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鼠人到战争神王 第391节

  就比如这个家伙。

  他是一个新时代,鼠人星际时代诞生的年轻鼠人,出生在一颗殖民星球上的一座鼠人小城中,他是被小城神殿中鼠人祭司从污浊的废水中捡拾起来的遗弃幼儿。

  说起来,他能够活下来还是要仰赖于绳七对于鼠人宗教的改革。

  那是鼠人走上星空的第一百年,越发多的叛乱和四处弥漫的分裂主义让鼠人们正需要一条坚固的纽带,这简直就是天然那时候刚刚走出上一场鼠人叛乱阴影鼠人祭司们的机会,只是那时候鼠人祭司们主导的对于伟大神明信仰却是难以胜任这一坚固纽带的作用。

  鼠人祭司们的信仰太过于宽泛,同时这群刚刚从叛乱中缓过一口气来的鼠人家伙们也同时人心浮动。

  齿轮教派的分裂就是那时候发生的事情。

  绳七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并汇编出了一套完整的教典,这才是止住了鼠人祭司们那四分五裂的趋势。

  这本教典中,绳七斩钉截铁的将伟大的神明落在了一切的最高处,并为鼠人教会增加了一系列的教条。

  在那种种被明确出来的教条中,鼠人教会们才是真正的缓过了一口气来,并开始铺洒向鼠人帝国殖民的每一颗星球。

  这其中,就是有著仁慈这一条,虽然其被很多从旧时代苟延残喘下来的家伙不屑,但偏偏是这一条救了他。

  教典中告诫鼠人祭司们要仁慈,所以他被从那小城市中的鼠人祭司从浑浊的污水中捞起。

  就这样,他在神殿中长大,见证那老鼠人祭司的死去,从他的手中接过那并不响亮的名号,在一年年的向上攀爬中正式开始了自己的故事。

  他很崇敬绳七,如果不是绳七他可能活不下来,但是他又很怨恨绳七,因为现在,绳七能够以这样年迈的姿态平静的前行下去,而他却是要死了。

  明明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走出了那座小城市,来到了神启城,在这新圣城落下,他的名字也是开始变得响亮。

  但是他确实要死了。

  在启对于鼠人祭司们开始封锁和打压开始,这新圣城中,那些以为自己拿到了永生门票的家伙们,他们就是开始了恐惧。

  每一次神殿议会,每一次神殿议会,他们就像是那卑贱的老鼠一样,急切的徘徊等待,等待著那最后可能只是在那些大人物寥寥几句中就是确定下来的配给名额。

  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生与死的界限。

  他已经熬过三轮了,这三轮里,他都不是那个被踢出名单的倒霉蛋,直到那第四轮,他的名字不再出现在那名单上。

  这个时候,他无法接受,在极端恐惧中大喊大叫,在身边一众鼠人祭司的窥视中。

  这种视线他很熟悉,在之前三轮中,他看那些倒霉蛋的眼神也是如此。

  只是他什么都是无法改变,只能就是这样绝望的等待著死亡,这时候那无法抗拒的饵料被摆在了面前,他果断的咬钩了。

  逃离的过程不是那样的顺利。

  很快,一群带著刺耳警报声的飞船就是从这高耸入云的新圣城中冲出。

  他混迹在那驶向星港的舰船队列中,并不起眼。

  只是却似乎是被锁定了一般,那些小型战舰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直勾勾的向著他冲了过来。

  该死的,不能再伪装了。

  那位大人物没有彻底的将他推入死路,只要他能够成功的冲进星港中,那么很快,他和这艘运输船中的血菇就是会在那大人物的安排中消失不见。

  这是他唯一的生路。

  顾不上许多了。

  一脸狰狞的向著运输船的控制台大声的嘶吼。

  “给我拦住那些侦查船!”

