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崛起:从每日情报开始 第1407节

  老三急了:“王掌柜,咱合作多少年了!价钱好说…”

  “不是价钱的事!”王掌柜压低声音,几乎是哀求,“二位行行好,别让小的难做。如今镇上谁不知道…傅家发了话…”他眼神往斜对门的“傅氏杂货”一瞟,一切尽在不言中。

  兄弟俩脸色霎时惨白。

  与此同时,镇东头的老四背着木工箱,在熟识的工头家门外吃了闭门羹;镇西酒馆里,老六被掌柜塞了半个月工钱,客客气气“请”了出来;就连老七媳妇的杂货铺,往日殷勤送货的伙计也再不登门…

  ——

  除夕夜,靠山村

  往年的张家,七个儿子家户户炊烟袅袅,肉香四溢。今年却冷锅冷灶,只有老大家传来激烈的争吵:

  “都怪你们!非要赶爹走!”

  “放屁!当初你们谁没点头?”

  “现在好了,傅家一句话,全镇都当咱们是瘟神!”

  孩童的哭闹声、女人的抽泣声、男人的怒吼声,在除夕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而村尾山脚下,那间修缮一新的茅草房里却是另一番光景。暖黄的油灯下,小丫头穿着簇新的红棉袄,趴在炕桌上认真写着“福”字。老农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火,锅里炖肉的香气弥漫开来。窗外风雪呼啸,屋内却暖意融融。

  ——

  大年初一。

  按照习俗,张家兄弟本该带着儿孙在村里挨家拜年。可今年,他们刚走出院门,就撞见邻居像躲瘟疫般迅速关门。孩子们跑到村中学堂找玩伴,却被其他家长毫不客气地拽走:

  “离他们远点!没听先生说吗?不孝之家,晦气!”

  有族老实在看不过去,杵着拐杖找来:“你们七个混账!现在知道厉害了?赶紧去给你们爹磕头认错,把老人家接回来!”

  兄弟几个面面相觑,脸上青红交加。老二一跺脚:“我去求爹!”

  可他们刚靠近村尾那片山坡,两个穿着厚棉袄的汉子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像两座铁塔般拦住去路。其中一人皮笑肉不笑地拱拱手:

  “几位,这大过年的,就别去打扰老人家清静了吧?”

  那眼神里的冷意,让张家老二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

  …

  云山郡废品工坊内,傅永奎正对着一堆刚收来的“废品”进行第二轮鉴定。傅长生之前赠予他的噬灵虫小蓝已经突破到准四阶,正趴在他肩头,咔嚓咔嚓啃着一块灵力最稀薄的,傅永奎心疼地直抽气:“慢点慢点,这里面至少还能提炼出半钱灵粉呢……”

  就在这时,他腰间一枚不起眼的灰色玉佩微微发热,一道沉稳而熟悉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响起:“永奎,来为父静室一趟。”

  是父亲傅长生!

  傅永奎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对兄长傅永韧交代了几句工坊事宜,便匆匆赶往傅家在云山郡城的核心驻地。

  静室内,檀香袅袅。傅长生一袭青衫,负手而立,气息比之前更加深邃内敛。他见到傅永奎,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来了。”

  “父亲。”傅永奎恭敬行礼,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静室布局,心中习惯性估算着那些摆设物件的价值,嗯,那香炉是件古物,至少值五十中品灵石,就是香燃得太快了,有点浪费……

  傅长生对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性早已了然,也不点破,直接切入正题:“修为倒是没落下,听说你前段时日,为了一柄锄头,折腾出不小动静?”

  傅永奎心头一跳,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父亲,老实回答:“是,孩儿觉得,占了凡人天大便宜,于心难安。那七子不孝,也该受些教训。”

  傅长生闻言,非但没有责怪,眼中反而闪过一丝赞许:“做得对。我傅家立足之本,除却修为,更重人伦道义。你虽性喜计较,但大事上从不糊涂,分寸拿捏得也很好,没有滥用修士手段,这点,为父很欣慰。”

  他语气顿了顿。

  意念一动。

  五行空间中的那株家族宝树光华流转,其中一根枝条上,一枚形似婴孩、通体剔透如玉的果实正散发着诱人的灵光,这是第二枚成熟的果实。

  傅长生抬手,那枚果实便自动脱落,轻飘飘地飞到他掌心:

  “这枚果实赠予你”

  傅永奎看着那枚灵果,呼吸不由得一滞。此物之珍贵,恐怕倾尽他工坊所有也换不来万一。

  “父亲,此物太过珍贵,怎么使得……”他嘴上推诿,可身体却很诚实,转手就接过了灵果。

  灵果与他接触刹那。

  嗡!

