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金能力让张永安咋舌，巡夜司内部没有一位日阶守夜人能比。
不过，对比林然的开销水平，还是差了不少。
在分心探索古界秘境、学习执行任务的情况下，林然放在储物手环中大几个亿的升血散，迅速见底。
说没有点肉疼是假的。
当然，回报对得起这份付出。
林然的第三轮大日进度，如同预料的一样，顺利超过七成。
“当前的水平，不如我用黑渊杀李瀚的那个雨夜，但两者没有质变般的差距，我现在要是极尽爆发战力，应该能触及融合天地意境的阶段。”
林然心中沉吟，自忖把握很大。
毕竟，天门这一境界的划分，完全根据天地意境的感悟水平，实际上的战力上下限巨大。
比如，天门的数量，天地意境的数量、种类，融合程度。
“即使触及不到，也无所谓，这次探索秘境的收入不错，还能再把第三轮大日的进度往上提一提。”林然冷静思索，“正好明日要护送第一批研究人员前往薪火塔，再探索十二个小时，收队回去一趟，把探索的收益变现，买些升血散使用。”
林然做出接下来的安排。
不过，仅仅一个多小时后，这个计划被迫终止。
唰！
一道人影出现在林然闻声扫视的目光中，迅速逼近，满头秀发飞扬，身材凹凸火辣，正是巡夜司执行部长洛秋雪。
“跟我出去一趟，有事找你。”
见到张永安在场，洛秋雪没有多说。
“好。”
林然点头答应，想了一下，吩咐张永安道：“之后你负责坐镇，十二个小时后带队回归，若有人员被困，以查探为主，不要着急救援，叫人通知我，若一切顺利，直接上报第一阶段的探索成果。”
跟着张永安学了几天，林然逐步了解执行任务的正常过程。
“明白！”
张永安沉声回答。
林然和洛秋雪迅速离开，朝着空间通道疾驰。
路上，林然见脱离张永安的视线，直接问道：“找我什么事？”
“有人来拜访你。”洛秋雪简短讲述，“叶腾云打不通你的讯号，让我联系你，尽快返回关军主那里一趟。”
“拜访？！”林然听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因为黑渊？”
“十之八九！”
洛秋雪的看法跟林然一致。
“是谁？”
“穆长盛，离州议长穆远最为出色的一个儿子！”洛秋雪提前查过资料，回答得利落，“当年关军主封印黑渊时，穆远作为离州本地的超级天才，过来拜访关军主，想要继任黑渊，遭到拒绝。”
“现如今，关军主重启黑渊，他的儿子穆长盛过来，不外乎两个原因。”
“第一，摸一摸你的底，这是很多顶尖势力都想知道的信息。”
“另一方面……”洛秋雪侧脸望向林然，眼神严肃，“或许想尝试执掌黑渊，对你取而代之！”
闻言，林然更多的是诧异，挑眉道：“难不成还敢强抢？！”
关老明确跟他说过，不用担心黑渊被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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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盛肯定不敢，穆远若没疯，也没这个胆量！”洛秋雪摇摇头，“黑渊是关军主的兵器，归属权由他决定。”
“但，关军主这个级别的强者，所在的位置太高，往往都以大局为重。”
“圣夏各家顶尖势力觉得，若是他们中的天才更适合执掌黑渊，关老或许不介意换个继任者。”
“这个可能性当然不大，还会冒着得罪你的风险，可正如陈司长所说，黑渊是一条登天的捷径，诱惑力太大，对自身再有信心的天才，也不介意自己多一条捷径，穆长盛的到访，估计只是一个开始。”
洛秋雪理性阐述她的分析。
“确实。”林然点头认同。
洛秋雪看了林然一眼，认真道：“我隐隐有种感觉，关军主解封黑渊，就是想让你执掌，在你彻底无望前，基本上不会找别的天才。”
“不过，关老想来不会阻拦这些到访的天才，会把他们当成磨刀石，让你试炼！”
洛秋雪语气笃得定。
林然面不改色，道：“接下来一段时间，我的实战水平估计能提升一大截。”
洛秋雪想了想，道：“这对你其实是好事，你跟强者交手，比如我，确实能给你带来压力，可我掌握的天地意境，也就那几种，还不一定有多强，而超级天才掌握的天地意境，甚至武道真意，大都相当不凡，实战中对你的帮助，要远胜过简单的强力压制。”
洛秋雪强调，天骄争霸，明面上自然是因为顶级资源有限，优胜劣汰。
背后的隐性好处，同样不容小觑，可让天才增加武道见解，触类旁通。
洛秋雪沉吟着道：“我觉得，关老挑选有监控的路段让你截杀李家父子，又在最后特意露面，就是想吸引圣夏的诸多超级天才到访，跟你实战，否则以他老人家的手段，足以让整座山海市的检测系统瘫痪！”
林然沉默片刻，轻吐一口气，道：“关老比我想得多。”
“他布局的试炼，我会把握住！”
林然眼眸绽放精光，一步踏前，穿过古界秘境的空间通道，回归山海！
第129章 黑渊就在这，你来拿试试
轰隆隆！
一架巡夜司涂装的武装运输直升机迅速升空，调转方向，前往海边的灯塔。
机舱内，洛秋雪递给林然一台平板，道：“这是穆长盛的一些资料，你看一看，他率先抵达山海拜访，无论想不想执掌黑渊，肯定有测试你的想法，一场实战在所难免。”
