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界仙族从种田炼丹开始 第40节

  只见一团团红色的藻类在净水中舒展肉叶和叶脉。旁边莴苣根硕叶肥;青珠米稻穗累累。一派生机与丰饶之景。

  暄璟自上次寂灭轮回后,两百五十年间,除了那片树林,就只见过来寻宝的修士,何曾目睹过这般景象。

  它呼吸有些急促,看看李庆,又瞅瞅三片灵植,最后将目光投向三只精灵虫,眼眶有些湿润。

  三小完成一轮催化后,便停了下来,摇头摆尾的,看著欢快极了。

  李庆亦受触动,冥冥中得知,如今规模已是极限。便也停下了小神通。

  “道友!这便是我补偿给伱的树林了。”他笑著朝暄璟拱了拱手。

  暄璟舍不得挪开眼:“它们,它们不会再消失吗?”

  李庆点点头:“维持著这个规模,便能长久存在下去。”

  他想了想,又取出一份玉简,将自身掌握的种植法术刻入:“道友得空了,可以学一下。”

  “毕竟植物亦有枯荣循环。道友亦可自行尝试,培育一番。期间收获的成果,也能打打牙祭!”

  暄璟珍而重之地将玉简收好,只觉得未来五十年,自己都不必闲著发呆了。

  了了一桩心事,李庆不再过多犹豫,径直找暄璟借了灵脉,开始伪装“突破”。

  三只精灵虫却没跟他一起“闭关”,反而和暄璟玩在一起。

  李庆也不管,按照暄璟的提示,钻进身后一座山洞。

  一股纯粹的灵气随之涌了过来。这里便是暄璟占据的二阶灵脉了。

  这山洞同样由白色水晶构成,越往里纯度越高。复行数十步,洞壁上逐渐多了些圆润的乳白色晶石。

  这便是玄晶秘境的特产:玄晶,有汇聚灵气的妙用,雪峰湖周边家族常用它滋养灵脉。

  李庆得了暄璟允诺,也不客气,将这些玄晶撬了不少,放进储物袋准备带走。

  越往深里走,灵气便越浓郁,直到最后一处宽阔的洞穴,精纯的灵气几乎自行涌入李庆口鼻。

  他停下脚步,感受著真元前所未有的活跃,叹了声:“果然,二阶灵脉,才是筑基修士的福地啊!”

  说著,便盘腿坐了下来。嗯,突破是不用真突破,但顺便修炼一番,也不是不行。

  *

  暄璟占据的山脉外侧,几个练气后期的修士大打出手,争夺著宝贵的玄晶。

  其中一个剑眉星目,看著气度不凡的青年修士,忽然取出张二阶符箓,顿时将其他人镇住。

  “诸位,我看这玄晶还是与我有缘。大家觉得呢?”

  其他人忌惮地收手,却又舍不得眼前的玄晶,场面一时僵住。

  另一个高鼻深目的青年咬牙切齿,不甘示弱地也取出一张:“周景星,仗著你家老祖是二阶符师,砸灵石逞威风,算什么本事!”

  周景星嗤之以鼻:“楼庆云,你家老祖还是二阶丹师呢。没有他赐的丹药,就凭你的资质,修为乘飞剑都追不上我。”

  说著,他右手一翻,另一张二阶符箓隐放光芒。让楼庆云都不由后退半步。

  其他几个练气后期见了,心中五味杂陈。二阶符箓,他们也不是没有,但那是保命用的,可舍不得为了寥寥几颗玄晶就用掉。

  眼前这两人,不愧是筑基家族的子弟,闯个秘境,都是大手笔!

  “筑基!嗐,筑基之难,难于登天啊!”一个练气九层的修士心灰意冷,“我等小家族,如何才能有出头之日!”

  便在此时,远处一座山脉灵气翻卷,化作庞大的漩涡。

  “那是什么?”楼庆云扭头望去,“莫非是什么异宝出世吗?”

  周景星毫不客气,将几颗玄晶收入囊中,直接御风奔去:“嘿,管它什么异宝,被我看到,就是和我有缘!”

