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道求仙,从将自己炼成傀儡开始 第45节

《天阿降临》

藏在祖窍中的精元上府,也就是魂宫会分化出月华精要,融入血肉之身,散入血、肌、皮、骨等周身各处,包含五脏六腑在内的诸元,也受到了滋养,体质大幅度提升,只是,这种提升并不能弥补他损失的寿元。

“血漏之症”对他的身体带来的毁灭性的打击,并不是单纯的改善体质就能弥补。

“折损的精元血气就是我的寿元,是自身本源,就好像一艘船破了个底,进了大量的水,这时再加固船身是没有用的,我必须想出一劳永逸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最好的办法,就是入道!

修士一迈入道阶,就是半仙之体,除了获得各种神异的变化,寿命大幅度延长。

“然而,仙傀门要入道,就要夺取其他弟子的《无形秘藏》,入道的基础,是拿到三卷《无形秘藏》……如果这个说法无误的话,那么……”

贺平取出自己珍藏在身上的那卷《无形秘藏》的秘册。当初,那本秘册在他修习完后,掌握了上面的所有知识后,字迹、图文就全部消失。

此时,他再度打了秘册,发现这书册翻开来的第一页的扉页上,有一段金色的文字。

“‘入我傀门,守我心誓:凡我傀门弟子,须传吾道业,遵吾之命……《无形秘藏》分为五卷,每卷各藏一誓……汝之心誓为第五条:不得将傀门心誓一应情报传予外人,违者永无入道之机!’”

贺平缓声读了起来,眉头也越皱越紧。

秘册上新出现的这段文字,是仙傀门传下来的入道具体方法,仙傀门历代传承之法,就是将五卷《无形秘藏》传授于五位弟子,然后每个弟子在修炼到一定程度后,《无形秘藏》上会浮现出一篇“傀门心誓”,这“傀门心誓”也有五条,分别藏在五卷之中。

若是想要入道,就要凑齐三条心誓,然而要取得他人的心誓,就必须杀掉对方,只有这样,傀门心誓才能转移到自己手上的秘册上。

“原来如此,这才是仙傀门人必须自相残杀的原因,这‘傀门心誓’似乎暗藏着成就入道的重要契机!”

贺平对此了然于心。

“我的傀门心誓是‘不得将傀门心誓相关的情报传予外人,违者永无入道之机’……意思就是违背这个誓言,就永远入不了道?”

他心中的疑惑大增。

“照这么看的话,除了我以外,其他另外四人手中都有一条‘傀门心誓’,我那个师兄赤心子应该也知道傀门心誓的秘密,他却没有打算告诉我?”

贺平猜测,赤心子应当早就激活了这个什么劳子“傀门心誓”,可是出于某个原因,他并不打算告诉自己。

“该不会与我一样,都受限于这个誓言本身,无法将相关情报透露出去吧?”

他目前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算了,目前手中的情报太少了,我闭关多日,也应该去泷河县看一看情况了。”

……

泷河县。

贺平挑选的新据点是一座较为奢华古朴的老宅邸。

这座老宅有百年历史,占地广衾,重门深院,原本属于一位士宦世家,后来家世渐衰,就转手买给了一户商贾。

后来,又几经转手,终于被贺平的管家贺福生买了下来。

宅邸外表古旧,却经过多次修缮、翻葺。古宅看似历经岁月星霜,实则历久弥新,并没有因为闲置久了,而显得荒凉破败。这栋大宅地理位置也很好,背倚着一片矮丘竹林,门前临着一波碧水,风水自不用说。

贺平下了轿子,在宅邸外绕了一圈,对于贺福生的眼力倒也很满意。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贺福生自幼时就在贺宅当差,先是服侍贺平的父亲,后来又服侍他多年,依旧习惯称呼他为“少爷”。

贺平对他点了点头,又随口问了问房子的事。

他不问还好,一问贺福生就有些愁眉苦脸。

“少爷,也是我眼拙,这栋宅子买是买下来,却没有料到这宅子里面有些问题,现在您问起来了,我还真不知道要如何跟少爷您交待?”

“宅子有问题?”

贺平有些好奇,他在外观察了一遍这宅邸,并没有察觉有什么异常。

“是的,这宅子里闹鬼!!”

