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钱宰神色严肃地将合同塞入文件包中，将文件包递给身边的同事，完成一切后，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他看向楚竹，报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以及V信号：“未来有事，可以直接联系我！”
“老钱。”突然间，一个一直敲击手机屏幕的寸头男子，蹙眉走到了钱宰身旁，将手机交给了钱宰。
钱宰有些困惑，滑了两下之后，神色一凝，其中浮现出错愕，略作沉思，看了楚竹一眼，又敲击了两下屏幕，语气带上了凝重：“楚同学，情况，发生了些许改变！”
“哦？”楚竹挑了挑眉头：“是之前那个老外？”
难道霍华德在明面上的身份有问题？那这也太不谨慎，也太……有意思了吧！
如果霍华德能被送进去，楚竹喜闻乐见……他也能根据事后发展，揣测一下，黄金黎明在神州的体系内的影响力。
“是的，他叫霍华德·瑞文！”钱宰眉头皱起，“他现在的身份是，白头鹰驻中大使馆大使的助理！问题是，他这个身份是昨天下午刚刚公示的……”
钱宰说到这里，话语止住，察觉到了异常。既然是大使助理，那为什么现在不在燕京，而在这个地方，追星？
要知道，金陵这个地方……可连白头鹰的总领事馆都没有啊！
“除此之外，我们查不出他其他的身份背景！”钱宰揉了揉眉心，有的时候，查不出来，也同样是一种答案。
“不过，问题其实也不是很大！”看到楚竹没有回答，钱宰连忙开口，“说句老实话，因为这情况太过怪异……所以我感觉，他可能是，那边过来镀金的！以往也出现过这种惯例……可能，就是单纯的二代？”
一般来说，间谍的身份都是隐蔽的！不是说这种大使馆助理，不可能不是间谍……但问题是，这个身份明显在燕京更有用处，来到金陵，还恰巧追星，甚至看到了他们，居然还敢凑上来——
如果真是间谍，看到他们的第一眼，估计就能意识到不对。这还敢凑上来，那不是在找死吗？
当然，话虽然这么说，钱宰也做好了，在事后好好地扒一扒的准备。
“我知道了。”楚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霍华德昨天空降白头鹰驻中大使馆助理……
考虑到楚竹成为修仙者，回归真实世界的时间……
看来，和他空降石滚CEO是一个路数……
单纯只是有了这么一个身份，便于行动！
可是，如此看来的话，黄金黎明不仅对于白头鹰的资本界渗透得极深，甚至就算是……
要知道，只是为了便于行动，就随便在短时间内给出这么一个身份，这可和费尽千辛万苦，搞出这么一个身份，是两个概念！
而且，速度还这么快！
这个效率，这个大使助理的身份等级，以及这种举重若轻……细思极恐啊！
……
总裁办公室内。
赵绍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看着林夏和霍华德激烈地进行着争辩。
“你们这是在浪费楚先生的天赋！”霍华德拍击着桌子，痛心疾首：“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能成为世界级巨星的！你们根本就不是合格的娱乐公司，更不用说，就算是神州合格的娱乐公司……放眼世界上，也就那个样子！”
“我们不在乎。”林夏言辞肯定，正是因为知晓部分楚竹的情报，所以对于这个来自于白头鹰的男人，他几乎本能的抱有极大敌视。
他甚至在思考，应该不是自己以往露出了什么破绽，导致白头鹰那边发现了不对，所以现在派人上门试探了吧？
“我的上帝！”霍华德红了脸，被对面这个搓不圆砸不烂的铜豌豆给气红了。当然了，同时他还在暗地打量着远处，眼屎都没抠掉，显然是刚从被窝里被拉出来的赵绍。
他之前其实交流的时候，时不时就把话勾向赵绍，但是架不住这位赵总根本不接话！就算是指名道姓，他也说涉及到楚竹事情直接找林夏交接即可……滑得如同一只老泥鳅！
这让他有些恼怒……想试探都没法试探！
“我们可以按照，目前世界第一流的巨星！例如霉霉那样，给楚先生制定专门的合同。”深吸了一口气，霍华德再度直视着林夏的眼眸，一字一顿：“这是我能够做出的最高程度上的让步！你们要明白……要捧一个黄种人，在白头鹰，尤其是目前这个世界局势，究竟有多么的困难！”
“我知道，你们可能因为过往的一些神州人的经历，对我们有所误解！可是，我们是不一样的……我是楚先生的偶像……哦不对，粉丝！我不会去害自己的偶像的！”
“这些，我全部都可以在合同之中注明！如果不是因为我对于楚先生非常的看好，又十分的崇拜他，我真的不需要像这样低声下气！”霍华德苦口婆心地劝说，“在神州火，和在白头鹰火，是两回事！”
“只有在白头鹰火了，那才能走向世界，才可称得上是世界巨星……神州现在地位确实不错，但也仅仅只是如此，相较于世界终究只是个小泥潭。”
