官轨--当官记 第266节

我解释道:“简单的说,就是强化城镇改造,增强城镇的辐射和聚集能力,在广大的农村,加快道路、养老、医疗、学校等硬件建设,有条件的村可以实行农房统一规划,集中安居,政府加大公共设施的投入和建设,实现资源共享。这样最大的好处就是,农民不用进城就可以充分享受到与城市一样的上学、医疗保障、生老病死的照顾等等一切政府福利,公民权利的平等化。中国的特殊情况,不可能让所有的农民都涌进城来,城市也不可能容纳这么多人,迟早会在农村就地消化,这样就可以实现乡村城镇化。”

“资金从哪里来?你思考没有?这是一笔天文数字。”郎一平一语中的。

我一天思考下来,心里已经认同了古震的“借地生财”思路,以城镇开发所得收益,反哺农村,听他一问,不慌不忙的回答道:“资金就是一条:借地生财。调整杨柳镇城镇整体规划,在原有的六横九纵的基础上,以竹溪河改造为中心,拓宽两岸的城市规划面积,现在的规划面积为十二平方公里,新规划可以达到十七平方公里,在竹溪河两岸搞土地开发,建楼盘,所得的土地收益和税收等,除了用于城市的功能建设外,百分之六十可以拿来反哺农村,如果再争取上级的新村建设资金,加上村民的投工投劳,分期分批规划、实施,就可以逐步实现农村的全面小康。”

郎一平听得眼睛一亮,夸奖道:“不错,你在这短短几个月能有这样的思路,不容易啊,关于城乡统筹实现中国的城市化道路,这可能是中央领导也在思考的问题,中国太大,情况复杂,各地发展也不平衡,应该允许多种模式实现城乡一体化,你提的这个问题,我们县委目前也还没有研究过,思想超前,能不能这样干,我现在无法给你明确答复,要看这次市委全委会有什么新的精神,如果市委有这样的动向,你就可以大胆的先在杨柳镇搞起来,改革嘛,小平说过,‘摸着石头过河’,这件事前所未有,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东西,就得改革创新。”他越说越兴奋,对我说道,“你回去搞一个方案来,粗一点也没关系,关键是要把线索厘清,我找洪书记汇报汇报,全委会结束,我们县委常委会就这个问题作一次具体研究和讨论,你利用这段时间,搞一个具体的东西来,越具体越好,包括一些项目都可以列出来,在常委会上作一次汇报。”

看起来他是初步认可了,心里很高兴,问道:“调整规划的问题……?”

“调,我给王文刚招呼,叫他把局里最得力的人都派到杨柳镇来,重新规划。”他笑道,“陆川啊,你这样一搞,杨柳镇的城区面积已经超过县城了啊,这在中国可能也是很罕见的了,那不是哑铃型了,而是一大一小的两个拳头,再过几年估计会有人建议搬迁县委县政府了。”

郎燕得意道:“这样不好吗?陆川搞好了也是你的成绩啊,老爸,我发现你说话有些酸溜溜的。”

郎一平爽朗的大笑着,他这不是酸溜溜,而是有些得意,如果我这一锤子下去成功了,市级班子里迟早会有他的位置。

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格局,他怎么可能嫉妒呢?C

252 【贾春花】

回到卧室,郎燕对我说道:“陆川,我发现你们男人当官像吃鸦片。”

“怎么说?”

“越当越有瘾。”她有些轻视的样子。

身在官场,我平时很少想到这个问题,经她一提醒,仔细一想,郎燕说得一点不错。

人们常说:千里为官只为财。

其实当官上瘾还有一个原因:权力的控制欲望。有了权力就可以控制一定数量的人财物,就可以支配这些人财物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实现某一种计划或达到一定的目的,满足人的支配欲望,而这种欲望与对金钱的贪婪是一脉相承的,甚至比贪钱来得更强烈,这就是为什么明朝的太监在失去了对女人的原始欲望后,把对权力的欲望发挥到了极致,看见别人在自己权力魔棒的飞舞下挣扎、求生,从而得到一种心理补偿式的满足。

同样,这种理论也能解释为什么当前官场中有些怀才不遇的人,一旦得到领导的赏识,可以肝脑涂地,不计前嫌、不计报酬的为领导鞍前马后的忙碌,这种所谓人生价值的实现,究其实也是依附、崇拜权力的一种隐性心理的满足,因为有时候他(她)明知领导吩咐的工作对自己无用而且对其他人有一定损伤,也会乐此不疲的去完成,表面上是“士为知己者死”,其实是一种对权力奴性的体现。

