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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两人再也没半点力气，方小波搂着周霞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方小波睁开眼时，周霞已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的沙发上。
方小波搂着她，一起去洗漱，周霞问，“小波，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这个还真不清楚，得接到正式通知之后，拿到调令才能去，如果那位党办主任说的是真的，可能会在今天通知吧。”
“小波，反正村上也没什么事，我先不回去。”
方小波连连点头，“对啊，好，周霞，你真好。”
但是，直到中午，方小波都没接到电话，他隐约觉得，事情似乎有了变化，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无论如何想也想不出是为什么？
而事情的变化，任何人也没想到。
第116章亮点
昨晚，就在兰晓婷给他打了电话没多久，陈前进就到兰晓婷住的地方来了，陈前进问她到教育局的情况怎么样。
“差不多吧，虽然我是纪委书记，可排名在最末，而且才到新单位，也没什么发言权，主要就是听大家的发言。”
“晓婷，你这个纪委书记，可得好好看着教育这块大门啊，让你到教育这一块并不是我的本意，可现在既然安排到教育局，想想也正好，教育方面近几年群众反应的各种事情很多，有些甚至相当强烈，你帮我了解一下这里面的真实情况。”
“你啊，就知道谈工作，回家了，就别说工作的事了。”
“行，行，批评得好，我怎么没点自己的生活呢？”陈前进一把抱起兰晓婷，走向卧室。
两人睡到床上，一阵激情之后，陈前进半搂着兰晓婷，突然问，“杜亮说方小波的确是一个人才，你觉得怎么样？”
“他，”兰晓婷当然觉得方小波是一个人才，可是，她不能表现出两人太过亲密，更不能让他觉得自已对他了解得太多，所以，她淡淡地说，“也没什么吧，不过，前进哥，你对方小波心里的遗憾，终于可以不再有了。”
“是吗？你是说思思害得他调到石坝的事？”
“对，可能是冯长河在检讨中提到了方小波，还说你表扬了方小波，所以今天下午分管人事的谢达提议调方小波到江城二中，没想到，大家竟然一致通过了，所以，以后，你再也不用为思思的任性心里有梗了。”
“你说，方小波从石坝镇调走了？”
“对啊，前进哥，你觉得……”
“没事，没事，只是，清溪村的发展是整个石坝新经济突破口的起点，可听了清溪村的情况汇报后，我发现自从赵春华死了之后，村上再也没有一个特别有主见有见识有想法的人，我原以为，方小波算是弥补，唉，他走了，很多事情就得费一些周折了……”
陈前进心里，起了一些微微的波澜，方小波的调动，会不会影响清溪村的发展，会不会导致自已的计划不理想呢？
兰晓婷却不敢把话题过多地放在方小波身上，陈前进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她怕自已哪一点点不慎的言语，会让他感觉到自已与方小波的关系，“前进哥，别说他了，说我们俩的事，我们多久可以公开接触啊？”
“你才到教育局，我考虑了一下，等教师节之后，我就向组织汇报。”陈前进的手在她身上轻轻游走，那丰腴细滑的肌肤，让陈前进痴迷，苦等了好多年，兰晓婷终于成为自已的女人，他很满足，也希望早点对组织上说明情况，但要说这个事，得有一个时机，特别是兰晓婷的调动和工作安排，不要让人以为是他利用职权，更不要让其他单位的人产生什么误解。
第二天陈前进八点出发，杜亮过来接他时，他问，“你觉得方小波对清溪村的安置和发展有影响吗？”
杜亮略略一楞，陈前进对清溪村的安置特别重视，这其中的原因，他是清楚的。
陈前进下了大力气在石坝附近争取到的高速线路和出口是他就任书记的开篇之笔。而这一笔之后，就是石坝经济的快速发展。而清溪村受灾，促成了他打算全力支持石坝经济发展的契机。所以，其他人可能并没感觉到，但杜亮却感觉到，陈前进打算以石坝经济的快速发展，为自己这一任书记任期，写下扶贫脱困的最绚丽的一页。