  其他人面面相觑。

  一个中年修士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哼!我看这宝贝,和我也有缘!若这小子不识趣……”

  说著,他身化雷霆,追了上去。

  其他修士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决然:几枚玄晶,让了就让了。但若是其他秘宝,甚至筑基灵材呢?

  雪峰湖周边,可已经有三十五年,没出过筑基大修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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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筑基大修,李庆强势(求全订)

  暄璟洞府内,李庆不断汲取著精纯的灵气,炼化为青木真元。

  丹田仿佛久旱逢甘露,真元镜湖以道基为牵引,形成一个漩涡,鲸吞海吸,源源不断地积蓄真元。

  自精灵世界筑基以来,因灵气不足,李庆真元便一直没有完满。如今借助暄璟的洞府,才算是稳固了筑基境界。

  “呼——真个爽利!”

  吐纳良久,李庆缓缓睁开眼,叹息道:“果然,筑基修士之有二阶灵脉,便如鱼之有水。若再出得此地,便如涸辙之鲋,为之奈何?”

  他摇了摇头,将灵脉之事放在一边,开始主动接引天地灵气,营造“突破”异状。

  李庆运转功法,搅动丹田真元,接引海量天地灵气,汇聚灵脉上空。

  顿时,一道灵气漩涡显化,径约十丈,如漏斗般倒灌而下,带起“呼呼”的狂风,将洞外的三片灵植吹得东偏西倒。

  暄璟赶忙用一道结界将灵植笼罩,守护其不受外力侵扰。

  望著好几株折弯了稻穗的青珠米,大白狮子心疼极了:“嘿,李道友随便演下得了,整这么逼真做什么?”

  潮音和阿笋趴在暄璟的狮鬃上避风,闻言拼命点头:“咕咔。”“咿呀。”

  唯有阿藻像是得了趣,张开四片蜓翼,迎著风吹来的方向,攀升而上。

  待风转了向,它又顺势一个滑翔,酣畅淋漓地俯冲下来,“唔哩唔哩”叫得正欢。

  “有趣的小东西!”暄璟看著生机勃勃的灵植,爱屋及乌,喷出口真元,将阿藻护持住。

  有了倚仗后,小家伙玩得更疯了:“唔哩哩!”

  筑基突破,从法力溯流而上锚定灵台,到真元入丹田筑就道基,快则如李庆天道筑基,不过大半日光景。

  慢些的资质不够,却有极品筑基丹护持,靠“水磨工夫”一点点磨下去,那就需要两三日。

  但李庆这回扮演的,是不成则死的自行筑基修士,那便需在一日内见分晓。

  于是待周景星和楼庆云等人赶到时,李庆筑基已进入到关键阶段。

  灵气化作的漩涡时断时续,渐渐衰弱,却又骤然变强,看著不像宝物出世,倒像是什么在垂死挣扎一般。

  “这究竟是什么宝物?”一个身形瘦削的中年修士抬头望天,“怎么出世异象,如此奇怪?”

  楼庆云剑眉紧皱:“我怎么瞧著,像是我家灵兽产崽子时,难产的模样?”

  “灵兽难产?”一脸凶神恶煞的中年修士很是怀疑,“这玄晶秘境,就那只灵兽白狮吧?”

  楼庆云两手一摊:“那也并非不可能啊!有些灵兽雌雄同体,有些还能有感而孕,这谁能说得清。”

  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妪觉得很有道理,望著那愈发不稳定的漩涡,眼冒贼光:“莫不是那白狮,真的难产了吧?”

  “那可是二阶灵兽,筑基层次。它的崽子,资质一定很强吧。”周景星神情笃定,“若我带回去,老祖一定……”

  话音未落,好几个修士已经“蹭”地飞了出去。倒是刚刚出言的五人,一个个像是脚下生了根。

  “嘿,想不到筑基家族的骄子,也会这些歪门邪道!”尖嘴老妪呵呵冷笑。

  凶煞男修更是神色不善:“惑神咒、迷心咒,嘿,爷爷我差点也著了你俩的道。”

  瘦削男修往后退了一步:“你们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怜那几个道友,不明不白的,给你们当了探路石。”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怪得了谁?”