我看着郎燕洋洋得意的表情,说道:“当官没有瘾,谁还愿意当?你说这话等于没说。”

“我不反对你当官,只要你不迷失自己就好。”

“我会吗?陆川有这样年轻漂亮又温柔又体贴的老婆,时刻都是清醒的,只有见到你才犯迷糊。”说着我把手悄悄的摸上了她的*,轻轻的抚揉着。

郎燕平躺在床上,闭眼享受我的爱抚,不一会就呼吸粗重起来,那声音刺激得我血液沸腾。

过了一会,她把嘴凑近我耳旁,悄声说道:“我要……”

我心中一热,脑子还比较清醒,问道:“你疯了?不是没法吗?”

“医生说轻一点还是可以的。”

我全身快速激动起来,为了忠于她和自己未来的儿子,这些天一直抵抗着各种诱惑,血管都快爆裂了……

第二天精神特别充足,神采奕奕,回到杨柳镇,皇妃村的书记刘玉昆下来办事,被我恰巧碰上。

他率先招呼了一声,我看着他心中一动,说道:“老赵,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他跟着我屁股进了房间坐下,我亲自接了一杯水给他,赵玉昆屁股一欠,有些受宠若惊。

我问了一些山上的情况,他一一答了,修路、板栗嫁接、食用菌项目的前期备料一切都很顺利,我满意的鼓励了他几句:“好好搞,山上的村民就看你们当领导的了,有了好的火车头,群众才会真正找到正确的方向,脱贫致富,实现小康目标。”

赵玉昆感激道:“陆书记,我们全靠你啊,大家都私下商议着,等路修通了,要在御园村村口为你立一个德政碑呢。”

我警惕的问道:“谁出的主意?”

赵玉昆洋洋得意:“我提出来的,大伙儿都一致赞成。”

“乱弹琴!你给我立即打住,搞什么德政碑?我们都是共产党的干部,为人民服务是本职工作,干一点应该干的事都要立碑吗?那我们那些老帅、革命先烈应该立多少碑?”我指着他说道,“愚昧,还搞旧社会那一套。”

赵玉昆脸红脖子粗,坐着不知所措,我安慰道:“幸好你今天说了,我全当没这回事发生,回去后给大家传达,今后一律不准搞这些封建的东西。我知道你们出发点都是好的,我谢谢大家的好意,只要你们把我说的几件事搞成了,对我就是最大的感谢和支持!”

“陆书记,我回去一定把你的话带到。”

我笑着问道:“贾春花姐妹怎么样了?”

“好着呢,贾春花很勤快的,现在变化很大。”

“哦,我想在下面给她找一个工作,你看有什么问题吗?”

赵玉昆喜道:“好啊,春花遇到贵人了。”

我淡淡一笑,给张清芳拨了个电话:“张经理,你到我这里来一下。”

“好,我马上到。”

不到十五分钟,张清芳就进来了。

我把二人相互介绍了,张清芳大大方方伸出手,微笑道:“认识赵书记很高兴。”

赵玉昆见她青春漂亮,小手白嫩似玉,一只*的手掌迟迟不敢伸出来。

我见了笑道:“算了吧,你漂亮得把我的干部都晃花眼了。”

张清芳咯咯咯一串娇笑,回道:“不是我的问题,赵书记太谦虚了。”

我招呼道:“老赵你坐下说话。”接着又对张清芳说道,“我上次去皇妃村,一对姐妹失去了父母,无倚无靠就叫赵书记暂时收留了,姐姐叫贾春花,今年应该是十六岁吧?”

赵玉昆说道:“已经十七岁了。”

“妹妹有些智障,一直留在老赵家里也不是办法,我想叫她到你店里帮忙,你看怎么样?”

“好啊,什么时候来?”

赵玉昆积极回道:“我明天就带她下山。”

我补充道:“按《劳动法》规定,她还没满十八岁,正式用工属于违法,我们总不能知法犯法吧,你把她当失学儿童收留,叫她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就行了。”

张清芳沉吟道:“如果不签正式用工合同,工资也不能在账上体现,咋办?”

“用红利支付,一月两千,年终算账时扣除。”我不能说得太明白,张清芳自然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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