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简单洗漱完,刮了刮胡子,打开了热水器,热水缓缓流出,顷刻间整个浴室内水雾氤氲。秦风站在莲蓬头下,努力清洗着自己,疲惫与睡意散尽,整个人变得精神抖擞,龙精虎猛,感觉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秦风也不清楚,这个早晨他跟欧阳青有过几次大战,一次又一次冲向高空,体会到那美妙的感觉。两个人都不知道疲倦,稍事歇息之后重新开战,直到精疲力尽。
总之,从欧阳青家里出来时,秦风感觉自己的四肢都是软的,最后一丝力气从骨子里压榨出来。充沛的阳光铺天盖地涌过来,秦风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这种感觉,真不知道是幸福,还是眩晕。
在楼顶的窗口,欧阳青披着一件轻纱睡意,看到脚步踉跄的秦风,嘴角露出一抹深邃的笑意,随之两条腿也一阵颤抖,差点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想起昨夜和今天早晨的慌乱与疯狂,欧阳青俏脸绯红,身体深处仍然有一股暖流滑过,一种疼痛与甜蜜的感觉遍布身心。
欧阳青心想,空窗期的男人确实猛啊。但她更知道,从今天早晨开始,这个银城即将升起的冉冉新星,从此以后彻底被自己征服了,逃不出她的五指山了。
对欧阳青来说,这是一次投资,虽然有些冒险,然而一旦成功,她的收益将翻倍增长,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这一天,欧阳青等待太久了,她不希望这一回愿望再次落空。
17、连升三级
17、连升三级
在组织部正式下文这些天,关于秦风的话题成了舆论风暴中心,不仅银城一中的人在谈论他,其它学校和教育局的人私下里也在议论,这个秦风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凭什么就成了市委专职副书记尤天亮和地区大员魏金良面前的红人?人们百思不得其解,都觉得这里面有隐情,有猫腻,可却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无形之中,秦风被披上了一层神秘光环,他越是沉默,却越发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许多人找过秦风,包括银城一中的校长杨伟奇,以及其他副校长和各部门的头头脑脑,旁敲侧击想打探出一点蛛丝马迹,甚至希望能够资源分享,通过秦风与这两位大佬建立私人关系。可秦风自己也不得其解,一问三不知,让人更觉得神秘莫测。
作为一名还没有真正踏上官途的门外汉,秦风虽然也算是体制内的人,可始终搁着一扇门,并没有搞清楚其中的奥妙和真滴,懵懵懂懂,即便清楚这里面蕴含着多大的机遇,却不得其门而入。
如果换了其他人,在组织部的任命下来之前,必然会主动去拜访这两位大佬,一来拉近关系,维持好这两条可以改变自身命运的人脉,二来给即将到来的任命上保险,免得关键时刻出现什么意外。
秦风也想主动去拜访拜访,欧阳青也不止一次催促过,可秦风始终迟疑不决,别人不清楚,他自己却比谁都清楚,他跟这两位大佬压根就没任何交情,上次向他示好应该是余昔的关系,一旦贸然拜访,会让人觉得自己目的性太强,太市侩。
秦风感觉拉不这张脸,担心贸然前往受到冷遇,热脸贴上冷屁股,气得欧阳青恨不能破口大骂,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在乎自己的面子,这年头面子值几个钱?
事实上秦风又自己的考虑,登门拜访总不能空着手去,送礼需要投其所好,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思来想去秦风也不知道应该拿什么礼物,太重的礼自己出不起,而且风险性太高;礼太轻又会让人觉得受了轻视,反而得不偿失。秦风这一刻才深切体会到,原来这送礼还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对于这个担心,欧阳青也爱莫能助,领导的喜好她又哪里知道,只能表示爱莫能助。
在忐忑与担忧中,银城一中的中层领导班子调整终于尘埃落地。
谁也没想到,这次的调整动作力度会如此大,副校长覃明被降了一级,从副校长撸到了教导主任,其他两名副校长被调往别的学校任职,虽然职务不变,但谁都知道这是一种变相的惩处。张大发也被降了一级,从教导主任撸成了初中部主任。
这种力度是多年来几乎都没有过的,在体制内,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即便不能升迁,也不会降至,这在银城一中几十年来的校史上可是第一次。当然,很多人都清楚,那次副专员魏金良和尤天亮到银城一中来视察,覃明和张大发愚蠢的行为激怒了两位大佬,这次降至算是清算了,谁让两个人那么不开眼,当着那么多人敢跟领导上眼药。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秦风直接来了个三级跳,直接从教导处副主任升为副校长,副科转正科,正科级担任副校长职务在银城一中历史上也算是首例了。这是一次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完美逆袭,原本最衰的一个人成了最后的赢家,笑到了最后。
18、当场发飙
18、当场发飙
听完组织部的任命,秦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晕的,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太不可思议了,虽说有了心理准备,可万万没想到这是一次惊人的三级跳,史所罕见,感觉完全像是在做梦一样。
真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组织部来人刚一宣布任命,会场就炸了锅。
“不,这不是真的!”气急败坏的张大发当场发作,大声嘶吼起来,睁大了眼睛瞪着组织部来人,恨不得一口吃掉他。
覃明也快疯了,眼睛里充满血丝,大声质问道:“金副部长,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给我们个说法。”
前来宣布任命的是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金钟,早已预料到会有这种场面,寒着脸反问道:“你需要我给你个什么说法?”
“凭什么给我们降职?我们犯了什么错,这是陷害!”覃明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厉声质问。
金钟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是党的干部,服从组织决议是本分,组织上如何分配你们的工作,这是组织的权力,谁告诉你干部只能升迁不能降职?至于你们有没有犯错,自己心里最清楚,难道要我当面说出来吗?”
