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家伙太过于傲慢,甚至连对于手上这些东西多做探究都是没有什么兴趣。
视线反而是在那抵达鼠人祭司身后的那些家伙身上停顿,在那颇为高大的巨型畸变鼠人身上停顿。
当这名鼠人祭司再次离开营地的时候,他的队伍只剩下了他孤零零一人,没有什么簇拥了,而与之相对的是鼠战有了一些意外的收获。
这名鼠人祭司表情晦暗,鼠战并没有给他面子,相应的,他也肯定不会再给鼠战面子了,鼠战这人憎狗嫌的风评就是这样来的,那些巨型鼠人的出产还被鼠人祭司们给一手掌握。
那巨型畸变鼠人正式踏上战场的路途就这样多出了一些波折,或许这是好事,对于那些温和的巨型鼠人而言,没有家伙会喜欢生来就是为了成为一个可怖的畸变怪物,不过以后会怎么样就是由不得他们了。
他们对于自己要成为一个怎么样家伙这一点,并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
…………。
鼠人们已经彻底将激浪城外的区域给一扫而空,大大小小的庄园,麦田,村庄,堡垒,城堡,这些尽数都是毁于一旦。
黑暗中涌动的鬼祟者们,尽数将视线落在了那座巍峨的城市之上,只等待著一声呼喊,只等待著一声号令。
鼠战登上了高处,那挥舞的黑龙旗帜下,八杆旗帜交相呼应,无数的鼠人从黑暗中涌出,佝偻著身影,尖锐的咆哮,冲锋,冲锋,冲锋,汇聚成潮水,亦像是海啸,鼠人们第一次的开始了大规模涌动,向著面前雄伟的城市。
无论他们有没有做好准备,鼠人们已经来了。
第一波的冲击在这突然之中爆发,城墙上的守军匆忙的拉起城门,只是为了应对这高耸的城墙,鼠战还带来了一些好东西。
巨大的战争机械在黑暗中显露踪迹,恐怖的呼啸声中,一个个极度肿胀的鼠人向著那城市中肆意的抛射,哀嚎中,化为一团团斑驳的猩红。
最前列的那群鼠人战士扛著长梯子在地面上狂奔。
只是很快的第一波法术打击就是抵达了,那些随军法师出手了,一轮落下的火球将那冲在最前线的鼠人阵线给打的支离破碎。
那些原本兴奋狂奔的鼠人战士瞬间脸庞上就是带上了惶恐,只是还没有等他们四散而逃,就再次被身后的同伴给推著上前。
大量明亮的光芒被打上了天空,化作那短暂驻留的星辰,驱散了城市周围的黑暗,也将那漫无边际的鼠人给映照了出来,鼠人们对于这忽然升起的光亮有些不适应。
冲锋的架势都是有了停顿。
无数的鼠人战士停下了步伐,下意识的用手遮挡著升起的光芒,这样的动作却是让面前的这一幕更加的震撼,闭上的眼睛总会再次睁开,明光的光芒下,那停顿的鼠人,无数的鼠人,带著各种各样表情的鼠人,一双双猩红的眼睛,扬起头来,尽数投向那城墙上的守军。
这是让人恐惧的一幕,也同样短暂,鼠人督战队已经开始向前推进了,对于督战队的惊恐躲避让这漆黑的潮水再次开始了涌动,狠狠的撞击在面前高耸的城墙上。
轰鸣的战争器械,向著城墙上攀爬的鼠人,激射的弩箭,被推下的落石,还有那些不断落下的恐怖火球。
这只是一场试探性的进攻而已,只不过鼠战却是格外的大手笔,这块区域的所有的鼠人都是在他的一句话中向著这座庞大的城市涌来,化作这漆黑的潮水。
从四面八方每一个角度,没有一丝遗漏的向著面前这座庞大巍峨的城市发起袭击。
这座城市的底子的确是不错,那巍峨的城墙格外的牢固,即便巨大投石机抛出的巨石已经足够的庞大沉重,但是在面对这面巍峨城墙的时候却也还是显得有些不够看。
庞大的落石砸在这巍峨城墙上也只能是留下一个浅浅的小坑,除非是那几枚巨石一起落下,砸在同一个位置上,才可能会带来城墙的松动。
只是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么那些随军法师立刻就会不顾危险的扑到那节松动的城墙上,几个法术下去,这块松动的区域就是再次完好如初了。
幽眼人族的法师并不擅长那些破坏力极高的恐怖法术,但是那生活化方向的法术同样是颇为的难缠,修补城墙,引导箭矢,鼓舞士气,照明,狂风术,油腻术,光洁如新,盔甲修补,治疗。
这些乱七八糟的法术囊括了太多的方面,虽然他们的法师也往往不是全能,只是擅长一两个方向的法术,但是架不住那加入战场的法师数量实在是足够的多。
