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就要了,以后我也是要还的。薛姐姐那么好,你看她在这里,都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我不想她这样子,我想她好好的,以后还要出去,好好的过生活。”丁琼真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啊。
“我只能这么说,丁琼,我尽力,好吗?”
“谢谢你!”她高兴的说。
“你先别谢,我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选,是不是还要申请领导,所以先别谢,过不过那关还不一定呢。”
“我知道,钱我怎么给你啊。”
“唉,先别说这个,八字还没一半。到时候有什么情况,我通知你啊,还有啊,你的刑期那么短,表现那么好,多半减刑很快就出去,你可不要对生活失去信心啊,努力改造,早日出去。你弟弟你家人都等着你一家团聚。”我对她说。
提到家人,她的两行泪就流了下来:“我会的。”
“好好好不说这个,还有十几分钟,我们聊点其他的好吧。”
她点着头。
我开始嘻嘻的不老实靠着她,用脸蛋在她脸蛋上蹭了蹭,她急忙闪开,脸红扑扑的,我问她:“有没有想过我?”
她脸更红了。
我又问了一次,然后脸蛋蹭着她的脸。
她吞吞吐吐的说:“她们说,她们说你和薛姐姐是一起。”
“我艹这谁传出去的?”我问。
“骆宜嘉她们经常这样子骂,说薛姐姐勾引了你,然后你每次都帮着薛姐姐。”
我气道:“妈的骆宜嘉那个女人真欠揍,她自己横行霸道,做什么都巧取豪夺,欺负弱小,我下次应该把她往死里打!”
“骆宜嘉是很坏的。”
我继续贴着她的脸蛋:“别管什么骆宜嘉了,薛姐姐了,那你有没有想我。”
“我,我,我走了。”她急忙站了起来。
“哦不送。”我坐了回去。
她一见我这样,又回过身来,眼巴巴看着我:“你生气了呀。”
“怎么可能生气。”我又点了一支烟。
她走过来到办公桌前,问我说:“那你怎么变了这个表情。”
“好,那我就用这个表情。你坐下。”
丁琼坐下来。
我走到她跟前,捏了捏她的脸,然后把手指插进她秀发里,轻轻的抚摸了她的头发。
看起来很舒服啊。
然后我轻轻的亲了亲她的白皙脖子,她两只手的手指缠在一起,很是纠结啊看起来。
然后我喝了一口水,又继续亲了她脖子。
她貌似纠结,又是期待。
有人突然敲门,吓得我两一大跳。
我心里十分不爽:“进来进来!”
进来的是那两个女管教,“时间到了。我们要把犯人带走了。”
“哦,带走吧。”妈的多给我十分钟不行!
丁琼站了起来,表情还是有些紧张,看看我,然后有些不舍的说:“那我先走了。”
“拜拜。”
在两个女管教的监押下,她回去了。
让薛羽眉进这个大众女演员,不容易啊。
就算是给我钱,让我全权负责选拔,但是我选她进来,难以服众啊,女犯们会有意见,尤其是平时表现好的。最难的就是领导这一关,薛羽眉平时就和监狱管理对抗,领导管教们都不喜欢她,而且还刚刚打过架,影响极其恶劣,那些领导会愿意吗?
肯定不会愿意。
不过,如果我和指导员说,薛羽眉愿意出比别人多的钱,可能指导员还是能过的,只要指导员同意,应该就可以了啊。
外面又有人敲门。
我让进来了。
又是两个女管教押着一个女犯人。
两个女管教我没见过,进来后,她们说:“我们是d监区的,领导说,给监区里那些心理问题很严重的做心理辅导。这个女犯,听别的女犯说,已经两个多月没说过一句话,不吃不喝,都是要我们和其他女犯逼着吃喝,可能有想自杀的念头。”
两个女管教也不在女犯面前避讳,直接就这么说了。
我说:“哦,我和她聊聊。”
我看着这个女犯,d监区的,重刑犯,不知道是犯了什么进来的,重刑犯的刑期基本都是遥遥无期,很多犯人在d监区终老,她们监区的很多犯人,早就对活着这个词没有了概念,更不用说想着要出去什么的。
我说:“让她坐这里吧,你们出去等。”
两个女管教把女犯押过来,坐在了办公桌前椅子上,然后出去了。
女犯像一句行尸走肉,我观察她,表情如同死人,瘦削干枯。
我想到了金墉小说里那个词:活死人。
我看着她,她空灵无神的如同没有焦点,没有目光,只是一具干尸。
我问她:“同志你好,我是监狱里的心理辅导师,请问你有什么问题需要咨询的?”
她不说话,歪着头,像极了雕塑。
“你叫什么名字?”
“是家里的事?监狱的事?还是别人欺负你了?”我试着打开话题。
她还是那样。
我给她倒水递给她,她也不接,就只是这么定定的。
或许,她是真的心已死,觉得活着已然没有意义,想要自杀了。
她想死,我总不能就让她这么死吧,我是心理辅导医生,救人是医生的天职。
如果万一她回去了,就这么自杀了,完了,我他妈的还是会内疚啊。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我又问。
她还那样。
“这样,换个话题,你们监区挺热闹的呵呵,是不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信你不讲话了!
