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杀手的瞳孔骤然收缩，又迅速扩散，额上迅速渗出了一滴一滴的冷汗。
从这帝具的大眼之中，射出了一束激光。
擦着她的脸颊电射而过。
“砰！！”
不知道是闪电还是什么。
那割裂空气的杀器，刚才就在她的耳边掠过，她天生丽质的娇嫩脸颊，此刻都还能察觉到那股凝而不散的灼热。
直到现在，扬起的狂风才开始吹拂她的头发。
在方才那一瞬间。
赤瞳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结账。”
一个哆嗦的声音，打破了此间的寂静。
一时间，所有食客仿佛都酒足饭饱了似的，纷纷放下筷子，一窝蜂般的四散奔逃。
能在这个时间出来吃夜宵的，哪个没有几把刷子，哪个不会审时度势？
他们要是再留在这里。
那基本和找死没有区别。
“虽然从黑瞳这边算，你也可以是本帝的姐姐，但纵是如此，扰了帝君兴致也是死罪．． 。”
“下不为例。”
陈昊恐吓了一番后，就继续盯着赤瞳的脸。
“你好像还很不服气的样子？”
赤瞳思索了半晌，说道：“如果刚才那样的攻击不超过五次，如果我的村雨在手里，我不是一点胜算没有。”
陈昊：“？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有帝具在手，你有把握从我手里逃走？”
“是！”
“可能，说实话有些伤人，但我还是要告诉你。”
他笑意很浓：“黑瞳之所以拿走你的帝具村雨，并不是担心你逃走，而是担心你想不开伤害自己。”
这话的潜台词很明显。
之所以不担心她逃走，是因为黑瞳相信她逃不走。
赤瞳表情僵硬：“我不信，你一个无人操纵的帝具，能真的如此强大，你必然有着缺点。”
缺点就是太敏感了！
风吹鸡蛋壳的感觉好怪！
“随你怎么想，我不在意。”
陈昊对于论证自己的牛牛有多强大，并无兴趣——因为这种事口头上是争论不出来的。
唯有身体力行，才能证明。
也不需要等多久，赤瞳小姐就会知道厉害。
不过话说回来。
这个世界虽说低级，但帝具好像还都很有趣？
比如黑瞳的八房，能操纵杀死的尸体。
比如赤瞳那把妖刀村雨，上面就附有咒毒，是真正意义上的见血封喉。
还有席拉的空间帝具，能迅速的进行空间转移。
四十八件帝具当中，最强大的就是皇宫下面的护国机神【至高王座】，那是最初也是最强的帝具，既是帝具的起源，也是所有帝具的顶点，被称为至高的帝具。
传说中拥有能与神灵媲美的能力。
只有身具皇帝血脉之人才能使用。
实际上，这些帝具的材料都是传说级别的危险种。
所谓危险种。
其实可以理解为妖魔。
而这些用妖魔尸骸制作的帝具，相当于具备了妖魔的一些能力，五花八门，花样繁多。
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陈昊扫过一眼便不再关注，相比之下，他觉得关心一下自己这个便宜姐姐，才是当务之急。
“说来，你们夜袭组织的宗旨是什么来着？”
赤瞳冷着脸：“葬送。”
“葬送？”
“是！”
她盯着外面的沉沉夜色。
夜色之中，上城区五颜六色的灯光，将城市的天空照得很亮。
“你不觉得，这个帝都，这个国家，都应该被葬送吗？”
陈昊若有所思：“原来如此，抱着革新这个国家的心，主动拥抱黑暗，是心怀壮志的革新之人。”
观众们站在上帝视角，当然能看出这个世界的几个大势力，其实都是在互相比烂。
最烂的就是帝国。
最好的就是南方革命军。
但革命军的作风其实不怎么样，从他们可以勾结异族，出卖国土这一点就能看出，就算是将来成功推翻帝国，建立新朝，百姓的日子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然而这是上帝视角。
站在动画里局中人的角度来看，比帝国好太多的革命军，确实有为其效死命的价值。
“如今的一切，都让你无法再忍受。”
“金钱的芳香能让人弯掉脊梁。”
“权势的威力能使人屈下双腿。”
“你们越是深入帝都的黑暗，就越是见识到这些东西，越觉得它们丑陋，恨不得一把火把它们烧干净。”
“你比这世上很多人都要清醒，赤瞳小姐。”
“你希望人们能过得好好的，你希望每个百姓都能露出笑脸，你有比常人更加崇高的目的。”
陈昊理解了她的想法。
“你，或者说，你们夜袭的想法不就是如此么？”
“等到改朝换代，你们这些不体面的暗杀者，就算是被新权贵清算，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也求仁得仁，死得其所了。”
赤瞳眼里绽放出一丝光。
“你……能理解我？”
“那不重要。”
陈昊笑起来。
无法理解他到底是怎么笑的。
“．」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考虑过黑瞳？”
“……”
“如果新朝的掌权者要清算你妹妹，你该怎么办？”
“……”
“你没有想过。”
“我想过！到时候我会……”
“大义灭亲？”
“不，我会带她离开，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生活。”
“那如果在那之前，你就死了呢？你猜黑瞳会不会活下去？”
“……”
陈昊叹息道：“你真的是个自私的人啊，赤瞳小姐。”
“我……”
少女下意识为自己辩解。
可陈昊方才的那几句话，那几个问题，却像是世间最锋利的刀剑，刺穿她心底一直以来的迷茫，刺得她说不出话来。
陈昊也没有再问。
因为，那都不重要。
“客官……您的酒和烤肉。”
店家放上酒肉，就再次连滚带爬的回到厨房。
陈昊棒身一挑，为两人各倒了一杯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喝！”
赤瞳沉默的端起酒杯，客气了一下：“你也喝。”
一人一牛默然对饮。
慢慢的，赤瞳似乎有些醉了，话匣子一下就把心底话放了出来。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黑瞳呢？”
“不带她一起离开暗杀部队，那当然是我当时也不确定革命军是什么地方，哪里敢带她去呀！”
“万一革命军里有坏(吗吗赵)人觊觎她怎么办？她那么可爱……”
平日里绝对不会说的话，此刻毫无顾忌的说出了口。
陈昊默默的录音。
他得意于自己的下药手段。
刚才那酒里面，被他悄无声息的放了一种药物，那是用柳梦璃的体液搞出来的药物。
梦璃身具梦貘和梦魔的血脉。
她的液体，天然就具备致幻和催眠的强大效果。
但世界意志今晚强化了主角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