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子监狱的日子 第630节

一个极品的女囚,只是凭借几个塑料袋,就差点成功越狱的女囚。

这真是一个传奇的女囚,她成功的从劳动区域,偷偷的趁着管教不注意,从厕所爬上了劳动车间的顶棚。躲过了搜查之后,晚上她从劳动车间外墙,那高达四层楼高度光滑的垂直外墙上爬下来,而她怎么爬下来,她不说。

可是看那监控,她如同一只壁虎,或是说像攀岩者,就是从墙上那里爬下来,她的手脚好像粘着了墙壁。

攀岩者是因为有可以蹬到的落脚点和手能抓住的地方,可是,外面光溜溜的,她到底用的什么工具,搞不懂,而且外墙没有任何的坑洞。

然后爬下来了之后,她就从高墙角落爬上去,高墙那里有点坑洞,她就从那里爬上去,然后用塑料袋套住手脚,从高墙上电网爬上去,之后,好在被哨岗上的执勤人员发现,然后执勤人员通知了领导,领导找人包围住,用长木棍把她捅下来,而那时,她已经翻到了外墙,就差两分钟,她就能成功越狱了。

可是,当审讯她的时候,她只是念叨着谁都听不懂的话语,开始,都以为她装疯,后来,确定她并没有装疯,而是真的疯了。

靠。

然后只能送来了我这里。

一个能用塑料袋就能越狱的人才,就长这样,矮小个子,然后,手掌和脚都很大,手臂很长,她的身材,和长相,我想,如果我用猩猩来形容,是太侮辱人了,原谅我,她实在给人第一印象就是这样的。

个子瘦小,皮肤黝黑,憔悴,沉默。

她叫张冬梅,她蜷缩着身子,眉目低垂。

按法院判决书的认定,十二年前,在xx市华谊饭店打工的张冬梅,因隔壁宿舍的厨师陈振不法侵害同室室友好友梁芳,张冬梅激愤之下刀杀陈振,后与梁芳踏上逃亡之路。

九年前,张冬梅投案自首,当年,张冬梅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

张冬梅并不清楚法院判决所称的”不法侵害”,她一直坚称当晚好友梁芳是被强x。

十二年前,张冬梅和同村好友梁芳到xx市华谊饭店打工。

俩人在饭店的职务,梁芳因为相貌身材好,成了前台,张冬梅是清洁工。

住在饭店为员工租住的集体宿舍里,她们住在三楼,十几平方米的屋里摆着两张床,而同事厨师陈振在隔壁宿舍。

梁芳告诉张冬梅说,有几次,陈振趁张冬梅不在,因为宿舍是不隔开相通的,陈振过来跟梁芳开玩笑:“你长得好好看”,“我有点想你,让我摸摸你。”

有一次,陈振动手摸梁芳的胸,梁芳把陈振推开跑出去,她和张冬梅说了后,张冬梅就想着和梁芳搬出去租房子。

两天后,两人还没找到房子,那晚张冬梅上班,梁芳在床上睡觉。

黑暗中,一个裸体的男子挤到床上,在她身上乱蹭。梁芳发现是陈振后,拼命反抗,用手推陈振。陈振把梁芳的衣服撕开,一只手扼住梁芳的喉咙,身子压在梁芳身上。

按梁芳的讲述,陈振对她实施了强x行为。她当时拼命反抗,并大喊“救命,救命”。而在xx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判决书中,并没有采信梁芳所称的强x行为,对陈振的行为定性为“性侵犯”,后来,xx中院在对此判决做的情况说明称,仅能认定陈振对梁芳实施不法侵害,认定陈振强x梁芳的证据不足。

因为案发三年后,梁芳才指证陈振强x,但陈振已经死亡,现场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相关物证如被害人的精斑予以证实。

住在四楼的饭店员工董某、史某等人曾作为证人向法庭作证。但几名证人并没有作证听到梁芳喊“救命”的声音。他们陈述的事实是,从梁芳被xx后,张冬梅和陈振开始打斗后,才听到了三楼的喊声。但梁芳喊救命的声音,张冬梅听到了。据张冬梅自首后在警方的供述,当天零时左右,她返回宿舍,在屋子外面听到梁芳喊“救命、救命、不要、不要”,她冲进屋子,看到梁芳仰躺在床上,陈振压在梁芳的身上,梁芳还在反抗。陈振看到张冬梅进屋后,就从床上下来。

张冬梅问梁芳:“是你自己愿意的,还是被强迫的?”

