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你以为本王真的在乎一个北镇抚司镇抚使吗?”
“那是...?”
“不该问的别问!”
“是,王爷。”
“下去吧。”
那人恭敬退出二楼,留下雍王独自一人把玩着青瓷酒杯。
“齐麟,你到底要隐藏到什么时候。”
第十一章 马踏南镇抚司
唐久走出巷子,回首望了一眼深处被紧闭的大门,面色冷峻。
如果雍王说的是别人的话,唐久可能会给他几分薄面,但那状元郎是皇帝给他的名单中,名字排在最上面的一个。
唐久不知道老皇帝给他的名单到底有什么奇异之处,不过对他来说,都一样。
反正都是示威,谁倒霉,那就他和无关了。
“大人...”
唐久刚刚回到北镇抚司,还没进门,就有一个百户气喘吁吁的大喊。
“何事?”
唐久皱眉看着衣衫不整,略显狼狈的百户。
“大人,蔡大人被南镇抚司带走了。”
百户眼中惊恐,焦急道。
“南镇抚司?理由是什么?”
唐久眉头一挑,南镇抚司人数不如北镇抚司,只有一个千户,除了监督北镇抚司外,没有任何职权。
所以南镇抚司一直以来存在感都很低,唐久除了知道其司职以外,对南镇抚司没有丁点的了解。
“理由是贪污赃款。”
“呵...”唐久气笑了:“谁人带队?”
“是南镇抚司千户年轮!”
“年轮?”唐久嗤笑。
一个千户亲自出马,对于只有千余人马的南镇抚司不得不说很看重这次的行动,不过就只是贪污赃款拿下一个千户,这简直是贻笑大方。
谁人不知,北镇抚司每次行动所获,除七成上交皇家内库外,一成充入北镇抚司府库,以作军饷,剩余皆由所有参与行动的锦衣卫瓜分。
现在南镇抚司以这个理由捉拿蔡文忠,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来人,召集所有人马,本官要去南镇抚司为蔡千户讨个公道!”
“是,大人。”
唐久笔直的站在北镇抚司门口,一股毫不收敛的霸道、肆无忌惮的释放,可怕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让周围的所有锦衣卫,即胆颤,又崇敬。
南镇抚司和北镇抚司,一南一北相隔于整个内城,相比于北镇抚司,南镇抚司显得有点狭小闭塞,一点没有锦衣卫该有的威风。
“轰!”
南镇抚司镶铜大门被一脚踹倒,重重的砸在地上。
一队气势汹汹的锦衣卫踩着大门,涌入进来,各个凶神恶煞,面色狰狞。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让门内所有的南镇抚司锦衣卫愕然。
怔怔的站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进来的锦衣卫反手按住。
“谁!”
一个百户听着嘈杂的声音,怒气冲冲的走到前院,怒火激荡之下,大声喝道:“谁让你们来这里闹事的?谁给你们的胆子!”
“本官给的。”
唐久走进来,踩着被踹倒的大门,那镶铜大门竟然承受不住他的踩踏,龟裂开来。
他漫步上前,走到那名百户身前,低头用森然的眼光盯着他:“你有什么异议?”
面对唐久无情的眼神,那百户不自觉的喉咙滚动一下,倒退两步,颤声道:“下官不敢!”
他已经认了出来,这位身穿麒麟服的年轻人正是这段时间传遍京城的北镇抚司镇抚使——唐久!
是陛下眼前的心腹红人!万万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人。
“绑了!”
百户心思急转之间,就听见眼前的唐大人漫不经心的话音传来。
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唐久身后的锦衣卫猛地扑向他,其中一个和他飞鱼服一样的百户干脆利落的双手齐动,双手关节就已经被卸掉。
随后不用唐久吩咐,南镇抚司所有呆立的锦衣卫都被五花大绑的按倒在地。
这时候唐久等人的动静终于南镇抚司传开,一个面色张狂,络腮胡子的壮汉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不少锦衣卫。
“唐大人,不知何故率人前来我这南镇抚司啊?”