她真的不说话。
“你家人来看过你吗?”我问。
“你在这里多久了?”
好吧,我有些气馁了,无论我说什么问什么,都是我一个人自问自答,自言自语,她就是一个活死人。
靠,要是柳智慧在就好了。
问得我自己都渴了,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不行,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我开了门,看见两个女管教在门外边等着。
我过去轻声问她们两:“我想问你们关于里面那个女犯的一些情况。”
其中一个女管教对着另一个说:“小凌对她比较了解,你问小凌,我进去看着她。”
然后她进去里面看那个女犯。
第074章 束手无策
那个叫小凌的女管教跟我说了一下里面女犯的情况,女犯叫王玉,犯的是故意伤害罪。
王玉是三年前进来的,进来之前,在一家ktv上班做服务员,一晚三名在ktv消费喝多了的男子,在王玉进包厢送果盘的时候,对她进行骚扰,拉着王玉的手要她陪唱陪玩,王玉在挣脱过程中一男子恼羞成怒,狠狠打了王玉一巴掌并且对王玉进行羞辱怒骂,王玉也反手给了该男子一巴掌,该男子气不过,当即从身上掏出一把折叠刀威胁王玉。
并且该男子伙同一同伴又继续对王玉进行殴打,在扭打过程中该男子手上的刀松手落在地上,不堪羞辱的王玉拿起折叠刀就往这两个男子身上刺,两人一人被刺伤喉咙,一人被刺穿心脏,接着王玉又挥刀刺向刚才一直坐在沙发上招呼两同伴羞辱她的那男子,最后一名被捅了十一刀。三人均抢救无效死亡。
尽管王玉一方请的辩护律师给王玉做正当防卫的无罪辩护,但她刺向沙发上辱骂她的那男子,还是让她受到了重刑判决。
法院认为,王玉在遭受死者的“无理纠缠、拉扯推搡、言词侮辱、进行殴打”等不法侵害的情况下,实施的反击行为具有防卫性质,但超过了必要限度,属于防卫过当。王玉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
杀了三个人啊!听的我毛骨悚然,我靠里面那个女杀了三个大男人啊!
真是难以相信,这么看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瘦削的女子,竟然捅死三个男人。
女管教小凌说:“她在监狱里的表现虽然不是很积极,但经常也和监狱的其他女犯进行交流沟通,没像这段时间一样的反常。”
“是不是有什么人来看过她,然后她家里有什么变故,她变成这样子的?”
“没有,她爷爷奶奶在她读中学的时候出车祸死了,父母也在她刚大学毕业时死了。”
“父母也死了?”我问。
“父母生前都是本分的市民,在王玉大学刚毕业的时候,父亲在工地打工不小心高空跌落死亡,母亲在向建筑方讨要说法和赔偿无果情况下,终身跳楼,听说是被逼死的。包工头在舆论的逼迫下,赔了三十万。”
“那么惨。”我感到了很棘手,想要开解这个女孩,可能做得到吗?我又问,“那她近段时间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的了。”
“我们都不知道,所以才把她送来了这里。哦,还有个情况,她以前就有抑郁症。”
“还吃药吗?”
“没有吃,听说是以前有抑郁症,可能现在又发作了。”女管教小凌说。
真的是很棘手啊,突然的想死?抑郁症发作?
但是柳智慧告诉我说,人不可能是一下子就会去做什么事,所人们做任何事,产生任何想法,都有着长时间的潜意识基础,绝不会是临时发生的。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有深层的心理原因。
看来,非要去找柳智慧不可了。
我对女管教小凌说:“这个女犯心理疾病真的是很严重,像你们说的,她可能想要自杀,你们能不能帮我去调查一下她和谁接触了后,才导致的两个多月不说话的原因。然后麻烦你们告诉我。”
“好的。你也尽量帮帮她,我们也不希望她出事,出事了很麻烦。”小凌说。
我回到了心理咨询室,还是想找个突破口:“我刚才问了一下你的情况,我很同情你,不过说实话,那三个被你捅死的活该捅死,人渣,死就死了,这都这么判的还把你判有罪,唉,真是的什么法官啊。”
她还是无动于衷。
我又开导道:“听说你已经不吃不喝,这样不行啊,你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在天上看到你这样,他们会不开心的。”
一听到这句话,她微微的嘴唇动了动,眼神有了点光,但是还是很快暗淡下去了。
提到家人,她家人,她还是有感觉的。
我继续说:“所以呢,你要好好的活着,才对得起家人对你的期盼啊,努力改造,早日出去。”
我这次说的,她再也没有任何的回应,形同枯木。
我也无奈了。
时间已经到了,两个女管教进来,我束手无策,只好让她们走。
送走她们的时候,我对叫小凌的女管教说:“你尽量快点帮我问一下,到底和哪个女犯说了什么话,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她两个多月不说话变成了这样,一定是跟那时有关系。这个女犯的心理问题很严重,像你们说的,她已经有了想死的念头,你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