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身，姜苒看到苏荷露朝她走来。
“对的，已经出来了，这是鉴定报告，麻烦待会儿帮我交给徐队。”
说话的同时，姜苒已经将鉴定报告递给苏荷露。
接过后翻了下，苏荷露道：“原来真是吴成军。”
“是啊，”姜苒道，“看到鉴定结果的我也有些郁闷，因为我知道徐队肯定希望吴成军还活着。我那边还有事要忙，有空再聊。”
“好的，辛苦你了。”
“不辛苦，分内工作而已。”
对着苏荷露笑了笑，姜苒这才转身离开。
走到询问室前，苏荷露敲了敲门。
得到徐队的允许，苏荷露才推开门。
看着徐队，苏荷露道：“徐队，dna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死者确实就是吴成军。这是鉴定报告，请问要看一下吗？”
“拿到我的办公室去。”
“好的。”
看了眼显得有些颓废的柳荣光，苏荷露带上了门。
喝了口茶，徐坤道：“老柳，咱们都是刑警，都清楚调查流程，所以你应该清楚一旦你被定性为嫌疑人，我们是有权从各方各面对你进行调查的。你也应该清楚咱们支队的实力，所以如果吴成军的死真的跟你有关，你就直接承认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种客套话我不想说，因为身为刑警的你再清楚不过。所以请告诉我，你跟吴成军的死亡到底有没有关系？”
沉默了片刻，柳荣光忽然笑出了声。
笑过后，柳荣光道：“给我一支烟。”
在徐坤的示意下，负责做记录的刑警便走过去，还帮柳荣光把烟给点上。
抽了一口烟，柳荣光道：“曾经的我跟你一样，是一名刚正不阿的刑警。我也受到过很多诱惑，有金钱诱惑，有美女诱惑，但我都没有忘记我的身份以及职责。荷花可以出淤泥而不染，但如果你将一朵绽放的荷花直接扔进满是淤泥的池塘里，过十天半个月再把它捞出来，我相信它已经腐烂不堪了。”
“看来你真的堕落了。”
“我负责帮极乐净土处理一些事，比如你老婆的那件事。”
“而吴成军是你的走卒？”
“没错。”
“为什么要这样？”有些痛心疾首的徐坤道，“上次我去福州那边找孙尚荣的时候，我有跟那边的支队长周鹏聊过你，他说他对你的印象非常的好。结果你倒好，居然帮身为邪教的极乐净土做一些擦屁股的龌龊事！”
“金钱诱惑跟美女诱惑我都抵挡得住，你知道我是败在了哪方面吗？”
“别说是什么想永生。”
“永生那种事我才没有想过，其实我是败在了赌博上，”笑了笑的柳荣光道，“我一直喜欢赌博，只是都比较克制。结果有一次跟人李长乐等人赌博的时候，他们是越玩越大，甚至还有人嘲笑我，说我身为刑侦支队支队长居然没什么钱。当时的我确实没什么钱，所以李长乐还给了我一万元。当然那时候他没有说是给，说是借给我。还说他看人很准，知道我肯定可以连本带利地带回来。就因为他的态度，我是拿着他那一万元继续赌，结果输得只剩下几百块。其他人问我要不要再赌，李长乐说可以再借十万元给我，想翻本的我就答应了，想必结果你也知道。”
“你把十万元也输光了，之后做起了李长乐的走狗。”
“没错。”
“那你知不知道圣女是谁？”
“自始自终都没有见过，我不算门徒，我只是帮一些门徒擦屁股罢了。这也是为什么哪怕你们把绝大多数的门徒都抓光了，我也不会受到牵累。至于吴成军，他也不是门徒，他只是听从我的吩咐做一些事罢了。只可惜他是越来越不听话，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我，让我尽快给他家里人打钱，否则就把我给卖了。我跟他说得很清楚，如果这个节骨眼给他家里人打钱，那就等于将我推到台面上来，但他就是要跟我说，还说什么他老婆急需用钱。”
“所以你就把他给杀了？”
“没错，理所当然的结果。”
“那为什么要把他抛尸在那边？”
“不是我抛尸，我是花钱让其他人抛尸的。”
“那你一开始没有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搜走？”
“搜走不搜走区别不大，反正只要你们能找到他的尸体，哪怕他已经面目全非，你们还是能确定他的身份。至于我为什么要让他面目全非，主要还是我太恨他了。当初帮我做事的时候，他就跟一条狗一样。到了现在，他却想反咬我一口，这是我不允许的。”
“那你是怎么弄死他的？”
“让帮我抛尸的人抓住他，之后直接用湿手帕捂住他的嘴巴跟鼻子。”
“你的同谋是谁？”
“他叫周涛欧，在工地打零工，现在应该是在鹤山集团旗下的那个工地，你们可以派人过去抓他了。”
“除了他以外，是否还有其他帮凶？”
“没了。”
“那将你帮李长乐做过的事仔仔细细说一遍，包括时间地点以及人物。”
用力抽了一口烟，柳荣光这才开始慢慢说。
柳荣光说的时候，坐在徐坤旁边的刑警是将重点都记下来。
过了足足一个小时，徐坤才走出询问室。
因事关重大，徐坤先是让大家别将今天的事传出去，之后是向省公安厅那边请示。因柳荣光做的那些违法的事绝大多数跟极乐净土有关，所以省公安厅是说会即刻派人过来接手。至于逮捕周涛欧的事，省公安厅那边则是让徐坤负责。
聊完之后，徐坤便带着四名刑警离开了支队。
将周涛欧逮捕后，徐坤跟队员是返回刑侦支队，并对周涛欧进行审问。
下午两点出头，博远药房。
此时李佳琳跟王博远两个人正在聊天，而江婷走进了博远药房。
看到江婷，李佳琳很是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