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玉闻言凄惨一笑:“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她便是猛然朝着自己的丹田处一拍。
“噗!”
白修竹都已经快数不清这到底是今晚的第几个人喷血了。
反正快活宫的屋顶上,没染上血的瓦片屈指可数。
烟玉则是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朝邀月说道。
“希望我的道歉能让邀月宫主满意。”
然而邀月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不够。”
烟玉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仍然愣愣的站在原地。
当她接触到邀月那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眸之时,好像才明白了什么。
她看了眼在周边站着的四个女子开口。
“你们把这边的事如实告诉阴后即可。”
随即闭上自己的双眼,缓缓抬起右手,朝着天灵盖用力拍下。
“啪!”
不轻不重的响声回荡在屋顶之上。
烟玉的身体像条站立的毛毛虫一样瘫软下去。
那四个阴癸派女子急忙过来,将她的尸体和那名阴癸派宗师的尸体抱起,连看都不敢看邀月一眼,匆忙离去。
这次邀月倒是没有阻止她们,只是静静看着几人离开。
待到她们几人消失。
邀月缓缓走到花无缺身前,看了一眼将头埋在他怀里的江玉燕,有些嫌弃的一挥手。
江玉燕瞬间便是从花无缺的怀中飞出,重重砸在屋顶上。
“啊!”
江玉燕似乎有些受不了痛,惊叫出声。
但当看到邀月朝着自己看来之时,她也只敢死死咬住牙齿,把所有疼痛往肚里咽去。
“大师父”
“啪!”
花无缺刚想说话。
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已经是落在他的脸上。
将他俊朗白皙的面容打的有些红肿。
“你既然还知道我是你大师父,为何不遵师命?”
花无缺瞬间反应过来,邀月问的是他为什么没杀小鱼儿。
连忙解释:“大师父,不是无缺违抗师命,而是无缺已经和他定下诺言,三月后决一死战!”
邀月闻言,一双美目死死盯着花无缺。
“是师父的命令重要还是你的名誉重要?”
“砰!”
花无缺突然跪在邀月面前。
“师命重要,名誉也同样重要,难道大师父希望自己教出来的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吗?”
邀月一时无言。
她之所以追着二人来到保定,便是想要看看花无缺和小鱼儿二人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否则怎么会出现两人同行一路竟然没动起手来的情况?
结果到头来花无缺却是为了这个所谓的诺言。
站在旁边的小鱼儿更是吓得冷汗淋漓。
心中暗暗为花无缺叫好。
好小子!
不枉我当时没杀你!
果然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夜风缓缓吹过,整个屋顶上只能听到风的呼啸声。
在邀月说话前,没有任何人敢说话。
过了半晌。
邀月才总算蹦出一句话。
“就算你不杀他是因为诺言,那你为何又要与他结伴同行?”
花无缺立刻开口:“好教大师父得知,本来我与他定下诺言之后便是准备分开,可谁知出现一个红衣人,那红衣人残忍杀害了几十个官兵,我二人为了调查其线索才结伴来此。”
邀月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花无缺今天因为诺言不杀小鱼儿对她来说都还好。
十几年都等下来了,不至于这三个月她等不了。
可让她害怕的是,万一这两人经过三个月的相处,发现他们本是兄弟的事情怎么办?
当务之急是不能让二人再同行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逼你,三个月就三个月,这三月我会看好他,三月之后,你回移花宫,与他一战!”
邀月说完便是闪身来到小鱼儿身后,一掌将其击晕。
花无缺此刻也找不到其他借口,只能眼睁睁看着邀月把小鱼儿提起。
此时的邀月终于是瞥了一直站着的白修竹一眼。
“他是谁?”
白修竹多希望邀月能忽略自己,带着小鱼儿赶紧回移花宫。
可没想到她最终还是注意到自己了.
“在下白修竹,见过邀月宫主。”
花无缺也开口说道:“我与江小鱼在一间酒楼遇到华山派掌门岳不群,被其击伤,他当时跟在岳不群身后,我们准备从他那边下手,报复岳不群。”
邀月闻言只是轻哼一声。
“没那个必要,你将明玉功和移花接玉练好之后,直接杀到华山找岳不群报仇即可。”
如果你在杀了江小鱼之后还有那个心情的话
邀月在心中默念。
“是,无缺知道了。”
花无缺自然不会知道邀月心中所想,老老实实回应。
“至于他,该杀就杀了便是。”
邀月说着走向白修竹。
白修竹脑中闪过无数个想法,该怎么从邀月手中逃掉?
云龙三折?
别开玩笑了,想凭轻功在邀月面前跑路,那白修竹还不如指望自己爆发,一掌把邀月拍死.
以小鱼儿和花无缺的关系做威胁?
白修竹敢肯定,邀月绝对可以抢在他说出二人关系前将自己干掉。
让一个人吐出秘密或许很难,但想让一个人保守秘密,有时候却并不是一件难事,尤其是在他实力不如你的时候。
那么思来想去,白修竹也只能想到唯一一个办法。
“邀月宫主,不知道六壬神骰您感不感兴趣?”
第92章 天下第一聪明人
“你知道六壬神骰的下落?!”
一股香风涌入白修竹的鼻腔,邀月以他完全无法捕捉到的速度出现在他面前。
她那今夜以来一直清冷的双目终于有了些许情绪变化。
“略知一二.”
白修竹话音刚落,便只感觉背后一麻,晕了过去。
花无缺看着自己的大师父双手各提着一个男子飘然离去,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砰!”
“砰!”
两声闷响在房间内响起。
“嘶~”
小鱼儿龇牙咧嘴的吸着气,可以看出这一下让他摔的确实很痛。
白修竹却一言不吭。
和花无缺的约定对现在的小鱼儿来说便是免死金牌。
他可以借此在邀月面前浑无顾虑,但白修竹不行。
六壬神骰不同于天香豆蔻,朱无视想要救自己心爱的人,必须要获得天香豆蔻。
因此他不敢太过强横的逼迫白修竹,害怕白修竹来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而邀月不一样。
六壬神骰对她来说只是个锦上添花的东西。
没有那玩意儿,她一样是个大宗师,有了也就成为更强的大宗师。
所以她到底会怎样对待白修竹,还是个未知数。
白修竹打量一下四周环境。
窗外的天色已然大亮,显然自己昏迷了不短的时间。
不在保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