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崛起:从每日情报开始 第1398节

  秃鹫一把抓过玉简,神识扫过,瓮声瓮气地骂道:“他娘的!又是这种借刀杀人的脏活!让咱们去撩拨秋月庵和欢喜宗那帮煞星?傅家是好惹的吗?莫怀远刚死得连渣都不剩!”

  影蛛悄无声息地凑近,拿起玉简仔细探查,半晌才阴恻恻地开口:“头儿,黄家这手玩得险啊。消息若是漏了,咱们‘沙蝎’第一个被傅家碾碎;若是成了,引来元婴老怪,这梧州边境怕是都要被打烂,咱们这‘死亡绿洲’还能不能存在都两说。”

  毒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疤痕扭曲,露出一丝残酷的冷笑:“怕?干我们这行的,哪天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黄家给的好处,够我们逍遥快活几十年了!再说了……”

  他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这潭水越浑,对咱们这种藏在暗处的来说,未必不是机会。傅家、黄家、极西大宗……他们打得越凶,才越没人注意咱们这些小虾米,说不定还能趁机捞点油水。”

  秃鹫虽然暴躁,但不傻,闻言冷静了几分,但还是皱眉:“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怎么把消息递出去?总不能咱们哥几个直接冲进秋月庵山门嚷嚷吧?那跟送死没区别!”

  影蛛发出几声低笑,像夜枭啼叫:“自然不能明着来。秃鹫老大别忘了,咱们‘沙蝎’能在两地边界立足,靠的就是这些见不得光的渠道。欢喜宗外围那些采补的炉鼎贩子,秋月庵在外经营暗桩的俗家弟子……哪个不是贪财好利、急于向上爬的主?”

  他细声细气地谋划道:“咱们可以这样……找两个机灵点、底子干净的生面孔,扮成从惠州逃难过来的散修,在‘黑沙墟市’故意喝多了‘忘忧散’,然后‘酒后失言’,说什么‘早知道傅家死火山有能让人立地金丹的宝贝,老子当初就该去搏一搏’,再说些模棱两可、但又引人遐想的细节……自然会有‘有心人’把话传回去。”

  毒蝎满意地点点头:“影蛛说得在理。记住,手脚一定要干净,绝不能留下任何指向黄家、更别提指向我们的痕迹。传话的人,事后……”他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神冰冷。

  “明白!”影蛛躬身应道。

  秃鹫也狞笑起来:“嘿嘿,要是真能把极西之地的那群狼引来,看着他们和傅家狗咬狗,倒也痛快!”

  很快,两名不起眼的、修为只有炼气中期的“沙蝎”底层成员,被秘密派往了黑沙墟市。

  他们按照指示,在墟市最混乱的酒馆里,恰到好处地“醉酒”,恰到好处地“失言”,然后又恰到好处地在引起小范围骚动后,神秘消失在了边境的茫茫沙海之中。

  如同投入静湖的一颗石子,关于“傅家死火山藏有惊天机缘”的谣言,带着边境黑市特有的诡秘色彩,悄无声息地荡漾开来,顺着几条不为人知的隐秘渠道,缓缓流向极西之地,流向秋月庵和欢喜宗那些负责外务、嗅觉敏锐的底层修士耳中……

  …

  …

  极西之地,欢喜宗,赤练仙子洞府

  赤练仙子指尖划过一枚刚刚由秘密渠道送达的玉简,里面是潜伏在梧州的眼线传回的模糊信息,再次提及傅家惠西郡死火山可能藏有重大秘密。类似的讯息近来已非首次,但此次来源似乎更为可靠。

  她秀眉微蹙,傅长生此子给她留下的印象复杂,并非寻常莽夫。仅凭捕风捉影的情报,不足以让她贸然行动。

  “看来,不得不用此物了。”她轻声自语,从储物镯中取出一面造型古朴、边缘刻满诡异符文的铜镜。这正是欢喜上人赐下的子母窥天镜中的母镜。子镜早已经在数十年前植入傅家。

  她深吸一口气,依照法诀催动子镜。

  镜面一阵波动,并未显现清晰图像,而是弥漫起一片混沌雾气,其中隐约有无数细碎的光点闪烁,代表着广袤地域的气机流转。此法器消耗巨大,且无法精确定位,只能观测大范围的能量异常。

  赤练仙子将神识沉入镜中,小心翼翼地引导镜光“望向”梧州惠州府的大致方向。镜中雾气翻滚,代表灵脉、修士聚集地的光点明灭不定。起初并无特异之处,然而,当她将观测焦点缓缓移向情报中提及的惠西郡区域时,镜面突然产生了细微的异动!