梁芳一边哭一边回答“被强迫的。”

张冬梅气愤当头,和陈振扭打在一起。

梁芳是现场的唯一目击者,陈振先拿出菜刀,宿舍本身就带有可以煮饭的地方。

因为张冬梅个子矮小,又是一个女的,打不过陈振。捡起酱油瓶子砸陈振。陈振随手操起一把菜刀,朝张冬梅身上挥。

张冬梅拿酱油瓶子砸中陈振的头部,刀从陈振手中掉到地上,张冬梅捡起刀,朝陈振身上砍。“

xx中院的判决书称,案发当晚12时许,住在四楼的员工董某被三楼的吵架声吵醒,听到楼下张冬梅喊着“太欺负人了”的话,后听到陈振呼喊救命,听到三楼有人从楼梯往下跑的声音。员工史某也作证称隐约听到陈振喊“你饶了我吧。”

陈振后来被砍倒在地上不能动,脖子上被砍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地上有一摊血,因为梁芳和张冬梅不确定陈振是否已经死了,她们很害怕,就逃走了。

判决书显示,据法医鉴定,陈振遭锐器多次砍击,头部、颈部、上肢等部位有三十余刀痕,致使右颈总动脉、颈内静脉断裂,由此引起大出血而死亡。

张冬梅回忆,她和梁芳逃走时,慌乱中没有带任何东西,身上仅有两百多块钱。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们逃到了郊外山里。张冬梅并不了解确切的地理位置和地名。她只记得,逃亡的日子,就是从一座山逃到另一座山,靠给人种蔬菜打工讨口饭吃。

大多数时候,她们住在用塑料布临时搭的棚子里,一个月下一次山,买生活必需品。听到警车响,就以为是来抓她们的。

张冬梅说,逃亡中,她常常想家中的两个女儿。她离家时,大女儿5岁,二女3岁。

生活的困顿对张冬梅和梁芳来说还不是最苦的,想家和压力才是最苦的。

有时候她们会想,还不如被抓住了,逃亡的生活就可以结束了。

有一天,梁芳说,“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们去投案自首。”

三年逃亡生活结束了。

梁芳和张冬梅突然返家,像乞丐一样出现在村里面。

留在家里的两个女儿已经不记得母亲的样子,躲在父亲身后。

张冬梅丈夫找了张冬梅三年。三年前,xx市来的警察找到他家,告诉他,张冬梅杀人潜逃了。张冬梅丈夫说,他不相信他老婆会杀人。

他去找过张冬梅几次,并托外出打工的老乡打听张冬梅的下落,均没有线索。

村里人听到张冬梅杀人的消息,都很吃惊,在他们眼里,张冬梅老实木讷。

张冬梅回家的第一天晚上,张冬梅老公和她谈了一通宵。张冬梅老公劝她投案自首,张冬梅说,那时候看到自己的好友,好妹妹被xx,顿时失去理智,用刀砍了对方,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也不知道砍了多少刀,也没想到会砍死陈振。逃亡这些年,日子过得很不踏实,也照顾不到孩子,为了孩子能有稳定生活,她愿意自首。

回家第二天,张冬梅和梁芳在家人的陪同下,到派出所投案自首。逃亡的日子把她们两人折磨得筋疲力尽,看起来已经人不像人。

当年夏天,张冬梅被xx市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

由于没有钱请律师,xx市中院为张冬梅丈夫指定了某律师事务所副主任xxx为辩护律师。开庭前,法官和律师找张冬梅丈夫谈过话,问家里是否能拿出钱来,如果给被害人家属赔偿十万,取得被害人家属谅解,可以尽量判刑判得轻一点。

张冬梅丈夫这些年为了找张冬梅,弄到家无分文,整个亲戚朋友都借了也凑不齐十万,他想过贷款救张冬梅,但没有资产,贷不到款,最终没能给被害人家属民事赔偿。后来中级法院一审判决,以故意杀人罪,判处张冬梅无期徒刑。

大家都没有料到会判无期徒刑。

没想到陈振有强x犯罪在先,张冬梅和梁芳是正当防卫,而且也有自首情节,但是最后只能放弃上诉,没有钱请律师,没有钱赔偿,没有钱上诉结果是徒劳的。她们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其实,我也觉得这个判决无期徒刑过重了。

但我无能为力,我不能改变她的命运,好在是,她努力拼命的表现,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减刑了,从无期减到了十三年,也就是说,她不屑的努力下,从无期,到了十三年,已经蹲了九年,还有四年就可以出去了,但是在这节骨眼上,她出了问题了,越狱!

