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这两天倒也没闲着,第一天,他几乎时刻在关注白修竹的举动。
可却并未察觉到对方有什么想要对自己等人做的。
随后他又趁着与车夫闲聊的功夫打听,从车夫口中也得知,白修竹的目的地,的确从一开始就是保定!
或许真的只是巧合也说不定?
沈浪也只有这样告诉自己,但越是这样,他反倒越是害怕。
毕竟如果白修竹真的是冲着自己等人来的,那他的准备无疑就太充分了。
这样的人,若是继续跟对方一起的话,太过危险!
是以马车才刚到保定,沈浪就迫不及待的要向白修竹告辞。
白修竹也没有对他们挽留或是干嘛。
这四人既然来了保定,他就不信他们能真的不去白府的。
反正迟早还会再见到的。
想到这里,白修竹微微点了点头。
“本来还想请诸位到我府上吃顿便饭,既然你们还有急事,那也只能作罢了。”
临走时,白修竹像是想起了什么。
似有意似无意的冲着沈浪说了一句。
“对了,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一下几位。”
虽然说的是几位,但他的目光却紧盯着沈浪。
这目光看得沈浪心中不免有些发毛。
“少侠请讲.”
“是这样的,保定城外不远处有一座白家祠堂,我有一个朋友在那里,他先前受了些刺激,也不知道回复没有,想请诸位去帮我探望他一番。”
第311章 沈大侠你不止有阿飞这一个儿子
,还有个女儿
保定城外,白家祠堂。
祠堂的旁边是一座小屋,一个身形有些消瘦的男子,正默默地在其中生火做饭。
他叫阿飞,他很难受。
那天白修竹离去之时并未叫醒他。
所幸他也没受多大的伤,等到自己醒来之后,看着林仙儿屋内的景象,阿飞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又或者他一直都知道那些事。
只不过谁也没办法把装睡的他给叫醒
他将那三具尸体掩埋之后,便是重新回到了自己以前的生活节奏。
独自一人,孑然一身。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出生之后不过七岁,母亲便是因伤病逝,他也从那时开始,自己生活了十来年。
不过,今天的这顿饭,对他来说,或许注定有所不同。
当听到自己小屋外那若隐若现的脚步声之时,阿飞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是谁来找自己。
但他明白,自己的朋友,不会有这么多。
细细数来,他这一生,算得上朋友的也就两个,一个李寻欢,一个白修竹。
而如今,门外的脚步.
两个?
不对,是三个!
有一个人的轻功很好,差点听漏了.
阿飞默默地将刚刚生起火的灶台盖上,把那柄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铁片的武器别在腰间。
一步一步来到门前,伸手推开自己木屋的门。
当看清楚来人之时,阿飞心中不免一沉。
听错了!
来人居然有四个?!
他的目光不由放在被朱七七挽着的沈浪身上。
此人的轻功绝对不容小觑,他刚才竟然没有听到丝毫的动静?!
“有事吗?”
阿飞的声音很轻,手也不自觉摸上了腰间的铁片。
而当看见他的面容之时,沈浪四人的脸色也是微微有了变化,熊猫儿和王怜花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沈浪。
而朱七七的手,已然不知何时搭在了沈浪腰间的软肉之上。
像,太像了!
眼前的这个少年,与年轻时的沈浪,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眼睛,那鼻子,若非他们与沈浪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甚至都会怀疑沈浪是不是返老还童了!
阿飞却并没有他们这样的反应。
没办法,你不能要求一个从小就独自生活的少年,有多么的关注自己的面容。
毕竟阿飞的洗漱也只是从祠堂旁的水井中打点水擦擦即可。
至于铜镜?
这种东西在阿飞的人生里,几乎就没有出现过。
“你叫什么名字.”
沈浪的声音显得很轻,就仿佛是应和着阿飞刚才的音调,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惊扰了眼前的少年。
阿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也并没有隐瞒:“阿飞。”
沈浪的小拇指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他的目光看向祠堂的方向。
“我能去那边看看吗?”
阿飞沉默着,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对方。
“小兄弟,我们没什么恶意,你不用这样。”
熊猫儿一边说着,一边准备伸手拍阿飞的肩膀。
下一刻,一道寒光乍现。
“当!”
熊猫儿有些心痛的看着自己的酒葫芦。
先前被东方不败用绣花针扎了个洞,但只是个针孔而已,他修补一下还算能用。
可阿飞这一剑.
看着断裂成两截的酒葫芦,熊猫儿微微叹了口气。
若是酒葫芦没被东方不败扎出那个洞,导致本身内部已然有了裂痕的话,阿飞这一剑想来是无法将自己的酒葫芦斩断的。
都怪他娘的东方不败!
熊猫儿摇了摇头,葫芦里的酒洒了一地,他也没有去管。
只是继续看着阿飞说道:“小兄弟,伱真的不用对我们抱有恶意,以我们的身手,如果要对你出手,你恐怕连反抗都反抗不了。”
阿飞不信,但他也不得不承认。
熊猫儿能挡住自己的剑,确实有几分实力。
而他的脚步声自己刚才还听见了,另一个若隐若现的脚步,和那个从未听到脚步的男人。
他们的实力还很有可能在熊猫儿之上
想到这里,阿飞点了点头。
“可以去看,但只能看。”
“多谢。”
沈浪道谢之后,便是朝着白家祠堂的方向走了过去。
随着他离祠堂越来越近。
他心中的担忧也越来越重。
那个女子的音容笑貌仿佛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
朱七七本想随着沈浪一同前去,可却被王怜花一把拉住。
王怜花冲着她摇了摇头:“让他自己去吧。”
随后王怜花又是将目光看向了阿飞。
“小兄弟实力不错,不知师承何人?”
阿飞没有说话,眼神中微微有些迷茫。
他也不知道自己师承何人,母亲小时候有帮他打过底子,但也只是打下了一点基础而已。
真要说起来,他的武功,算是自学。
又或者,他根本不会武功。
会的,只有挥剑.
见他没有反应,略作思考后,王怜花又再次开口。
“小兄弟,你说你叫阿飞,可你既然住在这白家祠堂,你不应该姓白吗?”
阿飞眼中的迷茫更甚,他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随母姓的话,应该姓白。
可正常来说,随母姓的人本就是少数。
但若要随父姓,他母亲又从未告诉过他,他的父亲是谁。
见到阿飞眼中的迷茫,王怜花也颇为无语。
怎么自己想找他搭搭话,这小子就和个木头一样,什么话都不知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