  只见那片代表死火山区域的混沌雾气中,并非死寂,反而隐隐透出一种极其隐晦、却磅礴浩瀚的蓝色光晕。这光晕并非持续散发,而是如同沉睡巨兽的呼吸,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时强时弱。更奇特的是,光晕周围的空间结构在镜中显现出细微的扭曲感,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帷幕遮盖着什么,与典籍中记载的某些上古洞天福地外围的空间褶皱迹象极为相似!

  “这是……水元之力如此精纯磅礴,却又深藏不露,伴有空间异象……”赤练仙子美眸中闪过一丝震惊,她博闻强记,立刻联想到宗门秘典中的一段记载,“莫非……真是上古‘水云洞天’的遗址?”

  水云洞天,传说乃是上古水属性大能的修行之所,内蕴无穷水元精华与失落传承,对于修炼水属性功法或寻求突破瓶颈的修士而言,是无上宝地!若此猜测为真,那傅家崛起之速,傅长生修为精进之猛,似乎都有了更合理的解释——他们很可能掌握了进入或利用这处遗址的方法!

  此事关系重大,已远超寻常仇杀范畴。

  赤练仙子仔细将子母窥天镜观测到的异象、自己的推断以及相关典籍佐证,清晰无误地记录在一枚特制玉简中,随后立刻起身,化作一道红光,直奔欢喜上人闭关的金霞殿主殿。

  …

  …

  金霞殿主殿

  欢喜上人端坐于黑玉莲台之上,周身气息如渊似海,已然达到了金丹期的极致,只差那临门一脚,便可凝结元婴。他听完赤练仙子的禀报,又仔细查验了玉简中的记录,沉稳的脸上首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

  他双目开阖间,精光四射:“水云洞天……上古遗址……难怪,难怪此子能屡创奇迹。”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运筹帷幄,“本座之前便怀疑他身怀大秘,如今看来,这秘密比想象的更大。”

  他缓缓起身,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让殿内空气都凝滞了几分:“大周与仙盟协议已废,边境畅通无阻。此乃天赐良机!傅家?不过是我宗获取洞天宝藏的垫脚石罢了。”

  他的语气变得武断而决绝:“传令,即刻召开金丹长老议会!本座要亲赴梧州,一举拿下水云洞天,活捉傅长生,抽取其魂,尽得其秘!此次,绝不容再有闪失!”

  片刻后,钟声九响,传遍欢喜宗山门。

  一道道强大的气息从各处峰头升起,汇聚向金霞殿。殿内,包括赤练仙子在内的数位金丹长老肃立,气氛凝重。

  欢喜上人高居主位,目光扫过众人,直接将赤练仙子发现的关于“水云洞天”的推测公之于众,并宣布了出征决定。

  “掌门,傅家如今实力不明,且位于大周腹地,我等倾巢而出,是否会……”一位较为谨慎的长老提出疑虑。

  欢喜上人武断地一摆手,打断道:“不必多虑!本座假婴修为,足以碾压一切。傅长生即便有奇遇,也不过金丹中期,其余傅家金丹,土鸡瓦狗耳!至于梧州,润玉闭关,其他势力谁敢轻易插手我欢喜宗之事?此次行动,贵在神速,以雷霆之势,犁庭扫穴!”

  他看向赤练仙子:“赤练,你心思缜密,对傅家情况最熟,此次由你辅助本座,统筹先锋事宜。”

  赤练仙子心中轻叹,知道此事已无可挽回,恭敬应道:“谨遵掌门法旨。”她开始井井有条地提出建议:“掌门,为确保万无一失,是否可联络秋月庵?她们与傅家亦有深仇,可牵制傅家部分力量,亦可分担风险……”

  欢喜上人略一沉吟,虽不喜与人分羹,但考虑到可能存在的变数,最终点头:“可。此事由你负责接洽。但记住,洞天核心之秘,必须掌握在我宗手中!”