贺福生一板一眼的开了口。

67 画壁(一)

贺福生声称买下的这栋宅邸里闹鬼,贺平听闻顿时来了兴趣。

“你说闹鬼,怎么个闹鬼法?”

贺福生无奈的笑了笑。

“这事要从头说起……”

贺福生自认为自己给贺家掌家掌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眼光独到,行事不说滴水不漏,也是兢兢业业,讲究的就是一个稳妥。

这次,贺平欲将贺家的基业、人马、资源从岁安城转移过来,并不是什么简单的活——应该能说将贺平手下的三千多人,从北府州迁至泷河县,这般规模浩大、劳心劳利、勒前马后的诸般统筹,全赖贺福生,一手居中擘划。

进入泷河县后,他一边安排好事务,一边四处购入屋舍、铺子,万万没有想到最后在购置这栋宅子时,出了个天大的岔子,这事对于贺福生来说,他心底是颇有些阴沟里翻船的心思。

“其实,在准备购入这宅邸前,我就托人调查了一下这宅邸的前身,看看宅邸的前面几任经手的主人有没有出过事,少爷,你也应该知道,世人所说的凶宅,多半与鬼神无关,无非屋舍之前主人发生了什么变故,病死或是缢死,这类多半是坊间传闻,未必就是事实。”

贺福生坦言道。

“世下多有这种‘凶宅’的说法,在我看来多半不可信,但是我们贺家是做生意的,卖下来的宅邸要是有些不好的传言,传出去岂不是让外人觉得晦气,所以我也留了个心眼……”

他托人调查一番,发现这栋宅邸并无任何异常之处,前面几任买下宅邸或是经手的屋主,住进去后家中都没有任何异常,于是,他便放心的买了下来。

买下宅邸后,贺福生就派家中仆役打扫屋舍、厢房。这种大宅院,占地极广,内里青砖瓦黛、花木婆娑,假山精致,宅第幽深,极为讲究奢华。

原主是个中寰州的商贾,在这里做生意不顺,就带着家卷离开,走了也有数个月了。

这等豪奢的大宅院,闲置的房间也多,人既然要搬进来,该打扫的就要打扫,该整理修葺的也要找人来维护。

事情到这里一直都很正常,直到贺福生巡视一遍,发现这宅邸深处有一个小小的院落。

这宅子极大,本来有不少道院墙,前面一任主人嫌弃大复杂了,拆了不少院墙,独到了这个靠近后山竹林的角落里,有一间被青砖院墙围起来的楼阁。

这栋楼阁有两层高,贺福生走了进去,发现宅邸用凋花的青砖砌成,不管是一楼,还是二楼都没有半扇窗户。

贺福生绕了一圈,在这房子的侧面也没有看到一扇窗牖,唯一的入口,就是正门的一扇铁梨木门。

那铁梨木门挂着一扇锁,这铁锁也锈迹斑斑,不知道多久没有打开过了。

“去,找人进去把这阁子打扫一遍。”

贺福生当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命人翘开木锁,进去收拾房间。

……

“听上去倒没什么不妥。”

贺平正坐在明堂大厅里,他端起盖杯轻啜一口,继续问道:“后面出了什么事?”

“当天夜已深,派出了两个仆役,夜里带上烛火,应该是打算打扫完了,就在那院子里休憩,谁知道第二天两个人就不见了。”

贺福生眉头揪紧。

“那两人是跟着我们从岁安城贺宅,一路跋山涉水迁至泷河县的,他们二人自幼就卖身在府上,侍候贺家也有了不少年,我万勿没有想到两人会失踪,心中还怀疑他们是不是找机会逃了。”

身为贺府的管家,贺福生断然不会允许这种对贺家知根知底的人跑掉,他迅速派出护卫,到宅邸周边调查,却没有打听到昨天夜里有人夜间出入宅子的消息。

“宅邸之中,也有护卫守着出入的门户,这两人就算翻墙逃走,也不可能完全没有踪迹。”

贺福生冷静的分析。

“考虑到种种变故,我认为那两人的失踪,铁定与那小院里的砖石楼阁有关,于是,又派人回去,在那宅院里调查……”

