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越不过去的一个坎。
神殿创建,血池出现,那么城市的存在与否就是轮不到绳七来钻篓子了。
只要被鼠人议会注视,那么这片区域被纳入管理也只会是时间的问题。
掌控者的更换会让绳七的后方建设前功尽弃。
这是一个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
对此,绳七给出的解决办法是,不管未来,只论现在。
在这场对于半精灵的灭国之战中,趁著那些资深祭司自顾不暇的间隙,撺掇所有出产的资源。
他将要贩卖这场战争里所有的尸体,所有的奴隶,甚至连那覆灭掉异端神明之后的盛大祭祀都是要一并的给贩卖出去。
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
绝对大胆的想法。
这是连鼠战都是不敢干的事情,但是绳七不仅是想了,还准备去做,不仅去做了,还真的找到了买家。
虽然他早在那场对于野猪人的战争中就是干过这件事。
好吧,看起来那群资深鼠人祭司还是小看了这个幸运的家伙。
也是忽视了绳七除了幸运以外另一个也被提起绑定的词语。
好运的大胆家伙。
绳七他可是一个在青年祭司阶段就是敢撬走鼠战军队去奇袭野猪人后方的鬼才啊。
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他将要用这场战争中所有阵亡者的尸体,捕捉到的奴隶,那场盛大祭祀的主导权,这一切的一切,来换取一样东西,血菇。
血菇,很多的血菇,很多很多的血菇。
多到足以支撑他将这片连绵的营地建设起来,多到他能够不依靠神明神殿,就是能够将这些连绵的营地给硬生生的运转下去的血菇。
这样,他才是能够彻底的将手中的西方远征军给握在手里。
并以手中的西方远征军作为作为与那些资深鼠人祭司对弈的筹码。
实际上,那些愿意出价的买家曾经暗示过绳七。
他们可以出售他需要的一切,提供绝对能够让他满意的支持,无论是补给,兵员,武器,甚至是鼠人议员的席位都是可以的。
当然了,鼠人议员席位的话,可能需要等待。
除了那鼠人议员的席位,绳七相信其他的东西这写买家肯定给的出来。
但是他却是没有同意这笔丰厚的买卖。
投身于这些资深鼠人祭司给他带来的惨痛教训已经让他对于这些事情有了本能的阴影。
他不会在好不容易挣脱了一副镣铐之后,又将自己陷入另一幅镣铐之中。
他绝不甘心屈服于这些家伙身下,无论是谁!
他将会成为大人物,也一定会成为大人物,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只是这一切都是有一个前提。
时间。
他必须要快速的结束这场战争,只有这样他才是能够腾出更多的时间来,他不确定那些资深鼠人祭司之间的斗争还会持续多久。
他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还有谁能够被依靠。
绳七想到了一个家伙,一个已经许久没有出现的身影,他那名义上的上司。
或许现在到了与其再次联络的时候了。
只是一想到那个冷漠的家伙,绳七的心中还是直犯嘀咕。
绳七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得到帮助,却终归是要去试试,他手里力量的增加对于其来说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坏事。
某种程度上他们之间的利益之一致的。
他没理由不帮自己。
如果可以的话绳七觉得自己需要再拥有一个老师了。
不久之后,一队劫掠骑士离开了这片连绵丘陵,向著那荒芜山脉狂奔而去。
神圣橡树下,那错综复杂的地下隧道中。
大量的尸体被鼠人们从地面上收拢,无论是鼠人的,还是那帮半精灵的,将要作为商品被出售出去。
那群买家的消息很灵通,战争刚刚结束,他们就是到了。
