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鲑的产卵时间通常在秋季,9 - 11月左右。
从时间上来安排,产卵顺序先后是粉鲑、红鲑、狗鲑、帝王鲑、银鲑。
这些品种的鲑鱼不仅仅产卵时间存在差异,产卵量也有些差异,每一条雌鲑的产卵量一般在1000~5000颗之间。
粉鲑产卵量最少,在1000~2000颗之间;狗鲑产卵量为2000~3000颗左右;红鲑产卵量约3500颗;银鲑产卵量约为4000颗左右;帝王鲑的产卵数量相对较多,每尾约 5000颗。
也就是说,哪怕是江淼有办法让它们的鱼卵孵化成功率高达95%以上,要保证有足够的种鱼,以及实现大规模出苗,至少需要人工养殖两代。
而且这些品种的鲑鱼,生长周期是不一样的。
比如帝王鲑,需要5~7年的养殖周期;
而粉鲑则只需要2~3年底生长周期。
当然,这是野生环境下的生长周期,如果通过人工干预,加上充足的营养供应,养殖周期是可以极大缩短的。
例如新西兰的帝王鲑,如果要求快速上市,养殖周期可以压缩到30个月左右。
江淼打算先养殖一批粉鲑,毕竟它们的生长周期本来就比较短,如果通过合理人工干预,加上充足的营养,养殖周期可以压缩到8个月左右,就可以让它们开始产卵。
傍晚,夕阳西下。
海风吹拂着防风林的木麻黄。
南湖养殖场的后面不远处,就是江淼等人的别墅,在别墅的后院里,几人正在烧烤。
由于何幼薇和她弟弟何当道还需要继续观察,因此姐弟俩人春节并没有回京城,今天两人也一起过来吃烧烤。
书雅看着那几条鱼:“这就是你花了两千万弄回来的三文鱼?”
“老师,这几条三文鱼要两千万?”何幼薇惊呆了,毕竟价值两千万的几条鱼,哪怕是她的家世,也没有见过,确实超出她的意料。
看到何幼薇误会了,书雅笑着解释道:“幼薇你误会了,是捕了几大船鱼。”
“原来如此,不过这也挺贵的,现在市场上的三文鱼,应该不高吧?”何幼薇一边说,一边给烤鸡翅涂了一层烧烤酱。
“这是种苗使用的。”江淼切开一条解冻之后的红鲑,里面的鱼肉非常红,不过他不喜欢生吃,便切成两片,放在烤盘上去煎烤。
听到是作为种苗,何幼薇才恍然大悟,她就知道江淼不会无缘无故花费两千万去捕几船鱼:“老师,我不是听说挪威一家企业,打算在汕美投资一个三文鱼养殖基地?难道是和他们合作吗?”
江淼摇摇头:“不是,那个项目大概率是PPT,都说了好几年了,现在还没有落地的消息。”
“原来如此。”
“阿淼,这条也是三文鱼吗?颜色好浅呀!三文鱼鱼肉不都是橙红色的吗?”书雅看着他正在切的粉鲑问道。
“这是太平洋粉鲑,顾名思义,就是鱼肉偏粉红色,味道没有帝王鲑和大西洋鲑浓烈和肥腻,口感和味道偏清爽。”
过了一会,姐夫姐姐也带着家人过来了。
烤鲑鱼的味道还不错,特别是热的时候吃,五种鲑鱼的味道各有千秋,也各有特点。
看着家人在吃东西。
江淼则拿着苏打水,和姐夫站在凉亭,看着天边的赤霞。
姐夫坐在凉亭的石条长椅上,喝了一口热甘蔗汤:“阿淼,对于鲑鱼的养殖,你有什么安排?”
“第一批要养殖的鲑鱼是粉鲑,今年六七月份,大概会产卵300~400万颗。”江淼随口说着一些情况。
张信诚已经查过了相关的数据,他摸了摸下巴的刺手胡茬:“幼苗阶段的三文鱼,每立方米水体可以养殖100~200尾,之后要不断增加活动空间,到了临近上市的成鱼,一般是每立方米水体3~5尾,这样看来,需要的养殖场面积不小呀!”
