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崛起:从每日情报开始 第1333节

  化神……那是真正触摸到天地法则、堪称陆地神仙的存在!吹口气恐怕就能灭他这样的假婴无数次。

  一想到可能惊动那般存在,青龙酋长那因真龙消息而灼热的心脏,仿佛被浇了一盆冰水,狂傲之气收敛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谨慎甚至……敬畏。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谦卑低调。在这里,他不再是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部落酋长,只是一个前来求见长辈、有着特殊目的的“乡下亲戚”。

  队伍缓慢前行,终于轮到了他。两名假婴守卫上前,目光如电扫视着他和他的飞舟。

  “姓名,来历,入城目的。”守卫的声音冰冷而程式化,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青龙酋长连忙躬身,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恭敬:“在下青龙部落酋长,敖苍。特来王庭,求见家姑祖母,敖青长老。这是在下身份令牌和拜帖。”他双手奉上早已准备好的令牌和一份用料极其讲究、散发着淡淡龙涎香气的拜帖。

  守卫接过,仔细查验了令牌,又看了看拜帖上敖青长老的名讳和印记,冰冷的神色稍缓。

  “原来是敖长老的族人。”守卫将令牌还给他,“按照规矩,飞舟需收入储物法器,步行入城。城内禁止私自飞行,违者重处。”

  “是是是,在下明白,绝不敢违逆王都规矩。”青龙酋长连声应道,小心翼翼地将飞舟收起。

  守卫又用一面灵镜在他身上照了照,确认没有携带违禁物品或隐匿气息,这才挥手放行:“进去吧。敖长老府邸在西城区,自行前往即可。”

第569章 浪子回头,元婴愿力,祖传之物

  “多谢大人!”青龙酋长暗暗松了口气,再次躬身行礼,这才迈步穿过那散发着空间波动光芒的城门光幕,正式踏入了这座象征着东荒权力与力量核心的浩瀚王都。

  一入城内。

  更加浓郁的几乎化为实质的灵气扑面而来,街道宽阔足以让巨兽奔跑,两旁楼阁殿宇鳞次栉比,雕梁画栋,宝光闪烁。往来行人修士如织,气息强大者比比皆是,金丹随处可见,甚至紫府修士都显得平平无奇。

  感受着这扑面而来的繁华与强大。

  青龙酋长敖苍收敛了所有锋芒,像个初次进城的乡下人,小心翼翼地沿着街道边缘,朝着西城区方向走去。他那颗因真龙而躁动的心,在这深不可测的王都威压之下,也不得不暂时蛰伏起来,盘算着该如何说动那位位高权重的姑祖母。

  穿过繁华喧嚣的街道。

  青龙酋长敖苍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朝着王都西城区深处那座巍峨肃穆的建筑群走去。越靠近那里,周围的喧嚣便渐渐沉寂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庄重、古老甚至略带血腥气的威压。

  狩猎神殿。

  这是东荒王都一个极其特殊的机构,负责管理、驯化、以及征调王都乃至整个东荒的强大妖兽,同时也处理一切与狩猎、兽潮相关的事务。

  神殿的主体建筑由巨大的兽骨和某种暗红色的岩石砌成,风格粗犷而原始,大门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门楣上悬挂着一颗不知名巨兽的完整头骨,眼眶中燃烧着幽绿色的魂火,俯瞰着所有来访者。

  当敖苍走近神殿大门时,一股令人窒息的凶戾气息扑面而来,让他这位假婴修士都感到气血翻涌,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只见神殿大门两侧,并非人族守卫,而是匍匐着两头皮毛如同暗金铸造、体型壮硕如小山的巨狼!

  它们看似在假寐,但那偶尔开阖的眼眸中闪烁的却是冰冷嗜血、充满智慧的光芒,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赫然达到了元婴级别!

  其中一头金狼似乎察觉到了敖苍的靠近,懒洋洋地抬起巨大的头颅,冰冷的金色竖瞳锁定了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呜咽,震得空气都在微微颤抖。

  敖苍头皮发麻,连忙停下脚步,远远地就躬身行礼,脸上挤出最谦卑的笑容,不敢有丝毫怠慢。在这等存在面前,他部落酋长的身份屁都不是。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两枚早已准备好的玉盒。

  玉盒开启的瞬间,浓郁的血气和精纯的能量弥漫开来。里面分别盛放着一枚拳头大小、赤红如血、隐隐有心跳波动的奇异果实,以及一截温润如玉、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紫色藕节。

  “两位神狼尊者请了”

  敖苍语气恭敬得近乎谄媚:

