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晚上还是回银城,明天还有不少工作需要处理,耽误不起。我一个老爷们,还怕走夜路吗?没事的。”秦风连忙说道,初次登门就住在别人家里,秦风的心里很难接受。年舒颜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万一半夜跑到自己房间来,被年镇北发现那就麻烦了,肯定是要发飙的,万一激怒之下赏自己一颗枪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席暮雪也不勉强,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你自己决定就是了,以后要常来,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不要那么拘束就是了。”
勤务兵在餐桌上开始摆好饭菜,四菜一汤,荤素搭配,虽然简单,但是却温馨。年镇北从自己的书房里摸出一瓶珍藏了二十年的茅台,打开瓶盖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他拿着酒瓶给秦风斟满一杯,又给自己和年舒颜母女斟满一杯,端起杯子说道:“小秦今天第一次到家里做客,来,我们干了这一杯表示欢迎。”
四个人都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抓起筷子开始吃饭。都是家常菜,倒是很对秦风的口味,一口气吃了两碗米饭,然后才开始跟年镇北喝酒闲聊。年舒颜负责给两人倒酒,席暮雪负责夹菜。在家里,年镇北的脾气明显收敛了很多,当着老婆和女儿的面,表现得十分温柔,火爆脾气不见了,角色自然转换到一个温柔的丈夫,一个慈祥的父亲。
家里不聊工作,年镇北和秦风聊的主要是生活上的事,一顿饭吃下来,对秦风的生活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态度也有所转变,不再是那么直愣愣硬邦邦的了。
吃喝完毕,勤务兵收拾餐桌,年镇北拍了拍秦风的肩膀,说道:“先不要急着走,陪我出去走走,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秦风感觉绝对没什么好话,心里就有些怯怯的,偷偷看了年舒颜一眼,发现这丫头居然在偷着乐,心里暗骂你个臭丫头搞什么鬼,让你老子出马收拾我吗?
跟着年镇北从小院里出来,两人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一路散步往前走,路灯已经打开了,冬天没什么风景,但是军区内的绿化搞得还是很不错,如果是夏天,这里绝对是一个幽静避暑的好地方。
“小秦,特战小分队的训练就交给你了,你怎么教,都教些什么我不管,三个月后我要看成绩,只要这次全军大比武能拿到名次,我就给你记一功,省军区会有相关奖励给你,不会让你白忙乎一场的。”年镇北说道。
秦风连忙表态道:“年司令放心,我一定倾尽所能。至于奖励就算了,能为国防事业做一点贡献我也很荣幸。没有国防就没有国家,这是每个公民的责任和义务。”
“哟呵,情操还挺高尚。一码归一码,该奖励的还是要奖励,国家也不能无偿使用公民。”年镇北说道,忽然话题一转,转移到了年舒颜身上,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就舒颜这一个闺女,她是我的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在她身上我倾注了全部的爱,不希望任何人伤害她。相信你能理解一个父亲的苦心。”
秦风知道他肯定要提到这个话题,天下有几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儿女呢。年舒颜对自己的迷恋是不加掩饰的,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年镇北和席暮雪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可是所有人都误会了两人的关系,仅仅是结拜兄妹,秦风从来没有对她妄想过。
“年叔,你可能误会了,我对舒颜只是关照,兄妹式的,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想法,连念头都没有过。”秦风连忙解释道。
年镇北停下脚步,冷眼看着秦风,死死盯了他一会,正色问道:“真的什么都没有过?”
“没有,真没有。”秦风头摇得拨浪鼓一样,这个问题上可不能乱说话,一旦激怒了年老虎,那是要吃人的。
年镇北冷冷地说道:“为什么没有过?你是看不上我女儿吗,还是觉得她配不上你?我闺女这么优秀,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动心?”
这他娘的是什么话,难道还非要对她闺女动心才正确?优秀的女人多了,也不能见一个爱一个啊,那不成了花花公子了?