  作为一个一度爬进永生名单中的鼠人祭司,他当然拥有自己的力量,甚至,他手中的力量还不算少,或许这就是那位大人物看重他的原因。

  一支由他资助的鼠人佣兵,他们驾驶著各种各样的飞船混迹在这条拥挤的队列中。

  神启星的星港不在其他的位置,而是就高悬在这座新圣城上,每天,往来的各种舰船,它们一同构成了这条拥挤的队列。

  但是此时。

  一场争斗却是就在这新圣城上空,在大量鼠人众目睽睽的注视中爆发了。

  他手下的鼠人佣兵起到了一定的注定,那些向著他冲来的侦查舰被纠缠住了,一时半伙挣脱不开。

  而他则是乘著这个机会将这艘货船的功率拉大了最大,不管不顾的向著天空上的星港冲去。

  身处这拥挤的队列中,四面八方的都是各种鼠人战舰,但是他却是几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直直撞上,一连串的声响中,这个满脸狰狞,双目赤红的家伙开始了自己疯狂的逃亡。

第414章 ,崩裂的宇宙

  越来越多的鼠人战舰新圣城中升起,他们闯过了那纠缠在一起混乱交战的鼠人佣兵和自己的同僚,而是向著那横冲直撞的鼠人祭司冲了过去。

  识相而又明智的鼠人们已经开始了躲避这场混乱,只是这条航道太过拥堵了,而那些直冲上天空的卫队又是太过蛮横。

  一艘艘拦路的鼠人舰船被那淡绿色的光束贯穿,拖拽出黑烟的从天空上坠落。

  卫队们就是要追上那鼠人祭司了。

  只是这个疯狂的家伙又是怎么会轻易的就是束手就寝呢,翻开驾驶台上的隔板,狠狠的对著一个通红的按钮拍下,那中型货运船的外壳猛的打开,一门狰狞的巨炮和四门蒸汽炮台出现在了运输船的顶端。

  像是撕扯布匹一样的声音传来,那四门蒸汽炮台率先开始了攻击,滚烫的蒸汽吞吐中,恐怖的金属弹幕被制造了出来,向著那追赶过来的卫队铺洒了过去。

  这些卫队驾驶的小型的侦查船,它们根本就是无法应对这样的金属弹幕,被轻易的在外壳上撕扯出一条狰狞的豁口,然后就是失去控制的坠落。

  只是没有用,越来越多的卫队升空了,一些真正的大家伙也是得到了调集,时间并不站在这个疯狂家伙的手中。

  手中的拉杆已经拉到最大了,此刻,这辆经过了改装的中型运输船中的魔能熔炉已经到达了极限,再快不了了,这样的情况中,他将运输船的主引擎关闭了,幽蓝色喷口骤然停顿,只留下了船身两侧的副引擎维持著运输船的悬浮。

  所有的能源都是被调集到了运输船背部搭载的光束魔能炮上。

  这是鼠人这两百年里点出的新科技,参考了灵族侦查舰上的光矛,现在已经成为了鼠人战列舰船上标配的攻击武器。

  在走出了神启星之后,即便是鼠人们也是不得不认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把那些灵魂宝石作为消耗能源的利用方式实在是太浪费了。

  于是乎,这样的光束炮也是被鼠人们琢磨著鼓捣出来了。

  这个疯狂的家伙不知道从什么渠道搞到了这样一门,并装载在这经过改装的运输船上,它的威力毋庸置疑。

  在运输船上的魔能熔炉的全力配给下,蓄能很快就是完成了,那粗大的光束被投射了出来,划过天空,就像是橡皮擦一样轻易的把面前的一切都是给清扫一空。

  实际上,这魔能光束炮是鼠人舰队的供给武器,并不在鼠人帝国中随便的流通,真正适合它的场景应该是,天空上,鼠人战舰盘旋,被殖民星球的种族们愤怒的挥舞著手里的武器,然后被这从天空之上落下的光束给随意的抹去,就像是那灵族侦查舰对于鼠人们做的一样。