  …

  …

  极西之地,秋月庵,清修静室

  赤练仙子并未乘坐张扬的飞舟,而是只身化作一道若有若无的红光,悄然抵达秋月庵山门。通报之后,她被引至一间素雅的静室,室内檀香袅袅,墙上悬挂着一幅“静”字墨宝,笔力苍劲却透着一股孤寂。

  等待片刻,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位身着灰色僧袍、面容消瘦、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老尼迈步而入,正是静月师太。她周身散发着金丹中期的灵力波动,但气息却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冰冷与戾气,与这清修之地的氛围格格不入。

  “赤练道友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静月师太开门见山,语气冷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排斥。秋月庵与欢喜宗虽同属极西大宗,但道不同不相为谋,平日往来甚少。

  赤练仙子早已习惯静月师太的脾性,也不绕弯子,直接将关于傅家死火山可能隐藏“水云洞天”以及欢喜宗即将动手的消息,选择性地告知,尤其强调了傅长生是核心目标。

  “……静月师姐,傅长生此子,与你我两宗皆有深仇。此次我宗掌门亲自出手,势在必得。若师姐愿一同前往,不仅可报当年爱女与……之仇,洞天之内若有适合贵庵的宝物,我宗亦愿分享。”赤练仙子语气平和,带着诚意。

  然而,“爱女”与“情郎”这两个词,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静月师太冰冷的外壳。她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可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眼中爆发出刻骨铭心的恨意!

  “傅!长!生!”她几乎是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声音嘶哑,带着滔天的怨毒,“若非此獠,我女儿怎会香消玉殒,我那苦命的……罢了!此仇不共戴天!”

  她猛地抬头,死死盯住赤练仙子:“何时出发?老尼必手刃此贼,以慰我儿在天之灵!”她答应得如此干脆,甚至没有过多询问洞天细节,复仇的火焰已经吞噬了她的理智。

  赤练仙子心中微叹,知道静月师太已彻底被仇恨支配,但这也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师姐稍安勿躁,此事还需禀明庵主……”

  “不必禀了!”静月师太断然道,“老尼这就去面见庵主,陈明利害!你在此稍候!”说罢,她霍然起身,风风火火地离开了静室,径直前往庵主清修之所。

  ——

  秋月庵主殿,莲台之上

  秋月庵主是一位面容慈和、眼神深邃如古井的老尼,气息圆融,已臻金丹后期巅峰。她静静听完静月师太因激动而略显颠三倒四的陈述,手中缓缓拨动着一串古朴的佛珠。

  “静月,”庵主的声音平和而充满力量,如同山涧清泉,试图浇灭静月心头的业火,“傅长生确有取死之道,我亦知你心中苦楚。然,联合欢喜宗,远征大周腹地,争夺那虚无缥缈的洞天,此举牵连甚广。”

  她抬起眼,目光中带着悲悯:“大周与极西之地,关系本就微妙。一旦此事闹大,引得双方高阶修士大规模冲突,战端一开,生灵涂炭,首当其冲的便是两地无数底层修士与凡人。我佛慈悲,岂可因一人之仇怨,而置苍生于水火?”

  “庵主!”静月师太激动地打断,语气尖刻,“慈悲?对仇敌慈悲,便是对己身残忍!我女儿惨死之时,谁来慈悲?那傅长生逍遥快活,傅家日益壮大,可曾有过半分慈悲?苍生?呵呵,这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何来真正的太平!您一味避世忍让,只会让秋月庵日渐式微!”

  她的言辞如同刀子,充满了偏执与怨愤。

  庵主并未动怒,只是深深地看着静月师太,眼中闪过一丝痛惜:“静月,你已执念入骨,此乃心魔。复仇并非修行正道,只会让你在苦海中越陷越深。”

  “心魔?哈哈哈!”静月师太惨笑一声,“若不能报仇,我修行又有何意义?庵主,您道心坚定,以苍生为念,我静月做不到!我只要傅长生死!”

  她知道无法说服庵主,猛地一甩袖袍,决然道:“既然庵主不愿趟这浑水,那我便独自前往!即便身死道消,也要咬下那傅长生一块肉来!”

  说罢,她不再多看庵主一眼,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决绝而萧索。

  庵主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殿内檀香依旧,却平添了几分沉重。

  良久,一名中年女弟子悄然入内,低声道:“庵主,静月师叔她……真的独自去了。是否需要阻拦?”

  庵主缓缓闭上双眼,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让她去吧。”

  弟子面露不解。

  庵主睁开眼,目光仿佛穿透殿宇,看到了静月师太那被仇恨彻底侵蚀的心田:“她这些年,日夜受心魔煎熬,修为停滞不前。此番前去,若能借欢喜宗之力,侥幸成功,斩了傅长生,或许……这心魔劫便解了。若是不能……”

  庵主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慈悲:“那也是她的劫数。强行阻拦,只会让她郁结于心,魔念更深,恐有入魔之危。一切,且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她挥了挥手,示意弟子退下。殿内重新恢复了寂静,只有庵主低沉的诵经声缓缓响起,为那执意踏入杀劫的同门,也为那可能因这场纷争而动荡的苍生。

  而离去的静月师太,心中只有沸腾的杀意。她迅速与等候的赤练仙子汇合,冷声道:“庵主不愿参与,老尼随你们去!何时动身?”

