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这么说。
事实上，阿姆斯特朗的人生充满着这种无奈，不只是这一次。
后来的95年，联盟扩军，他被猛龙队选中，成为了“猛龙队史第一人”，尽管他没有为猛龙队效力过哪里一场比赛，随后便加盟了勇士队，这让他错失了公牛队的“第二个王朝”；
退役后，他接受克劳斯的邀请加盟了公牛队的管理层，可随后约翰-帕克森到来，他的位置被帕克森代替。值得一说的是，阿姆斯特朗被公牛队选中，一开始就是帕克森的替补；
他的唏嘘人生还有很多的标签……
他是公牛队最后一个身穿10号球衣的球员，在他离开公牛队后，管理层立马退役了10号球衣。
后来，他成为了经纪人，他的客户：
是大名鼎鼎的德里克-罗斯！
比起贴在他身上如此多的标签，回到球场上，阿姆斯特朗就是一个擅长接球投射、有一定组织能力，防守一般的一号位。
是不是感觉很熟悉？
只能说在超级外线的身边，一号位所需要具备的能力，都是一样的，且不分年代。
另外他的身上还有那么一点点里夫斯的影子，不是说他也喜欢突破碰瓷。这个年代碰瓷的手段很有限，正常人也不会老想着靠罚球定胜负。
主要关键时刻，裁判是真不吹哨啊！
这是真正将关键时刻的比赛交给球员的年代。
雷吉-米勒的推乔丹，乔丹关键时刻疑似打手的抢断马龙，还有推开对手的“最后一投”……
真要是全都交给裁判，这些经典名场面，也就无从谈起。
当然，联盟也属实没办法，谁让他们“摊”上了一个需要在关键时刻靠着哨子来保证“大心脏”的门面呢？
阿姆斯特朗跟里夫斯相似的地方在于，有些时候，他能带来“奇迹时刻”。
去年总决赛第4场比赛，乔丹突破篮下，空中撞飞巴克利完成“2加1”的名场面，在他拿到球之前，完成抢断的人正是防守一般的阿姆斯特朗。
不过，这样的“防守名场面”，实在太少，更多时候，阿姆斯特朗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冠军拼图”。足以成为总冠军球队的主力首发，但达不到全明星级别，更达不到东部“票王”级别。
他正常情况下的防守，自然挡不住如此有攻击性的哈达威。
招牌的“哈达威变向”，“乔丹接班人”潇洒地将阿姆斯特朗甩到身后。
看哈达威打球，有一点可以非常直白的体现出来：
打球还是得好看才行。
其他不说，一出手，人家第一反应就是：
这是高手！
皮蓬第一时间补防过来。
他是公牛队的“得分王”、“助攻王”以及“抢断王”，同时他的补防很积极，不会呆在侧翼就叉着腰不动弹。但凡队友漏出了对方的持球人，他第一时间便会替着“查漏补缺”。
哈达威顺着他来的方向，将球给到了侧翼的安德森。
皮特-海耶斯替着皮蓬补防。
当安德森继续转移球到孟浪手上的时候，补防的皮蓬，这会儿也换防到了孟浪的面前。
“三连冠”王朝的底蕴所造就的团队防守协调性，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孟浪抬手就投，根本不把面前的皮蓬放在眼里。
倒不是对自己有把握，也不是开了。
而是……
当内线拥有沙克-奥尼尔这样的球员时，坚决出手是他对最大的尊重。
孟浪相信，米兰的小铁匠会给他点赞。
“公牛王朝”从来都没有正经“大中锋”，从他们的夺冠足迹就可以看出来，公牛队走向顶峰的过程，就是比尔-卡特怀特逐渐减少上场时间的过程。
他存在于公牛队，就跟小孩游神存在于IG是一样。
突出的就是一个尴尬。
数据有那么一点，场均30分上场时间时，他每场比赛可以贡献11.4分6.5篮板。
但他跟整个球队的风格，就是不搭。
一个字形容：
孬！
身上没有那股子劲！
沙克-奥尼尔强行跳起，在他头上完成“摘瓜”，而后转身便是双手暴扣。
2-0！
这一球很明显，是内线卡特怀特的问题，他在对位中没有保护好篮板。
而格兰特却不满地朝着皮蓬瞪了一眼。
意思是，你刚刚不该离开侧翼那么远的位置去补防。
皮蓬很是无语地撇了一下嘴，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这孙子又来了！
乔丹离开后的公牛队，更衣室氛围不稳定。
这一点其实早就有媒体爆料出来了。
具体的原因也很简单：
皮蓬认为乔丹走后，他是公牛队的“老大”，而格兰特认为，“老大”这个位置不是皮蓬的，而应该是他的。
此前，公牛队某场比赛打到最后，皮蓬执行最后一投失败后，格兰特便在媒体面前直接嘲讽：“这样是不行的，我们得尽快适应没有乔丹的公牛队！”
这里面有个小插曲：
以前公牛队跟“眼镜蛇”关系最好的人，其实就是皮蓬。