  鼠人们使用这种光束武器的思路和灵族们有著异曲同工之妙。

  而如今,这样的武器自然也是可以被用来对准自己人,而且效果同样优异,在这新圣城上空,大量的舰船开始了坠落。

  这位疯狂的祭祀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停下了自己的攻击,想要进行逃窜。

  只是他的清扫却有些不干净,似乎是遗漏了什么。

  一艘鼠人侦查舰变更了坠楼状态,这是一位技艺精湛的驾驶员,他成功的用关闭引擎带来的下坠来完成了这次机动躲避。

  这让那疯狂的祭祀没有想到,也是让它成功的靠近了对方。

  伴随著距离的接近,那蒸汽炮台泼洒的金属弹幕已经再难躲避了,但是这个家伙也没有想著要躲。

  金属弹幕轻易的撕碎了这艘鼠人侦查舰的机翼,那位疯狂的鼠人祭司见证这样一幕,只是他的脸庞上却是连一丝的喜悦都是没有。

  恐惧爬上了脸庞。

  那鼠人侦查舰狠狠的撞在了这经过了改装的运输船上,一瞬间,金属碎片四处播撒,那些昂贵的蒸汽炮台和光束炮变成了一堆废铁。

  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那鼠人侦查舰的狠狠的撞进了运输船的船体中。

  这艘装满了血菇的运输船开始失衡了,在天空中翻滚。

  向著身下的新圣城坠落下去。

  翻滚著黑烟的运输船带著那镶嵌其上的侦查船狠狠的砸在了新圣城一座高耸的大厦上。

  短暂的停滞,一个浑身染血的疯狂家伙从坠落运输船中爬了出来。

  看著面前的一切,满脸绝望的喃喃自语。

  “完了,一切都是完了!一切都是完了!”

  一切都是完了。

  直到一阵零碎的声音出现在耳中,转过头去,他看到了那个从侦查船里爬出来的年轻鼠人。

  愤怒挂上了脸庞。

  “该死的家伙!你知道你毁掉了什么吗!蠢货!”

  只是换来的却是对面那个年轻鼠人的冷笑。

  在这新圣城的顶端。

  这个疯狂的家伙知道自己已经晚了,只是在无边的愤怒中,他决定在死之前把面前这个该死的家伙给杀死。

  鼠人祭司们从来都不是那种软弱无力不能战斗的家伙。

  生命精华造就了他们强大的体质,强大的体质又是造就了强大的力量,强大的速度,即便他们可能并不精通战斗技巧,但仅仅凭借着那超乎寻常的各项素质,他们甚至能够在单对单中轻易的压制那群高大的风暴鼠。

  只是很可惜,这个疯狂的家伙已经没有单挑的机会了,他犯的事实在是有些大,一条带著电流的尖刺划过天空,没入这个疯狂家伙的肩膀中,带出了那痛苦的咆哮。

  其他的鼠人侦查舰到了。

  只是这个疯狂耳朵祭司确实并不打算就这样屈服,而是面色狰狞的向著面前的这个青年鼠人扑去。

  一发一发的电流尖刺打穿他的身体,他的表情越发的狰狞像是一只丑陋的野兽,直到两只脚的脚踝都是被贯穿,跌倒在地面上。

  开始了那绝望的悲鸣,多么失态啊。

  很显然,曾经那个野心勃勃的年轻祭司已经死了,现在这里只剩下了一只被困束在死亡恐惧中的野兽。

  很快,这个家伙就是被送到了黑水的面前,黑水还没有来得及动用各种各样的拷问手段,就是再次得到了一条让他愤怒到了极点的消息。

  那辆坠落的运输船燃起了大火,那些丢失的血菇还没买来得及搬运出来,火焰中,一切都是化为了灰烬。

  这已经不单单是一种试探了,而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很显然,那些已经越发匮乏血液的吸血鬼,那些贪婪无度的吸血鬼,他们似乎已经彻底的把那沦为了异类,甘愿让自己老去的绳七,将绳七这位鼠人大祭司视作为了异类,甚至想要更进一步,将绳七也给化作食物。

  很多东西都是在走向不妙的境地。

  没有多久,这一切就是被黑水给送到了绳七的手里,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绳七就是把手中的东西给放下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此时的绳七极为的重要,他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恐怕双方的矛盾将要再难压制下去了,启和这群沦为吸血鬼鼠人祭司之间的矛盾。

  鼠人祭司们没有什么胜算,绳七几乎可以这样笃定,只是他却不想鼠人教派也被一并在这场内战中被一同摧毁。

  实力悬殊差距很大,毕竟这群神殿祭司们高呼的鼠人舰队,这目前也只是一个设想而已。

  为什么这些家伙已经这样不明智了。

  这群贪婪的吸血鬼并不是彻底的一条心,封锁这样继续下去,总会有家伙会被踢出局,这时候,无论输赢,选择其实也就是剩下了那一条。

  把水给彻底的搅浑,这时候出现这样的挑衅也就是不奇怪了。

  只是绳七却不能够随了他们的愿。

  他还不能死那么快。

  这些吸血鬼的死,他并不当回事,但是他却不希望鼠人教派也在这场战争中崩散,消亡。

  或许有一天,伟大的神明还会归来,他希望那时候,仍还会有向著其叩拜的鼠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的样子愈发的和白鼠接近了。

  真是奇怪啊,明明在他年轻的时候,在神明仍然注视著鼠人们的时候,绳七一直都不算是特别的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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