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今天晚上不醉不归,明天我给安排三个刚刚出道的练习生,让你好好学习高丽语。”
“好好,那就多谢金社长了。”蒋安业也有些期待明天的外语课,毕竟他的高丽语有些不熟练,确实应该补补课了。
更何况这是人家金社长的一片好意,他盛情难却呀!
夜深人静,酒足饭饱的蒋安业一行人,被安排在附近一家大酒店休息。
而他并不知道,今天晚上有一个人彻夜难眠。
大琉球的屏东县。
一栋私人别墅之中。
一个不怒自威的老头,提了提眼镜看着今天下午邮寄过来的包裹,脸色非常阴沉。
本来他今天中午收到了短信之后,以为是什么恶作剧,或者新型的诈骗方式。
没有想到,下午真的收到了包裹,他虽然有些不相信短信上的内容,但还是选择独自一人在书房打开包裹。
然而打开包裹之后,里面的东西就是一大叠纸质资料,老头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然而当他浏览完第一页资料,脸色就铁青起来。
“好好好…”老头怒火中烧,打开下面的内容,看着自己的金丝雀,和蒋安业苟且的照片,还有那一张亲子鉴定,他更是差一点脑溢血。
不过他很快就平复下来心情:‘我不能激动,不然我死不瞑目。’
继续看下去,他发现自己那个所谓的儿子,和蒋安业有大量合照,这些合照都是他不知道的,随即他就想到了,那个儿子这些年对他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将这些东西整理起来,锁入保险柜里面后,他坐在椅子上思考着。
‘冷静!首先照片是有可能人工合成的,亲子鉴定也可以伪造,不排除有人在故意挑拨离间,不过要确认也非常简单,只需要再做一次亲子鉴定即可。’
‘不过不能打草惊蛇,不然那个女人和蒋安业知道了这件事,会非常麻烦,万一是假的,也会影响我们父子关系,一切要从长计议。’
‘如何隐蔽的进行一次亲子鉴定?对了,可以这样…’
第二天一大早。
老头一切如常地去上班。
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后。
半个小时后,一个年轻人低调地就出现在他面前。
“大伯,有什么事情找我?”
“阿文,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帮我做一件事…”
听完了大伯的吩咐,阿文瞪大眼睛:“这?大伯,这会不会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所以我才让你暗中出手,如果鉴定结果没有问题,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他确实不是我的…”老头没有说下去,但是那眼神之中寒意,已经告诉阿文下面的意思了。
“好,我尽快安排。”
“嗯,记得隐蔽,别弄出太大的动静。”
“我知道怎么做。”
阿文回到了自己的农场里面,叫了几个值得信任的好兄弟过来。
中午,屏东中学放学之后。
刚刚从学校出来的高思齐,正在附近的树下站着,等他父亲安排的专车过来接送,他看了看手表:“奇怪,今天怎么迟到了?”
就在此时,附近两个路人突然争吵起来,吵着吵着就动起来手,并快速向高思齐逼近。
啪!其中一个人脸红耳赤地砸断了一个啤酒瓶,拿着啤酒瓶剩下的锋利缺口,向另一个人划过去。
另一个人见势不妙,将一脸蒙圈是高思齐推向拿着啤酒瓶碎片的那人。
“啊…”高思齐手腕被划了一道口子。
很快那两个人就在追逐之中,消失在了街道的小巷子了。
与此同时,一辆路虎停在捂住伤口的高思齐不远处,阿文从车上跳下来,脸上带着着急:“阿齐,你这是怎么了?”
惊魂未定的高思齐脸色苍白:“啊…我也不知道,刚才有两人在打架,我被划了一下。”
“该死!我饶不了这些小混混,不过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先。”
车上,高思齐一脸疼痛,阿文正在给他挤着血:“好了,伤口的血挤出来一些,现在你先捂着伤口。”
阿文随手将几张沾满血迹的纸巾塞入口袋里面,然后开车送高思齐去附近的医院。
路上。
“你爸的司机中午拉肚子了,刚好我在你爸那边,就顺路过来接你,没有想到会出这种事。”
“堂哥,我没事。”
“医院肯定要去,要是感染了,可就不好了,你明年就要考大学了,不能病倒。”
“听堂哥的。”
很快,两人就到了医院。
趁着护士正在给高思齐处理伤口,他将口袋里的纸巾放入密封袋里面,然后来到了一个科室。
那个医生拿下口罩:“老同学,找我有什么事情?”
“帮个忙,将这两份血液进行一次亲子鉴定,越快越好。”
看着密封袋里沾满血的纸巾,还有一管血,医生提了提眼镜:“这么急?”
阿文点了点头:“非常急,另外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要向外透露。”
“可以,六个小时内出结果。”
阿文小声说道:“还是以前的账户吗?”