覃明脸色铁青,心里愤恨不已,但他自己屁股到底干不干净心里比谁都清楚,再敢扎刺就不是组织部来人,而是纪委来人了,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可张大发却没这个觉悟,心里全是委屈,辛辛苦苦奋斗这么多年,伺候了多少领导,背了多少黑锅,干了多少坏事,还不是为了升官发财,现在倒好,什么都没捞到不说,反而来了个降职处分,心里一股邪火彻底爆发了。
张大发眼睛通红,气得浑身颤抖,嘴角抽搐着,怒视着金钟,手指着他嘶吼道:“姓金的,你给老子说清楚,这他妈的是什么意思?老子辛辛苦苦,当牛做马伺候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可到头来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张大发,请注意你的言辞。你当干部难道就是为上级服务的吗?你还是党员吗,还是干部吗?还有没有一点觉悟。身为教导主任,心里和精力从来不用在教学上,你脑子里每天想的是什么?好,既然说到这里,你告诉我,你伺候的是哪个领导,给哪个领导当牛做马?你给我指出来,我去问问你伺候的这位领导,看看他给你什么补偿。”
张大发一下子蒙了,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怎么会说出这种蠢话来,真是气晕了头。可他心里的愤恨实在无处发泄,转脸怨毒地瞪着秦风,怒吼一声“秦风,都是你这个王八蛋背后害我,老子跟你拼了。”
一边嘶吼着,张大发一边如同一头饿狼一般恶狠狠向秦风猛扑了过去。
19、上门挑衅
19、上门挑衅
秦风停下脚步,回头恶狠狠地怒视张大发一眼,这个时候他心里也十分冲动,特别渴望痛扁张大发一顿,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还想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婶可人叔不可忍,老虎不发威,你真当老子是病猫啊。
张大发猛冲过来,眼睛里全是仇恨,市委组织部的人都走了,反正都成了众人的笑柄,他也不在乎再丢一次人,就算是丢人也拉上秦风丢一次脸,否则这口恶气难消,忍气吞声回去都能把自己气死。
校长杨伟奇急了,事情要遭,真要闹得太过分,自己向市委没法交代,这说明自己失去了对学校的掌控,秦风如今可是市委的红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市委肯定要斥责,毫不犹豫地怒吼道:“张大发,反了你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疯子给我拦住。”
校长发话了,许多人不敢太过明显的纵容,有些年轻教师也比较同情秦风,这简直是无妄之灾,纷纷上前拉住疯狗一样的张大发,使劲劝阻。见秦风站在原地没动,杨伟奇恼了,低吼道:“秦风,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走。走,快走!”
秦风知道校长是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原本想发作一回,撕破脸皮跟张大发打一场,可听了校长的命令,暂且隐忍下来,转身大步离去,快步向教导处走去,任由张大发像一条疯狗一样在背后嘶吼。
回到办公室,秦风心绪难平,泡了一杯茶,点燃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口,心里仍然有一股邪火乱窜。原本今天是一个载入史册值得纪念的日子,从今天开始,秦风彻底翻身了,可以说是鱼跃龙门,从今往后在银城教育界也算一个人物了,可生生被张大发这个混蛋把心情搞得异常恶劣,一场美事完全变了味道。
秦风虽然担任的是负责教学的副校长,但因为资历和行政级别,在副校长里排名老末。虽然另外几名副校长调离,但相信不久后会有其他副校长调过来任职,排名必然在自己前面。不过这对秦风来说无所谓了,这已经是破天荒的纪录,在他这个年龄能担任副校长的听都没听说过。这次提拔的人年龄都不算大,干部年轻化看样子是要在银城试点了。
抽了一根烟,喝了两口茶,秦风的情绪稍微平和一点,教导处的人陆续回到办公室,一个个都皮笑肉不笑上来恭贺,吵吵着要秦风请客。虽然嘴上都是恭喜升迁,可秦风分明能感觉到,大多人都有点酸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的是妒忌和不忿。
正吵闹着,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众人惊讶地往门口望去,看到怒发冲冠的张大发站在门口,眼睛里全是怨毒,嘴唇颤抖着,怒视着秦风怒吼道:“姓秦的,老子跟你没完,今天就弄死你信不信?”
秦风勃然变色,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升腾而出,紧握着拳头,关节都被握得发白,一忍再忍,真当老子可欺吗。
“张大发,你怎么跟疯狗一样,没完了是吧?想死你就直说,我成全你。”秦风也怒了,原以为张大发被人劝走了,没想到不依不饶还打上门来了,秦风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
“你这个卑鄙小人,我还告诉你,银城一中有你没我,老子今天就是要弄死你。”张大发已经彻底疯狂了,连基本的理智都没了,怒气冲冲朝秦风走了过来,被教导处的人拦住了,纷纷好言相劝,但这种劝告听起来更像是火上浇油。
秦风算是明白了,今天不撕破脸大打出手,这件事是无法善了了,谁知道张大发哪一天突然再次发疯,那日子就没法过了,必须一次性把他的病给治了。
“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我跟张大发现在就做个了断,谁都不要插手。”秦风紧握着拳头面色铁青地说道。
教导处的人迟疑不决,虽然不少人希望亲眼看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可毕竟是同事,隔岸观火落井下石这种事也不好做得太明显,毕竟秦风已经担任了副校长,以后还要在他手底下干事,得罪不起,犹犹豫豫没人愿意立即走人。
“都愣着干什么,出去啊。”张大发大发银威,仍然摆着自己已经不存在教导主任的谱,厉声呵斥道:“都出去,看我不把这小子揍得他妈妈都不认识。”
秦风冷冷地笑了一声,心平气和地对办公室的人吩咐道:“大家都出去,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