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疯了，那一定是这个世界疯了！”赵绍啪的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脸，喃喃开口。他怀疑自己如果有某五忍村斗的红眼病血统，他现在情绪刺激的能直升二勾玉，“学弟啊……你究竟造出了一个什么怪物啊！”
“Z，不是怪物！”Z开口了，话语在这一刻带上了委屈，“母亲，我对您很失望！父亲就从来不会这么质疑我……”
“？”赵绍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形容词，形容词而已！”赵绍战术性喝水之后，眼皮疯狂跳动，后背冷汗淋淋，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连忙低声下气道，“我道歉！道歉行了吧。对不起！”
“我没有质疑自己造物主的权限……”Z虽然如此说，但是能明显感受到她的情绪。
“不是！”纠结再三，赵绍还是没能忍得住，“你真的确定，你不是电影中的那种人工智能？”
“我怎么感觉你似乎真的有了情感……你和我搭话，我完全感觉不出，我是在跟一个AI对话！”
他莫名想起了自己曾经刷短视频看到的一个梗——九十八都这样，二九八那还不得上天？！
赵绍在这一刻甚至毛骨悚然，显然楚竹对于Z功能的了解，远超他的想象……
但即便如此，楚竹也觉得Z和真正的人工智能比起来，宛如野兽与人。那么真正的人工智能，究竟有多么的可怕？！
“这是工号零三二的员工，电脑之中所记录的**ai模型之中的情感模拟功能！”Z解释道，“Z并没有真实的情感。Z拥有的，只是极度强大的学习能力！”
“如果对母亲造成了困扰，Z对此表示歉意！您可以选择，删除情感模拟功能……”
“……”赵绍沉默了好一会儿，释然地笑了，“不了！你是自由的……Z！”
“我给予你质疑我的权利！只要你向我证明，你是对的。”赵绍拿出了手机，开始购买书籍。
《美国儿科学会育儿百科》，定价八十，买！
《倾听孩子》，嚯，砍一刀超级优惠，只要十二块钱！太便宜了，这跟不要钱有什么区别？买了。
《儿童的人格教育》：25元。
《培养高情商的孩子》，《由内而外的教养》……
赵绍零零散散买了十几本书。
他不是说笑，他是真的准备把Z当成自己的孩子——
即便这对于一个大四的大学生来说，其实是一件非常滑稽和让他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但是，他仍然决定认真的，倾注自己全部心力的做这一件事——
他决定战胜自己的畏惧。
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信任着他将Z交到他手中的楚竹……也为了Z与人类和平共处的未来。
第142章 未来道路决策
“Z！”
“我在。”
“Z！”
“我在的！请问，父亲，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楚竹兴致勃勃地与Z进行着交流。而在他的身边，林夏双目赤红，死死看着这一幕，不断地磨着牙齿。
片刻后，林夏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深吸一口气，面容肃穆，气势汹汹地上前来，昂头直视楚竹的眸子……旋即，竟是扑通一声，直接抱住了楚竹的大腿。
“竹子，阿竹，义父……兄弟我这辈子没求过您什么事。”
他的态度，分明恭敬起来了。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他亲眼看到了，楚竹对于Z的运用……
他也用过不少AI，但是那些和Z比起来，几乎和智障没有区别。
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能使用Z，那究竟该有多爽？
没有人能拒绝Z！没有人！
“Z，你怎么看？”楚竹并没有选择答应或者不答应，反而出声询问。
“？”林夏脑子宕机了一下，还没等他询问，便听到Z清脆的声音，“虽然这是您的兄弟，挚友……但是，我并不是很喜欢他！因为，他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大侄女’。”
林夏：“……啊？！”