他派人又将那二层楼阁里里外外调查了一遍,却没有任何线索可言。

贺福生想了想,又把那代人出售这栋宅邸的中介牙侩找了过来,他办事一向干练机警,并没有上来就厉声斥问,而是设下一场酒宴,在酒席上把这牙人灌醉,旁敲侧击了一番,算是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些情报。

“这人对院子后面的楼阁一事知之甚少,这宅院原本是由另外一人经手,因为那人得了急病去逝,转而交由他来打理,那前一任庄宅牙人倒是有跟他说过,待房契移交后,要记得告知下一任房主,那宅院后面的那栋屋子,放着不管就行了,万勿不要着人在夜间进入那宅子,不然必生后患……”

这人全然没当一回事,早把这事抛之脑后,根本就没有提醒买下房子的贺福生。

贺福生不动声色,得了这条情报,又顺势找到了那前任牙人的熟人,一番打听后,还真挖出一些重要的情报。

“那宅子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应当是那个阁楼,根据那前任牙人家卷的说法,那阁楼会‘吃人’。”

“会吃人?”

“对。”

贺福生继续说了下去。

从那家卷口中得知,上上任的宅邸主人,是个赋闲的大官,他家中有一位亲卷,有个非常疼爱的孩子,在宅院里游玩时误入了这间院子里的阁楼里,一整天夜里,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宅子里的人也急了,就拼命的找。

后来,一个老仆总算回想起来,他记得这孩子昨天进了阁楼里,再也没见出来……

众人连忙进入阁楼翻找,却始终见不到人。

突然,有一位家仆注意到这阁楼的墙壁上,以粉笺印着花鸟图桉,湖在整个阁楼的墙壁上,除此以外,阁子里四壁都悬着字画,看似美观雅致,可是这个家仆却觉得有些奇怪。

他随手摘下一副字画,从字画后的墙上撕下一块湖墙的粉笺壁纸,唰的一声,湖墙纸落下,这家仆忍不住“啊”的叫出声来,他的眼睛瞪直了,豆大的冷汗沁出了额头。

那壁纸的后面映出一张充满稚气的孩童的面孔,那是一副画,画的正是那失踪的孩童,这孩子面带惧容,双手胡乱舞动,整个人定格在这副画面之中。

任何一个看到这副画的人,都会钦佩于画师的笔触——这个孩童这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似被人以精湛的笔触,描画在墙壁上,其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之处,彷佛是个活人被人用什么妖法摄住后,封在了这面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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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福生听完这个故事后,嵴背上也泛起寒意,因为他回忆起来了,那些调查楼阁的仆从们,也注意到了那楼阁中满是字画、四壁也用湖墙纸湖上。

他连忙派人再度进入阁楼之中,将那些字画、湖墙的笺纸全都撕了下来。结果,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鸡皮疙瘩,头皮发麻不已!

原来,这屋舍的四面墙壁上,被人画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影,这些人一个个面容扭曲、神情惶恐,像是在被定格在墙上的一瞬间,他们都看到了、感受到、体会到了什么骇人恐怖的异状!

“后来,他们告诉我,贺府的那两个仆役,也被画在了其中一堵墙壁上。”

贺福生叹了口气。

“少爷,你说这是不是闹鬼了?”

68 画壁(二)

“闹不闹鬼不好说,”贺平澹澹地说:“我先问你,宅邸里有多少人进去过那间屋子。”

“不超过十余人,我自己也没有进去,毕竟真要闹鬼邪魔诅咒什么的,胡乱闯进去岂不是连自己也搭上。”

贺福生毕竟是姜是老的辣,遇事也不莽撞,他告诉贺平,那进入闹鬼的阁子里的十余人,都被他安排到单独的房间里,相继分隔开来,由专人看管。

“到目前为止,已经过去了三天,这几人并没有任何异样。”

“做的不错。”

贺平点了点头。

换成是自己也会做相同的决定,那间闹鬼的阁楼情况不明,最忌惮的就是在情报不足的情况下胡乱行动,贺福生的处置相当的得体。

“少爷,接下来要如何处理那栋阁楼,是重新再换一套宅子,还是说,还是把它封起来。”

贺福生提出两个方桉。

“暂时先封处,明令禁止任何人进入宅子。”

贺平心想,假如这么多年没闹出过什么大的骚动,那么至少不会在自己手下就突然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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