  赤练仙子看着眼前这位被仇恨彻底点燃的老尼,心中复杂,但计划终究是推进了一步。“师姐爽快!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与掌门汇合!”

  两道遁光,一红一灰,悄然离开秋月庵,投向未知的杀局。一个是为了宗门利益与私人贪欲,一个则是为了宣泄积压数十年的丧亲之痛,目标直指梧州傅家。

第598章 犯傅家者!虽远必诛!!

  惠州府与极西之地交界,大周边防重镇——“镇远关”

  关隘最高处,一座通体由玄黑金属铸造、铭刻着无数防御阵纹的九层宝塔巍然屹立,塔顶镶嵌的硕大“观天镜”缓缓旋转,监察着边境线外极西之地方向的任何风吹草动。

  塔内核心密室,数名身着统一制式玄甲、气息精悍的边境暗卫正紧盯着面前数面巨大的水镜。

  突然,一面水镜上红光剧烈闪烁,浮现出大量预警符文!

  暗卫首领脸色骤变,霍然起身:

  “不好!观测到极西之地方向有大规模高能量反应正在快速接近!至少是金丹后期,不……是假婴境界!还有十几道金丹期气息伴随!速度极快,目标直指我镇远关!”

  “是欢喜宗的人!”

  “你们在这守着,我去禀报将军!”

  ……

  宝塔顶层。

  静室石门无声滑开。

  一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刚毅、下颌留着短须的中年将领缓步走出。他并未身着全副甲胄,仅是一身玄色常服,但周身那股如山岳般沉稳、又隐含锋锐的气息,却让焦急的副将瞬间心安了几分。

  此人正是岳震山,朝廷与仙盟谈判破裂后,特意调来镇守此处的假婴境大将,以稳健和铁腕著称。

  “终于来了。”岳震山语气平淡,仿佛听到的不是强敌来袭,而是客人将至。他眼神锐利,不见丝毫慌乱:“敲响警钟,按甲等预案,召集所有金丹统领,至‘镇岳殿’议事。”

  “是!”副将精神一振,立刻领命而去。

  很快,低沉而雄浑的警钟声响彻整个镇远关。关内各处,一队队精锐士卒迅速而有序地进入预设战位,各种防御阵法依次亮起灵光,肃杀之气弥漫开来,却不见多少混乱。

  镇岳殿内。

  十余名修为均在金丹期的统领肃立两旁,他们大多神色凝重,但看到主位上稳坐如山的岳震山时,眼中的不安便消散了大半。这位将军到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推演各种边境冲突可能,尤其是针对极西之地大宗门的入侵,类似的防御演练已进行过无数次。

  岳震山目光如电,扫过在场每一位统领,声音沉稳有力,回荡在殿中:

  “诸位,警报内容,想必都已知晓。今日若让欢喜宗轻易得逞,他日极西之地诸宗便会以为我大周软弱可欺,群起效仿,边境永无宁日!故此一战,非但要守,更要胜!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打得他们痛入骨髓,方能震慑屑小,保我边境长治久安!”

  他这番话,掷地有声,既点明了危机的严重性,更激发了众人守卫家园、建功立业的豪情。殿内原本略显压抑的气氛,瞬间被昂扬的战意所取代。

  岳震山见状,微微颔首,继续部署,语速快而清晰,条理分明:

  “张统领!你部负责维持‘千山叠嶂大阵’核心阵眼,灵石供应不得有误,阵法师全员待命,我要此阵在承受第一波攻击时,稳如磐石!”

  “李统领!‘破灵弩’阵地由你指挥,锁定对方金丹修士,听我号令,齐射阻截,打乱其阵型!”

  “王统领、赵统领!你二人率领精锐游击,依托预设禁制,伺机而动,专攻其薄弱环节,分割牵制!”

  “其余各部,各司其职,依预案行事!”

  每点到一人,被点到的统领便轰然应诺,眼神坚定。岳震山的部署,完全基于平日反复演练的方案,众人执行起来毫无滞涩。

  最后,岳震山站起身,双手按在身前案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看向所有人,恩威并施: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朝廷将如此重任交予我等,是对我等的信任,亦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机!此战若胜,本将军必为诸位向朝廷请功,赏赐绝不会少!”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冰冷肃杀:“但,若有谁畏战不前,临阵脱逃,或执行命令打折扣……休怪本将军军法无情,定斩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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