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
花如令有些疑惑,而此时门口已经有下人跑来通报。
“老爷!东边的那位来了!”
“当啷~”
花如令手中的茶杯摔在桌子上。
“这上好的青花瓷,你若是不想要,我倒是不介意带回去,可别摔碎了。”
白长生笑着看向花如令:“怎么?没想到我还叫了他一起?”
花如令咽了口唾沫,有些没搞懂。
“您是怎么说服他的,这家伙之前可没少说些丧气话,而且他当年临阵脱逃,您为何还要相信他?”
“怎么?小皇子的话我还能不听不成?再说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
从门外缓缓走进一个衣着华丽,略微有些大腹便便的男子。
若是白修竹在此,一眼就能认出,这家伙是谁。
霍休!
在保定时曾觊觎《怜花宝鉴》,后来被铁胆神侯逼走的青衣一百零八楼总瓢把子!
“伱若是真听,当年又怎会那般!”
花如令怒目圆瞪的盯着霍休。
“小皇子,为什么要让他过来?如果不是这家伙在大隋不听指挥,现在绝不会仅仅只有我们几人!”
白长生瞥了一眼霍休。
他当然知道花如令说的是什么。
不是每个臣子都如同花如令那样尽心尽力的。
西天取经的路上猪八戒也同样嚷嚷着要分行李,在当时逃出来的那群人当中,霍休就颇有那个猪八戒的意思。
他丝毫没有和庞斑对抗的意思,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跑。
甚至后来因为害怕,白长生给他的任务也没完成,使得那一战,损失惨重。
只见霍休此时也颇为黯然:“当年的事,我很抱歉”
“如果道歉就能挽回的话.”
花如令扯着脖子看向霍休,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模样。
很难想象,他只是一个宗师,居然敢和霍休这个大宗师如此。
“行了!”
白长生的音调稍稍提高。
让花如令和霍休暂时停了下来。
“别演了。”
而白长生随后的这句话,却是让他们两人心中一惊。
“小皇子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别演了”
花如令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不就是先把那些事给他揭穿,想让我来做这个和事佬,然后不太好意思去向他问责吗?”
白长生摇了摇头,直接把花如令的小心思给戳穿。
“你花如令把我当成傻子吗?如果你和霍休的关系真的差了,你花家早就在生意上开始针对他了,又岂会等见到他之后才表露出来?”
花如令闻言有些尴尬,他的确是怀着这个小心思。
诚然。
霍休当年的确做的不对,可终究是这么多年的交情。
再加上大家也是一起共患难过来的。
花如令又怎会真的去怪霍休?
毕竟人只有一条命,霍休又不是说当年就很强,他能突破大宗师,其实也是机缘巧合罢了。
他反倒担心白长生对当年之事念念不忘,这才想着替霍休在白长生面前打个掩护。
不过白长生似乎没有责怪霍休的意思,反而是开口说道。
“放心吧,那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霍休此时也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他骤然收到白长生的信,心中也是不断担惊受怕,生怕对方给自己来个秋后算账。
“但另一件事,可还没过去”
白长生说完看了霍休一眼,让霍休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皇子您在说什么啊,还有什么事?”
“你在保定做了什么,还需要我多说吗?”
白长生冷哼一声,让霍休的心沉了下去。
“霍休啊霍休,你好大的胆子!”
“保定.”
霍休像是想起什么,眼睛猛地瞪了老大。
“难道说”
“你到底在保定做了什么?!”
花如令听到保定也吓了一跳,霍休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白长生这些年就是隐藏在保定。
“我也没干什么.”
霍休仔细回想了一下,心中又是慢慢稳了稳。
他是在保定做了点事情不假,可他也没干嘛啊!
反倒还因此损失了两个得力杀手!
“小皇子,您干脆把话说明白吧,到底是天机老人还是李寻欢?”
霍休想了想,那天能和白长生扯上关系的,估计除了天机老人就是李寻欢了。
“都不是。”
白长生摇了摇头:“那天李寻欢旁边那个男子,是我儿子。”
男子?
霍休一时间有些恍惚,随后开始回想。
好像是有个男子,还特地提醒了李寻欢自己会朝左边出掌,应该是领悟了掌意……
霍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急忙赔着笑脸。
“原来那是您的孩子啊,难怪年纪轻轻就能领悟掌意,成就不可限量啊!”
“少来这套!”
白长生狠狠瞪了霍休一眼。
“霍休,你是不是非要逼我今天给你打死在这里,祭奠死去的那些同胞?!”
他一边说着,身上散发出令霍休有些心惊肉跳的黑色气息。
这种气息
霍休急忙收起笑脸,颇为委屈的站在那里。
白长生说打死他,霍休并没有怀疑什么。
毕竟据他了解,这位小皇子从来不是说大话的那种人。
而且他既然知道保定的事,肯定也知道他霍休已经突破大宗师,还能说这话,白长生也定然有把握战胜他。
况且刚才那些黑色的气息.
霍休眼中闪过一抹苦涩的味道,他太熟悉了,那个夜晚,就是身上散发有着那黑色气息的男子,将他霍休直接吓得没敢出手.
“小皇子息怒,小皇子息怒!”
花如令连忙劝白长生,生怕他真就给霍休打死了。
作为仅存不多的同胞之一,花如令还是很念旧情的。
“霍休他肯定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现在也是大宗师了,是不可多得的一份助力,您要办事,他肯定会出力的。”
花如令一边说着,一边向霍休递了个眼色。
霍休也是连忙点头。
“小皇子,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霍休但凡皱一下眉头,便天打五雷轰!”
花如令闻言也是瞪了霍休一眼。
这家伙.
事到如今了还在耍这些滑头。
谁他妈不知道你霍休练的《五雷掌》?
那天打五雷轰,对寻常人来说或许是要命的东西,但对于修炼了《五雷掌》的霍休来说嘛.
好在白长生似乎没有去纠结他话里这些漏洞。
“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白长生说着便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件。
“你去一趟大隋,把这封信送给一个叫做裴矩的人,之后听那人差遣。”
“啊?!小皇子.这.我.”
霍休愁眉苦脸的样子,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他倒也不是不愿意为白长生做事,但还要听别人的差遣,那可就不是霍休想见到的了。
莫非他堂堂一个大宗师,还得去当除了白长生之外的人的手下?
白长生叹了口气:“不是要你一直听他的,三个月,只需要三个月时间,之后你尽管回来大明就是,而且那人也不会怎么使唤你,你放心吧。”
霍休思索良久,才终于一点头。
“好!小皇子,我听您的!”
他说完便是拿着信件出门,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