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王博远开口，李佳琳已经解释道：“老板你别误会，我可不是特指我，就是随便说而已。反正我觉得假如婷婷这辈子都得不到自由，那老板你找个跟医药这个行业有关的人是真的挺不错的。你是开药店的，那你娶个执业药师不是挺好的吗？再不行的话，你还可以娶个女医生，这样你老婆可以偶尔把医患介绍到店里来买药。当然我说这些的前提很简单，就是婷婷是圣女。以我对极乐净土的了解，假如她真的是圣女，又有参与到活人献祭中去的话，那她也相当于是犯了谋杀罪，要么无期徒刑，要么是……”
李佳琳没有继续往下说，但王博远知道李佳琳是想说死刑。
说实话，王博远也觉得判刑标准会跟李佳琳说的差不多。
毕竟，极乐净土可是邪教啊！
至于李佳琳提到娶什么执业药师，王博远总觉得李佳琳是想嫁给他。
想到这一点，王博远都觉得怪怪的。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优秀，所以都不知道李佳琳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李佳琳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沉默了片刻，李佳琳问道：“老板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老板娘？”
“极度讨厌，真觉得她是个心机婊。”
“以前都没有发现？”
“没，”王博远道，“一个是因为我太爱她太相信她，另一个是因为她太擅长伪装了。从小到大她做了不少错事，结果都是由婷婷负责背锅。加上爸妈都向着她，所以她应该是那种有些心高气傲的女人。而因为擅长伪装，她又不会表现得心高气傲的。反正近期我对她是有了新的认知，而这认识非常负面，所以我都希望她不是我老婆，只是一个未曾谋面的人而已。”
“别逃避现实，她就是你老婆。”
“等离了婚以后就不是了。”
“也对。”
他们两个人聊天之际，坐在床边的苏荷露是盯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是徐队的名片。
苏荷露想打电话过去，但又很犹豫。
做了好长时间的思想挣扎，她还是选择打电话。
待徐队接电话后，苏荷露问道：“徐队你睡了吗？”
“没，在看书。”
“看什么书啊？”
“古今中外一些离奇案件。”
“哦。”
“你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嗯，”迟疑了下，苏荷露还是道，“徐队，我想离开支队。”
“出什么事了？”
“因为我不够称职，根本不适合留在支队。你昨天还交代过我，不能将跟江婷有关的信息透露给王博远，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我觉得不透露的话，就好像我做了对不起王博远的事。但真的透露之后，我又知道这就是亵职。刚好我现在才处于实习期，离职手续也简单一些，所以我干脆离开支队得了。”
“统统都告诉王博远了？”
“嗯……”
“那你确实不适合留在支队，你应该清楚这是刑事调查，你怎么能随随便便透露给王博远？”
听到徐队这话，受到责备的苏荷露都快要哭了。
握紧拳头以稳住情绪后，苏荷露道：“我知道我错了，所以我只能用离职的方式表达我的歉意。”
“行，那你明天到我的办公室找我。”
“好的，徐队。”
“你真是有够不争气的！我明明那么帮你！如果不是我！你连实习资格都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哎！”
“真的很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跟警徽说对不起去。”
嘟……嘟……
听到挂机声，苏荷露心里自然很难受。
即将离开刑侦支队让她很难受，但真正让她难受的还是辜负了徐队的期待。
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苏荷露的眼神变得越来越迷惘。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坐起来的苏荷露道：“门没锁。”
片刻门被推开，她老妈走了进来。
看着女儿，刘莉莉问道：“你刚刚跟谁打电话了啊？”
“徐队。”
“那你怎么一个劲跟他说对不起？”
“工作上有失误，”笑了笑的苏荷露道，“没啥，妈你别担心，这个点你怎么还没有去睡觉啊？”
“上个厕所，听到你在说对不起就过来了。”
“难道我的说话声很大啊？”
“不大，只是现在家里很安静。”
“我爸睡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