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吗？”
段德嘴角抽搐，他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好多他挖过坟墓的主人的后人。
不是说怕，是真的很麻烦，很容易让他亏损很多宝贝的。
“去！”
太岁带着段德，一步万里，脚下神光大道射出，大圣威压浩荡，让无数人侧目。
“神凰太岁？”
有圣人惊呼，他想不到这位享有盛名的皇子也来了。
想到太岁的战绩，没有圣人不发软的，半圣时期斩圣，未到圣王九重天杀大圣……在宇宙边荒斩杀无始大帝传人。
当然他不知道那是真正的无始大帝，但太岁的心黑人尽皆知，鬼知道大成圣灵的后手能杀一个帝族。
“我要回去。”
……
当即就有十几名圣人选择放弃，他们出现的地方一般都是腥风血雨。
虽然他们是无数天骄与亿万生灵中活到最后的圣人，但看到太岁还是有些脚软，选择从心。
“呵。”太岁冷笑，不在意那些圣人，遵循着痕迹杀向了古冥土的深处。
古冥土漆黑如墨，苍穹似如墨汁倾洒，点点血光斑驳，灰暗死亡的气息冲刷着古冥土深处。
远处，一道火光跳动，无数人心驰神往。
“轰隆！”
爆炸声响起，一只白虎呼啸，大圣气苍茫，宛如珠穆朗玛峰的利爪拍下，血光飞溅，一名大圣被撕裂成两半。
白虎状若星辰，虎尾如鞭，轻轻一扫成片成片的山脉崩断，最耀眼的的就是那双赤红的瞳孔，杀气流转，宛如死神出世。
“古冥土真的有大圣，杀了他，古冥土的宝藏就是我们的。”
一名始魔族大圣低吼，握着半截战尺的手臂微微颤抖，一条条伤口崩裂，暗红的血液砸在大地上，激起一片风暴。
为了找这个本土人，他们付出了太多。特别是他，本命道兵的损坏，要养伤近千年，而大圣有几个千年？
“赞同，杀了他，吞噬了他的尸体我们才能弥补损失。”
元魔族大圣冷峻道，他的牙齿都在渗血，这个“本土人”太强了。
太岁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冷酷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阻止的想法。
他想看看这个古冥土大圣的实力如何，这能推断出很多的东西，至于其他族的大圣，要不是现在大圣尸体用处不大，这些人他都要宰了喂涅槃池。
“这是你们逼我的！”
白虎长啸，浩瀚的大圣威压如神海潮汐拍下，好几名圣王在惊颤中肌体崩裂，而后炸碎。
“吼！”
无尽的符号冲天而起，每一枚符号都如晶莹的神虎杀形，密密麻麻，铺天盖地，一只神虎呼啸，与白虎共鸣，眼中杀气流淌。
虚空成片成片的炸碎，即使这是古冥土也不行，空间如镜片片碎裂，激起一片血光，一名圣人躲避不及，直接被打爆。
神虎抬爪，锋利的爪牙落下，撕裂了时空，一颗颗冥土星辰显化，而后炸开。
这是一种异常绚烂的场景，但面前的几名大圣却不这么想，他的身体崩解，利爪落下，撕开了他们的身体，一枚枚符号如神，崩裂了他们的印记。
最后厚重的劫灰飞过，吓得还有想法的圣人大圣们狂奔。
白虎转头，不在望向那些蝼蚁，看着战场中最后的人，不对是最后的鸟。
“冥古法？”太岁的语气非常坚定。
这是古法，至少冥古时代流传很广，不死山给了不少，他自然第一时间认出来了。
同时心中对古冥土有了一丝期待，古法与秘境法配合竟然有如此战力，要知道刚刚白虎是被围杀的。
“算是吧，你也想杀我吗？”
白虎死死的盯着太岁，他不是太岁的对手，他很清楚，那种淡淡的威胁感让他毛骨悚然。
他可以肯定，他敢动，必死。
“你来古冥土多久了？”
太岁并没有出手，让一边的段德出了口气，俩大圣打架，很可能是他遭殃。
“我出生在此地，你要是想问我部族踪迹还是算了。”白虎淡淡道。
他的祖辈是一名巅峰大圣，跌落此地，直到死都没有回家，经过数万年的繁衍，他们在古冥土站稳了脚跟，而后太岁一群人杀进来了。
但他们家族的血脉却是保留了下来，这也是他留下断后的原因，他要为他的孩子负责。
“还行。”太岁点了点头，本地人就行，还是大圣，古冥土应该没有什么白虎不知道的，他可不信这种鬼地方有准帝。
“我需要知道古冥土的遗迹，带我去，你可以拒绝。”
太岁撇了一眼白虎，要是不知趣，他就用度神诀让白虎自愿为他服务了。
段德擦了擦汗水，太霸道了，根本不给反应，别叫神凰，叫霸体吧。
“可以。”
白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从心，他还有老婆孩子，不能死。
“我知道最近的遗迹，但你确定要去吗？那里全是哀嚎和厉鬼，比黑暗动乱发生过的地方还凄惨。
确定吗？我知道有大圣进去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
白虎眼中闪过疑虑，甚至打了个寒颤，古冥土太邪门了，至少那里就很邪门。
“比黑暗动乱还凄惨的动乱？那只能是冥古覆灭的地方了。”
太岁眼中闪过精光，语气都变了。
他猜得不错的话，那就是圣灵园的最高机密了。圣灵园记录着古往今来的历史与知识，但他没有看到过时代变迁的秘密与冥古覆灭的原因。
时代变迁的秘密还是他推出来的，今天他想看看冥古覆灭的原因。
第385章 冥古覆灭的原因---“希望”?
