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我曾经说过的话了吗？”苏荷露道，“我曾经说过，江露那张照片背后的字是一个女人写下的，并非出自一个男人之手。现在我们可以确定凶手就是个大老爷们，那理论上案发现场应该还有一个女人才对。要不然就是这样，在江露离开市区到案发现场这期间有见过哪个女人，那个女人在照片上写下了那一行字。但这听起来又很荒谬，就好像那个女人预测到警方会追查照片，所以特意戴上手套不留下指纹似的。”
“还有一种可能性，”徐坤道，“江露自己把照片拿了出来，之后另一个女人在背面写下那句话。因为是江露拿出放入照片，另一个女人自始自终都没有接触，所以就算没有戴手套，另一个女人也没有在照片上留下指纹。”
“那江露为什么要让另一个女人写下这句话？”
“出于好玩？”
“听起来有点儿戏，”顿了顿，苏荷露问道，“那个叫吴莉的性工作者真没疑点吗？”
“没。”
“又陷入了僵局。”
说出这话，苏荷露不免叹了一口气。
抽了口烟，徐坤问道：“你今天有打电话给江露的主治医师吧？”
“打过了，主治医师说依旧老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
“她其实就是一切谜题的关键，可居然变成了植物人！”
“江露的手机恢复数据后没什么发现吗？”
“没。”
“她到底是不是主谋啊？”
“鬼知道，”徐坤道，“现在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写下那句话的女人到底是谁，居然两个关键性人物都没有线索。其实不止这起案子没有线索，三十年前那起案子以及我老婆的那起案子也没有一丁点线索，所以有时候我都怀疑这是一个缜密到让我们头皮发麻的宗教组织。”
“先做精密部署，确保万无一失后再作案？”
“只要作案了，绝对不可能将所有痕迹都抹除。”
“要是我们找不到线索，或许只能等江露醒来了。”
“高娜那三十万是什么情况？”
“傍晚我给江婷打个电话，实在不行就晚上把高娜带回支队。”
“你去找下孙尚荣，问下当时案发现场停着几辆车，”顿了顿，徐坤又道，“我去交警大队那边，我要再去看一下那天那附近几个路口的监控，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好的，那待会儿电话联系。”
跟徐队分开后，苏荷露是前去找孙尚荣。
约过十分钟，正开车前往交警大队的徐坤接到了苏荷露打来的电话。
“徐队，他说当时案发现场是停着两辆车。根据他的描述，一辆是江露的，另外一辆是张栋的。再加上张栋的车是在五公里以外的水潭里找到，所以当时凶手很有可能是步行到案发现场，作案之后把张栋的车给推进了水潭里。要不然还有一种可能性，江露在离开市区之后让凶手上车，之后再一块去找张栋。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张栋离开市区之后让凶手上车。张栋以为凶手跟他是一伙的，实际上凶手是跟江露一伙，这也是为什么张栋那么轻易就被勒晕了。”
“确定在市区期间，江露或张栋的车上都没有人吗？”
“假如高娜不算的话，那两辆车都没有其他人，”电话那头的苏荷露道，“上次我去交警大队看监控的时候有特意注意过，这两辆车离开市区最后一个监控的监控范围时，副驾驶座以及车后座都没有其他人，除非凶手是事先躲在后备箱以避开监控。要真是如此，那也应该是在江露那辆车的后备箱里，不可能是在张栋那辆车的后备箱里。只有车主帮忙打开后备箱，凶手才有可能出来。要是车主压根就不打算后备箱，凶手就只能一直待在后备箱里了。”
“假如凶手是在江露那辆车的后备箱里，那是不是意味着凶手很早之前就躲进去了？”
“是这样。”
“那你们看过江露所住小区的地下停车场的监控视频没有？”
“都看过了，没有疑点。”
“连案发前一天深夜的监控视频你们也看过？”
“这……这倒是没有……”
“那你去她住的小区看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假如还是没有什么发现，那就说明这条推论是错的，这就意味着凶手没有跟江露一块去案发现场，是提前在那里埋伏着。可能为了避开各个路段的监控，这个凶手是直接徒步过去。在徒步的前提下，要想避开各个路段的监控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好的，那我过去一趟。”
“有什么发现就跟我说一声。”
“嗯。”
挂机后，徐坤是将注意力放在开车上。
临近五点，苏荷露走进了华府小区，这正是王博远江露夫妻俩所住的小区。
跟保安说明来意又出示证件后，保安便带着她前往监控室。
之后，苏荷露便看起了监控。
看过以后，苏荷露是没有任何发现。
跟保安说了声谢谢，苏荷露走出了保安室。
尽管有些气馁，但苏荷露依旧相信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给徐队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苏荷露便往小区门口那边走去。
走出小区，站在路边的苏荷露是准备打车。
这时，买了菜并接女儿回家的王博远的小车停在了她旁边。
“小苏，你怎么会在这边？”
“徐队让我过来看下监控，结果什么发现都没有。”
“那你现在是准备回支队？”
“准备找个地方吃饭。”
“那去我家吃吧。”
“不了，”苏荷露道，“你那小姨子对我有着非常明显的敌意，就好像我会跟她抢男人似的，所以我还是自己找个地方随便吃点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