林然抬手接过，迅速浏览一番，微微挑起眉头，道：“开启七座天门，引动的天地意境共有赤炎、暴风、厚土三种，数量都还真多！”
据他所知，绝大多数武者能开启的天门，主要集中在三到五座。
再多的话，就很艰难。
诸多困在融合天地意境阶段一辈子的武者，凝练武道真意无望，都没法开启第六座天门。
七座天门，相当难得。
至于天地意境，更是难以感悟。
张永安这种资深星阶守夜人，都只引动一种。
“我们的消息会存在滞后，穆长盛无意加入巡夜司，情报部门只在数据库中简短记载。”洛秋雪出声提醒，略作沉吟后，替林然进一步分析，“穆长盛将近三个月没有公开出手，修为要比记录的更强，穆远又对他这个儿子极为重视，肯定会给他弄来一些修行重宝，越阶战力不容小觑，碾压一般月阶守夜人不成问题。”
林然目光闪了闪，道：“率先过来到访，想来有所依仗，值得期待！”
直升机一路全速进发，没过多久，抵达灯塔上空。
下一刻，两道身影极速坠落。
洛秋雪不见任何动作，即将落地时，直接由动转静，平稳落地。
林然爆发气血降速，弥漫出的威压震得海边的浪潮狂暴，冲天而起，声势十足。
关老站在栏杆前，一如既往，沉默地注视大海深处。
叶腾云也在场，依着灯塔的墙面，眼眸闪烁着精光，在林然赶来前，一直打量着一老一少。
少年身形高大，留着寸头，非常帅气，一把巨大的战刀负在背后，隐隐流露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同行的老者白发稀疏，衣衫朴素，站在穆长盛身边低垂着眼眸，像是他的守护者。
听到直升机的动静，两人同样抬眼打量。
“关老。”林然落地后，最先问候一声，“叶教官。”
洛秋雪压下心中的激动，紧跟着抬手敬礼，认真道：“见过关军主！”
关老转过身，点了点头，目光则落向林然，道：“有人找你。”
“林兄，你好，我叫穆长盛！”
一道泛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穆长盛抬手招了招，非常客气，脸上露出阳光板的笑容，“初次见面，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林然神色不变，直接道：“找我有事？”
穆长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前几天得知封禁多年的黑渊突然出现继任者，同为离州人，肯定要过来拜访一番。”
“还有呢？”
林然不想虚以逶迤。
“的确还有另一件事！”穆长盛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直视林然，“黑渊这把超级杀器，威能惊天，往大了说，足以关系到圣夏的和平，如今关老愿意解除封禁，我当然也想自己是否能够执掌！”
穆长盛图穷匕见，根本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目光从林然身上移开，落向关老，恭敬地弯腰行礼。
“关老，若是学生对黑渊的适合程度不弱于林兄，希望关老能给一个机会。”
关老面无表情，淡淡道：“黑渊不在我手里，你想尝试，不应该问我。”
说着，他对林然暗中传音，解释道：“让他跟你打一场，这样的人以后还有不少，跟他们厮杀对你有益，无论是武道修行，还是执掌黑渊，都有一定的好处。”
林然轻轻颔首，以示明白。
洛秋雪的猜测没错，关老确实有这方面的考量。
“关老不直接拒绝，说明学生还有机会！”
穆长盛露出一抹笑容，再次鞠躬道谢。
对于关老的回答，他已经相当满意。
毕竟，若是对方不同意，他只能告辞离去，别无他法。
地位越高，越是清楚这位身形干瘦的老者，究竟多么恐怖。
若非当年神明一战，太过想要弑神，导致武道根基损毁，如今的圣夏封王，很可能有对方一席之地！
穆长盛的目光重新回到林然身上，当望见黑色刀柄的直刀，忍不住浮现一抹火热之色，道：“林兄让我试一试黑渊如何？”
“关老可没同意你试。”林然神情淡漠，抬起右手搭住黑渊的刀柄，“这把直刀既然由我暂管，使用权在我，很不巧，我没有分享兵器的习惯。”
“林兄，格局别这么小嘛，这把兵器可是事关圣夏的和平！”穆长盛眼眸微微眯起，脸上的笑容不再和善，一抹桀骜霸道之意流露出来，“还是说，你没信心能留住黑渊！”
轰！
穆长盛眼神一凝，浩瀚的气势席卷四面八荒，一座座天门接连浮现，悬于上空，高达八座！
同时，三种不同的天地意境萦绕天门，弥漫出可怕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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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上千米海岸线的海水，剧烈奔涌，宛若退潮！
林然面不改色，抬手一握，拔出腰间的黑渊：“对上你无关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