  不等他反应,直接没入其眉心。

  “凝神静气,为父助你炼化!”傅长生道。

  傅永奎只觉识海“轰”的一声,仿佛有万千霞光炸开,无数关于材质、灵纹、能量流转、结构组合的玄奥信息如潮水般涌入。他的神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解析、吸收着这些信息。头痛欲裂的同时,一种对世间万物内在“本质”的洞察力,正在飞速提升。

  傅长生单手按在傅永奎后心,精纯磅礴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替他护住心脉,梳理着狂暴的药力。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

  当傅永奎再次睁开眼时,静室还是那个静室,但在他眼中,整个世界似乎都不同了。空气中灵气的细微流动,墙壁上阵法的能量纹路,甚至父亲身上法袍内敛的灵光……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辨,充满了“信息”。

  他下意识地看向静室角落那个用来堆放杂物的普通木箱,目光穿透了木质表层,“看”到了内部几块不起眼的、夹杂在废料中的金属碎片上,那独特而隐晦的能量回旋纹路。

  “那是……‘千锻银精’的边角料?虽然灵性流失严重,但若能以癸水灵气小心滋养,再辅以…或许能重新熔炼出指甲盖大小的一品千锻银!”一个念头自然而然地在他脑海中成型。

  这就是洞玄灵慧果带来的天赋——不仅仅是鉴宝,更是“变废为宝”的灵感和能力!

  傅长生收回手掌,看着儿子眼中那尚未完全内敛的、仿佛能洞彻虚实的灵光,满意地点点头:“感觉如何?”

  傅永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恭敬道:“多谢父亲!孩儿感觉…看东西更‘透’了。若是没估错,孩儿已经在这灵果辅助下,已经顺利突破到四阶鉴宝师”

  如此一来。

  家族晋升五品世家,只需再出三名四阶制艺师。

  他顿了顿,还是没忍住,指了指那个木箱,“父亲,那箱子里有几块废料,或许还能再利用一下……”

  傅长生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快慰和一丝无奈:“好!好!不愧是我儿!刚得机缘,就惦记上为父的‘废料’了!去吧,那些都归你了。”

  傅永奎被父亲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听到“都归你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道:“是!父亲,孩儿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离开静室,傅永奎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他摸着下巴,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盘算:工坊里那堆一直被当成垃圾的“蚀灵铁渣”,似乎可以用一种特殊的阴阳调和法阵,慢慢祛除其中的蚀气,提炼出核心的“铁精”?还有那些报废的阵盘,里面的灵纹虽然残缺,但似乎可以拆解重组,改成小型的聚灵符或者警示符?

  “发财了发财了…”他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以后这云山郡…不,是整个修行界的‘废品’,在我眼里恐怕都是宝藏啊!”

  …

  …

  欢喜宗,情报堂总舵。

  堂主阴无鹫,一个面色苍白、眼神如同毒蛇般阴冷的男子,正恭敬地立于欢喜上人下首:

  “掌门,根据各处分舵被袭现场的残留气息、术法痕迹,以及逃回弟子零碎的记忆回溯,结合我们在梧州境内埋设的暗线回报,已基本确认,参与袭击黑风药谷的三名傅家核心成员分别为:傅墨兰、傅长璃,以及……欧阳扉。”

  “我们追踪欧阳扉残留的灵力波动和特有的万毒气息,最终锁定了他的位置——位于‘黑水涧’附近的一座散修坊市,‘隐雾坊’。”

  他指尖在玉简上一点,一道光幕浮现,显示出隐雾坊及其周边地貌的立体图像。

  “此坊市规模不大,鱼龙混杂,多有逃亡修士和黑市交易,便于隐匿。欧阳扉目前化名‘毒叟’,租住在坊市西南角的一处僻静洞府内。”

  欢喜上人凝视着光幕,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响声:

  “调遣‘锁魂’,‘绝灵’两支暗卫,由你亲自指挥,再派两名金丹后期的客卿长老协助。将隐雾坊给本座围起来,布下‘九幽禁断大阵’,许进不许出!记住,要悄无声息,在他察觉之前,完成合围。”

  欢喜上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不仅仅是欧阳扉,我们还要借此机会,将傅长璃,傅墨兰二人一并引出,一网打尽……方能最大程度弥补我宗损失,并给予傅家沉重一击!”

  …

  …

  隐雾坊,西南角洞府内。

  正在打坐调息的欧阳扉,心头没来由地一跳,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骤然降临!他常年游走于生死边缘培养出的直觉,让他瞬间汗毛倒竖!

  “不对劲!”

  他猛地睁开眼,神识如同蛛网般小心翼翼地向洞府外蔓延。坊市似乎依旧喧嚣,但与往日相比,少了几分随意,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凝滞感。一些看似闲逛的修士,眼神过于警惕,站位也隐隐契合某种封锁阵势。更重要的是,他感知到坊市外围的空间,似乎被一层极其隐晦、却强大无比的力量禁锢了!

