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兵分三路,向呼延将军、白马将军、台吉将军设伏之地,火速赶去。
阿大知道,按照赵敏原定计划,呼延将军统兵一千人,在沙河口设下埋伏,准备生擒武当诸侠,当即赶往沙河口。
半个时辰后!
“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赶至沙河口,只见雪地之上,躺满蒙军的尸体,阿大不禁大惊。
“呼延将军!”
很快,阿大就发现雪地躺着一位将军,正是呼延将军。
他慌忙跳下马背,过去将呼延将军扶起,用手一探鼻息,发现早已气绝多时。
“该死!”阿大看着怀中尸体,脸色一阵难看。
方今天下,蒙古统治中原,蒙古铁骑威震天下,所过之处闻风丧胆。
然而,呼延将军带兵设伏,居然被人全部覆灭,阿大若非亲眼看见,实在是不敢相信。
“嗯?这些人的尸体…是红巾军?”
阿大突然发现,雪地上除了蒙兵尸体,还有很多义军尸体。
这些尸体头戴红巾,兵器不是蒙古弯刀,而是义军所用长刀。
显然,在这个沙河口,蒙古士兵曾与义军,进行过惨烈厮杀,最后蒙兵被全部覆灭,义军虽然获胜,但也死伤不少,留下满地尸骸。
“事关重大,赶紧回去,通知郡主!”
“驾!”
阿大抱起呼延将军的尸身,当即翻身上马,策马原路返回。
骏马在雪地奔驰,驮了两人,速度并不很快,直至东方升起一轮红日,阿大才回到营地。
他一回到大帐,便带着呼延将军的尸体,急忙向赵敏禀报。
“郡主,我到达沙河口的时候,满地都是尸体,连呼延将军也未能幸免,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十有八九是义军所为。”
阿大声音落下,众人纷纷震惊。
赵敏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这些乱党,竟胆敢坏我大事!”
原本,她打算沿路设伏,生擒武当诸侠。
可是武当诸侠没擒到,反而损失上千精兵,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启禀郡主,阿二师傅和阿三师傅,他们回来了。”
突然有下人禀报。
禀报刚刚结束,阿二和阿三便走进大帐,两人恭敬参见赵敏,均都是脸色难看,想必此行颇为不顺。
阿二说道:“郡主,白马将军和他的部下,全都被人杀死了,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得王好)应该是义军干的。”
赵敏脸色更加阴沉,转头望向阿三,见他抱着一具尸体,正是台吉将军。
赵敏不问也知,又是义军干的。
“和各大门派相比起来,这些兵祸为盛的乱党,才是我的心腹大患!”
赵敏冷声下令,“玄冥二老,即刻给我严查,查出是哪些乱党所为,立刻派兵进行围剿,格杀勿论!”
“属下,遵命!”
玄冥二老躬身领命,旋即离开大帐,开始彻查去了。
三位将军被斩,赵敏心中抑郁,负手走出大帐,站在空旷的雪地,望着东方日出,呼吸着寒冷的朔风,静静沉思起来。
想起韩辰昨夜之言,竟然全部实现,赵敏神色复杂。
“韩辰,竟然都的被你说中了。”
“我现在只希望,我们将来不要成为敌人。”
望着东方日出,回忆着韩辰的冷傲,赵敏只觉得他高深莫测,仿佛无所不知,既让她钦佩,又让她忌惮。
第69章张无忌的命运3/4
昆仑一战结束,宋远桥率领武当群侠,离开昆仑山脉,原路返回武当山。
宋远桥伤势轻微,很快便痊愈了。
殷梨亭,莫声谷和宋青书三人,因为开罪韩辰,韩辰下手并未留情,三人伤势甚重。
宋远桥只好雇了马车,载上三人,慢慢前行。
“前面有家客栈,我们今晚,便在这里休息。”
傍晚时分,几人抵达青城古镇。
青城镇是西北枢纽,商贾云集,会馆林立,不亚于繁华大邑,宋远桥找到客栈,心头稍稍松了口气,安排武当众人休息。
正值晚膳,客栈大堂食客极繁。
大堂西北角落,八仙桌上摆满丰盛菜肴,宋青书内伤沉重,连日奔波受累,苦不堪言,宋远桥心疼爱子,凡他钟爱的菜肴,均都点了一盘。
“那韩辰年纪轻轻,掌力竟然如此厉害,青书内功浅薄,那也就罢了,七师弟和六师弟,竟然也是难以康复。”
“幸好当日韩辰手下留情,没有痛下杀手,否则,我等哪里还有命在。”
宋远桥一边吃菜,一边心底后怕。
想起韩辰的恐怖修为,他此刻仍旧心有余悸。
“阿牛哥,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先进去填饱肚子,休息一晚,明天在赶路。”
“好,蛛儿。”
忽然,客栈的正门被人推开,寒风夹杂雪沫卷进大堂。
一位面容奇丑的紫衣少女,一位瘸腿的邋遢少年,先后走进客栈,目光向内打量一周,找了个空座坐下了。
“小二,过来!”
“客观,您住店还是吃饭?”
蛛儿叫来店小二,点了几个热菜。曾阿牛坐在旁边,揉着摔断的右腿。
“你看什么看,信不信姑奶奶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原来,那店小二见蛛儿面容丑陋,又见曾阿牛衣衫破烂,并瘸了腿,不免神色嫌弃,顿时惹得蛛儿恼怒。
店小二见蛛儿凶横,赶紧退开上菜去了。
曾阿牛摇头说道:“蛛儿,小二哥又没惹你,你干嘛凶巴巴的。”
“谁让他狗眼看人低,你不去说他,反倒来怪我!”
