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那人那痞子 第18节

何兆发出一声低长的闷哼,抽插的动作突然加剧,怎么也要不够一般,什么都不在意了。越插越猛,越插越深,越插越快,只剩下机械的抽插。

撞得肖缘像波浪一样摇摆起来,小腹受到的刺激太大,一阵紧过一阵的抽搐、紧搅,酸软到麻木。她上气不接下气,只想逃离那种不由自主的刺痒快感。

在他的进攻下,她一点威胁没有得蹬踢着、抽搐着、喘息着。被带着,在一浪紧似一浪,一浪高过一浪的欲海里沉浮,嗓子都哭哑。不知道他做了多久,最后狠狠冲刺几十下,终于像火山爆发一样,喷射出滚烫而乳白的精液。

何兆仿佛饱餐一顿,强烈的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每一处关节,钻心透骨,身子深处冒出欲望纾解后的慵懒。

一股又酸又甜的味道雨露般滋润了长久以来的渴望空虚。他无比爱怜地轻吻她的眉眼,舔去她脸上的泪水和汗水,小声缱绻得唤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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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肖缘轻轻抽搐颤抖,缓了许久才缓过神,默默流泪穿衣裳。她想把厚重的棉袄扣子系回去,指尖没有力气,几次脱落。僵着身体慢慢坐起来,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腿也又酸又软,合不上。

何兆将她扶起来靠着自己,摸到他垫在肖缘身下的衣裳湿了一大块儿,手指上黏糊糊的,发现有血。疯劲儿过去,爽完了懊恼的情绪涌上来,终于意识到自己伤了肖缘。

她哭的好伤心,打嗝儿停不下来,站起来立不稳,也不要何兆来扶。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还硬是拍开他的手,结果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何兆心揪起来,期期艾艾挪到她跟前,小声道:“小缘,对不起。我会对你好的。”在他看来,他们已经做到这份上,肖缘一定会嫁他的。尝试了这一次,他也不可能放开她了。

她把头和脸都埋在膝盖里,好久不理会他,也不听他说,过了一会儿,才害怕道:“我活不成了,爹娘一定会打死我的,我娘早就说过,她说过的”

越想越怕,似乎已经想象到被人发现她跟人做了不要脸的事,所有人都指指点点,骂她下贱。爹娘也觉得她丢脸,她会整日活在异样的眼光下,那样的话,还不如去死。

何兆跪在她脚边,握住她冰冷的手,心疼的不行,“不会的,是我做的。我保护你,要死就打死我好了。”

肖缘恨死了何兆,抬头盯他一眼,要真跟他一起死,才是更折磨。她急着回家,多看他一眼都不想,这幅样子却只能让他送。

何兆帮她洗了脸,从山上一路把她背回去,在肖缘家小坡一颗树后停下来。她脸还有些白,眼角却粉赤赤,何兆越看越是欢喜,真想直接把她带回家,他摸摸她的脸,让她等一下。

肖缘听到院子里周桂花吼肖飞的大嗓门,瑟缩着不敢回去。何兆飞一般跑走,很快又回来,手上提了一大捆柴,“这样,你娘就不会说你了。”

大冷的天,不知他哪里来的火气,脸上热出亮亮的汗珠。他真是想得周到,把肖缘在家里的生存法门猜得透透的,多干活就不会挨骂,这会儿还忐忑着,能为她着想到这些事,挺不容易。

肖缘微微后靠贴在树上,不去看何兆的眼睛。身子还疼着,她一动就有热乎乎的东西往出来流。她怕事情爆出来,最怕的时候过去,习惯了恐惧,已经镇定下来。

现在她得回家了,何兆还舍不得这么快分开,他们刚刚那样亲密,他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这会儿终于收起了威风,成了一只可怜兮兮的猫,“小缘,我让我娘去你家说好不好?我们结婚吧,我不会不管你的。”

肖缘松一口气,他要真这样想,那还不顶坏。可是也显然,何兆把她下午说的话全忘记了,她说过不想再理会他。她低头躲开他热切的视线,“我好累。再不回去,我娘要说了。”

“那你先回家,我们以后再商量。”何兆停了一下,“小缘你还疼吗?”

肖缘突然就特别不耐烦,她现在心情乱糟糟的,看见谁都可以,就是不想看到他。她想哭、想生气、想一个人待着,就不能让她清净会儿吗?

可是她毕竟脾气软,也不想在家门口吵起来,何兆强硬起来不管不顾的,到时候真瞒不住了。肖缘没理他,径直进了院子,毫不犹豫关上门,摆脱瘟神一样,半点不留情。

何兆还是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听到肖缘跟周桂花说话,想起刚才她被他压着呜呜咽咽得哭,心头就软下来。躲在门后听了许久,直到没了肖缘的声音,这才往回走。

李绣在家里做针线,转头看儿子回来了,打趣道:“看来上工挺好,回家笑眯眯的,有啥开心事儿?”

