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想来也是邀月宫主故意让燕南天带走的,他曾经提到过,自己小时候见过一个神秘人,那神秘人告诉他,他的仇家乃是移花宫,估摸着那人应该还是邀月宫主。”
白修竹说着不由轻叹一声。
“唉,说来也不知道江枫到底伤了邀月宫主有多深,令她不惜想出这般毒计.”
怜星此时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毕竟这计划是她想出来的,当然,她也是出于好心,实在不忍对两个小孩子下杀手,才灵机一动想到这个办法保住其性命。
不过这计划之狠毒自不必多说,否则也不至于让邀月欣然答应。
就在白修竹和怜星交谈之时。
邀月正在朝着花无缺的住所狂奔而去,很快,她的脚步便是一停。
只因她感知到了,在花无缺的小楼中,还有另外一人存在!
邀月竖起了自己的耳朵,想要听听看里面是谁。
“你相信我!若非如此,你大师傅又怎么会把移花宫的秘籍交给我呢?!”
小鱼儿的声音?!
邀月心头不由一沉。
小鱼儿这家伙,虽然实力一般,但古灵精怪,脑子格外灵活这一点,邀月自然是知道的。
“可你说的这一切都太过离奇了,让我怎么相信你?!”
花无缺的声音显得很是烦躁。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鉴别一切的真假!”
小鱼儿再次开口,让偷听的邀月心中一跳。
“什么办法?!”
不只是邀月,就算在房中花无缺,此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滴血认亲!”
“好!我就与你滴血,看看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花无缺似乎也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要证明,自己与小鱼儿并无关联,还是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总之,他下意识就听从小鱼儿意见,选择了滴血认亲。
他随即便是去倒了一碗水来放在桌上,小鱼儿见状则是取出一根银针,在自己手指尖轻扎了一下。
“滴答!”
一滴鲜红的血液便是滴落到桌上的碗中。
随着小鱼儿将银针递给花无缺,花无缺的表情显得很是复杂。
他看了眼小鱼儿,只见对方眼中饱含着殷切的目光,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银针。
最后长叹一口气,用银针在手上轻轻扎出一个小口,挤出一滴鲜血。
“滴答!”
这滴鲜血在空中滑落的轨迹落于房内两人的眼中。
他们彼此都怀着极为复杂的心情,看向那个盛有小鱼儿鲜血的水碗。
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希不希望两滴鲜血融为一体。
可结果,就在那里。
谁也无法更改
当看到那最后的结果之时。
花无缺沉默片刻,还是开口说道。
“现在已经很明显了,我们二人并不是亲兄弟!”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小鱼儿不敢相信,他口中喃喃,自己明明把一切都已经想完了。
邀月的举动。
婢女的对话。
包括一直以来他对于花无缺的那种奇妙的感觉。
小鱼儿的眼睛再次投向,那个盛有二人血水的碗中,只见碗中两滴鲜血好好的在那里。
泾渭分明!
“不是这样.是我想错了吗”
小鱼儿喃喃着走出房间,没有去看花无缺,他似乎仍然沉浸在自己的猜想出错这个环节。
花无缺也是很复杂的看了一眼碗中的两滴鲜血。
平心而论。
在小鱼儿说出他们是兄弟的时候,花无缺只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慢了半拍。
因为就如同小鱼儿对他怀有不同的情感一般,他对于小鱼儿同样如此,否则换做一般人,早在第一次见面之时,他便遵从邀月的师嘱,将其干掉了,又岂会和对方立下所谓的约定?
“无缺。”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在房中响起。
让花无缺吓了一大跳。
“大师傅?!”
花无缺扭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邀月。
“马上就要到了决战之日,这几日你便随我闭关,到时候莫要坠了我移花宫的名头。”
“是!大师傅!”
花无缺不敢怠慢,他这一生,最尊敬的人无疑便是自己的两位师傅。
看着低下头的花无缺,邀月心中升起丝丝得意之情。
她看了一眼碗中的两滴鲜血,默默的撤掉了自己的内力。
在门外偷听到小鱼儿和花无缺要滴血认亲之时,邀月便已经做好了准备。
暗中以《移花接玉》的手段,将两滴鲜血给隔开。
她身为大宗师,又是在暗中施展手段,小鱼儿和花无缺二人自然不可能有丝毫察觉。
随着她将内力撤走,只见碗中那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两滴鲜血。
就仿佛看到了什么吸引自己的东西一般。
迅速融为一体!
可惜这一切,低着头跟在邀月身后走出房间的花无缺,并没能发现.
第276章 难道二师傅外,就连大师傅也被
这家伙.
就在花无缺随着邀月返回之时。
怜星的房间内,却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不是这样的!”
躺在床上的怜星此时显得有些激动,立刻便是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可她的手脚尚未痊愈,俗话说的好,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几乎是才刚有这个打算,便感到一阵疼痛传来,令她不由皱眉。
“怜星宫主不要激动!你的伤还没好!”
白修竹见状也是出言安抚,来到其床边,为她重新调整好躺姿,别碰到伤口。
要是邀月发现离开这一小会儿,躺在床上的怜星又伤了。
那白修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气急败坏的邀月万一直接把他杀了,白修竹可真是哭都没地儿去哭。
白修竹看了眼怜星的模样,随后才是开口问道:“怜星宫主说什么不是这样的,是指.”
要想让怜星不乱动,还是得先将她的情绪给安抚住。
白修竹心中明白,肯定是刚才自己说那计划歹毒,让怜星一时间接受不了。
是以他准备以此为契机,先稳住怜星。
“没有.白公子也觉得这计划果然太过歹毒了吗.”
怜星神情有些黯然。
无论是谁,当初衷被人误解之后免不了都会升起一些不甘、愤懑之情。
可怜星偏偏又无法和白修竹解释这一点。
正如白修竹之前害怕邀月一般,怜星对邀月的畏惧,那比之白修竹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甚至可以说,这世界上最害怕邀月之人,便是邀月自己的亲妹妹。
怜星!
怜星对邀月的害怕,可以说已经刻入了骨子里。
她从小便因为一颗桃子被邀月从树上推下摔残了手脚,后来遇到江枫之时,也同样如邀月和花月奴一般,为江枫的温文儒雅和惊人样貌所倾倒,却碍于邀月之霸道,不敢向其表达心意。
是以怜星害怕自己与白修竹解释其中原委,解释完之后被邀月发现,受到责罚。
可初衷被误解的愤懑又堆积在胸中,令怜星一时间郁闷不已。
白修竹瞥了一眼她的模样,点点头,笑着说道:“歹毒虽是歹毒,但从某些方面来说,小鱼儿和花无缺两人或许还得感谢这个计划。”
“哦?!”
听到白修竹又有不同的看法,怜星不由将目光投向白修竹。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目光中带有的那抹期许。
他难道能理解自己当时的想法?
只见白修竹微微颔首:“毕竟能想出这般歹毒的计划,邀月宫主当时对他们父亲江枫的仇恨可见一斑,若是邀月宫主当时突然发疯,或许他们两兄弟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他说完又是对怜星笑了笑。
“所以我才会说,他们两兄弟或许得感谢这个计划,甭管这个计划有多狠毒,起码留下了他们两兄弟一条命。”
白修竹说邀月发疯,怜星此刻没有太多的反应。
毕竟有些时候,不说,不代表你不会这样想,就连怜星时常也会觉得,邀月的行为着实有些疯狂。
是以她对于白修竹说邀月发疯,没有什么感觉。
但并不意味着她对白修竹这句话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