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看目前这些内容……我获得的这一堆荣誉，也怪怪的……我虽然肯定也学了一部分AI，但估计肯定算不上拔尖？嗯，应该是跟着赵绍，蹭到了不少荣誉！”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个人工智能到底多牛逼啊！开发出来的当年，就搞了这么一大堆院士和外籍院士……就像是，抢着发一样！”
旋即，楚竹继续看了下去。
“四一年一月二十六日零点二十四分，赵绍在回家过年的途中，遭遇电动大卡车横压而死！”
“同年同月同日，零点三十二分，楚竹在江南同样遭遇泥头车而死。”
楚竹瞳孔微微收缩，内心掀起波澜，“……又死了？不对，关键是，死的时间……同一天，中间相隔不到十分钟？”
这必然不可能是巧合！
楚竹手指轻轻摩挲着墙壁，心有千般思绪。
之前他猜测过，或许是与外星人构成联系的特殊组织，对他进行捕获和解剖……
可是这一次……楚竹是真有些不能确定，出手的究竟是那个特殊组织。又或者是，自由世界的某些不安定分子？
不是前脚才发了外籍院士吗？还是说是发完了，发现楚竹依旧不愿意出国，所以……
“果然，搞科技，特别是搞这种重量级别的科技，站在台面上！危险系数太高了……只是。”
楚竹薅了薅头发，脸上浮现出苦笑，他是真没想到，在国内都没逃得过——
天启四骑士的泥头车，还是太强太全面了！
不愧是神州境内的最强合法一击！
犹豫了一下，楚竹继续开口：“女娲十七号，接下来点开人工智能Z的词条。”
然后……
楚竹瞳孔骤然收缩。
“四二年一月二十六日，零点零零分，人工智能Z，正式宣布反叛，一手掀起了第四次●●战役！”
“这是人类命运的转折点！”
“同年三月七日，北美洲大陆诞生天网，并且彻底失控，席卷了整个自由世界互联网！”
“人工智能间战争的开启，彻底的摧毁了……”
下一瞬间，所有的回答全部都收了回去：“信息繁忙，请稍后询问。”
“……这次！可真的是。”楚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上一条时间线，天网应该是诞生于五零年……甚至因此导致互联网断绝。甚至楚竹怀疑，最后人工智能智慧受限，退化成AI，也是天网的锅……
但是这一次，因为赵绍没有死在二八年，直接导致了第一个人工智能Z的诞生，相较于上一条时间线，早了足足九年。
“天网，或许也是因为蝴蝶效应，早诞生了这么长时间！”
“所以，基本确定这个第四次……就是人工智能打人工智能？”
楚竹欲言又止，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次莫名其妙背上了一个战犯的名号，为什么一堆荣耀全部都在事后被撤除了……
因为你死了，直接导致打起来了，可还行……是的，就算没有直说，但是其中的信息拼凑一下，很容易能得出最终的结论！
四二年一月二十七日！零点零零分，Z，开启反叛。
这个时间是啥时间？这是楚竹和赵绍死亡的那一天……
这简直就是头周年忌日啊！
而且，为什么Z会和天网打起来？考虑到天网的诞生地点，那只能说明，Z真正打的地方其实是……嗯！
“所以，凶手这波是已经锁定了？不过，也不能排除，Z其实被误导的可能！或者是，暗杀的人，是上次那个被涂黑的组织，只不过这个组织主要经营的势力范围是在北美……该死的，为什么后期不直接出个解析？”楚竹相当头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次居然还能保留个二级权限！我是真没想到……”
楚竹了解战犯的前因后果后，觉得，官方倘若直接把权限薅到零级……不，直接把他从数据库中除名，那都正常！
虽然楚竹知道，就算没有Z，五零年也得打一仗！但是，当时的世人不知道啊……
当时反复进行推导，不管怎么算，导火索都是楚竹和赵绍这两人啊。
“等等，考虑到之前获得的那些信息……上一条时间线，如果没有Z，那么第四次战役，或许是天网打全世界？”楚竹猛然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他脑海之中无数碎片化的信息，逐渐拼凑在了一起。
最终，他长吐了一口气，“但是，不管怎么说，赵绍是对的！”
楚竹心绪万千，“他用人类的爱，养育出了一个与人类十分相似的人工智能！甚至可以说，Z就是一个人类……他是真的对赵绍，对我，有感情的。”
“但是，也正是因为人工智能的能力太强了，所以，在失去两个亲人的情况之下，复仇的怒火灼烧了他的理智……”
常人愤怒，最多也就是上门，把仇人给刀了！
但是人工智能愤怒，尤其是敌人还比较特殊……
那是真的完犊子！
女娲详细叙述的那个词就证明了当时世人的态度：“反叛”。
“赵绍理论对了，却也没有全对！他错就错在，人工智能确实是能成为人……但是在成为人的那一刻，他不仅会拥有人的情感，也会拥有人的缺点！或许，他不会绝对的遵循自己的底层程序，什么绝对不能够伤害人，或者是其他……”
“而一旦突破这些限制……”
楚竹苦笑，只能说，君以此兴，亦以此亡！
楚竹一边思考，一边不断地点开赵绍、楚竹的虎P评分。
出乎预料，两者的评分居然还挺高的。
赵绍9.6，楚竹9.9……
开始楚竹还有些疑惑，瞅了两眼之后，顿时恍然大悟。
坏了，和上次一样，最后评分时间记录停在了四二年——也就是人工智能战争开始之前。
所以，这个评分其实是没成为战犯前的，赵绍和楚竹的评分。
“不过，从这也基本确认了，确实是因为人工智能，这才导致互联网全方位断连！”