  “在下青龙部落敖苍,特来拜见在神殿任职的姑祖母敖青长老。区区薄礼,乃部落特产的‘血髓果’与‘紫玉灵藕’,于淬炼气血、滋养妖魂略有微末功效,不成敬意,还请两位尊者笑纳,行个方便,代为通传一声。”

  他双手将玉盒奉上,心脏砰砰直跳。

  这两样东西放在外面都是足以让金丹修士打破头的宝贝,此刻却只能用来贿赂看门的妖兽。但他脸上不敢露出丝毫心疼,反而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那头醒来的金狼鼻翼耸动,赤红的血髓果显然对它吸引力极大。

  它巨大的舌头舔了舔森白的獠牙,冰冷的竖瞳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它没有立刻去接玉盒,而是歪了歪巨大的头颅,口吐人言,声音沉闷如雷,带着妖兽特有的腔调:

  “敖青长老的族人?在此等候。”

  说完,它张口一吸,两枚玉盒便轻飘飘地飞起,落入它口中消失不见。另一头金狼也睁开眼,瞥了那紫玉灵藕一眼,打了个响鼻,算是收下了。

  随即,先前那头金狼对着神殿内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悠长的狼嗥,声音穿透厚重的石门,向内传递而去。

  敖苍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躬身:“多谢神狼尊者!”

  …

  …

  晋州,五品曹家府邸深处,一处灵气盎然的别院内。

  曹香儿褪去了镇世司万户的绛红官服,换上了一身较为家常的湖蓝色锦裙,发髻也松散了些,但眉宇间的英气与久居上位的威严依旧难以完全掩盖。她坐在花厅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眼神有些复杂地望向窗外。

  她刚休了例假归来,并非为了休憩,而是因为收到了族中传讯——她那闭关数十年的儿子傅永强,终于出关了。

  对于这个儿子,曹香儿的心情五味杂陈。

  有身为母亲的牵挂,有因其昔日言行而对傅长生产生的愧疚,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与无力感。永强变成那般偏激模样,固然有其自身心性原因,但她这个自幼未能陪伴在侧、未尽教养之责的母亲,又何尝没有责任?

  如今误会已然澄清,她不愿再追究过往种种是非,只盼着儿子经此闭关,能真正醒悟,往后余生,她定要好生教导补偿。

  “影七。”曹香儿并未回头,声音清淡地唤了一声。

  一道模糊的身影自角落阴影中无声浮现,躬身待命。这是曹家培养的暗影,专门负责监控一些重要人物的动向,傅永强的小院自然也在其列。

  “强少爷闭关期间,可有何异常?”曹香儿问道,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暗影的声音干涩平稳:“回禀小姐,强少爷自闭关之日起,未曾踏出静室半步。室内灵力波动稳定,偶有心绪不宁之象,但均在可控范围内。饮食由傀儡按时送入,未见与外界有任何接触。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曹香儿低声重复了一遍,微微颔首,“下去吧。”

  “是。”暗影身形一晃,再次融入阴影。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侍女恭敬的声音:“小姐,强少爷来了,说想见您。”

  曹香儿精神微振,整理了一下衣袖:“让他进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傅永强缓步走入花厅。

  数十年闭关,他身上的阴鸷戾气似乎消散了许多,面容沉稳了些,身形依旧瘦削,但周身流转的灵压赫然已是紫府后期,显然曹香儿倾注的资源没有白费。

  他走到曹香儿面前,撩起衣袍下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母亲,孩儿出关了。”

  曹香儿看着他,眼中掠过一丝欣慰,抬手虚扶:“起来吧。修为精进不少,看来这数十年未曾虚度。”

  傅永强起身,却并未如往常般急于表功或抱怨,而是微微垂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沉重:

  “母亲,孩儿今日前来,一是向母亲请安,二是……为当年之事,向母亲请罪。”

  曹香儿眸光微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傅永强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

  “当年孩儿心智昏聩,心胸狭隘,只因自身不如意,便心生怨怼,在母亲面前妄言,污蔑父亲……致使母亲与父亲生出嫌隙,险些酿成大错。这数十年来闭关静思,往事历历在目,孩儿方知……一切皆因孩儿不懂感恩,自暴自弃所致。父亲待我,已是仁至义尽。”

  他的声音带着真诚的悔意,不再是昔日的偏激扭曲。

  曹香儿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清明与愧疚,心中最后一丝芥蒂也悄然消散,轻轻叹了口气: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能想明白,便是最好。”

  傅永强却摇了摇头,再次躬身,语气坚定道:

