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尊魂幡里当主魂 第838节

  “我明白。”

  椅靠的尊魂幡传来庆贺。

  “我们还要等待。”

  略带沙哑的声音并没有被许三娘结丹而冲昏头脑,反而更加的清醒理智,既然有分魂身做诱饵,便能为三娘争取时间。

  三娘微微摇头道:“总归要了结这份因果,不然我的道途怕是有碍。”

  “可是,法力……”

  “涂山大哥请看。”

  三娘将魂幡取出,贴在额头。

  魂幡内。

  道观硕大的槐树下。

  盘坐于蒲团的高大修士瞳孔骤然收缩。

  惊骇道:“难以置信!”

  这等神通简直惊世骇俗,颠覆了他的观念。

  若是真如此的话,那么许三娘无疑能以弱于他的境界,发挥出尊魂幡的实力。

  “好好好!”

  涂山君都有些忘了自己到底多久没有这般开怀大笑。

  些许笑声根本不足以彰显快意。

  与此同时。

  大牢第六层。

  玄黑道袍修士低垂的眼帘中闪过精光。

  枷锁在身,本该锁死他的法力,四周的阵法和身上的符箓本该封锁他的神通,却见那身影像是破碎的瓷器,攀上无数裂痕。

  裂痕之中钻出无数呼啸汹涌的黑红雾气。

  雾气犹如飘散的厉鬼冤魂,向四周的缝隙散去。

  直到浓雾消失。

  良久,

  寂静袭来。

  盘坐于榻上的身影垂下头颅。

  身上的裂隙抹平,就好似刚才的一切如梦似幻,并未发生。

  ……

  这一月余鹤书立奔走不休,从兴帮往返孤幼院,再就是打探牢中涂山君的消息。

  许三娘说请丹社和养济司帮忙打这场官司,批文还未下来,也就无从提审,只能先委屈那位爷在牢狱之中渡过。

  傍晚。

  鹤书立来到孤幼院,正堂的灯火已经点燃。

  等他步入其中,恰好看到一人端坐。

  “爷,您……出来了?”

  鹤书立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那道人影。

  放慢脚步的同时长出了一口浊气。

  他当然知道天机城的大牢不可能奈何涂山君,却不想月前还遭人陷害针对,这会儿就已经大摇大摆的从牢狱之中走出。

  这样看来丹社和养济司还是有点作用的。

  至少能够威慑那幕后主使,让他们先将人放回来。

  “不是丹社和养济司出手。”

  “我是越狱。”

  “越狱?!”鹤书立笑容一僵。

  “交代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还不等他惊讶,那玄黑道袍的身影继续问话。

  “已经查到他了。”

  “此人名为鞠曲,金丹后期的修为,执法伍长,驾驭的灵舟以他命名。”

  “算是当地的望族出身,不过和钟公子没法比。”

  鹤书立将玉简取出。

  这是他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的。

  别看这鞠曲背景没有钟汉强大,也好歹是大真人,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

  他能接触到鞠曲还要多亏了守大牢的吴老五,做为衙门中人,并且嗜赌如命,吴老五当然是个胆子很大的人。

  胆子大的人通常消息也灵通,因为他们不介意用自己手里的消息换一点灵石来花花。

  涂山君将玉简取来,贴在额头探查了一番。

  起身说道:“三娘。”

  “来了。”

  安抚好小孩儿的三娘步入正堂。

  鹤书立愣了一下,赶忙收了目光,拱手道:“恭喜三娘子结金丹,大道可期。”

  接着窘迫道:“在下来的匆忙,也没有备礼。”

  “鹤先生哪里话,还要多谢鹤先生这些时日对孤幼院的照顾。”

  “该走了。”

  叙旧戛然而止。

  三娘施了个歉意的眼神,抱着剑匣匆匆的跟上走在前面的黑袍修士。

  鹤书立不由自主的问上一嘴:“去哪儿?”

  他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

  魔君既然什么都没说,肯定就不该他知道,他干嘛多嘴问这一句。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不知道。

  哪怕知道也得装糊涂。

  涂山君微顿脚步,侧首道:“杀人。”

  直到再身影的停留,鹤书立才回过神来。

  杀人?

  杀谁?

  这还用说吗。

  刚才他才将玉简奉上啊。

  ……

  无星无月。

  身着道袍的青年走在前面。

  跟在高大青年身旁的女子抱着一个匣子。

  像是剑匣,又像是盛放其他东西。

  路上,她低着头。

  一言不发,不闻不问。

  不像是一位意气风发的金丹真人,倒像是一个跟在自己丈夫身边的小媳妇。

  走在最前头的黑袍青年蓦然开口。

  “你不问我要杀谁?”

  “……。”

  “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他?”

  “……。”

  “也不问我杀了他会不会惹来很大的麻烦。”

  沉默了良久的女人终于开口:“涂山大哥要杀谁,我就杀谁。”

  “这不好。”

  “会伤及无辜。”

  “他是无辜的吗?”

  “不是。”

  “那就足够了。”

  女人抬头笑着看向黑袍青年的侧脸。

  涂山君也忽然笑了起。

  呵。

  哈哈。

  哈哈……哈!

  大笑的黑袍青年止住笑声,走在了最前面。

  平静地说道:“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

  “我做不到运筹帷幄,推理不出公孙晚藏在哪里。也没人知道公孙晚藏在哪里,在我的印象中,以及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他知道。”

  “他有点权力,又有点武力。”

  “他不死,我心难安。”

  至于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亦或是熟人陌生人,都不重要。

  在涂山君的眼中,他只是敌人。

  敌人,就该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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