“嗯。”
“待会我汇过去。”
傍晚,残阳如血。
还在办公室内的老头,静静的站在窗边,看着那红彤彤的晚霞,脸上看似平静,实际则非常焦虑。
哐哐…
“进来。”
阿文脸色有些难看。
看到这一幕的老头,深吸了一口气:“结果如何?”
“不存在生物学上的父子关系。”阿文缓缓说道。
“呼…很好!”老头也死心了,同时也抛弃了内心的最后一丝幻想,他目光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大伯!您要保重身体呀!”
“我知道,不处理了这些后事,我是不会倒下的。”老头握紧拳头,他老来得子,一直非常宝贝这个儿子,没有想到竟然是在帮别人养儿子,而且那个野种还知道野父的存在,甚至一起出去旅游过。
117.第116章 反应(中杯)
老头让侄子离开之后。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秘书将另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带了过来。
显然老头并没有百分百信任自己的侄子,下午又让秘书带着高思齐,去了隔壁县的医院,以担心感染艾滋病和其他病毒为借口,再次抽了一管血。
拿到了这一份亲子鉴定之后,老头终于彻底死心了。
书房内,他将两份亲子鉴定收起来,放入保险柜里面,然后坐椅子上思考着。
10月21日。
刚刚从釜山飞回来的蒋安业,整个人走路都有些不稳,不过他还是坚持处理了公司的各项积压工作。
当天傍晚,他在郊区农场的一栋别墅,见到了儿子高思齐和秘密情人苏南蕾。
“怎么这么不小心?”看着儿子手腕的绑带,蒋安业有些心疼。
虽然蒋安业的老婆和另一个情人,也给他生了3男2女,但没有一个成器。
他大儿子去阿美丽卡留学之后,直接移民了,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回来,父子俩的关系也非常僵,主要是大儿子知道他对不起自己母亲,一直死性不改,便偷偷接走了自己母亲和妹妹。
二儿子是另一个情人生的,是一个不人不鬼的粉仔,基本已经无药可救了。
三儿子是二儿子的同胞弟弟,两人是双胞胎,这个本来是有继承人气象的,结果五年前去海边游泳,直接溺死了。
二女儿也是他老婆生的,却嫁到了东瀛那边,基本和他没有来往了。
因此蒋安业要么去找回大儿子,要么只能培养小儿子高思齐了。
只不过这个儿子现在有些见不得光,毕竟高老头的家族在大琉球南部很有势力,特别是对方的弟弟,身份更是非同一般。
当然,这并不代表蒋安业没有办法,他已经通过情人苏南蕾,知道了高老头得了癌症,估计也就六七年可以活了,只要熬死高老头,他就让儿子高思齐李代桃僵。
看到蒋安业两股战战,而且眼窝深陷,苏南蕾就知道这男人肯定又去找哪个狐狸精去了,只不过她明白自己的身份:
“工作的事情还是不要操劳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不比当年二三十了。”
“我知道,可是我也没有办法,那个合作重要。”蒋安业敷衍着,然后笑着对儿子说道:“思齐,你要好好学习,我这家业以后可是要交给你的。”
“爸!大哥还在呢!”高思齐虽然还没有高中毕业,但在目前母亲耳濡目染的教导下,还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亲生父亲家庭的一些情况。
“他都在枫叶国定居了,以后也不会回来了,以后不用提他。”蒋安业一说到大儿子,脸色瞬间就板了起来。
苏南蕾赶紧帮腔:“好了,思齐不过是不想兄弟反目成仇。”
“不聊这个。”蒋安业也觉得这件事太过于复杂了,便转移话题:“那老头,最近情况如何?”
“没有,还是老样子,不过昨天他侄子高思文来过,两人在书房里聊了半个小时,我不方便进去,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苏南蕾轻轻给蒋安业捏着肩膀。
蒋安业目光一闪,随即吩咐道:“哦?你找机会探听一下。”
“嗯。”
看了一眼天色,蒋安业无奈地轻抚着苏南蕾的柔荑:“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免得那老头起疑心。”
“好吧!哎!真希望那死老头早点死,我们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苏南蕾有些情绪。
高思齐安慰着母亲:“妈,你放心,我们就等多几年,忍一忍吧!”
“听话,反正那老头也不行了,你就当给他做几年保姆,到时候就可以拿到几千万美刀的遗产。”蒋安业抱着她,轻轻地拍了拍她后背。
“我知道,走了,你好好休息。”
苏南蕾开着宝马和儿子离开。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目送情人和儿子的离开,他转过头走向别墅,刚刚打开别墅的房门,他瞪大眼睛。
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他胸口。
随即后面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