  “不过是机缘动人心罢了。”

  周景星神色淡然;楼庆云无动于衷,俱都打起精神,将目光投向灵气漩涡下方。

  那边,暄璟用带著鬃毛的尾巴尖扰动涟漪,观赏红藻随波摇曳的姿态。

  冷不防就有几个练气后期的修士冲了进来,“嘭”“咚”“哐”地先后撞到结界上,一个个眼冒金星。

  暄璟早知他们在外窥伺,但想到李庆需要“观众”,便没理会,哪知这些人如此莽撞?

  它耐著性子,用法术将他们缚住了,准备扔出去。

  哪知其中一人忽然大喊:“孽畜!快将伱的崽子交出来,不然……”

  暄璟不由愕然:“我哪里来的崽子!”随即大怒,“你们怎敢凭空污我清白!”

  几道飓风卷著他们,“啪”地扔到水晶山壁上,直接震出了内伤,一时半会都动弹不得。

  “那白狮子发怒了,中气还挺足!”楼庆云眼睛转了转,“看来应是另有宝物。”

  瘦削男修不由泄气:“有这二阶灵兽守护,什么宝贝,都和我等无缘了。我还是去挖玄晶罢。”

  凶煞男修和尖嘴老妪也出声附和,但几人却无一转身离开。

  倒是周景星抬头,望著那几欲溃散的灵气漩涡,思忖道:“我怎么觉著,这场面有些眼熟?”

  “是眼熟啊,三年前鲁家二长老冲击筑基,散功而亡,不就这场面!”楼庆云随口道,“他们家筑基断档,眼看是要衰败了。”

  凶煞男子皱起眉头:“怎么可能有人,会躲秘境来突破?旁边还有灵兽虎视眈眈呢?”

  众人一想,也觉得不可能。

  然而,几个呼吸过后,天空中的灵气漩涡竟然再次续上,蓦地卷起云雨,擦出闪电,响起惊雷。

  一个清朗却豪迈的声音,从山腹内响起:“六十年来觅道,一朝洗尽尘劳。莫道桑榆已晚,吾今始得逍遥。”

  言毕,天穹灵气漩涡崩散,雨歇风住,雷电齐遏,唯有一道长虹高悬天际。

  随即,一股远超练气境界的气息席卷四野,压得众人心神颤栗,忍不住躬身俯首。

  “竟然真个有人,在秘境突破筑基!”周景星与楼庆云对视一眼,眸中再无筑基家族子弟的自傲。

  李庆出得灵脉洞府,一本正经地朝暄璟鞠了一躬:“多谢道友成全!”

  暄璟偷偷翻了个白眼,口中却道:“道友毅力非凡,我不过成人之美罢了。”

  说著,它抬爪一指山壁上挂著的几人:“这些人莽撞无礼,被我教训。若是有道友认得的,便带他们离去吧。”

  李庆刚忙活著演戏,没注意这边,乍一望去,竟然还有几个熟人:“陆道友,陈道友,朱道友,你们怎的如此狼狈!”

  几个气息奄奄的练气修士,正要开口求情。

  闻得李庆声音,他们先是一愣,蓦然回首望向这边,不由得满脸震惊:“李庆道友!”

  “不!是我失礼了。李前辈!”

  “李前辈,快帮忙求求情!”

  “我等不是有意冒犯!是遭了奸人算计啊!”

  白狮子暄璟打了个响鼻:“那边还有几个,鬼鬼祟祟的,我一并抓来吧。”

  随即狂风卷积,远远躲著的周景星与楼庆云等人,也被它擒来。

  李庆低头望向他们:“原来是周道友与楼道友。不知几位何来?怎的藏头露尾?”

  周、楼二人不由面红耳赤,嗫嗫道:“是晚辈孟浪了。请前辈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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