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防守，米尔沃尔的办法不多。
张扬扭头看了一眼穆里尼奥，后者正皱紧眉头看着比赛，大概心情都也不怎么爽利，但能让球队用出如此无耻的战术，也实在是……很厉害啊！
那可是切尔西！
切尔西是公认世界最豪华的球队之一，尤其夏季补充阵容以后，他们的阵容豪华到让顶尖豪门都望而兴叹，也只有把‘一年一巨星’战略坚持到现在，并且还有些失败的‘银河战舰’皇家马德里能比较一下了，但让皇家马德里全线防守是不可能的，他们宁愿大比分输给对手，也不会厚着脸皮全线退守。
或许也是联赛风格的差异，切尔西给人的感觉就是防守稳固，穆里尼奥也从不在意比赛过程，‘功利’的打法深入人心，只要他们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战术过程就会被认为是正确的。
“穆里尼奥不愧是顶尖名帅！还是厚脸皮的顶尖名帅。”
张扬感叹道。
他想到了中国的一句谚语，“流氓其实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像是布拉克本这样的球队，打出全线防守的战术并不可怕，因为他们的硬实力摆在那里，实力强劲的球队，完全可以通过各种方式，来寻找破门机会。
足球比赛里，一个球就能决定胜负。
只要攻破了对手球门，对方再怎么去防守也没意义。
切尔西则不一样。
切尔西的阵容太华丽了，三后腰兰帕德、马克莱莱、埃辛一起横在禁区线，任何球队都会非常头疼，若在再加上后面的特里和卡瓦略，就会出现眼前的比赛情况：米尔沃尔不断在外围倒脚，却根本无法把球传到威胁位置，连续两次进攻都只能在外围来上一脚‘象征性’的射门。
大卫-利弗摩尔的远射足够有威胁，但三十米外起脚，足球还要经过禁区的人海，想要破门根本是天方夜谭。
米尔沃尔没什么好办法。
以往的远射、吊传等破密集防守的方式，在切尔西的‘厚脸皮’战术下，失去了绝大部分效果。
不过……
就像是刚才所分析的，这种‘厚脸皮’防守战术，也不是肯定成功的，只要攻破一次球门就够了，而米尔沃尔早已取得领先。
所以米尔沃尔并不着急。
切尔西想拖时间到中场休息，既然比赛都打到这一步了，就让他们继续拖延吧。
————
上半场最后时间，米尔沃尔连续发动进攻，但大部分都是在外围的倒脚，攻入禁区内的次数不错，试探性传递也都被切尔西破坏掉。
这也让穆里尼奥稍稍松了口气。
上半场结束时，穆里尼奥朝着张扬看了一眼，他这才发现张扬手里确实没有了标志性的扑克牌，而是换成了一对精致的骰子，两个骰子很精美，像是两个艺术品，一起放在手里恰好占满整个手心。
张扬单手把玩着。
两个骰子在手心里转来转去，他的动作很娴熟，根本没花费心思在骰子上，骰子却一直在对向旋转着。
“这是在干什么？”
穆里尼奥有点搞不懂，他不了解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
张扬朝着穆里尼奥看了一眼，他脸上带着轻笑，忽然走了过去，主动说道，“穆里尼奥先生，切尔西的表现很不错，但我们还是领先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穆里尼奥觉得张扬是在讽刺切尔西，不想继续口舌之争，冷哼一声就要走开。
张扬继续道，“因为这是上帝的安排！”
“上帝？”穆里尼奥转过头，眼神有些犀利的道，“我不相信上帝，但我知道，你也不相信，上帝不会青睐异教徒。”
“那可说不一定。”
张扬把两个骰子放在穆里尼奥眼前，一只手拿着一个，葡萄牙人有些不明所以，就想要看看对方具体要做什么。
“我用两只手，同时把它们抛起，下落以后都是最大点数，就能证明上帝是青睐米尔沃尔的。”
张扬说起抛起了两个骰子。
两个骰子分别飞了有半米高，随即旋转着下落，张扬的两只手分别借助了它们，再打开的时候，正面恰好是两个‘六点’。
穆里尼奥看愣了。
“上帝果然青睐米尔沃尔。”张扬笑着转身走开了，他还要给球队讲解下半场的打法。
穆里尼奥也走开了。
他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的一幕，两个骰子是正常上升的，可到了对方手里，怎么就变成最大点数的？
“他是怎么做到的？”
穆里尼奥绝对不相信上帝青睐这种鬼话的，那么对方的两个骰子，就应该是有‘机关’的魔术骰子了。
穆里尼奥顿时‘了然’，“竟然拿小孩子的东西来骗我……还真是年轻人啊！连这种东西都感兴趣。上帝？要说起上帝，他也肯定会青睐切尔西，因为我是切尔西的主教练！”
————
张扬只是和穆里尼奥开个小小的玩笑。
两个骰子就是顶替扑克牌的‘预知’道具，但绝对不是什么‘魔术产品’，他只是利用‘身体记忆模仿’能力，记住了投掷两个‘六点’的感觉，走到穆里尼奥身前再使用一下，小小的忽悠一下对方。
那种感觉不容易找到。
即便使用‘身体记忆模仿’能力模仿一次，但长久不使用就会自然遗忘掉，毕竟投掷骰子只要有一点微小的差别，结果就会发生改变。
回到更衣室以后，张扬谈起了上半场，赞扬了球员们的表现，简单强调了要多注意下防守。
战术没什么问题。
球队对‘双核心’战术还是适应阶段，有一些问题也是球员不熟悉战术导致的，并不是谈起就能解决，以现在的打法，足以让球队取得局面上的优势。
这就够了。
但光有局面上的优势还不够，切尔西肯定不甘心输掉比赛，他们在落后的局面下，一定会想办法限制米尔沃尔，并且找机会去破门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