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曦沉默，然后问庄毕：“那座堡垒呢？”
“堡垒？我没看见什么堡垒。”
庄毕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缓缓说道：“我只看见一片废墟。里面的人都死了，再也没有活着的地狱战士。残存下来的凡人和圣者高举双手欢呼，因为他们终于解放了。不用再被地狱战士当成猪狗来对待。除了这些，我什么都没看到。”
灵曦看了一眼庄毕，轻轻点了点头。
“好，我和你一起。”
第九百零八章 杀人如麻
很早很早的时候，庄毕就不喜欢为了不相关的人去做事。而灵曦也没有这份圣母的心思。论心狠手辣，灵曦一点都不比庄毕差。
但是现在，看到那些沦陷天界的景象，两个人都生出了几分别样的心思。
但是这一刻，两个人却保持着出奇的一致。无论是谁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显得很是冷漠。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切一般。
唯独那对分水刺和庄毕渐渐抬起的手掌在说明一个事实。
这里，要死人了。
而这一次死的不是天界的圣者，更不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凡人。而是地狱的战士。
庄毕赤手空拳，手中没有任何兵器。就这样坦坦荡荡的向着地狱战士走去。
灵曦也没有比庄毕好上多少，手中只有一对看起来好像筷子一般的分水刺。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
远处正在大肆砍杀的地狱战士注意到了庄毕两人，纷纷将目光投射了过来。
“喂！你们是做什么的！”
“看起来不像是我们的战士，可能是天界的家伙！”
“站住！否则我们攻击了！”
“……打！”
随着最后这个字，地狱战士动手了。
这些地狱战士无比的凶悍，一个个赤着上身手持各色兵器，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要将庄毕撕扯成肉酱。
但是，一往无前的仅仅只有这份气势，不是他们本人。
庄毕不断的招手，好像是在问好。但实际上却是在夺取这些地狱战士的性命。
这一刻，地狱战士的性命就好像是土坷垃一样不值一文。
涅槃天火在庄毕一次又一次招手之中浮现出来，随后如同鬼魅一般夺走这些地狱战士的性命。
灵曦修行了苍龙传承下来的圣功。虽然没有资源让灵曦不可能将圣功修行的淋漓尽致，但这三十三天的奇功也不是灵曦过去修行的圣功能够相提并论的。
比起庄毕，灵曦要显得轻盈许多。身形一闪便是一个地狱战士倒下。如同一闪即逝的幽魂。
眼睁睁看着方才还凶神恶煞的一众地狱战士纷纷化作尸体，那些被捆绑起来如同鸡仔一般的凡人都禁不住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这……这是？”
庄毕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解释。只是在经过这些凡人身边时顺带着招了招手，化开了这些人身上的绳索。
而灵曦稍微好一些，但也只是多说了一句话：“你们安全了。”
随后，两人便一掠而过，接近了远处的地狱堡垒。
这座堡垒当然没有地狱之中的堡垒那么坚固，但依旧是一个令人难以逾越的鸿沟。
只是，这份鸿沟对于庄毕和灵曦这个级别的存在而言完全不是任何阻碍。两人进入其中，就如同虎入羊群。全无招架之力。
堡垒的墙壁无比厚重，但庄毕运转涅槃天火，墙壁就如同被焚烧的纸张一般融化掉了。
有不要命的地狱战士冲上来阻止，也一样被庄毕张嘴一口水箭直接射穿。
哪怕是水这样温柔的东西，一旦流动速度快到了极点，一样可以击穿任何阻碍。何况这是以玄武血脉运转的水。
就如同凤凰的火不是火而是涅槃天火一般，玄武的水也不是谁。玄武的水是一元重水。哪怕是一滴都重若千斤。
而现在，这重若千斤的水和无形无质的火混合在一起，肆无忌惮的蹂躏着这座堡垒。
明明只不过是两个人，却偏偏让整座堡垒脆弱的好像婴孩的臂膀一般。
“哦？这个吱哇乱叫的家伙就是这座堡垒之中的首脑么……”
看着眼前一尊只穿了短裤从房间中冲杀出来的地狱战士，庄毕皱起眉头，有些不喜。
灵曦倒也直接：“我杀了他。”
庄毕点了点头，倒是觉得理所应当。
灵曦出手的速度自然是极快的。只不过是一闪念间，这尊地狱战士便成为了灵曦手下的亡魂。
“厉害。”庄毕竖起大拇指称赞起来：“真乃女中豪杰也，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这一刻，灵曦倒是和庄毕调笑起来：“哪里哪里，我哪里比得上你啊！天黑之后可没见到你这么神勇。”
庄毕倒是老脸一红：“我那不是心疼吗！先……先不说这个。总之先肃清这里吧！”
一旦两人认真起来，整座堡垒的地狱战士都只不过是一个笑话。片刻之后，堡垒之内已经再也没有活着的地狱战士了。凡是能动的地狱战士，都已经成为了两人手下的亡魂。
直到这一刻，庄毕方才停下手来，道：“舒爽了……一口气解决了这么多地狱战士，方才感觉心里那种烦恶的感觉消除几分。”
“我也是。”灵曦感慨了一下，随后看着庄毕，两人皆是忍不住会心一笑。
这一刻，两人其实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冷漠的外表之下隐藏的终究不是冷漠。若非如此，两人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笑过之后，庄毕方才问道：“这里的这么多圣者，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