越狱,这可严重了。

第650章 掉入虚幻世界里

搞不好,张冬梅又要改判重刑,出狱更是遥遥无期。

我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说道:“你为什么要越狱?”

她说:“这里好多树,好多树,看不到外面,我要越过这个地方,我要到外面去,这里没有灯,这里没有光亮,我要出去外面。”

她是怎么了,是不是在监狱呆久了,所以疯了,或者说,她是因为在那三年逃亡里,在山上呆久了,树林和黑暗,这成了她这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又问:“你是不是做梦都梦见一片树林?”

她说:“在山上,好多树,好多树,我走不出去,走不出去,我要爬出去!我要走不出去我也要爬出去!”

我问道:“在哪里呢?”

她说:“在山上。”

我又问:“哪个山上?”

她说:“我不知道,就是在山上,这座山,那座山,一座又一座,我走不出去,都是树,都是树,好多树,晚上好多树,好多树。”

我又问:“除了树,还有什么?”

她说:“什么也没有了,除了树,还是树,全是树。”

我觉得,我根本无法和她沟通。

我耐心点,我问:“你为什么要爬到上面去?”

她说:“因为我害怕,有人追我,我杀了人,我要跑,我到山上去,我却下不来了,都是树。我出来不了。”

我问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要爬到那顶棚上去,然后又要爬上高墙电线,你要越狱吗?”

她说:“这里也全是树,都是树,我要爬出去,我要离开这里,回家。我要回家找我女儿!”

她把监狱想象成了山上,然后又幻想着自己被树挡着,爬不出去。

不过,她怎么那么聪明,把手脚包住爬上了电网,而且,竟然幸运的没有被电到。

如果只是简单的心理疾病,还有可能治好,但如果是精神疾病,对精神病人来说,用药物治疗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

我问了d监区的狱警,d监区的狱警说,突然间她就这样了。

她可能太想回家了,或许,见到了她的两个女儿就好了,见到她老公,就好了。

我说道:“我让你女儿和你你丈夫来看望你,你看怎么样?”

她摇着头说:“不会的,他们来不了,不要让他们来,他们来了,就出不去了,被树挡着了,下不了山了,我不要他们和我受苦,这里都是树,全都是树!你知道不知道!你千万不要带他们来!”

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喊着。

我说:“你搞清楚,你不在山上,这里也没有树!你看看这里,这里是办公室,是桌子,有电灯,有人,山上有吗?没有!山上都是树!”

她说:“是山上!是山上!那为什么我怎么走,怎么爬,也回不了我的家,见不到我女儿。”

我说:“你在坐牢,在监狱里!你看看你面前的我,你在山上有人吗!”

张冬梅说道:“有!有人。我们早上走很远,绕过很多树,去给他们做工,换吃的,换钱。我给你做工,你给我吃的,给我衣服,给我钱。晚上我们回来,我们要拿着手电,还是很多很多的黑漆漆的树林,很多很多的树,全都是树。”

靠,都是树都是树。

是真疯了。

带着她女儿来都救不了她了?

那怎么办?

才好好沟通了一下,她就开始发疯了,挥舞着被锁住的手:“树林,好多树,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过了一会儿后,我等她冷静了一下,试着和她继续沟通,她却一直说着同样的话:“好多树,都是树,我要出去,都是树,都是树。”

我已经和她无法进行有效的沟通,只能让狱警带她回去关禁闭室了。

都是树,都是树,她陷入了她深深的虚幻世界里,我怎么能把她带出来?

很难啊。

我也好累啊,面对这样的心理病患者,我根本束手无措。

好吧,有问题,还是找柳智慧。

不过今天是没空去找了,下班后,我出去了外面。

我去拿了手机后,直接去和平商场那一家咖啡店等待殷虹。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来。

坐在咖啡店里,我点了一杯咖啡,三十二,好贵。

喝着咖啡,给烈马发信息,问他有没有去等殷虹。

烈马回复了信息,说他已经跟着了殷虹,不过,殷虹是和霸王龙在一起的,而且他们现在一起去吃饭。

靠,那我岂不是白等了。

我问烈马,殷虹在干嘛。

烈马说:和平时一样,给霸王龙殷切的端茶倒水伺候好,生怕被揍了。

我只能等了。

到了七点多的时候,烈马回复信息说:他们吃完了,龙哥上车和他的众兄弟走了,殷虹上了一辆的士,我现在正在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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