两个人关系的转折点，发生在前年的奥运会后。
参加了“梦一队”的乔丹跟皮蓬因为夏天透支了体能，新赛季的训练营里，菲尔-杰克逊允许他们“两天一练”，这个特权让格兰特大为不满，跟乔丹爆发了争吵。
结果皮蓬倒向了乔丹那一边。
格兰特就此认为皮蓬背叛了自己。
事实上，他真正不满的也不是乔丹有这个特权，而是皮蓬这家伙凭什么也有这个特权！——90~92年这段期间，公牛队其实没有明确的“二当家”跟“三当家”，只有迈克尔-乔丹这个“大当家”。格兰特自认不比皮蓬差。
不过，在孟浪看来，有菲尔-杰克逊坐在主教练这个位置上，皮蓬跟格兰特不可能有好的关系。
而从后来“禅师”去了公牛队，还招募了格兰特来看，他们两个人最终一起孤立了皮蓬。
这也是有据可依的。
并且很快就会在今年的季后赛舞台上演。
更衣室氛围不稳定，公牛队却还能打出好的成绩，这才能证明他菲尔-杰克逊有本事嘛！
嗯……
一支拿了“三连冠”的球队，除了乔丹，剩下一帮人全是想要证明自己的人。而等乔丹归来，他又在这帮人中，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孟浪将要面对这样的“怪物”，想想压力都大。
斯科蒂-皮蓬并没有受到格兰特的影响，他稳稳地命中了投篮，为公牛队扳平2分。
菲尔-杰克逊维持这支并不稳定的公牛队继续打出好的战绩，离不开皮蓬身上的一个特质：
老好人！
他是真没什么脾气。
两队今晚进入状态的速度都很快，所以这场比赛的攻防节奏有点30年后的味道。
比分“噌噌噌”的上涨，速度非常快，第一节结束，两边的比分为35比33，客场作战的魔术队落后2分。
现场却突然爆发出了一阵非常强烈的嘘声。
皮蓬一脸懵逼，因为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阵嘘声是奔着他来的。
可他第一节6分2篮板2助攻1抢断，表现跟平常一样，全能且积极。
是因为公牛队开局没有将魔术队打崩吗？
可就算那家伙在，我们也不是每个晚上都能从第一节就将对手打崩的吧？
他很想撬开这帮智障的脑袋看看，他们到底将乔丹神话到了何种地步。
他自然不知道，芝加哥人对他不满意的，并不是他没有带队从第一节就打崩对手，而是让孟浪在第一节拿到了7分。
触犯了“芝加哥天条”的孟浪，在公牛队球迷眼里，是罪无可赦的。
这场比赛，公牛队甚至可以输球，但这帮芝加哥人不能接受孟浪打出好的表现。
这就跟“团战可以输，提莫必须死”是一个道理。
皮蓬跟这帮公牛队球迷所求，压根不是一个目标。
所以随着比赛继续，孟浪不断完成进球，现场球迷的嘘声也是越来越大。
等到第四节的时候，皮蓬甚至有种在打客场的感觉。
公牛队的状态发生起伏，落后了三节半的魔术队，凭借着沙克的扣篮、孟浪的中距离，以及哈达威盖棺定论的突破上篮，在最后时刻完成反超。
奥兰多的“青春风暴”从芝加哥刮走胜利。
孟浪全场打完，砍下了25分，命中了5记三分球。打出了属于他特有的“得分节奏”。
这个年代，三分球得分比重超过总得分一半的球员，他是唯一一个！
下一站，魔术队抵达夏洛特黄蜂队。
沙克还有哈达威，以及魔术队全队都充分见识到了孟浪在这座城市的人气。
刚刚从机场下来，便有很多自发来接机的球迷，这样的情况倒不是第一次出现。
但手上拿着的，无一不是孟浪海报的情况，却是第一次出现。
查克-戴利在赛前接受记者采访时，便开玩笑道：“刚下飞机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孟浪的王国！”
有多少真心话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的？
赶来接机的球迷绝大部分都是杜克的婊子们。
蓝魔正好在今晚有一场季后赛要打。
他们听说明天魔术队同样要在夏洛特打比赛，立马急吼吼地赶到了机场。
孟浪其实知道蓝魔的赛程，所以一早便跟查克-戴利请了假，让哈达威将自己的背包带去酒店，他自己则专门打车去了蓝魔比赛的球馆。
他到的时候，距离比赛开始大概还有2个小时的时间。
老K正在进行赛前动员，听说他来了，草草说了两句，便结束了动员。他相信见到孟浪，是对大家最大的鼓舞。比说任何的鸡汤都管用。
孟浪正好将借的5万刀还给了老K。
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当面还给自己的这位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