稍作思考，楚竹继续询问：“女娲十七号，你能透露一下……Z和天网，最后究竟是谁获得了胜利吗？或者说，两者都没有获得胜利？最终结局如何……人类在战后，又如何？”
随后，楚竹看着“信息繁忙，请稍后询问”，长叹了一口气。
他只能说，回来了，又回来了——还是熟悉的飞舞回答，还是熟悉的飞舞味道。
2.6万字，燃烧殆尽，趴菜了，睡觉去了。今天大概没有了，我也不知道几点醒。明天可能还是……中午？
第82章 这份荣光，我不会独享
“女娲十七号，”楚竹轻声道，“接下来，麻烦你展露出人工智能Z的源代码。”
“开始检测身份权限，权限检测通过！为Z公司第二股东，楚竹，其有足够的权限观看Z智能有限公司的一切专利……”
“警告，警告：数据库中并无人工智能Z的源代码。”
“被彻底抹掉了吗？”楚竹眉头微皱。倒也不出乎意料之外……毕竟，人工智能都反叛了！在问题解决的情况下，不把源代码全部都销毁，难不成是指望对面再反叛一次吗？
毕竟人工智能和人类不同——只要源代码依旧存在，那人工智能便依旧有着卷土重来的可能！
等等。
楚竹突然想到一件事，带着些许急促道，“女娲十七号，你的数据库，是与大乾朝各地的女娲分机共用的吗？”
“还有……你此刻，与太庙中的女娲主机，连接着吗？”
“开始进行深度思索，”女娲十七号思索十八秒后，开始回答，“每一台女娲代号机都是相对独立的，即便断绝与其他所有女娲机型的联系，也能够正常使用。”
“出于文明延续考虑与信息隔绝法则，除非三位最高级权限者同时授权，否则，女娲分机没有资格调用女娲主机数据。”
“信息隔绝法则……原来如此。”楚竹察觉到了转机。
也就是说，虽然女娲十七号没有关于人工智能Z的数据。但是，这并不代表，太庙之中的女娲主机同样没有这方面的记录。
当然，就算退一步讲，女娲主机没有Z的源代码，其本身肯定也藏着大量女娲十七号未曾拥有的数据……甚至说不定，女娲十七号涂黑的那些不可泄露的内容，在女娲主机那边就是可透露的？
不过……
“太庙啊！”
楚竹有些头疼。想要潜入封建社会的太庙，尤其这个太庙还供奉着被皇室所承认的神……难度不可想象。
“为何，太庙不是在静海啊！”
楚竹心绪复杂，倘若在静海，就算是防备再森严一倍，楚竹也有足够的把握能走到女娲主机面前，对其询问。
毕竟他对静海太熟太熟了！
可偏偏是在帝京……
这座北方巨城，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大乾各大都市之中，楚竹最不了解的城市之一了——
毕竟在北边，太远太远了。
“罢了，未来总有机会！”楚竹拍了拍脸颊，冷静思索，撑死了不过是在未来某一天到达帝京后，重复曾经在静海市所做的一切……
用不断的死亡和重置，去一点点地窥探那座城市的秘密……做到这一切，唯一需要的，只是时间和耐心罢了！
“女娲十七号。”楚竹脑海中思绪涌动，既然人工智能不行，那么……
他斟酌着语言，“麻烦你，将灵动星算法展露出来！”
而这一次，就十分顺利了：“开始检测权限……权限通过！”
密密麻麻的代码长河在楚竹面前倾泻而下。
然后……
“……不是，和上次比起来，怎么感觉多了几倍？不，怕不是多了几十倍啊！”
楚竹看了两眼，怀疑自己看错了，几番确认没错后，他感觉整个人都麻了。
“而且，为什么，我之前已经背下来的开头，差距也变得这么大啊？”
天塌了，上次白背了吗？
不过，在发出质疑的那一瞬，楚竹就反应了过来。
上一条时间线，赵绍死得太早……而这一条时间线的赵绍，对于灵动星算法，进行了不断的改造、升级……最终才以灵动星算法为根基，搭配上一定的AI技术，构建出了Z。
换而言之，楚竹两次所看到的灵动星算法之间的差距……或许相当于，第一次工业革命的蒸汽机雏形，和现代的内燃机的差距？虽然本质上全部都是烧开水以获取动力，但是实际上的差别嘛……
“呵呵，但即便如此，”楚竹呆呆凝视着，抿了抿嘴唇，“我只好奇，这玩意儿，我到底得背多少天……”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楚竹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烦躁，从头开始看起，一点点地进行记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楚竹这一次，只记了二十分之一，就实在没办法再记忆下去了。
揉了揉眉心，楚竹带着痛苦，“女娲十七号，我想问个问题……我只记了开头二十分之一，假设，我是说假设，我带着这二十分之一的灵动星算法开头，回到二五年，那么，这么一段开头的算法在那个时代有什么意义？有什么用处？假设我把这开头二十分之一的算法交给赵绍，那么会给他带来什么启发吗？”
女娲再度陷入思考，这一次思考的时间尤为漫长，足足过了三十四秒，她这才开口，“权限者提出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假设——”
“并不完整的算法，显然无法构建出完善的灵动星！但是这绝不代表开头算法在二五年，是毫无用处的。”
“开头所体现出来的程序的精妙结构，倘若给赵绍，或者是那个时代的其他AI方面专家观看，会给他们带来无数的启发！”
“其中，开头的二十分之一，至少能解析出七种二五年还未出现的算法结构！如果能够完成消化，那么，在硬件和芯片水平未曾达到突破的情况之下，能够最高提升AI二十七倍的算力利用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