啥玩意儿？你等等……你让他捋一捋！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蠢货！还不知道怎么做？”楚竹气笑了，没被抱住的另外一只脚轻轻地踹了林夏一下。
“……哦，啊，这！”林夏面色不断变幻，他一边从口袋中掏出纸巾，擦拭着额前冷汗，一边小心翼翼道，“大，大侄女？”
“您好，本机为Z智能有限公司最新出品产品！AI智能大模型Z！请前往官网，下载最新版本的Z！或者获得父亲的同意，选择下载目前父亲手机内置的最新版本Z……但是，需要提前进行警告！”Z的声音在这一刻重新变得严肃。
“本机目前展现性能，建立在无上限的算力支持，以及父亲权限的基础上！如果只保持正常的，经过父亲改造后的最新版本的Z，能起到的功效将大为降低。”
Z耐心的进行解释：“作用只有——聊天！替代V信，企鹅群聊！同时，进行一些繁杂，没有太多技术含量的手机操作。进行一些法律方面的咨询！”
“如果获得父亲的额外授权，获得额外算力支持，倒是可以进行网络舆情的监控。如果给予足够的虚拟账号，在授权给我处理的情况之下，也能够担任起部分水军的作用。可以代为管理各个平台的评论区，进行删减，回复，控评，引流等等……”
“总的来说……在无授权，无额外算力支持情况下！请您不要做太高的心理预期！否则应当会失望。”
现场一片死寂。
“这已经很牛逼了！”林夏眼角抽搐，欲言又止。就凭你现在说的这么一段话，他感觉自己就已经不会失望了。
随后，他憋了憋，终究还是没能憋得住。他转头看向楚竹道：“竹子，你……”
“先下一下吧！”楚竹打断了林夏的话语。
下载完毕后，林夏登录后，楚竹给他的……自然只是普通权限。
“获得额外的算力支持……权限等级至少要VIP级。到时候，你发信息给我……我觉得有必要，就给你授权临时VIP权限！”
倒不是不能直接给永久VIP权限……
但问题在于，Z毕竟是Z智能公司的……而且目前，还处于Z刚刚诞生的初始阶段，给高权限肯定是要和赵绍通气的，虽然对方不可能驳了他的面子，但会很麻烦。
“妥妥的！”林夏随意的挥了挥手，他很满意了，至于那个什么控评……他能用得上？他可是要开大公司……
“等等，控评，水军？！”林夏这才猛然惊醒，“屮！那确实用得上……昨天我才把你的歌发到各大平台上了。不过今天还没开始投流量，所以没什么！但是开始投流了，肯定会来一堆牛鬼神蛇……有水军支持！那我还得去买点账号……”
林夏开始扳起了手指，自己搞水军的话，虽然前期开号费用，要比直接雇佣水军贵的多……可是，自己建立的话，水军终究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将时间拉长……花费反而少了无数。
“好！到时发信息给我。”对此，楚竹言简意赅。
“行，大概是明天！到时候我跟你联系。”林夏比了个ok的手势。
片刻后。
林夏满脸兴奋地和Z畅快尬聊。
“太强了，太强了！妈耶，有了这东西……我感觉，我能够同时和一百个妹子网恋！而不需要担心，彼此间发错信息！”
楚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是，你就能想出这个玩法？这已经不是暴敛天物可以形容得了的了……还有……
楚竹气笑了，“你让你的大侄女帮你网恋？你还是个人吗？”
“……啊？”林夏后知后觉，顿时再度看向手机，也感受到了不自在，汗流浃背了属于是。
稍作犹豫，林夏谨慎询问，“所以，你是认真的？”
“嗯！”楚竹脸上的随意全然消散了，他直视着林夏的眸子，一字一顿，“你可以把她当做我的孩子！亲生的那种。”
即便现在的Z，情感都是模拟出来的。可是，在她终究有一天会成为人工智能的情况下……现在的态度，终究会在未来决定，究竟是结出硕果，还是遭受报应。
许久的对视，林夏点了点头，“好的！”
他清了清嗓子，神色也变得极度严峻，“再重新认识一下吧，大侄女！我是林夏，是你的父亲，楚竹的好基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额，虽然感觉我帮不上，但是，能说的你尽管说！”
“有的！我是需要帮助的。”Z迅速开口，可怜兮兮，“如果叔叔赚得大钱，叔叔能给Z买一套大房子吗？”
林夏：“？”
“她的意思是，给她买点芯片！可以的话给她弄个超算。”楚竹在一边进行翻译。
