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他再打电话给你，你就说你失忆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电话进来。”
“随便吧。”
“姐夫你那边怎么样了？”
“没进展，反正孙尚荣是说没有跟你姐上过床。”
“那你第一次跟我姐上床时，她有出血吗？”
“我如果说我不确定，你会怎么想？”
“不可能！”
“真不确定，”王博远道，“那晚我喝多了，我只记得压在你姐身上，之后的事我都记不清楚。第二天早上醒来以后，你姐说下面很疼，还问我女孩子第一次是不是都很疼。我说我也不清楚，而我也没有问她有没有出血。反正我在床上是没有看到血，而且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你姐跟我感情好，她是不是第一次都不重要。所以直到现在，我也不确定你姐当时是不是第一次。假如不是，并且孙尚荣没有撒谎，那就是你姐还有跟其他男人上过床了。”
“真觉得你是个大木头，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问。”
“婷婷，现在绝大多数的男人都是我这心态。”
“我不信。”
“我真的，”王博远道，“绝大多数的男人都在乎自己的女人第一次的事，但他们都不会问。不是不在乎，只是没有问的必要。既然都在一起了，那还在乎她们的过去干嘛？反正只要在一起之后别跟其他男人怎么样，那以前的事真的可以完全不关心。当然像你姐出轨了，我才会关心她跟孙尚荣以前的事，你明白了没？”
“就是觉得有些奇葩，你居然连我姐那次是不是第一次都不确定。”
“别再吐槽这事，反正我跟你姐都快离婚了。”
“有回来吃午饭吗？”
“肯定有，”王博远道，“我都有些过意不去，现在午饭晚饭都是在你做。”
“我暂时还喜欢下厨，等哪天不喜欢下厨我再让你接班。”
“小事一桩。”
“那不跟你聊了，你赶紧回来吧，你那边过来也要挺远的。”
“嗯。”
挂机后，王博远是往回行驶。
半路上，他接到了岳母打来的电话。
没等他开口，他岳母已经激动道：“博远！小露这次是真的醒来了！”
听到岳母这话，王博远被吓了一大跳。
回过神的同时，王博远问道：“妈你是说露露醒来了？”
“嗯！”
“那有没有失忆什么的？”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太明白，你过来就是了，”停顿之后，他岳母又道，“有几个警察在病房里，还让我别进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我现在就过去！”
挂机后，王博远便加快了车速。
他自然希望妻子没有失忆，但他又怕妻子失忆，甚至是假装失忆。
假如他妻子是加害者，那假装失忆是逃避法律制裁的最佳途径。
只希望不是这种情况！
因没空回家吃午饭，王博远还发微信消息给小姨子。
「你姐醒了，我现在赶去医院那边看下是什么情况，大概率是没办法准点赶回家吃午饭了。」
「那我现在去医院。」
看到小姨子的回复，用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的王博远有些纠结。
他不希望她们姐妹俩现在就见面，但他又没有理由让小姨子现在别去医院。
「刚刚你妈说警察在医院，你就先别过去，我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那行吧，那你会回来吃午饭吗？」
「只要你给我做了午饭，就算再迟我也会回去吃的！」
当他发出这条微信消息时，他小姨子是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过来。
临近十一点，他才赶到医院。
来到住院部八楼，他看到岳母正站在走廊上。
见病房的门关着，王博远问道：“妈，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啊，”显得很急切的吴俊玉道，“从我给你打电话到现在，三个警察就在里头没有出来过。我先前想推开门看下情况，门却被锁上了。我也跟护士说过这事，护士说他们管不了。我还去找了护士长，护士长说警方正在查案，让我尽量配合警方。”
听完岳母说的，王博远便去敲门。
不到半分钟，门被打开。
见是苏荷露，表情缓和了些的王博远问道：“我们现在可以进去吗？”
“再等一会儿，就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