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这些后,江满也不曾隐瞒告知了老黄牛。
在听到有丹药时,它又问了丹药详情,旋即震惊:“无暇聚灵丹,这命格确实是好东西。”
无暇聚灵丹,蕴含强大灵气,且能长时间逗留体内,等待被吸收,不会如普通聚灵丹一般自动消散。
接着江满说了新的要求。
老黄牛听了后,震惊凝固。
看向江满时,叹息道:“还是那句话,想吃点什么便吃点什么,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莫要留遗憾。
虽然辛苦一些,但好歹能活百日。
比之前三日要好不知多少。”
江满:“.”
有些悲观了吧?
直到老黄牛告诉他,观想法要炼气六层方能修炼。
让他错愕。
最开始是修炼炼气法,吸纳灵气。
炼气三层要修炼气血,加强肉身承载灵气。
炼气六层要修炼观想法,提升精神力,平稳操控灵气。
否则就容易无法承受灵气或者无法控制灵气而走火入魔。
了解到这些,江满感觉绝世天骄命格是真没把他当人对待。
江满问老黄牛百日炼气六层有没有可能。
对方说有,但需要绝世天资,大量资源。
而有些资源落云城是没有的。
若是这次度过了,后续要求定然更大。
落云城的底蕴怕是不够。
必须要想办法加入宗门。
江满沉默了。
前脚刚刚要被逐出青云阁,后脚就要让他通过考核加入宗门。
这一天的人生大起大落,有些频繁。
老黄牛看着他,都感觉他这一天比之前十几年都要精彩。
留下一句自求多福,老黄牛就出去吃草了。
此时已经到了夜里。
江满无心休息。
先看看这些年在房间都藏了什么。
片刻后。
江满看着桌面三本书,以及一柄木剑,三斤粗米长叹一声。
这就是他所有的东西。
房间干净的可怕,为了拜堂成亲,收拾的还挺干净的。
三本书籍分别是《简易练气法》《神行步》《入门须知》。
没有一分钱。
此外,木剑有何种用处?
江满仔细看了下,做工粗糙,是从村子带出来的玩具。
之后江满又找了条河洗了下身子,衣物也清洗了下。
等忙碌完穿上衣服,已是第二天。
今天开始就要修炼百遍。
不过他要一早起来喂马。
他的修金是村子出的,但生活费用,要自己赚取。
如此便在青云阁马厩边住了下来,每日养马。
一个月下来,也有口饭吃。
“有人吗?过来帮忙。”
刚刚出来,江满便听到马厩边传来焦急声音。
第4章 到底谁是傻子
过去时,江满看到一位年轻男子,正紧张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灵驹,慌张无措。
马厩不仅仅有马,还有其他人的一些坐骑。
不过江满只要放养青云阁的几只马儿即可。
其他灵驹,只是偶尔帮忙看顾一二。
喊人的这位男子,是与他同在一个小院的修士,江满记得名为方勇。
而在他脚边躺着的正是一只昂贵的踏焰灵驹。
通体枣红,四蹄缠绕蓝色冷焰,据说奔跑时留下火焰的蹄印,驯化之后便不会燃烧物体。
这灵驹非富人不可有。
只不过,此时的踏焰灵驹躺在地上,有些虚弱的抽搐着。
四蹄缠绕的蓝色冷焰也在逐渐暗淡。
看样子,情况不太好。
看到江满过来的方勇,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
立即往后一退,抬手指责道:“江满,你对踏焰灵驹做了什么?为何会让它如此虚弱?”
江满站在原地,望着眼前人,有些意外。
摊上事了?
略微回忆了下,江满记得这个方勇应是较为富裕家庭出来的。
经常会说他家怎样怎样,修炼资源丰富,与谁谁是朋友等等。
怎么就如此颠倒是非?
声音这么大,是因为有人就在附近吗?
果然,远处赶来了一伙四个人。
看到人的瞬间,方勇再次加大了声音道:“江满,妄我念你与我是同院修士,特地让你看顾灵驹。
没想到暗中下手,让踏焰灵驹这般虚弱。”
话音落下时,一伙四人已经到来。
为首的一位身材修长,五官立体颇为英俊的男子。
身边三人站在身侧,自觉落后一步。
此时他们走近,方勇方才看向为首男子道:“程少,让你见笑了,灵驹被我这位同门照顾出了些许问题。”
程墨阳颇为意外的看向江满道:“我的踏焰灵驹是你弄成这样的?”
江满望着对方,微微摇头:“不是。”
“看来是担心担责不敢承认了。”方勇立即道:“他来自偏远村子,连下个月修金都交不起,若是承认怕是卖了都赔不起。”
程墨阳眼眸微微眯起,看着江满笑道:“这样吗?那这件事就算了,可能是吃错什么了,你说是不是,方少?”
闻言,方勇心中一喜,然后对着江满一副恨铁不成钢语气道:“还不谢谢程少。”
“不用了,谁没有个艰难的时候?今日踏焰灵驹是方少骑出来,那就负责把它送回去吧。”程墨阳看着方勇说道。
方勇立即点头,说定然会将灵驹送回去。
之后程墨阳便带着人离开。
顿了下,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对着身边人问道:“对了,今日是什么日子?”
“八月中旬。”边上一位矮小的男子开口回答。
闻言,程墨阳恍然大悟,道:“应是踏焰灵驹虚弱期到了,每年都有两次。”
顿了下,他看向方勇道:“方少不是说家里也有灵驹吗?难道没遇到过虚弱期?”
闻言,方勇一愣道:“应是虚弱时我都不在吧,都是下人在看护。”
程墨阳点头:“说的也是。”
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带人离开。
离开路上,程墨阳身边的矮小男子颇为好奇道:“程少为何不顺势让那个看马厩的赔偿呢?”
程墨阳瞥了眼身边人,笑着道:“没听到方勇说了,他连修金都交不起了,让这样的人赔偿,万一他剑走偏锋,做点什么呢?
哪怕他做不到对我们动手,若是对灵驹动手呢?
他的命比得上灵驹的一次惊吓吗?”
顿了下,他语调平静道:“一个乡村野小子而已,放出去连人都算不上。
我们距离他太近了,没必要把他逼上绝路。
脏了自己的手。
再者,这次不是逗一逗方勇玩嘛。
看到他与同院之人狗咬狗,不是更有趣?”
矮个子立即醒悟过来道:“是,要动手也应该是让其他人动手,程少没有被记恨的必要。
此后只要告知方勇所谓的虚弱期是假的,是为了他的颜面。
后续对他冷漠一些,不带他一起外出。
想来他便会怪罪在那个马厩小子身上。
会觉得只要马厩小子当时应下过错,他就能继续跟着我们,被其他人追捧。”
闻言,众人笑了起来。
如此,就成为了方勇与马厩小子的恩怨。
互相责怪,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