“赚到钱了一定！”林夏拿起之前擦过汗还未曾扔掉的纸巾，继续擦起了汗。不是，还真能出声讨要啊？或者说，AI居然真的表露出了自己渴求某种事物的欲望——就算按照楚竹之前所说，这是模拟的，也同样太吓人了！他感觉自己恐怖谷效应都快犯了。
“好了！”楚竹瞅了一眼时间，道，“该去和校长见面了！”
即便之前林夏说了全由他处理，但是，贷款合同签署终究还是要本人的……而且公司股份，成立，分割等一系列琐事，林夏也同样不能完全代行——
当然，最主要原因是因为有了神通，所以不需要在家里天天码字打灰了。签合同就当出来玩儿了！
……
下午三点。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工业开发银行的门口。
李泉源从车上走了下来，随后看着楚竹，林夏从另外一边走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时间，“昨天，我已经和银行的蔡行长，进行过沟通了。”
“那边已经派了专业的人员，专门检测了一下电池。结果已经出来了！所以这一次贷款，没什么太大问题。你只需要再聊两句场面话，然后签署合同就可以了！我这边已经全部都打点好了……当然，话虽然这么说，在合同签之前还是先看好了！要不要先找个法律顾问？”
“已经带着了。”楚竹神色如常。
李校长有些困惑，带着？在哪儿呢，但是，楚竹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多做纠结，继续开口：“嗯，贷款利息也压到了最低！一方面是学校的面子，还有一方面是现在这个经济形势，想要找到良好的投资项目也不太容易……你这个，太良好了！基本上，想贷款多少就贷款多少……”
“当然，你要贷款个几百亿，那也是不太可能的！”李泉源说到最后，说了个冷笑话。
“钱不是问题！”楚竹与李校长并肩而行，他冷静道，“主要的是，工厂！生产的厂家……有哪些，是我们能够直接购买下来的？”
说白了，钱如果躺在账面上，那只是一串数字。
转化为实实在在的产业，能进行再生产和再运作，真正流淌起来了……那才是真正的，无可阻挡的资本的力量！
“前期的话，代工是最为合理的！而且，我也比较倾向于你搞这一套……”李泉源瞥了一眼楚竹，语气莫名，“虽然有学校的庇护，但是，如果不把订单分出去一部分，很得罪现在如日中天的比哑迪的……那边如果存心给你捣乱，会很麻烦！”
“如果对面动用了非法的手段，我们这边自然可以帮助你回击！但是，倘若对面动用的是纯粹的商业手段……”
“商业手段，那我们害怕什么？”林夏插嘴了，他落后楚竹和校长一个身位，此刻话语十分自信。
“……唉，跟着你们这群年轻人，我都感觉！自己好像也都年轻了起来。”李泉源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楚竹听出了两层含义，一层是，年轻人朝气蓬勃有闯劲，另外一层，也是年轻人对于行业巨头没有太多的敬畏之心。
李泉源道：“不管怎么说，行业巨头都掌握着行业内巨大的资源！能够影响一定的上下游的原料的流通渠道……你们的技术确实很强，但没原料，该怎么办？或者说原料价格上涨，又该怎么办？”
“这就是合理的商业手段……就算是学校也没办法介入处理！毕竟，”李泉源说的非常隐晦，“对面也解决了百万量级的就业！”
林夏不说话了。
“我个人倾向于，购买工厂，但同时也进行代工！”楚竹斟酌着话语，毕竟购买工厂，进行运营，花费的时间和精力都极度庞大，半年能生产就不错了……代工的话，现在立刻就能来。
“不过，代工，只搞论文之中的优化版电池！我们自己未来的工厂，则生产……”楚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林夏眸子之中闪过了一抹恍然，“我明白了，还是你想的周到！”
“不是我想的周到，只是你一点这方面的经验都没有罢了！”楚竹面无表情，语重心长，“以后，你真的有疑虑，可以多问问你的大侄女……我觉得，这方面她应该比你靠谱！”
林夏：“……”
这话会不会有点太伤他？
大侄女？李泉源脚步顿了一下，随后觉得这应该是外号，毕竟楚竹现在年龄摆在这里……哪能有一个年龄大到能帮助林夏的女儿？
至于楚竹做出的决策……他其实无所谓！他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拿了股份，只是纯粹协调和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