秦风苦笑道:“年叔,舒颜的确很优秀,这也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而是我们认识的时间不对。我喜欢的人是余昔,这一点大家都知道的,余昔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我总不能朝三暮四吧?”
年镇北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不屑地说道:“余镇南的闺女有什么好,她给我们家舒颜提鞋都不够格。甩了她,跟舒颜谈对象吧,我看好你们。”
秦风终于知道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了,秦风下了一大跳,天下还有这么霸蛮的父亲,看上了就要生抢,简直比强盗还不如。这当兵出身的人就是与众不同,实在让人无语。
836、拦路抢劫
836、拦路抢劫
见秦风半天不说话,年镇北很不高兴,冷笑道:“怎么,你是舍不得,还是不乐意?我告诉你,余镇南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看他总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是个势利小人,为了政治利益,没有任何东西是他不可以牺牲的。他能爬这么快,跟他唯利是图心狠手辣是分不开的。”
“年叔,对政治家我们不能用道德去评判。你刚才说的事我会认真考虑,但现在给不了你答复。”秦风很圆滑地说道,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能耍滑头了。
年镇北冷哼一声,不屑道:“跟我耍滑头是吧,我告诉你,你今天不答应,早晚会后悔的。我们家舒颜可不是谁都能娶的,追求她的人排着队呢,没一个我看上眼的。也就你还马马虎虎,就是离过一次婚,这是你唯一让我感到不太满意的缺憾。不过人无完人,金无赤足,有点缺憾也很正常,我能接受。”
话都说到这份上,秦风更是没办法接了,低着头闷声走路,一言不发。别说他没打算跟余昔分手,就算是分了手,也未必会考虑去找年舒颜,这年镇北一厢情愿的态度让他实在没办法表态。
年镇北也不想逼得太紧,哪有女方家步步紧逼,搞得自己的掌上明珠像是嫁不出去,没人要似的。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走到山脚下,看了一眼早已麻黑的天色,年镇北叹了口气说道:“你不表态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把话放在这里,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一定会为自己今天的犹豫不决后悔的。”
“年叔,我……”秦风张口想解释,他绝对不存在看上或者看不上的问题,而是无法马上做出抉择。毋庸置疑,年舒颜是个相当优秀的姑娘,而且她父母很喜欢自己,跟她在一起的话,对自己绝对是一个非常有力的促进,可是要他背叛感情去选择她,秦风真的做不到。
年镇北直接打断秦风,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不用解释,你心里怎么想的我都能想到,也能理解你的苦衷。不过既然我话已出口,我们年家也是很要面子的人家,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这可真是两头堵,简直太霸道了,完全不给别人自主选择的机会嘛。秦风心里叹了口气,再次陷入沉默,默不作声。
回到年镇北家门口,秦风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现在开车回去,路上还要三个多小时,到家里都十一点了,沉声对年镇北说道:“年叔,那……我回去了。这两天让龙剑抓紧时间,把小分队带到银城来吧,我有时间就帮他训练,一定不辜负你的信任。”
“嗯,路上小心。”年镇北点点头说道,目光重新变得柔和起来。
秦风摸出钥匙打开车门,冲年镇北笑了一下,钻进了驾驶室里。刚发动车,就看到年舒颜从小院里跑出来,一脸不舍地看着坐在车里的秦风,走到车门口,敲了敲车窗,一脸热切地说道:“六哥,你要回了吗?”
