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你搞的鬼吗?什么基因物质,还不是你编的鬼话。你给我记着,这笔账我早晚跟你算清楚,让你暂且得意几天。”扔下这句话,刘钊擦着秦风的肩膀从秦风身边走过去,昂首挺胸,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
看着他那决然的背影,秦风真有亲手掐死他的冲动,他以为他是谁,永恒正确的万物主吗?真是可笑至极。这一点倒和刘钧特别相似,无能又自负,可悲又可笑,难怪余昔压根看不上他,哪怕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姑也会对这种人格的男人不屑一顾。
回到自己办公室处理了一些紧急文件,秦风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这世上的人本身就千奇百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想法,偶尔遇到一些奇葩或不公也正常。
正琢磨着,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余昔打来的,马上接通了。
“你在哪呢?”余昔问道。
秦风道:“在办公室,你那边忙得怎么样了?我这几天事情也多,正准备抽个时间回去看看你呢。”
“就你事多,真是的,也不知道过来看看我。现在你不用回去了,我已经到银城了,马上过来你办公室找你,我倒要看看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余昔说道,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善,像是来查岗的。
挂了电话,秦风讪讪地苦笑一声,余昔这几天都在东桥镇的分厂监工,虽然两人都在银城,但各自都忙得不可开交,好些天都没见面了。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两人不像是恋人关系,很少花前月下,亲亲我我。自己家里这边倒是接受了余昔,只要来东桥镇基本就住在家里,可至今余昔也没带他去一趟她家里,当然,秦风也从来没要求过,余家人的态度目前很不明朗。
按理说,余昔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家里人应该很着急才对,好不容易谈个男朋友,必然是要带回家见一面,顺便把把关。可是余家可能另有想法,所以不慌不忙的。秦风有一个直觉,余家很有可能私下里在物色可以结盟的盟友,而这个盟友的媒介就是余昔的婚姻,豪门之间通过联姻强强联手,自古依然,所以在秦风内心深处,他从来不对自己和余昔的未来抱有幻想。
不到五分钟,余昔就上来了,根本没跟外间的钟文打招呼,直接破门而入,一脸寒气地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秦风,认真打量一番才发现秦风面容十分憔悴,身上还挂了彩,马上跑过去抓住秦风的胳膊紧张不安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又跟谁打架了?”
“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跟人打架,昨天实在是累坏了,也很精彩,抓了一天的间谍,特别刺激,等晚上有时间我给你慢慢聊。”秦风抓过余昔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
余昔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冷笑,鼻腔里冷哼一声说道:“是吗,昨天的事我倒是听说了一些,不过另外一件事我更感兴趣。”
“还有什么事儿?”秦风狐疑地问道。
余昔道:“俞飞鸿前两天说她要回江州,提前走了,可是我听说她压根没回江州,而是逗留在银城,据说晚上还住在你那里,孤男寡女的,你们就没发生点什么事?”
原来是为这事来的,秦风心里一惊,后背一阵发冷,这事怎么会传到余昔耳朵里?俞飞鸿连续两晚上住在她在市政府的宿舍,可余昔又不是搞谍战的,消息不可能这么灵通,究竟是谁这么八卦,这种事到处乱说?难怪余昔今天专门跑到银城来查岗,女人对别的什么事可能不怎么上心,但对情敌确实格外敏感,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坐卧不宁。
“据说,你是听谁说的?”秦风故作镇定反问道。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就告诉我,有没有这么回事吧。”余昔寒着脸问道。
秦风做贼心虚,如果跟俞飞鸿没那件事还好,可是后来还是功亏一篑,被人拿下了,只能心虚地说道:“俞飞鸿的确是在银城逗留了两天,昨天应该回江州了,可就这么点事也值得别人到处乱说,这人什么心理嘛,太阴暗了。”
“你还有点原则吗?银城又不是没有酒店,她凭什么非要住你那里呀。她是什么人我可是跟你认真交代过的,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都是一个圈子的人,你们两个如果滚到一张床上去,你让我的脸往哪搁?”余昔十分恼火地质问道,目光灼灼,看得秦风心里直发毛。
不是如果滚到一张床上去,而是已经滚到一张床上去了,秦风心里确实很懊悔,这种事只要有过一次,难免就会有第二次,可是在那种情况下,你让我怎么办呢?
“你想多了,没有的事儿,别忘了,我们可是结拜兄妹,怎么会干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呢。”秦风十分虚伪地辩解,这个时候打死都不能承认的,就算是上吊喝毒药都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了,就成了把柄,永无翻身之日。
“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余昔盯着秦风的眼睛追问道。其实当她这么问的时候,秦风就知道,她是多么希望答案是肯定的,哪怕真有过,你也要骗我说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你别自己吓唬自己,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是不是。”说出这番话,秦风忽然发现自己特别的无耻,可是这个时候只有坚持无耻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668、人嘴两张皮
668、人嘴两张皮
余昔往门口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忽然勾住秦风的脖子,一屁股在秦风的大腿上坐下来,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死死盯着秦风的眼睛,也不说话,就是盯着看,看得秦风心里越来越毛躁,感觉这双眼睛几乎看穿了自己的灵魂,自己那点不要脸的小心思都暴露在这双眼眸之下。
“你这是干什么,看得我老想上厕所撒尿。快下来,这里是办公室,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了多不好。”秦风伸手推了余昔一把,但手推的确不是地方,两只手像是要袭胸一般。
余昔嗯咛了一声,眼睛忽然含着笑,俯身在秦风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问道:“你说实话,这些天想我没?”
