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最近几年的发展速度，我都感觉自己跟不上时代了。这要是再快一点我简直不敢想象！”
“就命神的成就，在古代高低也得封个神！”
“现在也能封！命神就是我的神！”
“……”
汉洛一中。
秦命曾经的班主任拿着保温杯和试卷走进了教室里。
上课铃虽然已经敲响，但班里却依旧吵闹。他隐约中能听到一个不断被提及的关键词。
他保温杯往桌子上一放，咳嗽两声。
班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学生正襟危坐，不敢抬头。
“上次模拟考试，对于咱们班的物理，我感到非常的不满意，竟然没有一个人考满分。你们是不知道物理的重要性吗？”
“我真的是搞不明白。明明都是我教的，你们的学长秦命就能次次满分，你们居然给我学成这样！”
班主任这句话一说出来，本来正襟危坐，瑟瑟发抖的学生们立马就活跃了起来。
“老师老师。命神真的是这个学校毕业的？”
班主任眉毛一挑，骄傲道:“不仅仅是在这个学校毕业的。而且他也是在这间教室里学习！”
一众学生的眼睛瞬间变成了星星眼，叽叽喳喳的问起了问题。
“老师老师。命神考试真次次满分？”
“老师老师，命神那个学科最好啊？”
“老师老师，学校还有命神的答题卡吗？能不能让我们观摩观摩。”
“老师老师，命神坐在那个位置上？一会儿我去沾沾仙气。”
班主任就听到了最后一个离谱的问题，指着一个学生笑骂道:
“孙鹏，你还有脸问！秦命当时就坐在你的位置上。你说你物理就考九十分对得起这个位置吗？”
随后他一个一个的回答问题。
“没错。秦命的数理化生每次考试都是满分。”
“他呀，肯定是物理最好了。生物和化学都是物理的一个小小分支。”
“答题卡不知道。应该早就销毁了。怎么？你还想当文物收藏起来。”
防止学生们没完没了，班主任赶忙说道:
“行了行了。开始上课。向偶像前进的第一步，拿下物理满分！”
而这时不知道是谁问了一个问题。
“老师，命神的梦想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班主任手里的动作停止了，一个稚嫩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轻轻的抚平卷子上的折痕，面带微笑，脸上的皱纹都组成了灿烂的花朵。
“他曾手按物理书发誓，未来这本书上一定会有他的名字。”
第513章 史密斯的目的
不止是秦命，天工计划官网公开所有科研人员的身份。
这些隐姓埋名的科学家应该获得自己应有的名望和地位！
这份功劳应当让他们活着享受，而不是等死了再令世人哀悼。
不过这其中有个例外，那就是史密斯，他的身份不太好公开。
不过他本人也不在意。自从和古蓝星文明接触之后，他就一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秦命对史密斯这个人不算太了解，但他知道史密斯绝对不是一个轻易把内心真实情绪表现出来的人。
他很清楚，史密斯一直都有自己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史密斯藏的很深很深，几乎没有表现出来。
一号研讨室。
“你这个脸已经垮了这么久，说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秦命喝了一口茶，大大方方的问道:
“古蓝星文明怎么你了？你从接触完他们就一直是这样。总不能是因为他们又造了一个虚拟的你吧。你看着不像是在意这种事儿的人啊？”
史密斯端起面前的水杯，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无比虚幻，一碰就碎。
“我该怎么面对他们？”
“什么？”秦命疑惑。
“他们留下了遗迹，我打开了这个遗迹。最终导致我的家人离我而去。”史密斯尽量平淡的说道:“我该怎么面对他们？”
秦命愕然。
从他的视角来看，这件事情古族先辈没有错。他们把地震海啸误以为世界末日，紧急离开蓝星，没来得及收拾很正常的。
而且谁搬家会把自己的老家给推平啊？
但史密斯其实也没错。他发现了那片遗迹的异常，探索那片遗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算他不探索，那片遗迹也早晚会被打开，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于理，史密斯当时是一个年轻的科学家。科学家本身就应该有探索未知的精神。
于情，遗迹就在他的家乡附近，他本来是一个念家的人，确认这片未知的遗迹有没有危险也很正常。
这件事情双方都没有错，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悲惨的。史密斯比较幸运活了下来，而那个小镇六万人全部丧命。
其中就有史密斯在乎的父母以及他的妹妹。
“你无法想象她有多可爱。她那一脸崇拜的表情就是我学习成长的动力。每当我烦恼的时候，只要看一眼她。所有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
史密斯的语气很平淡，但秦命能够感觉到他在压制情绪。
“唉……你就待在蓝星吧。避免和古族人接触，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秦命表示很无奈。
史密斯现在明显是心理出问题了，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心理医生来吧。