从中央到地方，已把扶贫工作作为地方政府的最大任务，他早就敏锐地感觉到，这一块，必将成为以后政府政绩考核的重要指标。
石坝镇、清溪村，一个留给他再建功绩的地方，他牢牢地抓住这一个新亮点，不容任何闪失。
他对方小波的提及已不止一次，说明方小波在他心目中，有很重要的位置，之前杜亮是不能理解的，不过这次到石坝开了会，他明白了，清溪村的扶贫安置，如果方小波在，事情会顺利得多。
他谨慎地想了想，“清溪村的村民认为方小波有知识有文化，又有见识，而且还真心对村民好。所以，村里人很听方小波的话，我一直感觉，方小波是想把清溪村的人带上一条致富之路，想让清溪村的人占领清水河的旅游资源，可能，还有更远的想法。陈书记，我觉得，他的想法很多来自于你的思路。”
陈前进淡淡一笑，只有他明白，石坝镇经济的突破性思路反而来自于方小波给林思思的那份报告，正是那份报告，让他在上海期间去找他同学的妹妹苏苗，苏苗在上海周边投资了两个旅游度假中心，运作十分成熟，而且利润很丰厚，要不是清溪村发生泥石流灾害，他会前去参观一次。
回来之后，他构建了一个巨大的计划。
“小杜，你给教育局何局长打个电话，方小波暂时不要调进城，可以考虑在镇学校安排一个领导职务，然后以教育局的名义，安排他作为清溪村扶贫攻坚的第一书记，工作重点放在第一书记的岗位上。”陈前进觉得，自已的安排，一定会让方小波惊喜万分的。
方小波见教育局一直没有通知自己，和周霞吃了中午饭，让周霞先在家里呆着，自己到学校去一趟。
这对自己太重要了，他怕秦光明心生嫉妒故意不通知自己过了报道时间，给二中的领导产生不好的印象，导致自己吃哑巴亏。
不过，刚刚到了学校，秦光明站在办公楼前正在打电话，他看到方小波，立即向他招手，让他过去。
远远的，秦光明十分恭敬地和电话里的人对话，“…好，陈书记，我一定转达清楚，一定，文件我马上收，是，打印出来，亲自交给他……”
挂断电话，秦光明诧异地看向方小波，“方小波，你小子后台挺硬的嘛，谁在帮你啊，搞出这么大动静？”
方小波长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教育局是让校长通知，这或许也很正常。
“来来来，我马上把文件打出来。”秦光明回到办公室，登录教育局内部发文系统，打了一个文件。
这文件，竟然是单独给方小波打的，而且，他又通过QQ收到一份文件，又打出来。两份文件上，方小波都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第117章第一书记
方小波感觉不对劲，怎么可能有两份文件针对自己呢，何况调令是不需要以文件形式发下来的。
他的心有一股莫名的激动，难道兰晓婷还帮自己求了一官半职？
秦光明这货，让方小波坐在他对面，而文件拿在他手里，迟迟不递给方小波，他一个人慢慢看着，边看边吸烟。
“方小波副校长，以后，我们得好好合作了。”秦光明一脸的嫉妒，他很难想像，方小波这么一个二十来岁的才工作三年的年轻人，能当上副校长。
方小波一听这话，傻眼了。不是说进城吗，怎么当什么副校长，而且和秦光明共事。
他的心猛地沉下去了，之前所有的激情，被一盆冷水猛地扑灭。他呆呆地看着秦光明，突然，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抢过这份文件。
果然是一份任命文件，文件里只提及他一个人，可见，是单独为他发的一份文件，石坝学校副校长。
秦光明又看着第二页，不由嘿嘿一笑，“方副校长，你还有一个职务，这个职务，是局党委发给你的。”
方小波的心冷得厉害，他一把抓过那份文件，果然是局党委下发的，说是按照市委的统一安排，教育局选派方小波兼职到清溪村担任第一书记……
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职务？第一书记，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让一个教师去当第一书记，可谓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