“想啊,怎么能不想呢,是吧?嘿嘿。”秦风嘿嘿干笑着说道,眼神故意很淫贱。可是扪心自问,其实还真没怎么想过,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哪里顾得上胡思乱想啊。人只有在无所事事的时候才会胡思乱想。
余昔笑着继续问道:“怎么想的?哪里想我啦?”
秦风伸手在余昔的鼻子上捏了一把,坏坏地说道:“你希望我怎么想你?哎,忽然发现你也好污啊,呵呵,能正经点吗?”
余昔低头在秦风的耳边柔声说道:“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坐在办公室里特别想你,什么事都干不成,做什么都觉得没意思,所以就专程跑过来找你了。今晚我不回东桥镇了,你下了班推掉一切事情,安心陪我吃饭看电影,没问题吧?”
秦风拿起桌上的记事本翻了翻,今天晚上市政府这边没有安排,灾后重建的物资大部分到位了,也都发放下去,各地都在全力修复和重建,自己也不是非要什么事都需要亲力亲为,有些事交给钟文去做就是了,这样也有助于锻炼他处理事情的能力。
这些天连轴转,精神高度集中,的确是应该休息一下,点点头说道:“没问题,今晚我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就算是有人拿枪顶着我的脑门,我也只能陪着你。”
“油嘴滑舌,不过我爱听。”余昔在秦风脸上亲了一下,正好这时候钟文推开门看到这一幕,一脸尴尬地赶紧退了出去。
余昔脸一红,从秦风腿上跳下来,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红着脸打了秦风一下,柔声说:“我去买点东西,你下班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余昔迈步往门口走去,拉开门看到钟文忐忑地站在外面,旁边还站着萧远山和李红,一张俏脸更加通红,连招呼都没打就低着头匆匆走了出去。
李红看着余昔离去的背影,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十分难看,眼神也不善起来,一股醋意伴随着怒火就涌上脑门。贱人!李红脑海里不可遏制地迸出这么一个词。然而她很快却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我可是个有素质的淑女啊,怎么能忍不住妒火中烧,而且还骂人呢?
萧远山大概也知道李红跟秦风之间的纠葛,满含深意地看了李红一眼,摇头苦笑了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李红在外面迟疑了几秒钟,一咬牙一跺脚跟着走了进去。
看到萧远山,秦风从办公桌后站起身,迎上去伸出手笑道:“呀,萧局长,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如果我没记错,我这间办公室你还是第一次来吧。”
“是啊,第一次来,没想到第一次登门拜访来的就不是时候,我没打搅你吧。”萧远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神情十分暧昧,机智的他好像看穿了一切。
秦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道:“你怎么也变得老不正经了,坐吧。”说完一抬眼皮看到李红走了进来,一脸的寒意和杀气,笑了笑说道:“李队长也来了,都请坐吧。钟文,泡两杯茶进来。”
萧远山在沙发上坐下来,说道:“今天来找你还是关于宏盛道馆的事,昨天我跟尤市长去了省里,先是被省厅狠狠批了一顿,然后去省政府那边也没讨到什么好话,我这是来找你诉苦来了。”
“我们犯了什么错?日资企业假借赈灾名义图谋不轨,宏盛道馆涉嫌窃取我方国家机密,这些都证据确凿,难道因为日韩领事馆抗议我们就丧失基本原则吗?我们只是履行职责而已,难不成还要放任不成,这世上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了。”秦风不忿地说道。
萧远山叹了口气,摇头无奈地说道:“道理是这这样,可是有些事要看谁摊在谁身上,话要看谁来说。虽然也有省领导支持,可还是有不同的声音,批评我们工作方法粗暴,这么重大的事情不经请示就采取行动,引发了国际纠纷,影响江北的投资环境,搞得省里十分被动。”
想必萧远山还不知道军工所科研成果被抢,以及专家被劫持的事,包括一些省领导都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仍然按照既定思维下的老一套去考虑问题,动不动就扣帽子。和平的时间久了,大部分人都丧失了忧患意识,只考虑到自己那一点可怜的利益。
“萧局长,看来有些事你这个公安局长也不清楚,这些人的话你完全可以当成放屁,我告诉你,昨天夜里送去看守所那三个人都是间谍,与白山军事基地军工所被抢走科研成果有密切关联,你知道这件事的性质有严重吗?这可不是上级领导拍脑袋的事,而是事关国家军事安全,我想军区马上就会插手,到时候就不是这些官僚乱扣帽子的事儿了,你尽可以放宽心做好自己分内的事。”秦风正色说道。
萧远山神情一肃,见秦风说得如此严肃,脑海里闪现出太多的疑团,这事自己还真是一点消息都没听到,昨晚秦风给他打电话让接收几名日籍特工就觉得事情比想象的还要严重,但是怎么也想不通秦风怎么会去做这些事。猛然间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现,立刻意识到秦风的身份可能真的发生了转变,但这个问题又不方便问,嘴巴张了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市长,看守所今天打电话给局里,说是昨晚送去那三个人中有一个叫山口博文的想见你,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我来就是跟你汇报这事,你看什么时候安排个时间,去见见他。”李红忽然插口说道。
669、给个准话
669、给个准话
秦风扭头看了眼一脸冷色的李红,刚才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口气就很生硬,明显能听出来言语间的情绪,说是汇报请示,实则感觉暗含着某种命令,这让秦风有几分不快。想必之前碰上余昔,引发了她的醋意,情绪难免有些失控。
“一个阶下囚而已,他想见我,我就得去见他,那我每天还不得忙死?”秦风没好气地说道:“这个案子马上回移交给国安部门,至于如何处理,那是国安局的事,你们公安局就不用过问了。”
李红忍不住反驳道:“秦市长,既然是国家安全部门的事,可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