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啊！情况有变，快来学校！快！”电话那头，李钰洪的声音激动得几乎破音，“十大高校的招生老师都来了！全来了！就在我办公室里等你一个人！这阵仗，我当校长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啊！”
顾青应了一声，挂断电话，起身朝着临安三高走去。
……
校长办公室内。
往日宽敞的办公室，此刻却显得有些拥挤。
十几位气度不凡的男男女女分坐两侧，他们胸前的徽章，代表着整个炎黄联盟最顶尖的十所高等学府。
今天这场专门针对顾青的招生选择，甚至除了十大高校，别的高校都没有参与的资格。
这些招生老师在等顾青的时候，也是开始议论了起来。
“二十五万积分，这个数字实在是……匪夷所思。”一位来自川南大学，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率先开口，他推了推眼镜，语气沉稳，“这已经不是天才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就是神迹。”
“没错，”旁边，一位来自魔都大学，打扮时髦的妖娆女子附和道，“这种成绩，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我们魔都大学，愿意拿出最高的S级资源，只要顾青同学肯来，一切条件都可以谈！”
她故意说出条件，宣誓势在必得的情绪。
“哼！S级资源算什么？顾青同学只要愿意来我们东海大学，我们除了S级资源，外加一千万能源币。”
就在这时，角落里，一位始终沉默不语的儒雅老者，却在这时缓缓地开了口。
他来自清北大学，是炎黄联盟公认的前三高校，甚至不少人觉得是排名第一的高校。
“各位，稍安勿躁。”老者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老者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眼神平静地扫过众人：“二十五万的积分，固然惊世骇俗。但老夫也见过不少所谓的‘天才’，在高考中昙花一现，耗尽了所有潜力，进入高校后，却泯然众人。”
“据我所知，联盟历史上，并非没有出现过动用禁术，燃烧生命或潜力，换取短暂强大力量的考生。”
他这话一出，场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不少人脸色微变。
确实有这种可能。
他们来之前自然是调查过顾青的。
一个没有天赋能力的亡灵法师，忽然高考有了二十五万的积分，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而且今年临安因为灾厄魔窟的事情，本身就和其他地区的高考内容不一样，很容易让人怀疑顾青成绩的真实性。
就算是真的，动用禁术燃烧生命或者潜力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
如果招进来一个潜力耗尽的空壳状元，那对任何一所顶级学府而言，都是一个笑话。
就在这时，顾青来到了这里，推门而入。
所有招生老师目光瞬间落到了顾青的身上。
金陵学府招生办老师李婉清看着顾青，脸色露出一抹惊艳之色。
这个顾青，长得的确不错，怪不得有新闻说不少学妹想要和他生猴子。
以他的长相，恐怕就算进入大学，也会迷倒一众同级女生和学姐。
李钰洪笑着向顾青介绍每一位招生老师，顾青一一打招呼，表示尊重。
川南大学招生办老师率先开口：“顾青同学，我就不绕弯子了，只要你来我们川南大学，S级资源一份，外加一千万能源币，直接给到你。”
“我们魔都大学，愿意给出五千万能源币，外加S级资源。”妖娆女子不甘示弱。
“顾青同学，来我们南华大学吧，我们直接给你一份S级的资源，外加一本史诗级的亡灵技能书。”
各个高校代表纷纷开口，虽然说不少人觉得顾青是可能透支了潜力的，但是一个高考状元的名头也足够让他们争抢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清北大学的周老，缓缓站了起来。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开出条件，而是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内部仿佛有星河流转的水晶球。
“顾青同学，老夫是清北大学的周海。”
“你的成绩，我们有目共睹。但在正式邀请你加入清北之前，老夫想亲自验证一下你的潜力。”
周老托着水晶球，缓步走到顾青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清北，从不培养一闪而逝的流星。”
“我们所要的，是能照耀一个时代的恒星！”
他将水晶球递到顾青面前，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而来。
“这枚‘天赋源核’，能最直观地映照出你的天赋根基与未来潜力。”
“很简单，把你的手放上去，全力催动你的力量即可。”
“不知道，你可敢一验？”
第32章 怜悯施舍，金陵学府的条件
此言一出，整个校长办公室的气氛陡然一变。
所有招生老师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顾青的身上。
能当场验证一下，他们自然是求之不得。
毕竟二十五万的积分太过离谱，若真是个潜力耗尽的空壳状元，那招回去不仅是浪费资源，更是天大的笑话。
“怎么？顾青同学，不敢吗？”周老见顾青沉默，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将的意味。
其他高校的老师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中的审视和怀疑，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们都想看看，这位史无前例的状元，到底是真龙，还是一条靠着禁术催发出来的泥鳅。
顾青抬起眼帘，平静地看着周老，以及他手中那枚流光溢彩的水晶球。
他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恶意，只有一种属于上位者的审视和严苛。
但即便是这种感觉，也是让顾青感到一阵生理性的不适。
不过，顾青还是点了点头。
他也想看看，自己幽魂魔尊职业的潜力，到底能达到何种地步。
一瞬间，整个办公室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枚水晶球和顾青的手上。
顾青缓步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掌轻轻地覆盖在了冰凉的水晶球之上。
下一刻，他心念微动。
体内的幽魂之力，如同开闸泄洪的黑色江河，顺着他的手臂经络，毫无保留地奔涌而出，疯狂涌入水晶球之中！
一秒。
两秒。
三秒。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预想中光芒万丈、异象纷呈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那枚“天赋源核”，安静得像一块普通的玻璃球，没有丝毫反应。
就在众人脸上的期待逐渐转为疑惑，甚至有人觉得是不是这昂贵的仪器出了问题时——
水晶球的内部，终于有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动静。
一缕比蛛丝还要纤细的淡灰色烟雾，慢悠悠地，仿佛极不情愿地浮现出来。
它在水晶球的中心晃荡了一圈。
然后……
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消散了。
没了。
就这么没了。
整个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招生老师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错愕，是茫然，最后，化作了难以掩饰的失望和鄙夷。
淡灰色！
而且仅仅只有一缕！
这在天赋评级中，代表着潜力近乎于无，根基已经彻底枯竭！
这根本不是什么横空出世的天才！
这是废材中的废材！是已经燃尽了所有一切的灰烬！
“果然如此……”
周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他收回水晶球，看向顾青的目光，已经带上了一丝怜悯和居高临下的告诫。
“顾同学，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不可好高骛远。”
他惋惜地叹了口气，那副“我早就看穿一切”的姿态，显得洞察世事。
“为了这二十五万的积分，动用了燃烧生命本源的禁术吧？”
“值得吗？”
“用自己一生的前途，去换取这片刻的虚假荣耀。”
顾青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瞬间就明白了。
这水晶球，测试的根本不是他真正的力量源泉——幽魂魔尊。
而是他那个被吸干了所有潜能，只剩下一个空壳子的第一职业，亡灵法师！
“我没有动用任何禁术。”顾青的声音依旧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呵。”
周老发出一声轻笑，摇了摇头，眼神中的不屑愈发浓郁。
“事到如今，还在嘴硬，就没什么意思了。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一些好。”
他这话，等同于给顾青的未来，直接判了死刑。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咳咳，既然顾同学的潜力……是这样，那我们川南大学的条件，可能就要调整一下了。”
之前第一个开口的招生老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这样吧，C级资源一份，外加一百万能源币。顾同学，这也是看在你为临安城立下功劳的份上。”
“我们魔都大学，也差不多，一份C级资源。”那妖娆女子也收起了之前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