蛛儿满肚怨气,说到这里,抬腿去踢曾阿牛的断腿,曾阿牛躲避不及,疼的哎呦大叫,蛛儿咯咯大笑,又见他疼的厉害,有些于心不忍。
这曾阿牛,便是张无忌了。
数月之前,张无忌受朱长岭所欺,摔断了腿,幸好遇到蛛儿,衣食全仗她来照顾,他二人身世凄苦,颇能惺惺相惜。
其实,按照倚天的原来轨迹,张无忌本该遇见灭绝师太,蛛儿则是被青翼蝠王擒走,张无忌被布袋和尚带上光明顶,阻止六大门围剿明教,最后成为明教教主。
然而,由于韩辰的出现,使得很多东西,都发生了改变,原本应该发生的事情,都偏离原来的轨道。
玉虚峰大战取代光明顶大战,张无忌的命运彻底被改写,没被布袋和尚带上光明顶,更未成为明教教主,而是陪着蛛儿来到青城古镇。
这时张无忌无意之中,目光瞥向西北角落,但见到八仙桌上,坐着四位道长,其中三位重伤,唯有一位年长道人,体健气康,面容刚正。
“他是我大师伯,宋远桥!”张无忌内心惊喜。
张无忌幼时,身中玄冥神掌,苦不堪言,张三丰和坐下七侠,不惜耗费真气,屡屡为他疗伤,恩情深重。
九年时光,匆匆而过,他已长大成人,不再是重病幼童,模样也已改变,宋远桥虽有苍老,但是模样未变,他一眼便可认出。
瞧见宋远桥身边的殷梨亭和莫声谷,张无忌心中喜道:“是六师叔,和七师叔!”
在这个西北古镇,能遇到诸位尊长,当真是惊喜万分。
张无忌想起童年遭际,不禁红了眼眶,便要冲上去相认,但看见身边蛛儿,又突然犹豫起来。
“蛛儿将我当成曾阿牛,不知我是张无忌,我虽非故意隐瞒,但却欺骗了她,若是此刻过去相认,蛛儿知道真相,定会恼我怨我,只怕以后,再也不会原谅我……”
想到这里,张无忌望了望蛛儿,心中不由惭愧,踌躇不决。
“六师弟,你伤势沉重,我来扶你。”
“好,大师哥。”
另外一边,武当诸侠吃完了饭,在宋远桥的搀扶下,慢慢走向二楼客房。
张无忌望向殷梨亭,见他被宋远桥搀扶,面色惨白,仿佛久病之人,又见莫声谷和宋青书,彼此相互搀扶,艰难地跟在后方,显然受了极为沉重的内伤。
“二位师伯的伤势沉重,若不及时解救,只怕会贻害体魄,可我若是过去相认,蛛儿势必怨恨于我,这可如何是好?”
张无忌瞧了蛛儿一眼,又看重伤的殷梨亭等人,心想:“莫七叔和殷六叔,是人所敬仰的江湖名侠,如今他们重伤,我若是因为蛛儿,选择袖手旁观,怎对得起父亲的谆谆教诲?”
他自幼懦弱,处事不够果决,往往瞻前顾后,患得患失,这时沉吟许久,终于下了决心。
双手撑着桌子,挣扎站起身来,张无忌右腿折断,只能单腿跳跃前行,好在殷梨亭等人均都重伤,行动比他还要迟缓,幸又大堂并不太大,他很快就跳到武当诸侠面前。
“阿牛哥,你要干嘛?”
蛛儿见状一愣,满眼疑惑,见张无忌直奔武当派而去,顿时大叫起来,“武当派可不是好惹的,你快回来!回来!”
对于蛛儿的叫嚷,张无忌充耳不闻,很快就拦住宋远桥的去路。
“这位小兄弟,你这是要……”
宋远桥搀扶殷梨亭,抬头看向拦路的张无忌,见他右腿不便,却来拦住自己,心底不免疑惑(bbb)。
“大师伯,我是无忌。”张无忌语气诚恳,颇为动容。
听闻此言,宋远桥身躯一震,殷梨亭和莫声谷等人,也是同样震惊,齐齐向他望来。
宋远桥不敢置信,问道:“你说你是无忌?”
“大师伯,六师叔,七师叔,无忌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们。”
说着,张无忌眼眶有些红润,问道:“太师傅他老人家,如今还好吗?”
“无忌,真的是无忌!”
宋远桥满眼惊色,上下打量张无忌,依稀瞧出几分儿时模样,听他称呼自己大师伯,正如当年口吻,眼中疑惑顿时散去,转为惊喜。
莫声谷望向张无忌,喜道:“师傅他老人家很好,只是常常想念你。”
殷梨亭惊喜地道:“无忌,原来你没死!”
九年之前,张三丰委托常遇春,送张无忌去蝴蝶谷求医,其后几次书信胡青牛,均未得到回音。武当派打探才知,胡青牛早在六年前,便已身亡,张无忌则是不知去向。
想到张无忌的寒毒缠身,如今六年过去,多半早就夭折,武当派上下,无不痛心。
此刻,张无忌好端端地站在面前,武当诸侠又惊又喜。
莫声谷问道:“无忌,你身上的玄冥神掌,都好了么?”
“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