这些乱七八糟的法术给鼠人的进攻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和这些幽眼人族的法师比起来,鼠人祭司的法术水平就活脱脱的像是一群原始人了。
只是这场战争他们应对的仍然并不轻松。
巨大投石机抛出的巨石的确是对于城墙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那落下的巨石对于城墙上的守军来说依然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被这样庞大的巨石砸中,即便是那些穿著优质附魔甲胄的魔法骑士都要当场死去,又何况是那些普通的守军了。
而鼠人抛投的可远远不止是这些庞大的巨石,那些肿胀鼠人才是真正的威胁,如果让那些肿胀鼠人落在城墙上,那瞬间爆发的污染能够瞬间清空的一块不小的区域,所有沾染污染的生物都会在哀嚎中化作一团蠕动的血肉。
城墙上随军法师开始不间断的呼喊狂风,那些呼啸而来的巨石和肿胀鼠人在这些随军法师的合力中开始偏转方向,仅仅只是细微的偏差,造成的结果就是大不相同。
许多的巨石连带著肿胀鼠人砸进入那城墙前不断涌来的鼠人潮水中。
事实证明,这些巨石和肿胀鼠人对于鼠人战士的攻击效果也是一样的超绝,被巨石砸中不会有多少的痛苦,只是瞬间化为鼠饼而已,但是如果被那肿胀鼠人溅射而出的血肉波及,那问题就是会有些大了。
哀嚎著逃窜,这些鼠人战士们显然不是很懂什么叫做为了同伴著想,本能的向著身边鼠人最多的方向钻去,将污染无私的带给其他的鼠人,一并在哀嚎中挣扎。
在这拥挤的阵型中,效果简直是拉满了。
只是这并没有让那些巨大投石机停下抛射,这些投石机本身也都是那些劣质的消耗品。
又一轮抛射中,一架巨大投石机上出现了刺耳的异响,操纵巨大投石机的大爪祭司在这一刻脸上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惊恐,只是再想要逃显然是已经晚了,轰然解体的巨大投石机引发了恐怖的连锁反应。
一些堆积的肿胀鼠人也是一同被引爆,只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在那些大爪祭司的哀嚎中,命令依旧被维持了下去,很快巨大投石机就是再次被投入了运转。
一架架的攻城梯被鼠人战士们架上了城墙。
那些随军法师的精力被不断落下的巨石和肿胀鼠人给牵扯,让他们对于城墙的攀登不再是那样的吃力。
躲开那被推下城墙的落实,避开那不断落下的弩箭,油壶,滚木,还在这长梯被其上的守军斩断推下之前顺利的爬上面前的城墙,这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只是被身后的鼠人给推到这城墙前之后也只能是这样做了,沿著这长梯向著城墙上攀爬,还或许有著活下去的可能,如果在城墙下停顿的话,那就是只能够迎接那远远不断落下的各种事物,祈祷自己在那些无差别的攻击中幸存下来,而且还要小心那越来越多汇聚过来的鼠人们将自己给踩在脚下。
无数的鼠人战士沿著长梯向上攀爬,不断有倒下的长梯被再次扶起,有经验的家伙会把手中的武器挂在身后的尾巴上,将手中的盾牌给高高举起,没有经验初次踏上战场的兴奋家伙则是表现的更为不管不顾。
但是无论你有没有经验,在这残酷的战场上,能不能活下去也是一个很难得到答案的问题。
单个的鼠人实在是太渺小了。
激浪城的守军迅速就是感觉到了压力,每个方向,每段城墙,都是有著鼠人在向上攀爬,鼠人们已经被迫习惯了这残酷的战争,已经习惯了面对死亡,但是这些许久没有面对战争的城市守卫们可很显然是对于这种情况并不习惯。
城墙上的物资仍然充裕,在随军法师的支撑中,恐怖的巨石和那惊悚恐怖的造物也不在从天空落下。
但他们却仍然是一口气都是不能够松,这些该死的鼠人,这些该死的鼠人在不断攀爬,一点都是不能够松懈,一点都是不能够放松。
只要慢了任何一步,这些该死的家伙,就是会猛地冲上城墙,他不想面对这些鼠人,面对这些危险的鼠人。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家伙,他还有一个儿子和女儿在城市里等他。
