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理以夹杂着悲观和胆怯的心情,默默的谢谢着一声不响便挡在风暴以前的雄真。
“这山公……意外的强啊……”
雄真喃喃着,眼中闪烁着不同兴奋的光芒。
该说是……不虚此行吗?虽然一开始只是为了获得女娲的权能而跟着罗濠走了这一遭,但看到如此壮大的仇敌,就算是雄真也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即使历数雄真全部面临过的仇敌,这山公也是此中无须置疑的最强人。若是和雄真第一次弑杀的圣乔治比拟,乃至光是这咒力变成了的风暴就足以对其变成凶险。
“……但,为什么差异会这么大?”
雄真不禁疑惑了。
按理来说,齐天大圣在传说中的地位应该小于祆教的最高神阿胡拉玛兹达才对。这个问题他以前也有想过……要论神话中的地位,曾是天主之敌的利维坦、又是一代神皇的海神雅姆如何说也应该比一介凡人的圣乔治来的壮大,但根据雄真的感受来说,乃至如果是自己没有成为弑神者,也有不小的大约能击败她。
听着雄真的喃喃自语,祐理微微一想便晓得了雄真的疑惑毕竟是什么。因而她略微思索,然后轻声提醒道:“贤王殿下,您大约误解了一点……决定不从之神强度的尺度,既不是他们在神话中的气力和权益,也不是他们的信仰撒布的有多广。决定他们壮大水平的,是他们有没有不可以摆荡的‘自我’。”
“不可以摆荡的自我……吗。”
雄真喃喃念着,若有所思。
“恰是如此,”祐理点点头继续回答道,“不依存于其余人,想要做到的事无论如何都要去做——哪怕是要将全部的人类毁灭、或是颠覆天地也要完成的那种意志的强弱水平,才是决定不从之神强度的尺度。”
假设有神明以从神的位格被召唤出来,这意思就同等于假设召唤者不存在、就无法连结自己的存在,所以从神才会弱于主神——祐理如此向雄真回答道。
“如此。”
雄真明了的点了点头,将目光从新移转身前:“如此说来,我就清晰了。”
这么说来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雄真满足的叹了一口气,瞳孔深处逐渐有火焰开始燃起。
四周的风暴逐渐停下来,在雄真正前方腾起的漫天烟尘也逐渐散失。的厩舍连块木板都没有剩下,一个迷迷糊糊的影子却在烟尘之中隐约发现。
身穿金甲、头戴高冠、手举钢棒、足踏云鞋。徐徐踏步,便引得天翻地覆。
那体态乃至还没有发现,壮大的压力便让雄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并非是惊怖——而是兴奋。
弑神者的本能刹时被叫醒。
乃至还没有看到对方的身体,浓稠的战意便已从雄真心脏泵出,那是足以烧沸血液、撼动脊椎的好像本色的战意,就好似是一把钢剑直挺挺的插在身体中,不拔出来即是满身不得劲。
但,雄真却极力变更自己的节余的扫数明智,尽力压抑着心中涌动的情绪。
只是举头挺胸、站在两位疲乏的少女身前,直视那烟雾之中越走越近的人影。
终于,瞥见了。
手持沉重朴素的钢棒,身着明黄带绣的衣靠,整个人犹如一柄通天彻地的巨剑一样的武神。踏着轻盈却给人以强烈压榨感的脚步,逐渐迫临了雄真,并在十米以外停了下来。
只听得咣的一声闷响,祂将手中钢棒抵在破裂开来的大地上,犹如台风肆虐过般的大地便又抖了一下,脚下的大地也微微下沉了一块。抱着雄真的左臂,躲在他身后的万里谷光被那冲击波带着身体一歪,几乎栽倒在地。
回答着双眼一样燃烧着火焰的雄真,满身崎岖放射出强烈战意的武神打量了他许久许久,终于露出一个写意却又桀骜的微笑。
下一刻,祂将钢棒蓦地提起,在空中一把将其握住,以其另一端直直指向雄真——
仅仅如此,雄真便感受到一股杀伐利害之气劈面而来。若是三年前的他,说未必会被这气焰冲的连退三步也说未必。
但,雄真却只是轻轻放开了万里谷光的手,不退反进,向前轻轻踏出一步。
在雄真前脚落地之时,一股与那武神毫不减色的强烈战意便犹如火焰一样,从脚尖燃起、逆冲而上覆盖满身。犹如莲花一样,金红色的光芒徐徐绽开。
“好男儿!真真儿的勇士子!”
迎着雄真沸腾如火的战意,祂不禁欢乐的脱口高呼,豪恣大笑:“我乃齐天大圣孙悟空,身边的人,快快报上名来!”
迎着齐天大圣的招呼,雄真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他微微仰起头来,以那渗透血与火的瞳孔紧紧盯着齐天大圣,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是……雄真。”
以清静而冷静的声音,雄真轻声念道,声音清晰而略微颤抖、语言之中好像蕴含某种气力。
他这话还没砸在地上,炽烈的火焰卷着飓风便从他身上疏散出去。祐理下明白的一把揽住想要走过去找雄真的小光,把她挡在了身后,伸着胳膊挡在自己当前。
“那是、什么……”
看着好像整个人都燃烧起来的雄真背影,祐理却隐约感受自己好似从哪见过这一幕。
等等,那是——
祐理的瞳孔刹时压缩到极致。
——想起来了。
“是龙!”
她信口开河。
但此时,雄真方才的宣言方才完。
只包涵本平稳的向前逐步走去的雄真一瞬之间消失了。仅留下炽烈焦急的一捧钢水砰然怒放,金红色的莲花砰然怒放。
犹如飞机低空掠过一样,随同着巨大的嗡鸣声由近及远。
下一刻,雄真发现在齐天大圣眼前,右拳嘎吱紧握,极力向后拉起,高声喝出下半句:“久仰了,大圣!”
然后,重重轰出!
这第一击,即是尽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