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白修竹的表现,使得隐藏在暗处的陆小凤都不由咂舌不已。
“好家伙这小子才多大的年龄,竟然已经领悟了琢境级别的武道意境?”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盯着白修竹。
比起我年轻的时候来说,也差不了多少了啊
花无缺手中汇聚的鲜花此刻已然散落在地。
如果说他的掌意犹如牙牙学语的婴儿,那白修竹的掌意便堪称身强力壮的青年。
这种同类更强者带来的压迫感,让他甚至难以继续维持《移花接玉》的内力输出。
眼看着花无缺都快要坚持不住,就连刚刚领悟的掌意,都在崩溃的边缘。
而白修竹此时却是蓦然收起了内力。
只见他满面笑容的朝着花无缺开口说道。
“你看,无缺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道理不是很简单吗?”
第二章带到,总算是没有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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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缘……
第160章 被看透的白修竹
花无缺愣愣的站在原地,那种不真实感仍然萦绕在他心头。
连邀月何时走到身边,他都没有察觉。
最后还是被邀月拍了拍肩膀唤醒。
“你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花无缺恍然回神,才发现在自己身旁早已无人,甚至就连天色都在不知何时暗了下去。
“铜先生,他们.人呢?”
邀月叹了口气:“走了,早就走了。”
花无缺闻言沉默不语。
过了半晌才终于问出一句。
“我和他交起手来,有胜算吗?”
邀月瞥了一眼花无缺:“如果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赢不了,那应该是没有胜算了。”
“即便我领悟了掌意?”
“即便你领悟了掌意。”
邀月点了点头,随后才又是向花无缺解释道。
“他的掌意已然达到琢境,而伱刚入璞境,若是他想的话,恐怕你白天时的掌意,都会被他碾压击碎,如果那样的话,你再想领悟掌意,只怕会更艰辛。”
花无缺同样是点了点头。
“但是因为前辈的存在,他不敢这样做?”
邀月摇了摇头:“我当时确实准备将自身气机锁定在他身上,但在我这样做之前,他便是已经收敛气息了。”
花无缺愣了一下,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得饶人处.且饶人.”
“白兄弟当时为何会收敛气息?那花无缺把白兄弟当成大敌,若是趁机把他心境击碎,将来应该不足为惧才是。”
此时江南的一处酒家中,慕容复也有些不明白。
花无缺能以这个年纪领悟掌意,其展露出的才能已然令人感到恐怖。
可白修竹为何会做出放虎归山这等事情?
依他当时对贝海石悍然出手的情况来看,他应当不会有这般妇人之仁才是。
白修竹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他那个师门前辈尚且在那里,我做这种事,那人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就是了。”
慕容复闻言笑了一下。
“说得倒也是,那人看样子应该也是个宗师,移花宫这种地方出来的宗师,恐怕比我也差不了多少。”
他一边说着,心中却在暗自不屑白修竹的瞻前顾后。
成大事者,若是事事这般畏首畏尾,那还成什么大事?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会对很多东西产生一些主观看法。
慕容复现在对白修竹便是如此,当他认为白修竹的一切,全来自于学到了那门非凡的“武功”之后。
只会觉得白修竹做的每一件事,都显得那么“德不配位”。
让白修竹得到这武功,只会将其埋没,唯有在他手中才能绽放出应有的色彩。
当然,慕容复并没有将这点表现出来。
“既然如此,白兄弟便早点休息吧,这几天咱们可得好生赶路了。”
他说罢便是带着自己的四个家臣离开
见到慕容复离去,白修竹也起身准备回到客房。
然而婠婠却是将他叫住。
“白公子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白修竹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婠婠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
他看着婠婠,原本站起的身子又是坐下。
“婠婠姑娘既然这样问,那定然认为我刚才说的是假的,不妨说说你的看法?”
婠婠闻言只是笑了笑。
“白公子这话,骗骗其他人或许还可以,但依妾身这些天来对你的了解,如果你真的害怕那人,恐怕根本不会在妾身有危险时出手才是。”
白修竹同样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壶准备给婠婠斟上一杯,却发现壶中已然无酒。
“小二,拿壶酒来。”
店小二利落的便是送上一壶好酒。
白修竹拿起酒壶,一边斟酒一边问道。
“像婠婠姑娘这样的美人儿遇险,在下动了恻隐之心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婠婠接过自己的酒杯。
“白公子说得不错,英雄救美这件事,很多时候便是许多人在当时愿意出手的动力,可这许多人,却恰恰不包含白公子在内。”
她说完嘴角绽出一抹笑意。
婠婠心中明白,被她给说中了。
如果她说的不对,白修竹压根儿不会停下来与她饮酒,只会自顾自的回房。
她一边笑,一边心中默默念着。
这便是你,白修竹,在没有危险时,你可以是那个乐于助人之辈;但若是有任何危险,你始终都是明哲保身之人。
婠婠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男子,似乎终于有了那么一些了解。
“那我为何会出手救你呢?”
白修竹仍在开口询问,却让婠婠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或许是白公子你隐藏了实力,或许是你仍有什么底牌,甚至于你将那移花宫之人看穿了,觉得他毫无威胁,妾身也毫不意外。”
见白修竹还想说什么。
婠婠却是直接起身,完全没有要知道自己先前那个问题的答案的意思。
又或者,她已经收获了比答案更重要的东西。
“白公子,妾身今天同花无缺战了一场,很累了,要休息了,走吧,小昭姑娘,让白公子静一静。”
她和小昭住一间房。
小昭闻言起身,看了白修竹一眼,却发现他没有挽留两人的想法。
他只是坐在那里,静的仿佛像一尊雕塑一般。
小昭一时间也不敢打扰,只能是缓缓起身。
白修竹就那么默默坐在位置上。
毫无离开的意思,店内的客人逐渐减少,甚至只剩下他一人,也毫无离开的动作。
他周身的低气压,再加上这一行人进来时不凡的举动与穿着。
也使得小二不敢上前打扰他。
这情况,直到一个人缓缓走进店内方才被化解。
“怎么?看你这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你输给花无缺了。”
陆小凤坐在白修竹对面,有些好奇的问道。
白修竹苦笑一声,他看着桌上的酒壶,心情间有些难掩的沉重。
他不知道婠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直接离开。
毕竟
他确实动了杀心。
“看起来,不方便和我说吗?”
陆小凤见白修竹只是苦笑,没有说话,倒也没有硬要询问的意思。
他只是拿过白修竹面前的酒壶,为他和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如果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追问,但有时候,硬憋着,可不是一件好事。”
白修竹长叹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又会用和花满楼那一套‘家里’‘外人’的说辞。”
陆小凤笑了笑。
“看人下菜,这件事也很重要,花满楼是那种,我不追问,他绝不会说的人,但你”
陆小凤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白修竹不禁起了些好奇,他对于陆小凤倒是没有怀疑过什么。
毕竟这家伙真就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