  “母亲宽容,但孩儿罪责难消。闭关数十载,虽修为略有寸进,但心魔犹在,尘缘未了。孩儿恳请母亲,允准孩儿前往家族陵墓园,担任守墓人。青灯古卷,清扫庭除,以此残生,涤荡心垢,亦是为家族尽一份绵薄之力,赎我往日罪愆。”

  守墓人?那可是族中最清苦、最孤寂的职司,常年与坟冢碑林为伴,几乎等同于自我放逐。

  曹香儿怔住了,她看着儿子平静却坚定的脸庞,那眼神不再是过去的浑浊怨毒,而是一种历经沉淀后的清醒与决然。

  她心中一时百感交集,有心疼,有惊讶,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欣慰。她的儿子,或许真的长大了,懂得了何为责任,何为忏悔。

  沉默良久,花厅内只剩下窗外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最终,曹香儿缓缓点头,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好。既然是你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母亲……准了。”

  “谢母亲成全!”傅永强深深一揖,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平静笑容。

  曹香儿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替他理了理衣襟:“去吧。静心休养,若有需用之物,随时遣人来告之母亲。”

  “是。”傅永强再次行礼,转身退出了花厅。他的背影依旧瘦削,却比来时挺直了许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

  曹家陵墓园位于晋州城外的苍松岭,地势偏僻,终年云雾缭绕,松涛阵阵,显得格外寂静肃穆。

  古老的石碑林立,铭刻着曹家历代先人的名讳与功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火气和岁月沉淀下的苍凉。

  前任守墓人是一位须发皆白、身形佝偻的老者,名叫曹禺,修为不过紫府后期,寿元将尽,气息衰败。他看着前来交接的傅永强,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与抵触。

  “永强少爷,”曹禺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明显的疏离,“这守墓的活计清苦孤寂,耗人心神,您……何必来此?”

  在他看来,傅永强终究姓傅,体内流着一半傅家的血,让一个外姓人来守曹家最重要的祖坟,于情于理都有些不伦不类。但他自己也明白,他在族中无儿无女,修为低微,如今大限将至,早已人微言轻,上面的决定,他无力反抗。

  傅永强神色平静,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是微微躬身:

  “禺老辛苦了,往后此地交由我便可。族中已另有安排,请您老回去颐养天年。”

  曹禺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颤巍巍地将一枚控制陵园基础阵法的令牌、一本记录着每日清扫祭拜事项的玉册,以及一串沉甸甸的、象征着守墓人身份的青铜钥匙,递给了傅永强。

  交接过程沉默而迅速。曹禺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这片他守护了数百年的陵园,蹒跚着身影,消失在下山的小径尽头,背影萧索。

  待老者离去,傅永强脸上的平静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已久的灼热与急切。

  他迅速关闭陵园入口,随即毫不犹豫地激发了手中令牌!

  嗡——!

  一层又一层的光幕自陵园四周升腾而起,幻阵、困阵、杀阵……曹家为守护祖坟布置的诸多阵法被尽数开启,光华流转,将整个苍松岭隔绝成一个独立的、外人绝难窥探的秘境。

  做完这一切。

  傅永强才从怀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一枚材质非金非玉、表面布满玄奥古老纹路的符箓。

  玉符在他掌心微微发烫,表面纹路亮起微光,隐隐指向陵园深处。

  傅永强强忍着激动,循着玉符的指引,穿过一排排墓碑,最终停在了陵园最核心区域,第三排正中央的一座古老石碑前。

  这座石碑比周围的更加高大厚重,上面刻着的名讳,傅永强只是一扫而光,目光落在“曹氏远祖”几个古字:

  “找到了!!”

  他忍着激动。

  先是焚香净手,对着石碑恭敬地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口中念念有词,皆是告罪与祈求先祖恕罪的言辞。

  祭拜完毕。

  他眼神一厉,双手快速掐动一个极其复杂晦涩的法诀,这法诀并非曹家所传,而是那枚古老玉符在他接触石碑时自动传入他脑海的!

  随着法诀完成,他并指如剑,猛地朝石碑底部一指!

  “开!”

  石碑下的土地无声无息地向下塌陷,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深洞口,一股精纯却又带着无比古老沧桑气息的能量波动弥漫而出。

  傅永强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

  洞底并不深,却别有洞天。

  这是一间小小的石室,中央摆放着一尊半人高的三足青铜小鼎。鼎身古朴无华,刻满了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以及先民祭祀的图案,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与神秘气息——正是曹家传说中的【家族气运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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