“那是自然。”
“以最大的400万尾计算,如果每立方米3尾,大概需要133万立方米的水。”张信诚拿出手机的计算器计算着:“假设养殖池深度10米,那就需要13.3万平方米,大概200亩的高规格室内养殖场。”
“姐夫,你认为鸡笼山如何?”
“什么?鸡笼山?马宫镇西面那个山?”
“那个位置非常适合建立阶梯养殖场,靠海,又是河口,无论是淡水,还是海水都比较容易获得。”
“阶梯养殖场?又要搞水力发电?时间会不会来不及?”张信诚有些担心,毕竟距离产卵就只剩下四个多月。
江淼喝了一口苏打水,然后解释起来:“我的想法是环绕鸡笼山西面,靠长沙湾那一面,长度大概有一公里,宽度为300米,高度落差在100米左右,以半地下式,深挖5米,再建坝7米,加起来就有10米深度可以利用。”
“而鱼苗前期需要三个月的淡水培育,加上体型还小,可以在南湖养殖场的淡水池养殖,这样就有七个多月的时间了。”
张信诚估算了一下工程量:“如果是这样,那时间应该来得及。”
江淼继续说道:“考虑到需要建设坚固的塘坝,同时要保证安全,必须布置足够厚度的隔水层,避免水体渗透到地下,导致山体滑坡,因此这片区域最多可以容纳160万立方米的海水。”
“这个工程还是交给建方公司吗?”
“嗯,就交给他们,让他们尽快给出方案,同时申请各项手续。”
江淼并不担心资金问题,因为从今年开始,海陆丰公司每年会收到大约32~40亿的技术授权费用。
而鸡笼山项目比竹仔山项目小很多,同时不需要太高的坝体,因此整个工程加起来,估计只需要10亿元左右。
考虑到了后续还有四种鲑鱼,需要陆续进行量产,鸡笼山项目还是不太够用的。
“还要加大投资规模,在遮浪半岛靠外海的西南面,也就是大帽山和马铃山一带,建设一个更大规模的阶梯养殖场,总面积要250万平方米,养殖水体要达到2000万立方米,至少要可以同时养殖6000万条三文鱼。”
咕噜!张信诚吞咽着喉咙:“阿淼,这规模会不会太大了,再加上竹仔山的600万立方米养殖水体,我们都可以养殖8000万条三文鱼了。”
江淼摇摇头:“不大,挪威年产三文鱼几百万吨,我们不能落后于人,而且公司的钱不投资,也要交税,干脆将今明两年的专利授权费用,全部投入这两个项目。”
财大气粗的海陆丰公司,让江淼有这样投资的底气。
挪威企业说要来汕美市投资建设三文鱼养殖基地的PPT,说得天花乱坠,可实际上,项目一直处于论证阶段。
而海陆丰公司则是打算玩真的。
估计等那家挪威的三文鱼养殖企业内部扯皮完成,再回过神来,海陆丰公司的三文鱼已经上市了。
如果一切顺利,明年过年前后,第一批粉鲑就会达到成熟状态,除了留下一部分作为产卵种鱼,大概会有两百多万条粉鲑可以上市销售。
粉鲑是太平洋鲑鱼中,体型最小的,因此它们的平均体重只能达到1.5公斤,两百多万条,差不多就是三百万公斤,大概三千多吨。
而且这些阶梯养殖场还可以作为抽水蓄电水库,无论是租借给南电,还是自己使用,都是一笔值得的投资。
两人讨论了一会。
敲定了更多的细节。
等过完年后,这些项目就开始安排。
147.第146章 回家(中杯)
临近除夕夜。
从珠三角地区打工回来的返乡打工人们,绝大部分都回到了各自的家乡。
新乡。
坐大巴车从鹏城回来的江心江婷姐妹俩,拉着行李箱在东田员工小区工地的公路路边下车。
由于春节放假,工地已经停工。
不过此时员工小区的楼房,已经从一个月之前的两层,变成了五层距离封顶的九层,只剩下四层,一切顺利的话,三月底可以就可以封顶。
“这楼盘什么时候建设的?”江心一边看着工地,一边拉着行李箱。
走着走着有些静电缠身的江婷,皮肤发痒起来,赶紧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吹吹冷空气:“我去年中秋节回来的时候还没有,应该是这这几个月吧!”
