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影视诸天 第598节

“而自此以西之地,有大片的草原,大片丰饶的土地,等着我们去征伐,何必与这紫苑国紫苑女王这疯婆娘斗个你死我活?”

“秃黑鲁汗已经不在了,河中地区这些腌臜之辈,我等前去只不过旦夕之间就可以让他们覆灭,诸位又何必要仅仅局限于此地一处?”

众多大臣纷纷点头,仿佛被忽辛打动了。

忽辛于是说道:“我建议联军撤往撒马尔罕,而如今的阿里马就让给紫苑国好了。”

帖木儿突然站出来说道:“忽辛,你这是在卖国求荣。”

众大臣也是脸色一僵。

忽辛脸色也是一变,要知道刚刚诸位大臣和头领已经是动摇了,忽辛突然说道:“帖木儿,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你不清楚吗?你这个杂种,你真的以为你自己姓帖木儿吗?”

“你只不过是一个杂种!”忽辛的声音高昂,周围的群臣都听见了。

“你给我滚开!”忽辛冷漠地看了一眼帖木儿,“你以为你姓帖木儿,就可以为成吉思汗的子孙了吗?我告诉你,你不配,你只不过是个混血的杂种,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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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月影酒轻酌

忽辛的话犹如一柄尖刀插进了帖木儿的胸膛,帖木儿脚步微微顿了两步,也向后退了几步,站定之后,帖木儿脸色苍白。

帖木儿这个姓氏,是他一生之中最引以为傲的姓氏,他认定他终有一天会为了这个姓氏奉献一切, 可没想到忽辛在众臣面前,狠狠地接了他的伤疤。

确实,他之所以叫帖木儿而不敢叫自己的名字,是因为他出身不高,他并不是蒙古贵族的真正的血统,只不过他认为他终有一天会向苍天之上的雄鹰一样,飞越这片土地, 俯瞰这片大地。

可是今天不是他的时机, 至少今天不是。

另一边, 看着天空的满月,曾云风看着一旁的黛绮丝说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黛绮丝有些纳闷地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此时天空中的月亮格外的圆,笑了笑说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朔望月月,今日的月亮在天空中显得最大。”

朔望月,月亮最大,黛绮丝有些纳闷,“每個月的十六月亮不都是最大吗?”

曾云风摇了摇头,世间之人,只知道每月总有月亮最大最圆的时候,可并不知道,近地轨道月亮总是有最大最圆的那一刻。

在一年之中,那一天就是月亮最大最圆的那一刻,称之为朔望月,现代叫做超级月亮,所以说现代天文学让天文学进了一个阶级, 同样古代天文学有的人明白,可是没有告诉民众。

这就导致了民众误以为像是天狗食月,天狗食日这样类似的各种奇奇怪怪的玄学理论出现。

看着天空格外大的月亮曾云风叹了一口气说道:“已然是过了一年了。”

想起当年端阳屠狮大会,曾云风在那里力战三位高僧,现如今差不多过了已经一年了。

察合台汗国的攻势渐渐消弥,可是曾云风知道,这一切刚刚只是个开始。

曾云风其实很清楚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有时候很圣母,有时候很佛系,有时候又想多管闲事,有时候又臭屁的不得了。

喝了酒容易发一点兴趣,甚至有点愤世嫉俗,可是回过头来又忧国忧民,希望能够拯救世间的人。

可是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他却发现有些事情自己根本无法改变,至少短时间内无法改变。

有时候自己活的十分的疲累,也十分地疲惫,像是喝过一场酒,做过一场梦之后。

重新归来,又想着前任的事,也许,历史的种种早已印在他的记忆之中。

每到新的一个世界, 他总是不自觉的不自觉的想要改变些什么, 可是历史的大潮总是把他往前推了。

即使他竭尽所能改变一切,可有些事情就是不随他的意愿。

好像你是救世主,可是好像你又不是救世主,活着与活着又有什么区别?

看似你能改变一些东西,但是有些东西你又改变不了。

曾云风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一个穿越者还是一个梦者,仿佛有些东西能改变,有些东西却不能改变,至于改变与不改变与否,完全不由他一决定。

就算是他,就算是连他自己的生命,他自己都不能自已决定。

爱人不能,朋友不能,亲属也不能,所谓活在梦中,又岂不是蝇营狗苟的活着?

