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判断的是,这只低级虫族主脑是为特地为了黑潮而来,还是为资源而来,但在降临这片区域后巧合感知到黑潮气息才主动向黑潮发起进攻。
这个问题他没有细想,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
虫族和黑潮,都会是玩家军团的敌人。
能看到主脑附近的虫族近乎疯狂的砍伐附近绿植、石头,将所有物质搬送给主脑熔炼消化。
这支势力对环境与资源的破坏程度完全不弱于机械主宰,甚至背后掌控虫族的终极主脑可能有超越机械主宰的实力。
【还好到来的虫族主脑狩猎等级不算特别高,不然现阶段的玩家军团应对起来会很艰难。】
祁胜听闻点头。
虫族到来这在他看来是一件好事。
适配玩家的强度,正好可以用来给玩家提升战力。
论吞噬进化的能力,玩家只会比虫族和黑潮更强。
视角在这时回拉,黑潮与虫群的激烈战争还在持续,过程中黑潮通过吞噬虫族战士的部分躯体,强度持续攀升。
通过解析可以发现,虫族就像是黑潮成长的经验包,使得黑潮强度不断攀升。
但这不是重要。
重点是虫群的战线正在前移,黑潮邪祟的抵抗根本无法阻拦虫族战士的稳步压进。
这让祁胜意识到虫族智脑的真正目的。
拥有高等智慧的主脑必然知晓恐怖黑潮会在战争中通过吞噬持续强化的特点,所以根本就没想和黑潮展开漫长且焦灼的持久战,核心目标始终是黑潮的核心“邪眼塔”。
可以理解为,这是虫族智脑用的速推战术。
只要将邪眼塔推平,黑潮的影响力将被大幅度削弱。
这也是虫族智脑任凭黑潮在战争中持续获得吞噬强化的原因。
此时邪眼高塔上,地念邪灵表情阴沉。
他操控的恐怖黑潮在与虫族战士的厮杀中强度不断攀升,但他也看出了虫族的真正目的。
面对不断后移的战线,他操控黑潮尝试多次反扑,但都被疯狂的虫潮压了回来。
照这个趋势下去,虫族大军将推进至邪眼高塔。
如果高塔被清除,他将失去下方领域节点,对黑潮的操控也将大幅度削弱。
到时候想要重新夺回来就难了。
“邪眼,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历。”
面对询问,悬浮在地念邪灵背后的邪眼裂开一道缝隙,沉默许久后开口道:
“根据其他节点分享给我的情报,这支势力名叫战斗虫族,是我族交手过的强大势力中最为难缠的势力之一,与我族战士在多个世界爆发世界争夺战,严重阻碍了我族吞噬世界的速度。”
“多个世界?”地念邪灵有些诧异。
“没错,是多个世界,战斗虫族的实力远比伱想的可怕,他们拥有收集信息素获取目标能力信息的天赋,还可以通过重构后代生命结构进化出克制对方种族能力的器官,这是一个和我族十分相似的毁灭级势力,我族入侵其他世界,曾多次发现战斗虫族已经开始对那个世界的啃食。”
邪眼的解释让地念邪灵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
“所以黑雾反噬速度明显减缓,且无法彻底吞噬虫族死亡单位的躯体也是因为虫族的能力特性。”
“没错,部分世界的虫族已经进化出应对我族吞噬与反噬的身体结构,虽然无法彻底抵消黑潮特性,但已经能够有效减弱黑潮带给它们的压力。”
