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卫朗合上日记本，把它们放回沉睡舱里永眠。
二十七年，自己还有二十七年掌握自己命运，假如先驱者发现自己在巨兽体内，那就是自投罗网一切都会完蛋，现在最重要在于和巨兽意识交流。
他仰头看向虚拟的天空，用意识波呼喊道：
“听得见吗？巨兽。”
“……”
没有回应，或许，是他声音太过微小了。
用传送门回到海龙族房间里，接待他的政府官员，似乎等待很久。
见他出现，顿时搓着手满脸献媚笑容，其他代表似乎也常驻于这个地方，一大帮人很整齐地涌进房间里，海龙族政府官员笑道：
“卫朗先生，您回来了！”
“嗯，刚刚祭拜一下族人们的居所，巨兽虚影在哪里？”
“明日会在三光时距离外，一处山崖裂谷中出现，现在那里已经有出现前迹象，您看您什么时候去一趟，需要一些什么准备吗？”
“不需要。”
吃饱喝足睡觉，卫朗依旧高冷。
竖日，通过传送门到达消息指出那个地方，此处有一处深不见底断崖。
他目测大概深度一万多里，心中暗自感叹，虚拟世界就是虚拟世界，明显不太合乎常理裂地深度，就那么合理地出现了。
搞得人都想立一个扯淡碑！
下面此刻有一些浓雾，那正是巨兽虚影出现前兆。
坐在石头上，卫朗开始等待那大家伙出现，自我检查一切都OK，意识体能力完全能够巅峰状态使用，只是远不及载体那般强横。
但也只能尽力一试！
“呦——”
“咦，我还来得真是时候！”
卫朗还正在摩拳擦掌，就听见浓雾中传来类似于鲸类鸣叫声音。
之后，一股极为强大意识波动从下面浮空而上，虚幻缥缈身姿似乎只有影子，但卫朗可以看见它真实外貌，和外面看起来差不多的样子。
只是自己在外并未仰观全貌，现在感觉有点吃惊。
咬咬嘴皮说道：
“巨鲲，这特么不就是一头鲲吗？”
山海经里最出名的巨兽，是华夏人都认识，一眼就能认出来。
虽说，真实版本看上去和书籍不太一样，大体上还相差并不是特别巨大，真怀疑古人是不是真见过，才能留下那么一本书。
不过没时间思考，他赶紧发出意识波动交流：
“巨兽，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呼嗡！”还在天上盘旋巨大虚影，忽然转身递进到他面前不足一米，用巨大无比眼睛凝视极小个体，目光冷漠没有什么情感可言。
但它似乎在思考，为什么在自己体内，会有未注册灵魂出现？
巨兽想不明白便以极为强大意识波回应：
“你想谈什么？人类。”
“做个交易，你们一族应该是宇宙中伟大一族，但现在我猜处于被奴役状态，对吗？”
“唔……”巨兽沉默几秒钟，或许在人类看看他们强大不可忤逆，可事实确实是先驱者奴役着他们，巨大头部轻轻点头道：
“是又如何呢？”
“我帮你，我帮你们解除控制，脱离被奴役命运。”
“你？”
人类是十分渺小一族，在巨兽看来很弱。
哪怕，眼前人类似乎有那么点能耐，竟然能和他进行意识交流，也并没什么用。
宇宙中会意识交流种族不少，可说帮他们摆脱奴役，先驱者作为第一批高级文明先驱，怎会让低级文明轻易解除，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万一呢？
短暂思考后巨兽开口道：
“人类，说说你有什么办法能帮我们。”
“先驱者用什么来奴役控制你们，可以和我说说看吗？也许我能有办法。”
“一种思维程序而已，它就藏在我们潜意识当中，向肉体持续施加催眠效果，使用时用潜意识替换主意识，效果非常强劲我们无法反抗。”
“思维程序？”
不懂不了解，卫朗第一次听说。
先驱者能做到人类想不到事情很正常，但眼下自己必须解决，才能释放巨兽。
似乎，是时候去和海德先生再谈话一次的了，作为先驱者他一定了解思维程序，亦或者更多其他东西，用来帮助自己。
第一百一十八章 思维程序
“你能先把我吐出去吗？我在外俘虏的一名先驱者，也许他知道解开办法。”
“可以。”巨兽并不抱什么期望，只是试试看。
卫朗原地白光一闪消失，主意识回到载体内，先自检一下载体是否受损，它放在此处时间很长难免发生什么，不过好在似乎比较幸运地没有。