不远处,一个冲上城墙的鼠人在尖锐的嘶鸣中,杀死了一名守卫,他认识他,同样作为这城市上的守卫,他们还在酒馆喝过几杯,只是现在,却是化作了一具尸体,冰冷的躺在地面上。
城墙上徘徊的贵族骑士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只是一个箭步,那冲上来的鼠人战士就是被斩成了两半。
手忙脚乱的从一搬起一坛沉重烈火油,下意识的选择了这些东西里最为昂贵的一项,只要投下这坛油壶,再抛下一支火把,那么这段城墙下的一切都是会在瞬间被火焰点燃。
鼠人的袭击过于突然了,黑暗中不敢踏出城市的人类一方对于情况的察觉变得十分不明锐,也因为过度汇聚的鼠人让那些区域太过危险,任何的异动都是会迎来鼠人的袭击。
观星教宗对于城墙上的守军进行了极大限度的补充,堆积的物资也是得到了查验和补充,同时大批的随军法师被送上了这巍峨的城墙,贵族骑士得到了征召,即便准备的不够充分完美无缺,但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情况。
这只是鼠战的一次试探,而仅仅只是应对这样的试探,他们却是表现的这样手忙脚乱。
很显然,观星教宗忽视了一个问题,他的确是做好了准备,但是这些长久驻守在城墙上,将职位视作一项悠闲体面工作的城市守卫们很显然还没有准备好。
没有准备好迎接这残酷的战争。
表情变得狰狞,步伐匆匆,将手中的这坛烈火油,猛的朝著身前抛出,却是迎面碰上了一个爬上了鼠人战士,那坛子砸在鼠人战士举过头顶的盾牌上,碰撞中破碎,黝黑粘稠的火油溢散,打湿了这个鼠人战士的身体,勃然大怒,尖锐的嘶鸣中,这个鼠人战士直接就是一把抓住了面前这个顶在城墙前的该死家伙。
面对这些恐怖的鼠人,恐惧和混乱彻底的填满了这位守卫的心脏,不顾及自己刚刚抛出的是什么,拔出了身边城墙上安放的火把,猛地击打在面前鼠人的身上,恐怖的火焰瞬间腾了起来。
火光照亮了这个普通守卫的面孔,一个普通的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脸庞上还带著那惊恐的表情。
在火焰中感到了一丝兴奋。
只是却是忘记了一点,他自己似乎也是同样处在这被火焰波及的范围中。
两团火焰从城墙上坠落。
惨叫声被涌动的黑色潮水给一同淹没。
鼠人们的进攻还在继续。
第249章 ,推动时代变革的家伙们
鼠人从来不介意趁火打劫,城墙上暴露出来的问题,成功的让鼠战的加码了,被这个家伙看到机会,那么梭哈就会被进行下去,即便见面梭哈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习惯。
许多东西还没有准备好,对于鼠人们来说也是如此,挖掘的地道,城市中盘踞鼠人的安排,这块大陆上同族的处置,对于城市守军的士气的消耗,铺出队伍以应对其他方向可能出现敌人的袭击。
许多的东西都是需要准备,需要被落下,这次攻城也只是一次试探而已,虽然鼠战毫不介意将这试探直接化作那相抵的残酷搏杀,实际上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鼠人们源源不断的从黑暗中出现,密密麻麻,像是蚂蚁一般的攀附那巍峨的城墙,巨大投石机停止了抛投,巨石和肿胀鼠人已经消耗殆尽了,巨大投石机不得不停下。
城墙上的随军法师终于是可以腾出手来了,各种各样法术落下,多以一些火球术,魔法导弹,这样的小玩意为主,却也让那攀爬城墙的鼠人战士们苦不堪言。
情况一下就是恶劣了起来,对于鼠人们来说。
只是面对这样的情况,撤军的命令依旧是没有落下。
乌泱泱一片的鼠人战士在拥挤中被驱赶到城市前,开始向著城墙上攀登。
鼠人的尸体像是雨点一样落下,堆积在城墙前,并不是没有突破点。
一段城墙上,冲上城墙的鼠人战士们成功的站稳了脚跟,混乱的战争中,打成一团,一度就是要糜烂战场了。
只是却是被那支起大盾,结成队列,浑身闪烁著耀眼魔法光辉的魔法骑士给顶了过来,这群被各种各样魔法加持过的骑士,展现出了自己的力量,简直是那战场上的推土机,几乎是硬生生将那涌上城墙的鼠人们给顶的后退。