说到这里,邪眼将地念邪灵脑海中的宏观视角调转至正在战斗的一只晶翅目上。
“水晶结构的身体构造,喷吐的迟缓能量……这都是为克制我族黑潮特性而创造的战斗能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批虫族是跟随我族战士的脚步主动进入怪物世界,甚至可能是追杀我族进入怪物世界。”
“追杀?”地念邪灵一愣,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没错,我族吞噬世界的进程,以世界湮灭结束,然后参与这次吞噬战争的战士重新分配去往不同世界,但虫族完全不同,它们的战斗欲望极高,眼里的结束代表的是没有任何生命存在。”
“这有什么不同吗?”地念邪灵疑惑道。
“完全不同,举例说明,我族释放的黑潮彻底吞噬紫雨世界后,紫雨世界有不少强大生命通过撕裂空间的方式逃往其他世界,对此我族不予理会,也不想浪费时间展开无意义的追杀,吞噬世界才是我族最终目的,浪费多余的力量展开追杀在我族眼里是极为愚蠢的行为。”
“但战斗虫族不同,它们会吞噬一切生命,发现被吞噬世界有生命逃往另一个世界,会毫不犹豫展开跨世界追杀。”
“我族与战斗虫族在其他世界的对抗,就曾发生过类似事件,我族释放的黑潮将那个世界彻底吞噬,不愿意再理会战斗虫族纠缠,但战斗虫族却不愿意我族战士离去,展开持续追杀,最终被我族全部消灭在另一个世界。”
“可以肯定是,战斗虫族背后的母虫非常聪明,拥有极高的智慧等阶,但嗜血本能往往会让它们干出蠢事。”
“现在,虫族跟随我族脚步降临怪物世界,我们想要彻底吞噬怪物世界又迎来了新的挑战,希望虫族背后的至尊不曾降临,不然我族吞噬怪物世界的进程将严重受阻。”
邪眼的解释让地念邪灵头皮发麻。
能与“我主”抗衡的怪物世界缔造者“帝兆”的存在就已经令他感到不可思议了。
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在多个世界与恐怖黑潮爆发战争的新势力“战斗虫族”。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我诞生在怪物世界,未去过我族征服的其他世界,但根据其他节点分享给我的情报,这个世界的征服难度远远超过其他节点邪眼去过的世界,说是最强也不为过,各方势力都是极为难缠,这也是我族始终无法吞噬怪物世界的原因。”
说到这里,邪眼停顿了一下:
“从目前形式分析,我族吞噬怪物世界的进程已经严重受限,进展越来越慢,或许需要从主世界与其他世界调拨新的力量进入怪物世界。”
听了邪眼的解释,地念邪灵心中的疑惑加深:
“既然这个世界如此重要,为何最初发现这个世界时,不派遣主世界的战士参战?”
面对询问,邪眼陷入沉默,开始读取其他节点传输的信息。
过了许久后,邪眼开口道:
“事实上我族刚进入这个世界时就意识到这个世界无法轻易吞噬,所以当时就调遣了主世界的魔神级力量参战。”
“魔神级?”地念邪灵被吓了一跳,连忙追问道:
“所以魔神呢,祂们去哪了?”提到魔神二字,地念邪灵语气恭敬,这是发自心中的尊敬。
“无一例外,全部战死。”
这一刻,地念邪灵目光呆滞,还在操控黑潮作战的意识都随之松懈了数秒。
好在及时醒悟,继续操控黑潮作战,随后扭头看向邪眼:
“都死了?”
