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仙子似乎对此间情况有所了解，可否解释一二？”
他直接开口。
“仙子真灵昔年已然殒没，为何还可重现？”
对于此次事情的原委，他确实是有些不太明白情况。
而望舒不仅仅容貌清冷，其说话显然也并不喜欢弯弯绕绕。
“我昔日确实已陨落，真灵也已然泯灭。”
“真灵已灭，自然不可能重现。”
望舒直接断言。
“那你这是...”
许临渊蹙眉。
“若真要说得真切，我并非是‘重现’。”
望舒说道：“而是作为此界先天灵根‘月桂神树’的灵根之主的——新生！”
“...灵根之主？”
许临渊则是越听越迷糊。
见得他如此神色，望舒倒也是没有在意。
她事无巨细，直接将一些往日隐秘一一道来。
首先最直接的，便是先天生灵们的本质。
“先天灵根，乃是天地法则的一部分。”
“故而先天灵根永不化形，连灵智也一直都是浑浑噩噩。”
“但每一个先天灵根，却又必然会孕育出伴生之生灵...那便是吾等这些灵根之主。”
望舒所说的，毫无疑问是真正的上古隐秘。
甚至哪怕是诸位圣人，都未必知道。
“原来如此...”
听到这个解释，许临渊也觉得心中此前的一个疑惑茅塞顿开。
他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五大先天灵根会没有任何一个成功化形。
要知道，上古时代雷霆，云彩，哪怕是一阵风，一块石头。
生出灵智化形的，都不在少数。
而五大先天灵根要论跟脚，要论高贵。
那绝对都是上古最顶级的存在。
其本身更是灵根神树，自带生机，本应是最容易化形的。
再加上它们本身就是灵根神树，自有生机。
所以照理而言，它们化形应该会更简单才对。
但偏偏，五大先天灵根却愣是一个都没有。
甚至别说是化形了。
它们连灵智都不完整，只存在极为稚嫩的原始意识。
但现在，望舒却给他说明了情况。
五大先天灵根，其本质上就是天地法则的一部分。
它们分别代表了‘癸水，离火，庚金，乙木，戊土’这五行的先天本源。
天地的一部分自然无法化形，否则天地岂不是残缺了？
但是或许也是天地有感，先天灵根永远不得化形的同时。
它们却也必然会孕育出与它们本源相近的伴生生灵。
这种伴生于先天灵根而孕育的生灵，便被称作‘灵根之主’。
“戊土灵根人参果树，灵根之主为五庄观镇元子。”
“乙木灵根蟠桃树，灵根之主为道祖座下童子瑶池。”
“离火灵根扶桑神树，灵根之主为三足金乌帝俊与东皇太一。”
“庚金灵根菩提果树，灵根之主为佛门圣人准提圣人。”
要不怎么说是上古妖神呢。
望舒这言语之间，所提及的无一不是三界鼎鼎有名的超级大佬。
至于最后的癸水灵根月桂神树，灵根之主自然就是望舒本人了。
“你的意思是...”
于是许临渊，也隐隐有些明白了。
月桂树为癸水灵木，天生与太阴星相随。
所以作为其灵根之主的望舒，才是月神。
这个‘月神’不仅仅是称号，更是望舒的本质。
所以...
“三界的月神已经陨落，真灵永灭——哪怕是月桂神树也不可能再凭空造出一个太阴星来扎根，所以自然不可能再现。”
“但是临渊界内，却偏偏真就存在另一个‘太阴星’。”
“所以，月桂神树将月桂树种给了我。”
许临渊已然彻底明白了。
确实如望舒所言，她此时与其说是昔日真灵重新恢复。
不如说是，她从头开始新生了一次。
过去‘三界之月神’望舒，已然彻底陨落。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临渊界之月神’。
人虽是同一人，但本质却已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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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在我的感知之中属于临渊界的一部分。”
“难怪月桂神树此前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明白了望舒的情况之后，许临渊自然可以理解此前的事情了。
从他接触的情况来看，月桂神树的智慧大概也就是蒙昧小孩子的程度。
对它而言，伴生的月神望舒或许就是它的姐姐。
望舒陨落之后，它便留存了望舒的本体。
但要复活望舒，显然不可能——三界哪来的第二个太阴星？
所以当许临渊出现时。
它的反应才会如此之大。
而且话说
“意思是——若是我不与月桂神树做交易，那么临渊界内也迟早会诞生月桂神树与月神？”
许临渊好奇问道。
“原来此界就叫做临渊界...”
望舒用微妙的眼神看了许临渊一眼。
随后，方才是回答道：“应当如此，但是...从此界的情况来看，要孕育出自己的月桂神树与月神，所需要的时间只怕不可想象。”
她倒是很直白。
于是听闻此言，许临渊当然也懂了。
临渊界现在这个情况，不能说是一无所有。
只能说是家徒四壁。
如果要等天地法则完善到能孕育出五大先天灵根的地步。
那估计得是临渊界突破中千世界之后的事情了。
到了那个时候，临渊界才会自然诞生出原本的月神。
而现在，许临渊与月桂神树的交易却算是提前了这个过程——只不过原本会诞生出的那位月神，变成了望舒而已。
但总体而言...
“月桂神树或许觉得满意，但我更满意呀！”
许临渊差点乐出声来。
他这相当于直接白嫖了一株先天灵根，白得了一大堆太阴之力，白赚了不知道多少气运。
顺便，还赠送了一个准圣级别的月神。
赚麻了简直。
而且话又说回来...
“既然月桂树可以如此。”
“那么若是我能寻找到其他四株先天灵根，再求得它们的灵根源种。”
“岂不是就能凭空再得到四株先天灵根？”
一念及此，许临渊只觉得心中澎湃。
他与望舒再是闲聊之后，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而且...
“不仅仅是先天灵根。”
“只要跟脚对应，你甚至可以如我一般，再令四个真灵陨落之人作为灵根之主伴生复活。”
望舒如此补充道。
一听这个，许临渊更是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个名字。
龟灵圣母！
截教昔日准圣，他的二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