退无可退,马上就是要被推下城墙了,这群鼠人逐渐的红了眼睛。
他们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这些被鼠战第一批推上战场,被推上前线的家伙,都是鼠战眼中那并不及格的家伙,里面充斥了大量的青年鼠人。
被推到残酷战场的前线,本能的爬上著巍峨的城墙,与城墙上的守军搏杀,也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现在这样的情况,被逼到了极限,开始变得狂乱,一些鼠人开始举起那些被堆放在后方城墙角落中的各种各样陶罐,咆哮中掷出。
鼠人战士们依然在源源不断的爬上这处城墙,陶罐在骑士的盔甲上破碎,也是在涌动的鼠人中破碎。
有鼠人打翻了那城墙上的火把,惊恐的尖叫中,场上一片混乱,眼中的狂乱在面对这实质性的弥漫的火焰时候,显得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不断有鼠人在惨叫中坠落下城墙。
只是这城墙实在是足够巍峨,这样的高度,坠落便就是意味著死亡,或许还可以带上一个或者两个倒霉蛋一起去死,但是结果应该不会有特别大的变化。
即便侥幸捡了一条命来,可鼠人依旧在源源不断的涌来,如果没有第一时间爬起来,迎接你的将会是那毫不犹豫的践踏。
在黑色潮水中的践踏中,成为地面上一滩不成形状的血肉。
城墙上,鼠人被尽数推下了城墙,火焰并没有对于这些魔法骑士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他们身上的盔甲极大阻隔了那恐怖的温度,从火焰中踏出。
还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这段时间里,东方远征军积攒了足够数量的鼠人。
鼠人这试探性的进攻持续了这一天一夜,不间断的冲击,期间,城市中,一些隐藏的鼠人察觉到了这一点,还冒出了头来,于城市中施虐。
一下就是在城市中造成了极大的骚乱,只是鼠战对于这群鼠人的冒头并不满意,甚至愤怒,不再迟疑。
伴随著旗帜的挥动。
一支隐藏的队伍开始了奔行,在地下的奔行,地下的挖掘和地面上的进攻是一起进行的,这座庞大的城市有应对地下袭击的构筑,并不奇怪,毕竟在许多年前这片大陆上也不乏矮人这种地下擅长挖掘地下通道的种族存在,而且主大陆上一直都是有著鼠人在活跃。
城市的地下遍布著许多描绘复杂纹路的石柱存在,这些石柱能够凝固大地,这让鼠人的挖掘受到了困扰,却索性,伴随著时间的流逝,一些石柱出现了破损,同时,一些主大陆上鼠人挖掘出来的隧道也是被发现并利用了起来。
只是这些隧道并不大,一次性能够穿梭的鼠人也不多。
即便不断的有鼠人通过那蜿蜒的地下隧道进入面前这庞大的城市,却是一直都是没有积蓄起足够的规模来。
即便是准备加码了鼠战也是没有动用这支军队,就是准备到时候给这座城市中的人类一个惊喜,只是这惊喜却是被那城市中的蠢货们给打断了。
那些兴奋的蠢货开始在城市中弥散火焰,肆意的杀戮,引来了在城市中徘徊的梵蒂冈骑士,瞬间,他们一哄而散,消散在这座庞大的复杂的城市中。
但是鼠战安插的部队却就是倒了大霉了,一支齐整的鼠人部队刚刚打破那城市广场上的排水护栏,从那脏污的下水道中鱼贯而出,就是正面迎上了那狂奔而来的教堂骑士。
尖锐的咆哮中,双方碰撞在一起,因为鼠战做好了这些隧道被发现之后,在地下隧道中同人类一方打混战的准备,他的一队亲卫军,都是有出现在这支队伍中。
这些蠢货实在是愚蠢,不仅仅正好把这梵蒂冈骑士给引到了这隧道的出口,还瞬间就是一哄而散。
穿著漆黑盔甲的鼠战亲卫军咆哮著向著面前这支狂奔而来的骑士部队给顶了上去,双方碰撞在一起,激烈的交战,更多的城卫军被调动了过来。
鼠战用大量血菇砸出来的亲卫的确是凶悍。
只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是无力回天,不甘的倒下,很快,这处地下隧道被到来的法师用法术暂时填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