“把蔡文忠完好无损的交出来,本官饶你们不死!”
“放肆!本官受陛下恩典,替陛下监督与你们北镇抚司,蔡文忠涉嫌贪腐,已经被捉拿归案。”
“三息,你们只有三息时间!”
唐久不理他的话,半点在乎这个和他同品级,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要比他高一点的南镇抚司镇抚使,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
“来人,将这帮目无法纪的歹徒全部拿下!”
陈穷达也就是南镇抚司镇抚司用不比曹莽差多少嗓音声嘶吼着。
“唰!”
一声凌冽的出鞘声,陈穷达还没反应过来,唐久的刀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森寒的目光盯着陈穷达看了一眼后,又扫向他身后那些手握刀柄的南镇抚司锦衣卫。
所有的南镇抚司锦衣卫被唐久凌厉的目光看的脊背发凉,额头冷汗控制不住的淌了下来。
“你给本官听好了!”
转回目光的唐久再次看向陈穷达,用寒冷刺骨的语气说道:“你我皆为陛下解忧,不是为了某人效命,千万别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不然的话,本官绣春刀之下,有死无生!”
“现在,能把人交给本官了吗?”
望着冷汗直流的陈穷达,唐久肆意一笑。
这帮南镇抚司的酒囊饭袋除了内部倾轧,一无是处。
日常除寻欢作乐以外,只会流连花丛,修为比之经常生死相搏的北镇抚司锦衣卫,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就连陈穷达,论实力,也比不上大多数的北镇抚司千户!
唐久只是吓唬一番,就如此德行,实在是给锦衣卫丢脸。
“唐大人...”陈穷达磕磕绊绊的吞吐着。
“本官不管你这个蠢货到底受谁指使,今日只有一件事,放人!”
唐久厌恶的看着陈穷达,一股羞于与他为伍的神情,不自觉的表现出来。
陈穷达眼中闪过一道怒气,可感觉到脖子上的森寒,又压了下去。
“放人!”
陈穷达嘶声向后喊道。
见所有人都被唐久吓住,气不打一处来的他又怒骂道:“本官让你们放人,你们特么聋了?”
这时他身后才有人反应过来,慌忙向里面跑去。
“唐大人,请您稍等片刻。”
陈穷达讪笑着,点头哈腰道。
唐久退后两步,嫌弃的不看他这副窝囊德行。
不一会,两个锦衣卫搀扶着衣衫破烂,浑身是血的蔡文忠走了出来。
蔡文忠鼻青脸肿,透过褴褛的衣服,还能看见数个被烙铁烫过的焦黑皮肤。
第十二章 刀斩南镇抚司
“砰!”
唐久的气势喷薄,煞气弥漫整个南镇抚司。
“谁做的?”
声音冷冽,杀气冲天。
“唐大人...”陈穷达上前想要解释。
“闭嘴!”
唐久不去看他,暴喝打断他的话:“谁干的,站出来!”
手中绣春刀下意识的用力,直接划破陈穷达的皮肤,鲜血顺着脖子滑进衣领,他也不敢乱动,生怕再深一点,要了自己的命。
所有锦衣卫弓着身体,像只鹌鹑一样,低头瑟瑟发抖。
不过头都转向人群中绯红色飞鱼服的千户。
唐久跟随目光,看向那个毫无血色的千户。
“你就是年轮?”
“是...是下官。”
“你可知道他是谁?”
唐久收回横在陈穷达脖子上的绣春刀,单手拎着走到他身边,前面所有的锦衣卫一股脑的向旁边涌去,给他让开道路。
“是...是北镇抚司千户。”
“既然知道,还敢用刑?”唐久一指已经被他带来的锦衣卫接过的蔡文忠,质问道。
“下官...下官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年轮微微抬头,瞥了陈穷达一眼,又快速缩回去。
“呵!”唐久冷笑。
扫视着所有的南镇抚司锦衣卫,数百人被唐久的眼神吓得一股寒意直冲脑门。
“你们所有人给本官听好,以后但凡再有南镇抚司之人缉拿我北镇抚司者,下场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