“能挣钱养我娘了,报答老娘养育之恩,可不高兴吗?”他现在是通体舒泰,心情和身体都得到巨大的满足,没法不高兴。

“就贫吧。你娘不要你养,等你能养家了,我才高兴呢。”

“我现在也能养。”何兆不满,拖过椅子跨腿坐下。肖缘要是能立刻嫁给他,他一定能让家里好过。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当养家容易吗?娶个媳妇就难死你,人家里要自行车、要缝纫机、要手表,你买得起吗?”李绣随口调侃儿子,哄他玩儿。就是给何兆说媳妇,真要这些东西,也不要他操心,不过是要他知道,没有什么是白白得来的。

肖缘回到家,小心翼翼掩饰自己的异样,跟周桂花说完话,回屋子插上门,找出衣裳来换。腿间粘腻潮湿,里裤湿了一大截,大腿上许多明显的青色指痕,私处火辣辣的,擦一下都疼。

她找了小镜子看了看,那里红肿异常,艳艳的软肉上还有乳色的液体,混着丝丝红色。不敢多看,将脏衣服抱出去洗掉,行动不便也装作没事,过了几天,家里都没发现什么,她终于放下心。

张英近些日子真是过的精彩,仿佛活在戏文里,眼里谁都没有的何兆突然对肖缘大献殷勤,关键肖缘还不理他。之前帮忙干活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嫌弃的不行,似乎生怕人看见。

张英忍不住了,一起出山下地的时候悄悄问肖缘,“你俩干啥呢?他围着你做什么。”

“他又在逗我玩儿,你别上当。”肖缘闷头走路。

张英回头看一眼,何兆拖着步子坠在不远处,只盯着肖缘的背影,她不理会,他就烦躁得抓头发。何兆确实很烦躁,自从那天之后,肖缘就没再跟他说过一句话。

下工之后就安安分分回家,也不一个人出去了,他找不到任何能跟她单独相处的时间。他犯了错,有心弥补,她一点机会都不给。如果被他拦住,软的硬的都不吃,一次两次还好,时间长了,他又焦又燥,完全拿她没办法。她就是故意给他气受,何兆再恼,也舍不得就此丢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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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已经是过了农历年,这个年代,没有富贵得流油的人家,却有忍饥挨饿也要下地干活的公社社员。日子过得并不富足,老祖宗传下来的节日不能荒废。

公社里唯一的供销社正是一年生意最红火的时候,那货物从墙角跟堆到四五米高的屋顶,货架子塞得挤不出来一丝缝隙,你想得到的东西这里几乎都有卖。

售货员是份十分体面的差事,没点本事还站不到这里,像现在这样忙碌的时候,站在橱柜后面,颇有点指点江山的样子。大家闲下来了,也喜欢扎堆往供销社门前一坐,看着进进出出买东西的人也是一种乐趣。

小孩子们一年到头难得有点钱攥在手里,听话一些的给爹娘收着攒起来,活泼爱闹的就买了洋炮满村子乱窜。肖缘和张英约好去供销社瞧瞧,台阶下一群老少爷们儿抽旱烟,谈着历史、朝代的闲篇,小孩子围着你追我赶。

张英和肖缘手拉手,从小学斜坡下来,“我娘让我带包盐,你要买什么?”

“我这不是日子将近了吗?我娘跟那头商量好了。叫我有空朝社里走走,别到时候跟人一道进门,买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真丢人了。”

他们这里的习俗,新媳妇嫁去男方家里之前,女婿好歹得带媳妇进一回供销社,挑一身整齐衣裳,以表示重视。张英一年到头供销社的大门朝那边开都摸不清楚,怕关键时候露怯。

肖缘看上一条围巾,大红色的,往张英身上比划,“这个怎么样?好日子穿大红色,多喜庆。我都没见过你用这样鲜亮的颜色。”

张英仔细看了一会儿,真觉得肖缘眼光不错,哪个姑娘家不喜欢鲜亮的颜色呢。她的衣裳因为上工的缘故多是些沉闷的颜色,还没有穿过这样又软和又好看的布料。

“做啥呢?手上干不干净啊,不买就别摸,弄得乌七八黑的谁还要?”

两个人扭头看过去,李小艳像只老母鸡一样叉腰盯着她们,她是供销社里唯一的售货员。跟张英差不多大,她爹是公社会战总指挥。在旧社会的时候,李家是河子屯一大姓,还是比较有钱有势的那种。

新社会来临,大浪潮即将爆发的时候,李家上一辈及时跟着上头正确的方针走,得了看重。是思想上回头是岸的好伙伴,又因为仗义疏财,抗战的时候出了大力,所以农村多少富农过得胆战心惊,就李家还能屹立不倒。

甚至好几个族辈在公社里担任要职,李小艳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读完初中被举荐进供销社上班。相对于天天下地卖力气的同龄人,起点高了一大截不止。

河子屯就这一个供销社,就是外村人也时时光顾,售货员本来就不好招惹,何况还是李小艳这样一个有‘背景’的。张英撇撇嘴,将围巾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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