林夏毫不动摇，冷冷道：“这不是合同的问题……”
“其实，是可行的！”楚竹推门而入，随意开口，他迎着林夏惊愕的目光，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霍华德：“不过，瑞文先生，按照世界第一流巨星搞什么合约，就算了！”
“我不需要那么高等级的合约……甚至海外的，你们想多赚一点，我也无所谓！我只有一个要求。”
楚竹伸出了一根手指，“那就是要尽最大可能的保证我的人身自由！想签一个合同，我未来的所有歌就全部都给你们什么的，那还是算了吧，包括我现在唱的那些英文歌，你们也只有发行权，运营权！至于其他的……还是我的。”
“……”霍华德眯了眯眼睛，显然有些不满，“您是认真的吗？也就是说未来即便是我们想给您搞演唱会……如果您不愿意的话，也可以拒绝？您可知道，一个歌星最能赚钱的总共也就那么几项……而且以您的容貌，其实我还考虑过，未来送您进入好莱坞……”
林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察觉到霍华德投来的锐利目光，他勉强绷住表情，但最后还是笑了起来：“不是！好莱坞真就算了吧……现在的好莱坞……”
“要不然，还是搞点AI电影吧！”林夏委婉道，“我觉得这个比好莱坞要靠谱点。而且，你们这些……说的再好听！最后不也是让黄人作配？去捧你们那些黑哥？什么黑美人鱼什么的……”
“……我！”霍华德眼睛突出，想要骂人，但问题是，对面好像也没说错……最近白头鹰的影视确实有些不太给力，这，腰杆挺不太直啊！
当然，霍华德此刻也同样有点尴尬……因为，现在这一套，其实就是他背后那个势力在竭尽全力地推的！换而言之，现在这个情况反而是如他们黄金黎明所希望的……
“好了！如果不同意的话，那就一拍两散吧。”楚竹接话了，顺带给了霍华德一个台阶下。他倒是清楚，霍华德确实没恶意！而且说的话，大概率真的能成……
因为，目前的他，在对面眼中疑似修仙者！作为黄金黎明的圣子预备役……族群和国籍的问题，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是问题——
或者说，要到楚竹真正加入其中，要竞选黄金黎明首领的时候，可能这个国籍出身和族群才是问题。
某种程度上来说，圣子，即便是圣子预备役，天花板也同样被黄金黎明拔高到了一个寻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霍华德蹙眉，整理了好一会儿楚竹的意思，声音这才带上了惊疑不定：“也就是说……您其实不在乎钱！您只是，单纯的想要自由？想要更少的约束？”
“是的。”楚竹点了点头，“做出你们的回答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只能同意了！但不管怎么说，这真的是太可惜。”霍华德有些唏嘘。
虽然楚竹的要求挺奇怪，可是霍华德以往也碰到过不少离奇的人。所以他倒也不难以接受……
随后，他重新振作精神：“好吧！OK，OK！既然我们在这方面已经达成了共识，那么接下来……”
“嗯！我大概明白了。”林夏当即接过了话头，他脑海之中思绪闪烁，已经意识到了，这是楚竹在给面前的人下套？
念及于此，林夏态度和之前的傲慢敌视截然不同了，他看向霍华德，含笑道：“那么，霍华德先生，具体的合同款项就由我们慢慢探讨吧……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霍华德欲言又止。这一刻，他怀疑对面是川省的！他知道，神州川省那边有个绝技叫做变脸。
第218章 霍华德：海外网军？谁允许你们黑楚竹的？
“哦，对了。”楚竹额外补充了一句：“我应该在这两天，就要去白头鹰一趟……”
他在刚刚，和袁教练聊过了，答应了袁教练前往白头鹰参加大满贯。
“上帝。”霍华德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浮现出狂喜：“那么，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放心，我们石滚音乐，会搞出推广活动……太好了……若是这个样子，事半功倍！”
楚竹眉头挑动，他说了要配合进行推广吗？而且他不是说了，未来的合同上，要尽最大可能的保持自己的自由吗？你现在兴奋个啥？
只是，霍华德显然进入了完全听不见他人话的状态，即便楚竹开口强调，他也一副完全能理解的模样，虽然也不知道他理解了什么，语无伦次。
“放心吧，我现在就给您搞一下签证！对了，您对于成为白头鹰人有兴趣吗？关于国籍方面……我们这也能走动……”
“没兴趣！”楚竹言简意赅。
“也好。”霍华德没有失望，掏出手机迅速走了出去：“还请您放心，我发誓，今天签证就能办下来。”