“呼啦！”寒风呼啸，一条条血色影子在身边疾驰。
太岁目光直视前方，一座土包的的影子渐渐清晰，漆黑的死气如潮水奔涌，让太岁时一阵皱眉。
他可是大圣，要是弱一点真的会死在边上，难怪白虎说好几个大圣在里面都没有走出来了。
这个效果媲美魔鬼雾了。
云层舒卷，没有一丝光亮，‘滋滋’声响起，一抹金火照耀天穹，一座高十万丈的土包在三人的眼中清晰。
暗黑的土层上，一根根灰石条插着，一颗颗头颅杠滚落，撞击在灰石条上，而后破碎成灰，在风中湮灭。
宛如乱葬岗。
“呼啦！”
漆黑的厉鬼呼啸，裹挟风暴哀鸣，红色的冤魂奔驰，在天穹疾走，手抓轻轻一抓，撕裂了虚空。
段德耸了耸，眼中闪过一丝畏惧，对于未知的东西要敬畏，这个刚好不属于他认识的范围。
白虎浑身直冒冷汗，如瀑布一般，大腿微微颤抖，后退了几步，让太岁挡住了前面。
太岁一笑，并不介意，这个地方的确有古怪，大圣稍微弱一点很可能会死在外面。
“走走看看吧。”
太岁打出来一道能量护罩加持两人，随即三人真正进入了这座古遗迹。
“咔嚓！”
碎裂声响起，一截枯骨被太岁踩断，一根根灰蒙蒙的石柱散发会混沌之光，每一根石柱都高耸入云，似如利剑插入了云霄。
“令人惊颤的智慧。”
太岁感叹，轻轻的触摸着冰冷的岩壁，指尖轻点面前的坑洼，一个宛如湖泊的古字在他们眼前显化。
这个世界，仙金没有保存完好或者不炼制成帝兵也是会枯朽的，但岩石的存在时间是千万年起。
是记录失落文明最好的载体。
“我一直以为这里会有某个传承秘境，想不到什么好东西都没有。”
白虎有些失望，要是有传承，他是能看几眼的，不说启发他突破下一个境界，也能增强他的底蕴。
段德眼中闪过精光，他很久没有说话，心中感叹，真是变态的太岁。
对于一个皇族来说，知识是最重要的，其中知识包括帝经、秘闻、修行经验等等，这是能一个皇族绵延不绝的根本。
如紫薇星的太阴古皇与太阳古皇后人，即使失去了帝兵，拥有帝经的他们，在以万年为尺度下，不断诞生的天才也拯救了他们的传承。
有天才，知识就是宝藏。
“你能看出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吗？”
太岁转身，深邃的眼眸看着白虎，淡淡的杀气让白虎不寒而栗。
这家伙修炼了秘境法，还用了古法，要是说不认识这些文字，那就是在扯淡了。读不懂字，怎么背书？
至于他，很可惜相关的知识当年被封印了，不然他也不会找一个白虎来帮忙。
“希望！这些文字的意思翻译过来都是——希望。”
白虎沉默良久，才缓缓道，这两个字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仿佛这两个字承载了冥古覆灭的沉重。
“不用试着推演，要是可以，地府当年就不会放弃这片古冥土，这是被放弃的古冥土，你要是能推演出东西，才有鬼。”
段德开口打断了太岁的想法，他知道太岁想干什么，但即使太岁有数字秘也不行，时间太久了。
他可不想雇主没了，这对他的信誉是一次重大打击。也不想太岁没了，他会被神凰族与昆仑族追杀，那可太刺激了。
“谢谢，我知道。”
太岁白了一眼段德，他没有成道，当然不会那么傻。但对于冥皇的好意他还是接受了，这位这一世是个狠人，平时都不怎么关心人。
收回目光，太岁望向神凰剑，看着这位长辈，缓缓道：“如果是你，你什么时候会选择死亡，也就是没有希望。”
他的人生经历终究太少，虽然精通算计，经历事情很多，但终究才七十岁，面前这位大佬好像还砍过无始，经历的岁月和事情比他多太多了。
“没有希望吗……皇化道，你陨落，神凰族被灭。”
神凰剑神祇沉声道，但那个时候与太岁有关的人基本都死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他就疯了，宁愿自己死，都要拉着敌人一起走，管他什么洪水滔天。
每一个人内心都有锚点，比如叶凡是父母，狠人是哥哥，太岁是亲友。某种程度上，锚点是最最重要的。
太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个答案让他沉默不语，但什么东西能让一个古皇族灭亡，还带着古皇死去？
“希望……”
太岁久久不语，眼眸中一道曦光闪烁，看着掌心处如游龙盘踞的神纹与天地共鸣，瞬间五指捏紧，神纹湮灭。
他想知道冥古覆灭的真相，那是一个大时代的死亡，诸天生灵近乎全灭，只有少量的种子经过漫长的岁月才让天地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