联络下飞船，现在它依旧在忠实地执行命令，对奴仆种族执行歼灭计划。
一看战斗数据他不免有些震惊，之前说得天花乱坠强度，竟然被探索飞船打个细碎，现在奴仆种族正被到处追，已经毁灭很多地方。
海德先生现在很孤独。
似乎，还想家了，自己嘀咕一些东西。
“哦……”卫朗回到飞船上，用核蔼可氢表情看着海德，面带善意道：“亲爱的海德先生，听闻你最近想家了是不是？说实话我也一样。”
“你想要什么？”
“思维程序，只需要编写方法就行。”
“……”海德沉默一下，完整地思维程序编程教学，就被传给卫朗。
他似乎放弃挣扎了，反正最后卫朗也会用各种方式得到想要的，那还不如让自己少忍受一些痛苦，给完之后海德要求道：
“我要去巨兽空间生活，作为交换你想知道什么都行。”
“暂时不行。”
思维程序，就是对自我意识最终解读。
通过编写它能制造意识体，即为创造生命，算是意识飞升必修课之一。
卫朗仔细研读理解，以思维类脑速度也花费半年时间，才将它理解到可以读得懂，不过时间还有二十多年，他可以慢慢研读。
这是属于六级文明基础科技之一。
他意识飞升，也只是借助宇宙意志碎片才获得资格，飞升后也只是个基础。
能让他学习思维程序的基础，剩下就是刻苦，刻苦到容易让人想起考研，不过心智和当初完全不一样了，有足够耐心和经验来学习。
在学习中卫朗发现，思维类脑似乎也是一种较高深的思维程序。
为了提高效率他用上最古老的办法，增加思维类脑数量，提高自身学习能力，能够大大节省时间去解除巨兽控制，或者用来作为其他使用。
五年后……
“OK！试一下！”
花费五年时间学习，卫朗编写第一个思维程序。
它作用只是构建出一片虚拟空间，纯白色没有任何描述，非常简单。
但，当主意识进入后，那种位于巨兽虚拟空间内感觉油然而生，卫朗当时就兴奋得不得了，这是掌握思维程序一大步。
不过能解析巨兽控制还差些。
十五年后。
初级程序员，晋升为高级程序员，他已经能编写更多东西。
还尝试编写一个自我意识，只是中途停止下来，那种东西总感觉十分恐怖，让他不禁想起各种恐怖地球科幻片，现在只要破解巨兽控制就好了。
再次通过传送门来到巨兽口中，进入虚拟世界。
依旧是实打实肉体感觉。
“呼！”深呼吸新鲜空气，卫朗随即心一沉，挥手召唤出思维操作面板。
他意识体开始和虚拟空间融合，思维程序随之流入，反馈回来更为巨大思维数据流，被统统送入思维类脑内处理，分析其中控制程序。
自然程序，和人工编写程序有所区别。
只要细心找就能找到，那种突出感觉，冰冷没有什么味道。
巨兽意识发现他再次进入，于是现身出来看着他，一见思维操作面板顿时惊呆了，当初先驱者奴役他们时候，就是使用那个东西实现的。
卫朗竟然真搞到了！
但……
好慢，他站在那几个月时间，纹丝不动。
巨兽意识把控制部分调过去，接受处理得也不快，差不多每天百分之零点一进度，让忽然有希望的它感觉万分焦急，恨不得替卫朗干完这个活儿。
不过也只能等，几年时间对它来讲真不怎么长。
距离货船到达还有三年时候。
“原来是这样。”读懂其他人写的程序，非常耗费功夫，且令人头疼。
你完全不理解他什么思路，程序整体设计框架是什么，也不知道加些什么插件，就好比观察研究文明等等，用来吸收一些先驱者没有科技。
之后，再转载给货船送往母星系吸收。
剔除外在花里胡哨，直达本质，只需打乱框架就能让程序失效。
控制程序框架共有数据库、脚本等六大部分，只是破坏一部分只需复写就能恢复，随即触发警报程序，直接玩儿完。
所以第一步干掉警报程序！
“小心，我感觉到有些东西在自动生成！”
“知道。”卫朗背后凭空闪烁光芒，数十头巨型机械兽现身。
手上找到支持机械兽程序，将它直接删除掉，那些张牙舞爪东西立刻崩解，化作星星点点消失不见，紧接着又冒出许多。
这是循环程序，必须终止程序才能解除机械兽。
只需在对方程序括号里加几个‘;’，后面无法识别自动崩溃停止，编程就是那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