霍华德信誓旦旦：“您随时都可以去！还有国籍那个……您未来若是改变主意，我随时恭候！”
出去后，他还非常贴心地关上了门。
……
现场陷入短暂的安静。
“……阿竹！这。”林夏脸颊皱成一团，看着楚竹，几次张了张嘴，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是又担心问的那些触碰了忌讳。
“放心吧，我心里都有数的！”楚竹拍了拍林夏的肩膀，随后转头看向了赵绍，语重心长道：“你这边也做好，国际扩张的准备吧！”
“接下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Z即便是一点点的对外揭露……应该也很快，能在世界范围内，拥有DS级别的热度！”
“……？”赵绍惊了，“虽然，我感觉你这个自信有些离谱……嗯？和你之前和那个男人聊的有关？你就这么有信心成为世界级巨星吗……而且就算成为世界巨星，也谈不上，必定能带火Z吧？”
“而且，就算不提这个……单纯论，你唱歌真的很牛逼！而且对面那个老外真的看起来像是你的粉丝，但我还是倾向于他坑你的多。”赵绍絮絮叨叨，没办法，他看过太多太多的案例了。
看了一眼神色不动的楚竹，他随后又揉了揉眉心：“不过，你既然都下定决心了！那就顺便搞一搞吧！反正也无所谓，说句难听的，只要股份方面不出问题，歌曲方面实在被坑了，大不了以后不唱就是了……Z！”
赵绍停顿了一下，之前因为楚竹喊醒他们时候的强调，导致他们在面对霍华德的时候，都没有用过Z，这也是林夏铁了心的认为对方是敌人的关键。
他继续道：“听到你爹的话了吗？立个计划吧！”
“是的，母亲！”Z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缓。
……
回学校的路上。
李泉源稍作思考后，给影碟签名拍了个照片，随后发送给了自己的一位好友。
只过了三个呼吸，V信电话就打过来了。
“老李！这……这！这是谁写的？”
“……我的一个学生。”李泉源谦逊开口。
不过对面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有点绷不住了：“你鼻子插着大葱装大象呢？开什么玩笑……就你那破几笔！能教出这种学生？难道是南唐北孔这两位的弟子？不……你说是他们两位亲自出手，我也信了！甚至，这个水平……他们又有所精进了？但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应该知道的比你早才是啊！”
越是念叨，对面越是无法理解。
“我没开玩笑，”李泉源缓缓深吸了口气，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心情，面无表情道，“确实是我的一位学生……只不过，我没教过他书法！”
“我就知道。”对方恍然。
李泉源强行逼迫自己无视对方的话，道：“除此之外，这个小子……最近和军方那边搭上线了！他开了个公司……生产一些可能对军方有帮助的东西……”
“？”对面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开口：“查到了……有意思！所以，老李头，你这家伙……狡猾！这是想给你的学生铺路啊？”
“不。”李泉源摇了摇头，眸子中带着些许忧虑：“只是我看出了那个孩子，天赋异禀……我也不太清楚，未来他还会给我带来多少惊喜！但是，我有些担忧，未来他可能碰上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现在，已经有老外和他交接上了！还是白头鹰大使馆那边的大使助理。”
他略作停顿后，道：“万一……”
对面沉默了许久许久，最终道：“我明白了！我会重点关注的。”
“放心吧！我们国家是不会埋没真正有才华的人的。”
……
下午。
新街口。
已经吃了八大碗热干面的霍华德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微微打了个饱嗝，随后滑动着手机，看着手机界面浮现出来的最新的、天网汇总的情报：“AI……视频？”
略作沉思，霍华德点入了网址。而也就是这么一看，再度清醒过来，他发现……现在天已经快黑了！
“……我的上帝！”
霍华德在思考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这真的是AI搞出来的视频吗？
物理模型，人物动作形态……都和真人相似度高得离谱！甚至连恐怖谷效应都没给他干出来。
最重要的是，看上去还真的有那么几分意思。
又随意滑动了两下，霍华德看着暴涨的热度，以及视频产出的速度……比他看的还快，噎了一下。
好吧……这效率，肯定是AI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