所谓的潇洒洒脱,只不过是他的一切妄想罢了。

现实中的一切似乎在这好似梦中的世界,一样会发生一样,一样会出现。

他沉醉在梦中,仿若久未曾醒来可是一切又仿佛又要发生一般。

冥冥之中,曾云风明明知道有些事情必定会发生,自己想去改变,也已经去改变,可是最终的结局却依然不如同他所想。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现实中如此,时间的长河之中,又何能变?

正如自己救不了自己的朋友,救不了自己的爱人,救不了自己的孩子,救不了这世间千千万万的人。

总有人奔赴着命运的方向滔滔而去,而曾云风却无法阻拦。

这世间一切,他都以为随他而转,可是事实是一切只不过因为他的撬动发生了些许的改变,却仍如滔滔江河一般浪奔而去,而他却无丝毫力量去阻止。

从丐帮成立以来,丐帮义军组建以来,一切都向着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可是一切都又未曾像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

不管是朱元璋也罢,陈友谅也罢。马林、马蓉、秦川甚至是秦川以及树爷子。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天下大事,又何曾因为曾云风发生些许改变,又何曾因为曾云风没有改变?

究竟变未变曾云风心中也不清楚,曾经的那个世界和如今的这个世界,究竟是不是一个世界,曾云风有时候都有些模糊了

看着天空又大又圆的月亮,黛绮丝颇为惊异。

她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曾云风说道:“你在想什么?”

看着眼前带着胡须的男人,黛绮丝忍不住想到,忽然脱口而出就问出了这句话。

曾云风笑了笑,“我在想,是否有一个世界,有两个人,如我们这边,如我们这般,看着月亮饮酒!”

“如果这天下不是乱世,你我又是一对相亲相爱的人,不知道结局会是如何。”

黛绮丝脸上突然闪过一片酡红,她默默低下了头,淡淡说道:“嬴将军,你可能是喝多了。”

嬴无垢淡淡摇了摇壶里的酒,说道:“这葫芦里的酒最多装个一斤三两,以我的酒量,估计没有喝多。”

曾云风咕噜咕噜又灌了一口,再次说道:“有可能真的我是喝多了。”

看着朦胧的月亮,曾云风仰躺在戈壁滩之上,头枕着自己的酒葫芦,看着天空的月亮,喃喃道:“如果世界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

旁边黛绮丝看着眼前的曾云风,她不清楚这个男人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也搞不懂他心中在想什么。

自从她在蝴蝶谷遇到这个男人,就感觉这个男人有颇多神秘之处。

她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究竟在思考些什么。

丐帮之中,也没有人能揣测他的心思。

前一刻,他在抚慰帮众,后一刻,他就在屠杀,他的心中有时候至仁至善,甚至怜悯苍生,可是下一刻又成为一个暴君,嗜杀而且暴力。

对于嬴无垢,黛绮丝有时候真想破开这个男人的胸膛,把他的心挖出来,看一看这个男人的心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怎么今天是这样,明天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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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借酒而抒意

曾云风如果知道黛绮丝的想法,一定会把自己的脑子掏出来给她看一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曾云风他曾经封存了自己很多的记忆,可是这记忆在不经意各种各样的触碰之中,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他记起了某些又忘却了某些,记忆掺杂,他感觉自己不是自己了, 可是自己又是自己。

各个世界所历经的一切,记忆、情愿、恩仇、家国情怀都交织在一起。

他觉得自己要分裂了,他不知道自己哪个是真正的自己,曾经他憎恨一切,可是他又觉得那些人很可怜,他觉得那些人可怜的时候,心中却遏制不住那种残暴的想法,一切放佛都可以被他改变。

这世间有这么多重人格的人吗?可是曾云风回想到自己的一切, 觉得是有的。

所谓的历经多个世界不过是一场空想,在记忆轮回之中,谁又能独善其身,整个人的记忆掺杂的如同一堆垃圾,也不知道哪是好哪是坏。

其中有颇多甜蜜,爱的人和爱你的人,恨的人,你恨的人,仇视的,怨恨的,忌惮的,一切的一切都交织在一起。

曾云风甚至很害怕回忆起曾经的一切,他一次次成功封存自己的记忆,可是记忆却在不断地涌现,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接触,一次又一次的改变,他已然已经似是而非了。