叭叭叭…
江心拉着行李箱向一旁的妹妹靠过去,同时看向后面。
“哟,这不是小心吗,回来过年呀!”开着小电驴的年轻人看到姐妹俩,一下子放慢了速度:“行李箱给我,我帮你送回去。”
江婷笑着将行李箱抬起来,放在小电驴的后排座位上:“大牛哥,去干嘛?”
“大牛,谢了。”江心没有跟他客气,直接将行李箱塞上小电驴的前踏板。
“两位靓女,还在鹏城做服装销售吗?”大牛一边笑嘻嘻,一边慢吞吞开车。
“是呀!”
“现在服装生意难做,连网上的服装都难做,退货太多了。”江心一脸无奈:“你呢?还在开泥头车?”
“嗯,去年开了大半年了,给阿淼家的农场拉渣土。”
江心半开玩笑地吐槽起来:“阿淼这个家伙结婚了,都不请我们这些老同学喝喜酒,是怕我们给不起份子钱?”
“他不方便大请,真要大请,到时候咱们马宫可能要去几千人,还要加上市里的人,那就更多了,因此他干脆全部都不请,就请了他家里的人。”大牛倒是理解江淼的顾虑。
“他现在是大老板了,肯定看不上咱们这些小虾米。”江心摇摇头开玩笑着。
“呵呵…”大牛笑而不语。
这话他可不会随便回答,万一传到江淼耳边,哪怕江淼不计较,不代表他手底下的人,或者承包了工程的江大虎不计较。
江婷涂了一下润唇膏,然后指着路边的工地问道:“大牛哥,这个楼盘是什么时候建的?”
“去年中秋之后。”
“这楼盘能够卖出去吗?”江心一脸怀疑。
“这不是普通的小区,是海陆丰公司的员工小区,给他们内部员工建设的。”
“给员工分配房子?阿淼他这么有钱?”江心诧异。
大牛有些羡慕地解释道:“要钱的,不过挺便宜的,我听说他们公司内部价格,一平5000,如果要包装修,就是一平6500,而且他们公司的员工都有公积金,而且这房子是没有公摊面积的。”
“这么好?”江婷瞪大眼睛。
“阿淼他公司有钱,相当于给员工发福利了。”大牛眼看快到村里,便说道:“我将行李箱送过去你家先。”
“麻烦你了。”江心微笑着摇着手机:“过年后,一起喝早茶。”
“那我可记着了。”大牛一边说,一边加速,很快就开着小电驴消失在街头的小巷子里。
看着大牛离去的背影,姐妹俩也没有急匆匆回家,而是看着有些陌生起来的村子。
不少房子都进行翻新。
还有好几栋新建的房子。
还有三五成群的小孩子,拿着鞭炮和玩具枪玩具剑之类,在街头巷尾追逐打闹。
家家户户的房子都清洁得焕然一新,大门贴上了红彤彤的春联,偶尔可以见到门口摆着年桔和赤红的千头菊。
路过江淼家的老宅门口。
两人发现大门是开着的。
正在准备拜祖宗祭品的黄秋月,还有一个女保镖,和一个女司机,也在这里帮忙。
“咦?这不是小心小婷吗!新年好!”黄秋月放下手上的元宝蜡烛,从兜里掏出两个红包:“来,一人一个,找男朋友了吗?”
“月姨,不用了…”江心半推半就接过了红包。
“谢谢月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江婷笑嘻嘻接过红包。
黄秋月红光满面拉着江心的手:“如果没有找男朋友,阿姨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们公司有很多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