“嗯,回了,明天还有很多工作呢,你要多多保重。”秦风温柔地说道,第一次发现年舒颜很可爱,一张小脸粉嘟嘟的,鲜嫩得都能掐出数来,很想伸手在脸上掐一把。
年舒颜吸了吸鼻子,目光中忽然泪光闪闪,低语道:“嗯,你回去好好工作。我会想你的,有时间就去银城看你。”
两人互相说了两句话,在年舒颜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心情复杂的秦风开着车离开年家,一路开出省军区,走上盘山公路,往江州开往银城的高速公路开去。
在回去的路上,天空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很快路上就满是积雪。不过这一路还算顺利,虽然之前喝了点酒,但二十年的茅台喝起来根本不上头,也感觉不到什么酒意,肠胃里十分舒服。开上高速公路后,秦风马不停蹄,一路疾驰,速度飙到了一百二,一路风驰电挚。
两个小时候,车子进入了白山地界,到了自己的地盘上,秦风的心情就松弛下来,不由哼起了小曲。
走到半道上,前面的高速公路居然封了,无法通行,逼着秦风从高速上下来走国道。走国道也无所谓,无非是提不起速度,既然到了白山地界,银城举目可望,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然而意外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发生了,车刚开下国道不久,路面正中间居然被几块大石头堵住了,同样无法通行。看到前面的绊脚石,秦风眉头紧皱,这他娘的,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居然滚石拦路,难道这年头还有拦路抢劫的强盗。
转念一想,眼瞅着马上快过年了,三教九流,流氓恶棍也该冒出来了,大家都要过年,谁不想弄点钱过个肥年呢?
缓缓靠路边停车,秦风坐在车里没下去,打开轿车内的防伪系统,冷眼看着那几块大石头。既然有人拦道,那他们肯定会出现,既然碰上了,那就跟这群混蛋过过招吧,秦风心里冷冷地想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始终没有人出现,前后也没有车辆通行,秦风心里有些疑惑,该不会是自己多心了吧?这几块石头是从山上滚落下来,或者是运输车辆遗落下来的,否则这么长时间怎么没人出来呢?
摸出放在车座下的手枪,秦风打开车门从车里下来,左右看了看,发现山上一处地方有火光隐现,而那几块大石头后面居然还有一根枕木,这就再明显不过了,一定是有人故意拦路设卡的。
秦风握着枪往石头走去,刚走到石头近前,从大石头后面猛然冒出两条人命,呼啦一下子将秦风前后包夹起来,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把砍刀,而山上亮起火光的地方也出现了人影,快步往山下而来。
“伙计,胆子够肥的,大晚上敢一个人开车走夜路。”其中一条黑影冷冷地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哥们,马上过年了,借兄弟们点钱花花呗。”
837、一网打尽
837、一网打尽
还真是遇上拦路抢劫的了,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占山为王收过路费的土匪,简直匪夷所思。秦风冷眼看着站在对面的汉子,一言未发,静等着山上那两个人下来。四个土流氓,拿着最原始的武器就干起了劫道的无本买卖,正好借此机会给地方除了这一害,否则过年前这几混蛋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过往的司机,搞不好还会害了几条人命,又是严重的刑事案件。
从山上下来一老一少两个人,老头子三角眼,留着山羊胡,阴气森森的,拎着一根哨棒;年轻人则又矮又壮,手里提着一把铡刀,满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老头子看起来五十多岁,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干拦路抢劫的无本买卖,而且一看就知道他才是这几个人的头儿。秦风心里冷笑,个老东西,伤天害理的事干的多了,也不怕不得好死。
“怎么的,要钱还是要命?说句话吧,别傻戳在那里摆酷。”老头子大言不惭说道。
秦风冷冷看着老头子,仍然一言不发,心里盘算着如何在第一时间把这四个混蛋全部制服,看他们拿武器的姿势,应该都是练家子,多少有些武术底子,而这个老头子和那个矮壮的年轻人还是硬手,如果动枪的话自然简单,但一不小心可能就打中要害,枪一响自己的身份就等于暴露了,不到万不得已,秦风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另一层身份的。
“你妈的,问你话呢,难道是个哑巴不成。”矮壮的年轻小伙子不耐烦了,骂骂咧咧了一句,扛着铡刀往秦风走了过来,猛然抡起铡刀向秦风的脖子横扫过来。这小子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出手就是杀招,根本就不跟你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