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的?是那个姓严的郡营副将么?”
徐福贵想到严弈谨。
十几天前徐孝牛说过严弈谨的事情。
“看来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有预料到严弈谨可能会窥探、觊觎徐家的秘密,却没想到第一个遭遇毒手的是忠垚。
没有犹豫,他立即退出体内空间。
“六子,小汐!六子,小汐!……”
他呼唤着二人。
此时的徐孝厚正在练习控制两口无影飞剑。
他拿到灵器无影飞剑后,迫不及待将其炼化,然后练习同时控制两口飞剑。
然而他发现分心二用太难了,他还远远做不到同时控制两口飞剑。
他能控制两口飞剑飞起来,但顾此失彼,不可能保证两口飞剑发挥出最强威力。
他同时控制两口飞剑的战力,还不如只控制一口飞剑。
听到徐福贵的呼唤,他和徐忠汐汇合。
“爹,怎么?”
“爷爷,怎么了?”
“忠垚出事了!你俩做好防备,那筑基大修士要来了!咱百壑山,只有你二人能勉强挡得住那筑基大修士。”
徐福贵面色严肃。
“忠垚出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徐孝厚心中悲痛,同时心疼大哥。
大哥要是知道儿子死了,会是什么心情?
“爹,你说的是筑基五层的郡营副将,严弈谨?”
“十有八九是。”
徐福贵点头。
除了严弈谨,还会有谁?
徐孝厚和徐忠汐都暗道糟糕,筑基五层啊,他俩不可能敌得过。如果是筑基三层,他俩联手,勉强能僵持住。
“你们拦住他片刻,我给大牛传讯,让他搬救兵去。”
徐福贵说着取出传讯灵符。
传讯灵符虽说是比较常用的灵符,但价格并不便宜。
一对传讯灵符,价格20灵石。作为一次性的灵符,只有紧急情况才舍得使用昂贵的传讯灵符。
之前徐家给徐孝牛带话都是手写书信、寄信。
为了防备此次事情,徐福贵特意准备了传讯灵符让徐孝牛带着。
————
远在千里之外的垣黎城。
伏魔山。
徐孝牛有些心绪不宁,静不下心来修行功法。
自从前段时间遇到严弈谨,他就时常焦虑,担心给徐家带来灾难。
尤其是今晚,不知道为何,他心中焦躁不安,喝了几壶静心茶也不管用。
就在这时,贴身放置的传讯灵符传来感应。
“有情况!”
这传讯灵符,肯定是非常紧急的情况他爹才会使用。
他带着忐忑的心情查探灵符,得知忠垚遇害的消息。
“忠垚…忠垚死了?”
一股悲凉从心底升起。
传讯灵符中,他爹让他按照吩咐行事。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悲伤,飞出自己的洞府,飞往郡守聂廷钧的府邸。
忠垚已死,人死不能复生。
他必须尽快行动,救下更多的徐家人。
否则,死的不仅仅是忠垚,而是众多的徐家族人!
聂廷钧的府邸位于一处一阶灵地。
聂廷钧筑基圆满,他在垣黎郡没有族人,只他一人。他的家室不在这里,而是在镇南府他的家族驻地。
其住宅府邸气派恢宏。
虽说聂廷钧不在乎这些,但他毕竟是一郡的郡守,府邸不可能寒酸小气。
在他府邸的附近,有着不少守卫。
徐孝牛飞到途中,被人拦下:“来者何人!”
拦下他的是个筑基大修士。
徐孝牛拱手道:“这位大人,我有要紧的事情禀告郡守大人,麻烦传信。”
“明日再说,这时候郡守大人不处理公务。”
聂廷钧身为郡守,平时找他办事的人非常多。
前来求情送礼走关系的更是多不胜数。
若是谁都能见到郡守,那聂廷钧每天会忙死。
其府邸附近的守卫并非保卫他安全的,而是让他有个清净,拦下类似徐孝牛这些上门的人。毕竟聂廷钧的实力,不需要他们保护。
徐孝牛事情紧急,哪里等得到白天,他恳求道:“大人,我乃伏魔司预备伏魔卫,徐孝牛。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郡守大人,麻烦通报一声,万谢。
此事十万火急,延误不得。不信请郡守大人定夺,若是出了事,我自己负责,绝不牵连你。”
第217章 寻求庇护
徐孝牛带着恳求的神情,从储物囊中取出一袋灵石塞给面前的筑基大修士,意图请他帮忙通报。
那锦囊袋中有一百颗灵石。
负责守卫的筑基大修士却是推辞道:“这就不必了,你收回去。我帮你传话,但郡守大人是否愿意见你,我可不能保证。你在此等候。”
他见徐孝牛如此焦急,担心真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若是被他延误了,他承担不起。
他之所以答应通报,是因为徐孝牛的身份:筑基境仙官。这个身份,若是惹恼了郡守大人足够自己担责。
若徐孝牛只是练气期甚至凡人,哪怕他这么说,守卫之人也不会帮他通报。
“谢谢大人。”
徐孝牛抱拳道谢,悬浮在原地等待。
片刻后,通报的筑基大修士回来:“郡守大人愿意见你,你进去吧。”
“万谢!”
徐孝牛再次道谢后,匆忙飞往聂廷钧的府邸之内。
通过关卡,再往内便无人阻拦。
可徐孝牛飞入偌大的豪华府邸,却是不知道郡守大人住在哪里。
正当他迟疑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过来。”
那神识指引他往前。
一座假山的山头,他见到有一道模糊的人影站立着。
徐孝牛连忙贴地飞行,靠近假山的时候降落,三步并作两步快步上前。
隔着十几丈远,他躬身弯腰行礼:“下官徐孝牛,拜见郡守大人。”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垣黎郡的郡守聂廷钧。
徐孝牛对于聂廷钧的了解很少,外界广为流传的只有他的名字,以及他来自镇南府某个强大的金丹家族。
更详细的内容,那不是小道消息能知道的。
“何事?”
聂廷钧淡然的语调中带着冷漠。
刚才通报之人已经说明了徐孝牛的身份,还将他的紧急情况说了一遍。
到底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如果徐孝牛只是找个借口来接近他,求情或是攀关系之类的,他会让其体会到说谎的“代价”。
“下官有一秘法,欲献给郡守大人。”
徐孝牛说着,左右张望,担心附近有郡守的心腹手下或是丫鬟下人之类的。
他所说的内容,是只有聂廷钧才能知晓的。
“嗯?这就是你深夜前来的目的?”
聂廷钧的声音中带着愠怒。
送礼?
攀关系?
他最讨厌这种人。
“郡守大人,此秘法非常重要,事关我一族的生死。”
徐孝牛心情忐忑到了极点。
哪怕对面的人是郡守,他也不敢保证对方得知秘法后会不会为了灭口而屠灭徐家满门。
他一直觉得帮徐家度过难关的这个办法过于冒险。
“说!”
聂廷钧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以他的眼界,见过的、听说过的秘法不计其数。对于徐孝牛来说万分珍贵的秘法,放到镇南府,或许就是那些大家族懒得看一眼的垃圾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