  “阵法!是大型禁锢阵法!”欧阳扉脸色一变,立刻意识到自己暴露了!

  他毫不犹豫,身形一晃,化作一道几乎透明的虚影,朝着记忆中坊市一个较为薄弱的出口方向急掠而去。他必须趁对方合围尚未完全稳固,或者主力还未完全就位时,强行冲出去!

  然而,当他抵达坊市边缘时,心彻底沉了下去。

  一道无形的、泛着淡淡乌光的屏障,如同一个倒扣的巨碗,将整个隐雾坊笼罩得严严实实!屏障上符文流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禁锢之力,别说遁光,就连传讯符箓的光芒撞上去,都瞬间湮灭!

  “九幽禁断大阵……”欧阳扉认出了这阵法的来历,这是欢喜宗对付重要目标的招牌阵法之一,一旦布下,元婴以下几乎不可能强行突破。

  他尝试了另外几个方向,结果无一例外。整座坊市,已经成了一座华丽的囚笼!

  插翼难飞!

  ——

  坊市外,一座临时搭建的隐匿阵法内。

  欢喜上人负手而立,遥望着被阵法笼罩的隐雾坊,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阴无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低声道:“上人,阵法已彻底激活,欧阳扉尝试突围失败,现已退回藏身之处。消息也已按计划,通过三个不同的渠道,‘意外’泄露给了坊市内几个背景复杂的消息贩子。”

  “嗯。”欢喜上人淡淡应了一声,“坊内反应如何?”

  “目前尚未发现傅墨兰与傅长璃的踪迹。不过,已有不少修士听到了风声,人心惶惶。我们的人正在严密监控,任何试图探查阵法、或对外传讯的举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阴无鹫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只要她们二人一出现,或者她们安插的眼线有所异动,必能顺藤摸瓜!”

  欢喜上人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告诉下面的人,耐心点。钓鱼,最忌心浮气躁。欧阳扉这条小鱼饵,要发挥他最大的价值。本座要的,是将傅家这三条未来栋梁,一并折断在此地!”

  …

  …

  距离隐雾坊数百里外,一处被茂密古木覆盖的山坳中,傅长璃刚刚通过家族秘制的传讯玉符,收到了那条让她心惊肉跳的消息。玉符中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却如同惊雷炸响在她脑海:

  “扉叔被困,隐雾坊,危。”

  “怎么会……”傅长璃握着玉符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那张平日里从容御兽、颇具御姐风范的俏脸上,此刻写满了焦急与担忧。她几乎能想象到欧阳扉身陷重围、孤立无援的景象。没有丝毫犹豫,她立刻通过另一枚更为隐秘的同心玉符,向傅墨兰发出了紧急联络。

  玉符很快传来回应,约她在百里外一处废弃的矿洞见面。

  傅长璃压下心中的慌乱,召出雷牙豹,化作一道迅疾的雷光,朝着约定地点赶去。

  废弃矿洞深处,光线昏暗。

  傅墨兰早已在此等候,她依旧是那副沉静的模样,周身气息与矿洞的阴影几乎融为一体,仿佛天生就属于这种环境。她看着匆匆赶来、眉宇间忧色难掩的傅长璃,眼神平静无波。

  “墨兰!”傅长璃快步上前,语气急促,“你收到消息了吗?扉叔他……”

  “收到了。”傅墨兰打断她,声音清冷,如同山涧幽泉,瞬间浇熄了傅长璃几分焦躁,“这是个圈套。”

  傅长璃一怔:“圈套?”

  “嗯。”傅墨兰点头,分析道,“欢喜宗既然能精准锁定扉叔的位置,并布下天罗地网,为何不立刻动手擒杀?反而要大张旗鼓地将‘三日后处刑’的消息散播出来?”

  她看向傅长璃,目光锐利:“他们在等。等我们自投罗网。”

  傅长璃并非愚笨之人,经此一点,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们是想用扉叔做诱饵,引我们出去!”

  “没错。”傅墨兰语气肯定,“隐雾坊此刻必然已是龙潭虎穴,遍布眼线。我们一旦现身,非但救不出扉叔,反而会暴露自己,加速他的死亡。欢喜上人行事狠辣且求稳,他绝不会允许我们有任何营救的机会。”

  她顿了顿,继续沉稳地说道:“所以,我们现在绝不能慌,更不能露出任何马脚。他们散播消息,就是在试探,在寻找我们的踪迹。我们越是沉得住气,表现得毫无异状,扉叔反而越安全。只要我们一日不现身,欢喜宗为了钓到大鱼,就一日不会轻易对扉叔下死手。”

  傅长璃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傅墨兰的分析是对的。作为御兽师,她深知在狩猎中,急躁的猎物最容易落入陷阱。她看着傅墨兰那坚毅而沉静的眼神,心中的慌乱渐渐被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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