草草的结束这一次聊天之后，秦命就回到了办公室。
简单两句把这件事说给了叶泠然。
叶泠然倒是没有秦命那种无奈感，而是反问道:“你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啊？”秦命的大脑一时间转不过来了，“这种事情撒谎有意义吗？而且和古族人接触对他来说完全是有利无害啊？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学习先进的科学技术肯定对他有帮助。”
叶泠然用手指戳一下秦命的脑袋，吐槽道:“你是个傻子吗？”
“你想想，古族人现在有了史密斯的所有数据。那是不是也代表他们着知道了史密斯的目的？”
“诶，好像还真是。”秦命突然恍然大悟。
叶泠然继续说道:“史密斯一直把这个目的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那就代表他想做的事情不可能取得你或者说是我们的同意。”
“这点我知道。不用特别解释。”秦命问道:“可这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他费尽心思是为了避免和古族人接触？可不管他接触不接触，古族人不都已经知道了吗？”
“唉。”叶泠然叹了口气，“我给你举个例子吧。”
“你是一个初中生。家里没给你买手机，但你想打游戏，自己攒钱偷偷买了一个。有一天被你一个亲戚发现。亲戚并不知道家里没给你买手机，以为是家里买的，所以没太在意。”
“接下来会有两种场景。场景一，亲戚和你父母聊天，你不在场。聊天的重心一般不会放到你的身上，就算放在你身上，也只是简单的聊两句。”
“场景二，他们聊天的时候你在场。那亲戚有可能很自然的说上一句，学生少玩游戏，应该以学习为准。然后你的父母接一句:‘所以我们就没给他买手机，让他专心学习。’请问接下来你的反应？”
秦命代入角色，浑身颤抖了一下。
“汗流浃背了啊！”
叶泠然摊了摊手，“对吧，就是这样。虽然说两个场景都有可能把你偷偷买手机的事情暴露出来，但对比下来还是场景二更危险。”
“现在的情况就和这差不多。古族人有可能根本就没把史密斯的目的放在心上。所以在你们会谈的过程中，他就没提出来。”
“但如果史密斯和古族人接触，那他目的暴露的可能性就会升高很多。”
“不对啊。”秦命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之前去虚拟世界和古族人接触的时候，史密斯可是非常积极的。”
叶泠然很自然的说道:“他肯定要先确认一下古族人到底有没有他的数据。而且当时那种情况，古族人的重心在于打消人类的顾虑上。完全没把史密斯的目的放在心上。”
秦命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看来史密斯的目的并不是太危险。至少没有反人类倾向，不然不可能被古族人忽略。”
“不愧是你。居然能够想到这一点。”
叶泠然捏了捏他的脸。
“是你太傻了。”
第514章 算计
“现在你准备怎么处理史密斯这件事？”叶泠然松开手问道。
“他计划多年的目的完全暴露，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
“你的意见呢？”秦命询问道。
“哈哈。你在考虑我的感受？”叶泠然轻笑一声，说道:“我早就说过了。史密斯现在就是天工计划的一个研究员。我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歧视和偏见。除了不和他见面之外。”
秦命揉了揉太阳穴，无比头痛的说道:“说实话，我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史密斯之前的确是敌人，也干过不少坏事。但在在加入天工计划之后也立下了很多功劳。在脑机接口计划中他可以说是第一功臣。”
“再者刚刚也说了。既然古族前辈们没有把他的最终目的放在心上。那就说明这个目的在他们的眼里并不足以威胁到人类。”
“如果我想要知道这个目的的话，有三个选择。一，再次去质问史密斯。二，直接去调取史密斯的数据。三，去询问古族前辈。”
“第二个选择可以排除掉。不用脑机接口计划侵犯人的隐私是我一开始定的规矩。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情况有多特殊，这个规矩都不能破。”
“第三个选择有点太麻烦古族前辈了，这点小事也要请求他们的帮助，容易引起反感。”
叶泠然微笑道:“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但还有另一个选择。”秦命显得有点犹豫不决。
“他的最终目的危险程度不大。而且只要我们不公开，我不能确定我们到底知不知道。这算是一种威慑。他是个聪明人，应该会选择放弃。”
“但他既然一直把这个目的藏着掖着，很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哪怕危险程度不大，我也不能容忍潜在的威胁存在。他人终究是变量，而我更喜欢常数。”
“所以我想了解一下你的建议。”
“我的建议呀……”
叶泠然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最后坐到沙发上，喝了一口茶几上放着的红茶，双手抱着胸前，悠闲自在的靠在沙发的枕头上，抬眸看着秦命，面带微笑。
秦命没看明白她这一系列动作什么意义，但还是提醒道:“桌子上的茶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