天下大事又有谁能说得准而他心中唯一记得的是自己曾经是一个小山村一個富饶王朝红旗之下的一个少年。

他曾记得自己曾经有一对和善的父母养育自己,他心中总是抱着一个期望, 那就是天下人终有一日,能像他自己一样能够吃得饱,穿得暖,在吃完饭后可以在村口的大树之下与年近50多岁的大妈聊一聊家常,说一说荤段子,而他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傻傻的笑着。

可是,这一切都不复存在。

在他所历经的世界之中,黑暗,龌龊,种种的种种,盘旋着他的周边。

即使他不想去接触,即使他想活得像黄老邪一样随意,可是最后却发现黄老邪一样身不由己,这世间,这宇宙,这千万万又有何人能摆脱得了活着这二字。

曾云风摇摇葫芦,葫芦里已经剩不了多少酒了,将最后一点酒倒进嘴里, 咂摸了一下嘴显得意犹未尽,曾云风醉眼朦胧的回过头看着黛绮丝。

眼前的黛绮丝显得格外的美丽,雾蒙蒙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曾云风他也不知何时自己如此不胜酒力。

曾云风嘴角微微勾起,说道:“美女...”

看着眼前的嬴无垢,黛绮丝仿佛不认识了他一般,曾经的嬴无垢是那样的狠辣暴戾。

别人说的话,他从不曾听,在嬴无垢心中仿佛清风掠过,根本不存在。

别人做的决断,他不依,一切都按照他的想法实行。

这么多年来,黛绮丝深知嬴无垢是一个独断专行的人。

这让丐帮容不下另一个人的声音,史火龙之所以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嬴无垢的独断专行。

可是这一刻,黛绮却突然发现,眼前的嬴无垢像是一个孩子。

曾云风摇了摇没有酒水的葫芦,憨憨的笑着说道:“哈哈,我求你一件事,再赏我一壶酒。”

“哈哈,你还有求人的时候!”

曾云风再次笑了笑,“只要一壶酒,这片疆域就都是你的!”曾云风大声的说着,黛绮丝听着心中如同炸雷。

可是她知道,这也许就是一句酒话,嬴无垢这个人反复无常,更是心思城府颇深,他的话能信吗!

不过,她仍然招了招手,旁边一个是女官上来一壶酒。

曾云风接过酒壶,却将那壶酒倒在了葫芦之中。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曾云风将酒葫芦的酒水对着自己的嘴唇上,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嬴无垢的模样,黛绮丝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种寂寥,仿佛这个男人心中从未走进过任何一个人,他的心是那样的空虚寂寞,而无人理解。

黛绮丝十分冲动的想到,是否自己可以走进这个男人的心中。

曾云风抹了抹自己嘴边的胡须,说道:“哈哈,好酒,好酒!”说着再次举起酒葫芦,咕嘟咕嘟地饮了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曾云风吟起了李白的将进酒,吟到最后,甚至用起了京剧之中的戏腔唱了起来,唱的是那样的过瘾。

嬴无垢整个人如同飘飘然在整个戈壁之下,朦胧的月光之下,在一种紫苑国中众位女官的目视之下,辅国大将军在紫苑女王的面前肆意放纵,肆意狂歌。

可是,旁边的嬴无垢却从这诗句之中,以及京剧的唱腔之中好似感受到嬴无垢的那丝醉意,也尝到了嬴无垢情感之中的孤独和寂寥。

确实曾云风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了,可总是蝇营狗苟勾心斗角,不管是江湖门派,还是各个底下的弟子,又有多少人能跟他说真话,说心里话。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曾云风何尝不想做一个闲人,可是身来就在这丐帮众人之中,看着树爷以及富贵与野狗抢食,只为给自己弄上一块肉,那种场景,曾云风终究不能忍。

丐帮几十万弟子,元朝所谓的宽以待人,只不过是针对那些贵族,而天下千千万万的乞丐,又有多少人能吃得饱穿得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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