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贪婪又恶毒的老太婆,嘴里盒盒盒的怪笑着,身手却异常的敏捷,迅速逃离了众人的视线。
她躲进了城堡里的秘道。
她要去找宝藏。
“其实,所谓的宝藏,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金银财宝!”
工藤新一这样说。
年少成名的名侦探,刚破解完难题,意气风发的带着众人前往宝藏所在。
他如今,胜券在握。
久违的找回了自信。
他相信,那个贪婪得可怕的老太太,这时候正急得抓耳挠腮,她一定不明白,为什么藏宝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而自己现在就要过去,为她,为所有人,揭开这个谜底!
工藤新一志得意满的回头,扫视众人。
忽然发现……少了个人?
“陈叔叔呢?”
贪婪……
贪婪?!
新一心头,忽然掠过一丝不安。
“他上厕所去了。”
灰原哀无所谓的说道:“噢,他这不来了吗?”
陈浩接过她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水:“怎么了新一,走啊!你不是要揭开最后的谜题吗?”
“……好。”
他强笑了一声。
压下心底的寒意。
心想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然而。
当他推开最高的那扇小门,看到大面积的血泊中,老太太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时,他心底的寒意再也压制不住,如同一条蛇,缠上了他的灵魂。
“!!!”
他没有在意其他人的惊呼和尖叫。
甚至没有去看,血泊旁边用血书写的英文【greedy】。
他悚然无比的回头。
死死盯着陈浩的神色。
陈浩的表情略有些惊讶,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不是他?
……
七宗罪!
又是七宗罪!
到底是谁?
他的心里疯狂的尖叫!
“新一!”
阿笠博士在把吓坏的孩子们安置好后,走过来惊魂甫定的说道:“那个老太太的血,被放干了。”
“怎么可能?”
他脸色大变:“就那么点时间,怎么可能把一个人全身的血放干?”
“还有……”
博士低声说道:“血不对劲。”
“什么?”
“写下贪婪这个单词的血液,不是来自于死者,它的颜色更黑,更粘稠,就好像是泥浆一样……”
但博士知道。
那就是新鲜的人血。
很难想象,谁的血会是这个样子,那还是活人吗?
当晚,所有人来到了警视厅,但是没有一个人有作案的时间,而期间单独离开的陈浩,那点时间也不够他去杀人放血,而且,他跟死者毫无关系。
谈不上任何动机。
没有动机,没有时间,更谈不上任何的证据。
他是清白的。
但越是如此,工藤新一就越怀疑他。
尤其是联系上,上一宗关于嫉妒的案子。
陈昊这个人,在工藤新一的心里,嫌疑就再度放大。
……但,为什么偏偏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小兰的父亲?
怀着期待又恐惧的心情,目送陈浩离开警视厅,新一摇了摇头。
这次没什么线索。
他只好将所有的希望,放在那种奇怪的黑血上。
化验结果表示,那的确是活人的血液。
只是那人的身体状况,应该离谱到了极点,让人不敢相信那人还活着。
“好在,可以对比dna来识别!”
目暮警官精神亢奋。
他不明白七宗罪的凶手,为什么会留下血液这么重要的线索。
但不论如何!
这都是警视厅的救命稻草,也是他警部职业的救命稻草!
“匹配过程会有点长,休息一下吧,工藤老弟。”
“嗯。”
工藤新一怔怔的瘫坐在椅子上。
长时间的疲惫,长时间的心理煎熬,让他这一觉睡了很久。
醒来时,一课的警察们已经全副武装好了,准备出发。
“匹配到了!”
“那人叫做永井达也,是某某钢铁厂老板的独子,长时间没有固定工作,还曾尾行过几位年轻女性,是米花之狼案件的嫌疑人,不过……”
“不过?”
“不过在七个月前他就失踪了,他父亲报了警,但警视厅找了半年都没找到,难道,他就是七宗罪的凶手?”
目暮警部百思不得其解。
“找到他在什么地方了?”
“嗯,交通课的三池苗子,昨晚刚好找到了一个监控,监控拍到他在七个月前,进去了一家民宅,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一课所有的刑警已经准备就绪。
不管这个永井达也是不是凶手,先把他抓住再说!
……
清晨,七点。
全副武装的刑警们冲入一家民宅。
他们找到了失踪七个月的永井达也,但此时此刻,没有人再怀疑他是凶手。
因为他如今虽然还活着。
却和一具烂了七个月的尸体,没什么区别。
他的情况太惨了。
在场的刑警没有一个不呕吐。
他们大风大浪见惯了,却从没见过这样的地狱。
“把一个活人折磨成这样,还不让他死,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佐藤美和子呢喃着:“魔鬼!只有魔鬼才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工藤新一也去看了。
他想试着和对方交流一下,看看能否问出真凶。
然而就在他强忍着恶心和恐怖,走过去时,对方的眼珠忽然一动不动,彻底的涣散开来。
“他死了。”
随行的法医脸色铁青:“他早该死了,这样活着简直就是折磨!”
“当当当——”
墙上的时钟忽然敲响。
秒针指向了十二点钟的方向,再也不动。
“七个月,七天,七个小时……”
工藤新一愤怒的大叫:“七宗罪!!!”
他走出房门,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颇有一种走出地狱,回到人间的恍惚。
不远处,目暮警部正在盘问房东:“你难道从没见过死者?”
“真的没有啊!”
“那每个月的房租是谁交的?”
“不知道,反正每个月都会有钱打在账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