同时他们的实力也不需要被怀疑。
因为抵达的是一群可以与资深鼠人祭司们比拼资源的家伙。
神殿守卫。
第178章 ,巨型龙脉畸变者,血肉之中涌动的
幽蓝,草原上的盐湖
荒芜山脉,深渊中。
这里最近出现了一些变化。
那堆积的血肉依然存在。
起码腐烂这个词似乎是对于这片堆积的血肉不再生效了。
小春的处理对于这团血肉造成的奇特影响至今还在延绵。
长久的沉寂后,这块血肉土地似乎活了过来。
不再腐烂,甚至你注视这摊血肉,还能够看到其中的血肉在细微的蠕动。
但却没有其他了。
似乎只是一滩血肉,一滩不会腐化,掺杂各种骨骸的血肉,一滩还活著的血肉。
但如果你看的再仔细一点,在这些表象以外,你能够看到一些更加奇特的东西。
那是一个个在血肉土地中流动的幽蓝色光点。
这些幽蓝色的光点在这团血肉中流动,在触碰到血肉中骨骸的时候停顿,被阻挡,迸发出微弱光耀。
光耀迸发,而幽蓝色的光点则是借著这股力量穿过拦路的骨骸,这样的迸发并非是没有代价,一点幽幽蓝色就会被印染在那挡路的骨骸之上,幽蓝色的光点会在这个过程中衰弱几分。
这样的事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光点在一次的穿梭中越发衰弱,无力再迸发光芒,彻底暗淡寂灭。
这样的流转,让这块血肉维持活著这个概念的存在。
也带来著一些奇特的变化,不用担心随著幽蓝色光点的寂灭这块血肉会就此死去。
毕竟这块血肉里堆积的生命,实在是难以计数。
那些曾经鲜活生命的一切都是被砌进了块血肉里,砌进了这块暂时无害的血肉里。
奴隶鼠们已经不再出现于这片漆黑深邃的深渊中。
即便食物对于他们来说依然是那样的宝贵。
扭曲与怪诞几乎成为了这片深邃黑暗中的底色。
这处地方已经实质上成为了荒芜山脉中最危险的地方之一。
与其并列的是那伟大神明的神殿。
神殿因为癫狂的信徒而危险,任何的不敬与冒犯都将会是伱被处决的原因。
但是这漆黑深邃的深渊不同,它只是单纯的危险。
因为一个家伙的实验。
窥探神明的秘密并没有那么的容易,扭曲的造物在一次次的尝试中诞生在这片深邃的漆黑中。
大多数都是失败品,被当做垃圾一般抛弃在这堆积血肉的深渊里。
也让这片深渊变得越来越危险。
被实验的对象多种多种,在那毫无寸进的失败中。
实验者也逐渐变得消沉危险而又疯癫。
每日徘徊在那透明玻璃柱前,每日徘徊在那极端美丽又永不停歇跳动的心脏前。
那是一切的种子,那是他的希望,那是他的全部,也是他不敢触碰的存在。
他无法承受失败的代价。
无法接受失败的可能,癫狂的家伙将面前的这颗心脏视作了自己唯一的希望。
他总是那样的决绝,一如曾经敲打锻造自己的双爪。
实验的对象早就已经不再局限于奴隶鼠,青年鼠人,鼠人战士,大爪祭司,鼠人祭司,羊兽人,还有那半精灵。
只是决绝不是在所有的时候都会带来希望。
挫败,失落,失落,挫败,绝望,绝望,绝望!
徘徊在那深渊中的玻璃柱前,在那由心脏跳动带来的沉闷回响中。
交织的情绪几乎要压垮了他,癫狂与日俱增,但是他却是越来越小心,越来越谨慎。
也越来越理智。
长爪子的身影被那透明立柱映照出来,那是一个模糊的身影,模糊不清的身影里只有里两样东西最为清晰。
一双带著幽蓝色细密花纹的精致手套。
一对赤红的麻木双眼。
直到一声惊恐的惨叫声在这安静的深渊中响起,抬起了头来。
麻木的双眼多出了一分神色。
不久之后。
一个狼狈不堪的家伙被拉拽著来到了长爪子的面前。
这个家伙不是那些被逼无奈来到这里的可怜奴隶鼠,匀称的身形,穿戴的甲胃,相反,他还是一个在鼠人中算得上强大的家伙。
也正是这样那高大的实验品才会将这个家伙带到长爪子面前。
是那绳七麾下的鼠人奔袭骑士。
只是很显然,他对于这片深渊中的危险并没有做好预期,脸上带著难以抹去的惊恐。
长爪子没有杀死他,因为其口中述说的话语,也因为那话语中的一个名字。
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