“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你,全部战死,无一例外。”
地念邪灵眼眸红光闪烁,强压翻涌情绪,沉声继续追问道:
“我想知道战争的具体情况。”
“我未参与战斗,我能连接的其他节点也都不曾参与这场浩劫之战,无法提供详细的战争走向信息,只知道所有参与那场战争的节点辅助与我族战士全部阵亡……而这一战的对手是怪物世界的规则级神明,最终我们败了,没有战士能够归来,而怪物世界的规则级神明也就此消失不见,数千年来不曾登场。”
邪眼提供的情报让地念邪灵为之胆寒。
身为统领级战士,他曾参与过两次小世界级的战役,自认为见过不少强大生命。
但在怪物世界,他眼里的强大可以用幼稚和可笑形容。
以他统领级的战力,加上邪眼辅助的黑潮,连一片地区都拿不下来,被玩家族死死压制,杀之不尽。
本以为是自己运气差,降临的地点刚好遇到了一个同样入侵而来的势力阻拦,导致扩张的脚步受限。
却没想到怪物世界更广阔的天地有着更多难以想象的对手。
他遇到的玩家族甚至都算不上威胁,至少其他节点的邪眼都不曾与这支势力有过交手,证明玩家族是只入侵了这片区域的小势力,在更大的战争舞台上不曾登场。
回想邪眼说,来到怪物世界的黑潮核心级战力“魔神”全部战死。
他无法想象那一战的强度。
或许战斗余波就可以轻易碾碎大量小世界。
“专心战斗,别想太多,你的成长才刚刚开始,别在这里倒下。”
听到邪眼的提醒,地念邪灵强迫自己进入专注状态,开始操控黑潮反扑虫群还在持续推进的战线。
惨烈厮杀仍在继续,虫族战士以堆命的方式开辟前进道路。
为了阻拦虫族战士推进,地念邪灵只能被迫龟缩其他方向的黑潮力量,将战力全部集中在邪眼塔前方的主战线。
邪眼塔被拆解的威胁面前,身为指挥的地念邪灵甚至有了亲自参战的想法。
但他的想法却被邪眼阻拦,表示指挥型战士不到万不得已,不该参与战斗,这会严重影响黑潮的战斗力,使黑潮的进攻变得混乱且无序。
……
另一边。
监听了地念邪灵与邪眼的对话,祁胜扭头看向悬浮在身旁的指引:
“大战魔神?有这回事?”
【当然,我记得在你刚继承帝兆固我本源后,曾与你讲述过当时的情景。】
“当时刚来怪物世界,年少不爱上课,没仔细听,给忘了……现在详细说说。”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恐怖黑潮里一帮掌控世界级规则的大老爷们扛着大砍刀扬言要砍死我们四兄弟,这我们能忍?听到这消息,我们四兄弟心里那个气啊,拎起斧子就准备反击,我一马当先冲上去就是手起刀落,你猜怎么着?一下砍死两魔神,扭头看去,我阎冥兄弟一招井中望月又砍死两,再看我超维姐,拎着两把大铁锤舞得虎虎生风,一帮魔神大老爷们近不得身,那场战斗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砍得我都快虚脱了,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但是不打不行啊,这帮孙子跟我们玩命,扬言要把我们家拆了,那我们肯定不能怂是吧,必须跟他们干到底……。】
在指引通俗易懂的简化剧情讲述中,祁胜听得额头青筋跳动。
第90章 弥补短板的正确方式
帝冢山脉。
“这是个什么玩意,攻击力好猛啊,怎么感觉比黑潮还凶,追着我啃。”
“这虫子的魔抗有点高啊,丢了三颗火球才杀死一个,近战这个版本怕是要崛起了,很难受,我希望近战一直下水道,我们法爷始终是版本真神。”
“滚雷战术还挺好玩,和兄弟们站一排切换奔雷形态往前滚就行,唯一缺点就是比较脆。”
……
肆虐的虫潮疯狂进攻邪眼高塔的同时,主战线两翼的虫族战士越过幻影沼泽边界,进入帝冢山脉地区。
沿途一切资源尽皆被啃食吞噬。
这期间,虫潮与在外探索的玩家有了初步接触。
疯狂的虫族战士在玩家眼里,和黑潮邪祟并无任何区别。
没有进化出对抗源初特性能力的虫族战士,在面对玩家时表现虽然凶残,却没有任何有效的对抗手段,只能依靠数量压制。
其中最开心的无疑是选择近战星脉组合的玩家。
恐怖黑潮中已经孕育出了大量非元素伤害难以击杀的邪祟生命,近战毫无优势,除非搭配元素伤害类命魂。
例如奔雷命魂加持下的雷电附魔,或是墨焰加持下的火焰附魔。
但搭配法系命魂无疑会削弱身体素质强度。
但与虫族战士的对抗,近战玩家无需担心这个问题。
虫族战士的情况与黑潮邪祟截然相反。
晶体化的生命结构可以有效抵御元素伤害,但面对纯粹物理伤害时显得十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