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条念力丝线连接着的重点不是别人,居然是盘腿坐在床上正神游太虚的自己?!
“什么情况?!”
左旸一脸懵逼。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经历,他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爷爷隐居在山里,从未出过远门,因此根本不可能去过林千妤从小居住的地方,更没有搭救过什么失足少女,而且如果失足少女在获救之后敢给他一耳光的话,以他的性格,肯定当场就还回去了,反正这么做又不会遭受天道报应。
所以,绝对不会是他。
下一刻,左旸的意识回到了身体之中,而后猛地睁开眼睛便直接劈头盖脸的问道:“林千妤,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写那个字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走心?”
“啊?”
没想到左旸这么快就醒过来,林千妤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怎么可能,我走心了啊,不走心也能找人么?”
“嘶……也对,不走心就没有念力,没有念力就没办法找人。”
她这句话倒是瞬间点醒了左旸,左旸凝神琢磨着,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语道,“可是为什么会找到我身上?”
“……”
听到这话,林千妤当即又是一愣,而后便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飞快避开了左旸的目光,脸色微微泛红的说道,“是不是因为我刚才心有杂念,要不再试一次?”
“不应该呀,杂念只是一些无意识的零碎念头,不可能产生强大而清晰的念力才对。”
左旸依旧有些疑惑的道。
“哎呀,你就别再纠结这个问题了,这次我认真写,肯定可以的,再试一次,快点来再试一次嘛。”
林千妤的脸已经泛起了较为明显的红晕,仿佛有什么心事被点破了一般,给人一种在刻意岔开话题的感觉,不停的催促着左旸。
然后她自己拿过一张黄纸,但这一次在上面写的却不是“念”字,而是一个“恩”字。
恩,惠也,因从心生,彼此必有厚德至谊,故恩之本义作「惠」解,即他人给我或我给他人之情谊、利益。
这个字显然与“念”字有着截然不同的含义。
“这次真的走心了?”
左旸看了看纸上的字,然后抬起头来用审视的目光看向了林千妤。
“走了走了,肯定走心了,快点开始吧。”
林千妤不停的摆手。
“但你刚才肯定也走心了,念力是不会骗人的,到底怎么回事?”
左旸坚持道。
“你……我……哎呀!”
林千妤你我了半天,始终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一脸抓狂的揉着头发趴在了桌子上,就像一头正在无能狂怒的狮子。
第七百九十三章 血光之灾
不过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左旸办正经事。
拿过林千妤写好的黄纸之后,他再一次将其叠成了纸人,而后盘膝坐下神游太虚。
这一次念力丝线直指西方,左旸的神识顺着丝线缩地成尺,仅仅是几个晃神的功夫便已经到了位于帝都西侧的一个小城市。
这座小城市夹在林千妤的家所在城市与帝都之间,果然如同左旸之前所料,那个男生的家有过迁移,不过迁的并不远……只是天朝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就算只有百十公里的路程,想要找到一个人依然如同大海捞针,更何况林千妤还没有那个人的任何线索,要完全靠巧合重逢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到达目的地之后,左旸的神识顺着丝线开始快速下降。
片刻之后,他竟到了一个修建在闹市边上的院子里面,院子之中整齐的停着6辆涂成了大红色的大型卡车,卡车的后面有的是一个巨大的长方体水罐,有的则是巨大的云梯,唯一相同的是这些卡车上面都用白色的油漆印了一些十分规整的文字:“消防车辆”、“报警电话119”、“人人讲消防,家家保平安”。
这显然是一个消防队。
而这条念力丝线,则一直延伸向了消防队院子中的那个四层办公楼。
“难道那个男生长大之后最终做了消防员?”
“不过说起来,那本就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能够从事这样的工作也算是得偿所愿的福报了。”
左旸的神识无视办公楼墙壁直接冲了第三层,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放满了铁皮柜子的更衣室。
更衣室白色的墙壁上则用红色的油漆写了一行黑体大字:“群众利益无小事,争分夺秒办大事”。
除此之外,就在更衣室正中间位置的地面上,还有一个直径大概一米多的圆形窟窿,一条大腿粗细的钢管直接通向了楼下……这个左旸倒是知道,消防官兵出警时确实是争分夺秒,为了节约时间,他们基本上不会走楼梯,穿上装备就直接顺着这条钢管滑到一楼,从警铃响起到消防车驶出消防队大院,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超过1分钟。
这是一群任何人都必须尊敬的人,他们从不求回报,只要你听到警铃的时候,能够自觉为他们让出一条生命之路,这就是最大的感谢。
现在的更衣室中,正有十几个敞着防护服领口的消防员坐在铁皮柜子前面的长椅上休息……没有穿过的人可能不知道,防护服很沉而且很闷,哪怕只是穿着都是一种负担,尤其是像现在的季节,扣上领口只需要一小会里面的内衬就会被汗水打湿。
暂时没有出警任务,他们的表情都比较轻松,一个个有一搭没一搭的开着玩笑聊着天。
而左旸要找的人,则坐在最靠近窗户的位置。
这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身上的皮肤比一般人要黑一些,留了一个比左旸还短一些的寸头,不过看起来很健康,五官也比较立体,按照现代人的审美,稍微打扮一下一点都不比那些个万人追捧的小鲜肉差……反正如果左旸是个姑娘的话,他到宁愿选择这个小伙子,而不是那些个只喜欢唱跳rap篮球的小鲜肉。
比较扎眼的是这个小伙子右手手背上的拿块伤疤,很明显那是烧伤,而且应该是最近才受的伤,虽然已经掉了痂,但依然能够看到那处的皮肤有些红肿蜕皮。
正当左旸在观察这个年轻人的时候。
“唉,今儿个中午又被老婆批了一顿。”
一个消防员拿着旁边的安全帽,一边扇风一边有些无奈的说道。
“咋回事啊又是?”
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点的消防员接话道。
“还能咋回事,不就是让我转业的事呗,老婆想给我找关系调出消防队,我不同意,肯定得挨批不是?”
之前那人苦着一张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